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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谁是间谍

  想到关键处,白小舟不由得倒吸了口冷气,转身就往回走。正好胡科长和瞿思齐到了,白小舟匆匆向他们说明了实情,待回到解剖室时,王护士正手拿针筒站在李博士身边,脸上布满阴霾。

  胡科长本想冲上去将她制伏,她却灵巧地从衣服里掏出一把微型手枪,对准三人:“别过来,我的宝贝可没长眼睛。”

  “你对李博士做了什么?”胡科长脸色冰冷。

  “我和他是志同道合之人。”王护士笑道,“你们失去了‘件’,也没能得到预言,我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胡科长从她眼中看到了决绝,以极快的速度冲上去,身手矫健,几下便将她手中的针筒和枪夺了下来,她哈哈大笑:“太晚了。”

  说罢,头便垂了下去。

  胡科长摸了摸她的颈动脉,摇头道:“她已经死了。”又去摸李博士的脉搏,“没有心跳了,快去叫医生来。”

  抢救了两个小时,李博士始终没有救活,他就是间谍的消息已经不胫而走,在研究中心里像瘟疫一般蔓延,人心惶惶,不知道有多少机密泄露了出去,或许这个研究中心已经不安全了。

  胡科长及时向上面汇报了这件事,上面将研究中心暂时交给他全权处理,很快便会派接管的人来。成弼因此洗清了嫌疑,胡科长准许他回自己的实验室,却不许他随意走动。

  “你的伤没事了吧?”成弼关切地问。白小舟躺在病床上,心中不忿,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她真是倒了大霉了,龇了龇牙,没好气地说:“多谢关心,还死不了。”

  成弼松了口气,挠头道:“没事就好,李博士竟然会是间谍,真让人不敢相信。”顿了顿,他又解释道,“因为之前那把枪是我父亲的遗物,我才随身携带,可惜现在不能拿回来了,我还要被炒鱿鱼。”

  “以你的才学,在哪里不能得到重用?”瞿思齐在一旁跷着二郎腿,一边喝咖啡一边说,“说不定还会有更大的作为。”

  成弼苦笑道:“这里虽然危险,但是有很多可研究的对象,对于每一个研究人员来说,都是不可多得的机会。”说到这里,他顿了顿道:“可惜,‘件’死了,我们还是没有得到预言。”

  “何必在乎什么天灾和预言?”白小舟说,“这些事情往往是信则有不信则无,我向来不赞成这种不问苍生问鬼神的做法。”

  成弼耸了耸肩:“在这里工作久了你就会发现,世上真的有很多事情无法用科学去解释。”

  “这可不像科学家说的话啊。”

  “历史上有很多科学家到最后都变成了神学家。”成弼眼神灰暗,“正是因为他们对这个世界了解得越多,才越明白自己有多渺小,才越了解自己对这个世界知道的有多少。他们往往比一般的愚夫愚妇更加尊崇自然。”

  白小舟看着他,良久,问:“那你相信有鬼吗?”

  “鬼?那要看你怎么解释这个‘鬼’了。”成弼笑道,“对于未知的东西,我从不轻易下结论。”他站起身,“好了,不打扰你休息了,我也要去收拾东西,等新领导来了,问清楚情况,我就要卷铺盖走人了。”

  待他走远,瞿思齐放下咖啡,附在白小舟的耳边说:“小舟,那个‘件’临死前,很可能留下了预言。”

  白小舟吃了一惊:“你怎么知道?”

  “我曾经看到过幻象。”他说,“我看到警笛轰鸣的时候,萧晨在电脑里面写了些什么,或许我所看到的根本就不是萧晨,而就是‘件’。”

  白小舟激动地说:“那留在电脑里的不就是……”

  “预言!”瞿思齐一字一顿,声音虽轻,语气却用得很重,白小舟奇怪地问:“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告诉胡科长?”

  “你觉得胡科长可信吗?”

  “这……”白小舟迟疑了一下,谁也不知道研究中心里究竟有多少个间谍,他们只能谁也不信。

  “你打算怎么做?”白小舟问。

  “找到‘件’留下的预言,出去后咱们亲自告诉楚先生。”

  白小舟想了想,这是唯一的办法:“好,不过你可要小心些,别让人当间谍逮起来。”

  瞿思齐哈哈笑了两声,拍胸脯说:“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吗?”

  白小舟嘴角抽搐了两下,鉴于他以往的斑斑劣迹,她还真不能放心。

  瞿思齐从病房里出来,警惕地看了看四周,朝萧晨的实验室快速走去。没走几步,便听见一个冷冷的声音说:“瞿思齐,你要去哪儿?”

  “胡科长。”瞿思齐马上换上一副笑脸,“我这不是闷得慌嘛,所以想到处走走,见识见识所里的‘非正常人类’。”

  胡科长板着脸,他那张脸上仿佛永远都不会有第二种表情:“跟我过来。”

  瞿思齐只得乖乖跟他去了办公室,胡科长阴沉着脸说:“监控系统坏了,技术部正在检修,在监控修好之前,所有人的行踪都将记录在案。”

  “什么?”瞿思齐吃了一惊,“监控系统坏了?什么时候的事?”

  “李博士被杀之前就坏了。”一说起这个人,胡科长的脸色就很难看,“一定是那个女间谍干的好事。不过不用担心,最多还需要半个小时,监控系统就能完全恢复。”

  瞿思齐若有所思,抬起头望着窗户上所放的那一盆仙人球,它顶部有一团小小的红,看起来像开出的美丽花朵。

  他突然露出一个笑容说:“您放心,不会出什么事的,就算真出了什么事,还有我们呢。”

  实验室里的灯似乎坏了一个,发出丝丝的电流声,明明灭灭,给这间原本就染了血的房间更加增添了一层恐怖色彩。

  灯光明灭之中,一个身影扯掉黄色警戒线,走进一地狼藉的实验室,打开了桌上的电脑。他的十指在键盘上跳跃,似乎在硬盘中搜索着什么,屏幕的蓝光映照着他的脸,显得有些狰狞。

  “你在找什么?”

  那人被这清脆的女声吓得魂飞魄散,蓦然回头,看见白小舟站在门边,静静地看着自己。

  “成弼,你到底在找什么?”白小舟重复着自己的问题,成弼笑道:“原来是你,吓死我了。我是来找一些文件的,那些都是我的研究成果。”

  “但这里禁止进入。”白小舟指了指门上悬挂的指示牌。

  “如果让他们知道,他们肯定不会让我带走那些文件。”成弼哭丧着脸,“但那些是我半辈子的心血,我不能没有它们。小舟,拜托你,你就当没看见好吗?我拿了资料就走。”

  “原来你是在找研究资料,我还以为你在找‘件’留下的预言呢。”白小舟点头,“那你找吧,我就不打扰你了。”说罢转身欲走,却又像想到了什么,回过头来说,“其实之前思齐就趁着监控系统损坏,把电脑里的预言都删了。那东西放在电脑里,实在是让人不放心。”

  “‘件’真的留下了预言?”成弼惊诧地说,“她都说了些什么?”

  “抱歉,这是机密。”白小舟用食指敲了敲自己的脑袋,“都记在这里呢。放心吧,丢不了。”

  成弼望着她,眼中迸出一丝凶光。

  “胡科长,你说那段有问题的灵力监察系统会不会出错?”瞿思齐坐在旋转沙发上,一边转着圈儿玩一边问。

  “绝对不可能出错。”胡科长认真地说,“这是世界上最先进的技术。”

  “如果有人刻意更改了内容呢?”

  胡科长沉默,眼中的色彩更加阴沉。

  “而且监控系统坏得太及时了不是吗?”瞿思齐伸出脚,在桌上一蹬,沙发刷地一下往后滑了过去,正好抵在门上,胡科长急道:“你这是要干什么?”

  瞿思齐不理他的愤怒,自顾自地说:“我一直在想,当时到底有没有人侵入我的意识?我得到了两个结论:一、的确有人侵入了,李博士是间谍;二、根本没人侵入,其实我当时看到的,正是事实,萧晨是成弼杀的,成弼就是间谍。”

  胡科长沉吟片刻:“你有几成把握?”

  “本来我一成把握都没有,但是刚才你叫住我的时候,我突然有了九成把握。”瞿思齐身子微微往前倾,“或许混进来的间谍,不是两个,而是三个,这最后一个,或许拥有着所有监控系统的管理权限,可以轻易让它‘坏掉’?”

  静。

  气氛忽然变得很怪异,两人谁都没有说话,就这么对望着,就像两大高手在比拼内力,谁先沉不住气,谁就输了。

  良久,胡科长忽然露出一个冰冷的笑容:“小伙子,你的想象力倒是不错。不过,证据呢?没有证据,谁会相信你的话?”

  “口说无凭,自然没有人会相信。”瞿思齐说,“不过假的终究是假的,如果那台仪器真的被人做了手脚,应该是能查出来的吧?到时候请工程师自己检查一下,不就真相大白了吗?”

  胡科长微微眯起眼睛,眼中有某种不可名状的东西在弥漫,瞿思齐感到一股压力迎面而来,面前像忽然多了一道无形的水泥墙。他浑身上下每一根汗毛都竖了起来,每一根神经都紧绷得仿佛一触即断。

  忽然,胡科长笑了:“既然如此,就让他们来查吧,真金不怕火炼。”

  瞿思齐愣住,他没有想到胡科长会是这样的反应,难道是他猜错了,胡科长根本就不是间谍?

  “小伙子,这里发生了这么多事,也难怪你会胡思乱想。”胡科长看着他,淡淡地说,“这次我可以既往不咎,不过我不希望有下次。你可以出去了。”

  瞿思齐深深地望着他,默然不语,良久,他站起身,往外走去。走到门边,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回过头来说:“胡科长,你觉得成弼能够顺利拿到‘件’留在电脑里的预言吗?”

  胡科长的脸色蓦然一沉,眼中迸出一丝杀意。

  成弼从宽大的白色大褂下面拿出一只手套,那手套制作得就像是野兽的爪子,他无声无息地将手套戴上,身形跃起,一掌朝白小舟的后背击来。

  就在掌风带着千钧之力袭来之时,一个人影忽然从旁边闪了出来,那一掌正好打在那人的胸膛上,那人被强大的冲击力抛出去,重重地撞在钢铁墙壁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然后,一群人猛然间拥进来,十几把九五式突击步枪齐刷刷指着成弼的胸膛,他惊诧莫名,不敢置信地望着这些仿佛神兵天降的武警。

  “凯子,你没事吧?”白小舟惊慌失措地扑过去,将为自己挡了一掌的朱翊凯扶起。朱翊凯忍着痛,勉强露出一丝笑容,解开外套,露出里面贴身穿的一件马甲,那马甲很厚,看起来像是用某种竹子劈成细细的丝编织而成。“这一掌好厉害,幸好我穿了家里祖传的避水衣,不然,吾命休矣。”

  武警缓缓朝成弼靠过去,大声命令他不要轻举妄动。成弼忽然露出一个怪异的笑容,嘴角流出一丝血渍,身子一软,倒了下去。

  “不好,他服毒了!”武警们一拥而上,“快,快叫医生。”

  白小舟正想过去施救,被朱翊凯一把拉住,压低声音说:“他不值得你为他暴露左手。”白小舟皱了皱眉,缄默不语。

  几个医生正紧张地对成弼施救,白小舟静静地看着他们,良久才道:“不知道思齐那边怎么样了。”

  “不用担心,司马老大早就候在门外了,出不了差错。”

  “喂,思齐,醒醒。”司马凡提用力拍打瞿思齐的脸。瞿思齐努力睁开眼睛,觉得浑身没有一处肌肉不痛:“胡科长呢?”

  “这就要问你了。”司马凡提提着一把九五式,蹲在他面前,“我们听见你惨叫了一声,就冲了进来,你躺在地上不省人事,而那个姓胡的连个人影都没有。”

  瞿思齐仔细回想,刚才他说完最后一句话,胡科长就动了,他还没来得及看清眼前的变化,身体就挨了重重一击,飞了起来,撞翻了实木制作的柜子,之后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瞿思齐看了看四周,这房间虽然有窗户,但外面的城市风景不过是假象,用来缓解长期在地底下工作的压力,换言之,这是一间彻彻底底的密室,而门外,司马老大早已等候多时。

  胡科长究竟是怎么出去的?

  瞿思齐忽然觉得后背有些发凉,难道胡科长会穿墙术不成?

  “看来这个姓胡的是个厉害人物。”司马凡提拍了拍他的背,“你能活着已经很不错了,不用太自责。”

  瞿思齐并不自责,他只是很想知道,为什么胡科长没有杀了他。

  其实,在进入非正常人类研究中心之前,他们就已经知道这里隐藏着间谍,这个间谍可能是任何人,所以他们谁都不能相信。

  瞿思齐摸了摸手腕上的那块表,这是司马老大交给他们的特殊通信器,以使他们和外面始终保持着联络。

  一切都进展得很顺利,他们设下了局,将间谍一个个地引了出来。

  只可惜,牺牲了李博士。这在他们的预料之外。

  瞿思齐从办公室里出来,陷入了巨大的迷茫之中,周围来来去去的每一个人都像是放慢了镜头的电影,无声、默然。

  这种感觉很糟糕,会使人无法信任身边的每一个人,陷入巨大的阴谋与猜忌,他第一次深刻地感觉到做卧底是多么可怕的事情。

  只要走上了这条路,便永无宁日。

  “思齐。”朱翊凯和白小舟走过来,“听说胡科长跑了?”

  瞿思齐没有回答,耳朵里有些耳鸣,仿佛长鸣的警笛,连小舟二人所说的话都听不见,只看见二人一开一合的嘴唇。这种感觉令他非常烦躁,也不知是从哪来的怒火,只觉得像要把自己燃烧成灰烬。

  “思齐?”白小舟察觉出他的异样,轻轻按住他的肩膀,“你没事吧?”

  瞿思齐粗重地喘息,除了自己的心跳,什么都听不到。天地忽然开始旋转起来,他双膝一软,跌倒如玉山倾。

  “思齐!”二人脸色骤变,忙将他扶起来,却看见殷红的鲜血自瞿思齐的鼻孔和耳朵里流出,在他小麦色的皮肤上划下一道道刺目的鲜红。

  二人的心都凉了一截,朱翊凯连忙抱起他就跑,发了疯似的到处找医生。研究中心的医护人员将他推进了手术室,二人颓然地坐在对面的空实验室里,心急如焚。

  “不要担心。”司马凡提说,“这里有全中国最好的医生。”

  白小舟抬起头来看他,司马凡提的额头仿佛短短几个小时就多出了一条皱纹,眼中的焦急比谁都要炽烈。

  作为051号研究所的老大,他背负了太多东西,这个时候如果连他都垮了,那就真的没救了。

  医生推门出来,三人连忙围上去问:“大夫,怎么样?”

  医生戴着个黑框眼镜,脸色凝重:“伤得非常重,五脏六腑都有或多或少的破损,我们会尽力,但是你们也要做好心理准备。”

  三人的心仿佛一下子浸在了冰水里,那一掌竟然将他的五脏六腑都震破了,这个人的实力究竟有多可怕?

  司马凡提一拳打在墙壁上,刚毅的脸颊覆盖上一层冰霜:“可恶,我不该让他去冒险。”

  “老大你无须自责。”朱翊凯沉着脸说,“何况这种时候,自责也没有用。”

  白小舟咬了咬下唇,径直朝手术室走去,朱翊凯一把拉住她:“你要干什么?”

  “救思齐。”

  “别冲动。”朱翊凯压低声音说,“等手术做完。”

  头顶上的日光灯散发出惨白的光,白小舟站在冰冷的灯光下,觉得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自己一个人,而那扇近在咫尺的手术室门,此时看起来却很遥远,远得仿佛隔绝了生死。

  她翕动嘴唇,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但她能够听到自己在说什么。

  她在叫着他的名字。

  思齐。

  “后来怎么样了?”051号研究所里,龙初夏跷着二郎腿,一边喝茶一边问。朱翊凯耸了耸肩,端起桌上的青花瓷茶杯,用茶盖细心地将漂浮在茶水上的茶叶扫开:“医生说,伤得太重,救不活了。”

  茶香缭绕,将龙初夏的面容映出一种神鬼莫测的神采。“哦。”她喝了一口茶,又问,“预言呢?”

  “在电脑里找到了,现在的妖怪不得了啊,都会玩电脑了。”

  “妖怪也要解放思想,与时俱进嘛。”

  “是啊。”

  二人悠哉游哉地喝着茶,坐在一旁的瞿思齐终于看不下去了:“喂喂,你们有点儿同情心好吗?虽然小舟救了我一命,但医生说我还需要半年才能完全恢复,现在我每一个内脏都在痛!”

  “怕什么,你不是有小强一样的生命力吗?这点儿伤算什么。”

  瞿思齐咧了咧嘴:“我不跟你们说,我找小舟去。”说罢,转身进了休息室,白小舟躺在床上,打着点滴,双眼紧闭,面色苍白,在昏暗的灯光下有一种神秘的美。

  她已经昏迷了整整五天了,左手力量的使用非常耗损体力,但沉睡这么久,却还是第一次。

  瞿思齐体贴地为她掖了掖被角,哭丧着脸说:“小舟,快醒醒吧,你再不醒,我就晕了来陪你。”

  “思齐。”朱翊凯靠在门边,叹息道,“医生说了,她体力耗损过度,恐怕还要睡上个十天半个月。”

  瞿思齐倒吸一口冷气:“那么久?”

  “这还只是保守估计。”朱翊凯紧皱了眉头,“不过我跟家族里的一位长辈要了个方子,他是老中医,说只要喝几服药,就能醒过来。”

  “那你还等什么,赶快去中药店抓药啊。”

  “这些药有些难搞。”

  瞿思齐一把抓过药方:“什么,黑狗血一盅?虱子25克?蚂蚱十只,还要水田里的?”

  “而且这十只蚂蚱必须都是母的。”

  瞿思齐一咬牙:“好,我去捉!你照顾好小舟,等我回来!”说罢,他夺门而去,朱翊凯立刻换上了一副奸计得逞的笑脸,在床边坐下。一直沉睡的白小舟忽然坐了起来:“我们这样戏弄他,不太好吧?”

  “谁叫他逞能,惹出这么大的乱子?”朱翊凯说得理直气壮,“让他长长记性也好。”

  白小舟想了想,表示同意。

  可怜的瞿思齐,接下来的几天都泡在水田里,忍受着嗡嗡乱飞的蚊子,拿着个碗口大的网,到处捉蚂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