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温煦的阳光中睁开双眼,仍然觉得有些刺痛,轻轻地眨眼,觉得眼皮也重的像被碾压机压过,想从被子里探出来,刚一抬手,刘芒就疼的一声闷哼:
“唔……”
“全身都疼吧?”一声充满磁性的低沉男声,在不恰当的时间不恰当的地点略显突兀。
只是当事人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
刘芒丝丝抽气:“你怎么知道啊?”
片刻后她终于意识到不对劲,瞬间醍醐灌顶反应过来,背脊上像灌入了冰激子,噌地一下从床上蹿起,她瞪大双眼,用足以灼烧世界的眼光瞪者床上正淡定神闲的某人。
再片刻后,在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未着片缕又一次爆发出惊人的潜力:
“啊——啊————啊——————”
三声尖叫堪比马氏咆哮!!!
不对!!
根本就是略胜一酬!!
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重新钻入被子,并且使出飞毛腿一脚把某人踢出被子。某人猝不及防一下子跌进了冰凉的地板。
刘芒没有丝毫恻隐之心的,拾掇起床上的一个枕头朝拿人砸去:
“滚——出——去——”
一直守在门口的两名年龄超越四十五的共犯此刻就像苍蝇看见了臭鸡蛋,一窝蝇的拥上去,嗅到某人身边:
“成功了么?”
某人点点头。
两名共犯瞬间露出猥琐的笑容。吹着调戏的口哨屐着拖鞋回房间。某人不经意一低头,发现母的那个,急匆匆间,连拖鞋都穿反了……
某人无可奈何的摇摇头,他仅着一件单衣,在深秋的早上,虽有和煦的阳光,但是还是感觉凉飕飕的。
回首看了一眼大门紧闭的房间,再次无可奈何的摇摇头。
如果他说,他什么都没做,有没有人相信呢?
百年难得一遇一大早起来洗了澡,在浴室对着镜子检查了半天,没有发现任何异象,不过身上有点酒臭又有点馊味,她反复回忆看过的所有小说,泡沫剧,通常女猪脚被OOXX了,起来不是应该一身痕迹,床上绽放小红梅啥的,然后还羞涩不已么?
为毛她的一切都不一样?小说里的一切都没有出现,并且,她只有一种奇怪的羞耻感?
早上看见连辰,刘芒一直都试图用剜一个洞的目光死死瞪着他。
趁人之危,这是君子所为么?即使他不是君子是个牲口,那也不能剥夺人家享受X生活滴权利呀!!!
因为两人终于有突破性发展,她们被特赦可以去上班了,并且重获自由。在父母面前应承着装好好夫妻,一出门就跟陌生人一样,刘芒闹别扭,连辰也不哄。
宿醉的后果是严重的,刘芒握着公车的吊环昏昏欲睡,突然,公交车一个急刹,刘芒一个趔趄摔到前面一个女生的身上,还好她眼疾手快拉住了扶手,暂时刹住了脚步,力道并不重。
“嘶——”一声长长的布帛破裂的声音,刘芒再一次惯性的向前,那女孩迅捷的闪开,刘芒募的摔倒在地,闷响一声,瞬间屁股就疼开了花,怨念的抬起头瞪了一眼那“扶手”,这下轮到她被怨念的目光死瞪了……
她赫然看见,那扶手,乃衰男一枚……而且……她竟然把人家胸前……生生拽破了两个洞……
然后,人家羞涩的蓓蕾就……
她轻轻抽|动嘴角,悻悻然换上一副谄媚的嘴脸,轻巧地从地上爬起来,凑到那衰男身边:
“嘿嘿~”她憨笑两声,试图还缓解衰男铁青的脸色:“叔叔,那个……你的衣服……我赔行么?您可千万别生气哪……”
“我靠!!老子才20岁!!你才是大妈呢!!”
“……”
握着瘪掉的钱包,刘芒欲哭无泪。她最近太衰了,她可以肯定。
这个20岁的娃,也忒狠了,她不过就是口不择言了一下,再说,他也确实长的很沧桑啊……
看他身上的衣服,顶多几十块,竟然狮子大开口。
她望着高高的天空,突然心里冒出一个无比卑鄙无比龌龊的想法……
嫖妓都要给嫖资,连辰算是把她嫖了吧,她貌似可以借此……
PIA~她重重掴了自己一下!!
怎么能自比鸡呢!!鸡是多么高尚的职业,她有资格么!!
到公司后刘芒奔去打了卡,打完卡进了员工休息室,把自己的东西存了起来,正待她要进办公室时,她不听话的耳朵突然听见了什么。
“听说他们做了。”尖锐的女声,一听就知道是八卦的骨灰级选手。
另一只八卦麻雀马上涌了上来:“谁啊?”
“可不就是那最高调的两个,受不了了,我最讨厌这种了,办公室就这么大,连床第之间的都拿出来说,存心磕碜我们这些孤家寡人啊!”
“你还孤家寡人?!!”那麻雀尖声反驳:“我每次去你家都不一样的男人,你好意思呐?!”
“去,别胡说八道,你扯什么啊,我这不是和你说我今天看见的么?”
“呀,对哦,你说起来,我早上看见她了,忒恶心了,还穿粉红色,生怕谁不知道她心情好呢!”
……
刘芒低首看了一眼自己的粉色衬衫。这两位隶属八卦的银,她们说的那个恶心的女人。难道是她?
正当她怔愣之际,那俩女人刚好出来,是别的科室的,刘芒木然抬起头,看了她们一眼,刚准备解释一句,就听见那尖嗓子的女的说了一句:
“不知道她是怎么坐上副经理的,这样的女人令人生厌。”
“算了,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的。”
……
望着那两人离去的背影,刘芒轻吁一口气,片刻后,她又有些悻悻然。
她现在这样,是不是叫杯弓蛇影,草木皆兵……
一脸丧气的回到办公室,陈夏和何盼盼这两个八卦天王就嗅了过来,几日不见,这两人变态的默契日渐加深,一过来陈夏就迫不及待的说:
“听说你们闭门造人了?”
何盼盼马上接上:“成效如何。”她上下打量了刘芒一番,然后瞪大眼睛:“难道说……怀了?”
“去去去,一边去——”刘芒不耐烦的试图轰走两人。
“干嘛呀!忒没良心了!你不在,你的工作全是咱俩给你干的,你有人性么?”
“就是啊!”何盼盼转了转眼珠:“难道说……你想强,他不让?”
……
“滚——”
一整个上午,刘芒这一声火山爆发,都在办公室久久回荡……
这一天都过得十分不顺利,不管是坐着站着,不管是吃饭工作,她都在一片混沌中。她一直在纠结,过程!过程!!
又一次抓狂的抓了抓自己依然脆弱的头皮……
下班的时候,她拎上包,没有立刻回家,而是坐在楼下的星巴克蹲点。快到九点的时候,终于看见连辰的身影,他大概是要去车库取车,背影卓然,步履匆匆,她赶紧拎上包往停车场赶。
在停车场寻到连辰的时候,他正在接电话,貌似是让他不怎么开心的电话,他一直眉头紧蹙。
“我说了你不要来,你来了我也不会见你。”
连辰说完就挂了电话,他刚准备上车,大概是余光瞟见了刘芒,他往她的方向看了一眼,甩下一句:
“上车。”然后钻进了车里。
刘芒亦步亦趋的跟上,她对这过程实在是太好奇了,跟猫爪子挠心似地。
夜晚的B城美丽芳华,霓虹灯永远都在黑夜的迷离中不知疲倦地闪烁,车速不急不缓,却让刘芒觉得车窗有些微晃,头脑空空。
“你怎么这么晚了还没走?”连辰边开车边随口问道。
“那个……”刘芒一直困扰着,关键时刻,却怎么也说不出。
“支支吾吾作甚?不像你了。”口气依然是冷冷的,他们真的有过那么亲密的行为么?为毛他一点变化都没有?
“那个……其实……我想问……那个……过程?……”她结结巴巴,总算是把关键词给整完全了。
连辰微微挑眉,然后会意过来,他淡淡一笑:“我们什么也没做,你就不用操心了。”
吓?他刚刚说什么了?
刘芒定定的瞪着他。
“我确实被你父母怂恿了,当时我一闭眼,也确实准备失身了算了,这是你是在是太臭了,我受不了。”
“我臭?!!!”刘芒不可置信的重复了一遍:“我臭你脱我衣服干嘛?!!”她气鼓鼓的指责他的兽行!
“哎,”连辰低垂眼睑,顷刻间那些噩梦般的回忆涌了上来。
本来他已经放弃了,准备睡觉算了,但是他实在是忍受不了她的冲天酒气了。而且重要的是,她一身酒气就算了,还一直粘着他在他身上挠,他向天发誓,他绝对是个正常的男人,所以他一咬牙开始解她的衣扣,本来一切顺利,OOXX播撒种子一切就完毕了嘛!
谁知她在关键时刻反酸了,要吐了。
喝多了嘛。吐那不是正常么?
是的,是正常的。
所以连辰是可以理解的。
只是,为什么她吐,她反酸,要顺手拉开他的内裤,冲着他的弟弟吐?!!!!
连辰一想到这里,就一身冷汗。
当然,他的讲述里省略里例如冲他弟弟吐之类的细节。不过大体还是讲述的很明白了。
刘芒听完他的控诉之后,开始深刻检讨自己不人道不卫生的禽兽行为了。
“那个……我真的不知道……我会那么……没有理智……”刘芒嘟囔:“要不你喝了,给我吐回来?”
连辰再一次一脸黑线,斜睨了刘芒一眼。
……
十分钟的沉默后,刘芒实在是被这该死的沉默给憋死了,她决定。找话题。
“那个……刚才你和谁打的电话?”刘芒很是随意的问。
连辰沉默不语。片刻后动了动嘴:“你不认识的。”
刘芒心里突然咯噔一跳。不知道浑身是哪里不对劲。
“是客户么?”
连辰闷闷的点点头。
刘芒没有再问什么。倒是连辰却突然开口了:
“芒芒,我们去旅游一次吧。”
“旅游?”刘芒有些诧异一脸愕然。这个意见是不是有点太突然了?他怎么会忽然有这样的想法:“我刚请了好久的假,再请直接辞退我了。”
“我们结婚,都没有出去旅游过,想带你出去转转。不会辞退你的,我保证。”
刘芒眨巴眼睛,脑袋转了转,然后,重重的点了点头。
彼时的美国,一家温泉SPA的贵宾室里,两个冰肌玉骨的中式美人躺在清香的温泉池中。脸上轻轻的盖了一条毛巾。
其中一个一头红发的曼妙女郎轻轻移动莲步,趴在池边,朱唇轻启:
“你真的要回头去找那小子?”
那一直躺在池中的女子一动不动,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不是我说你,”那红发女子眉眼轻挑:“那老家伙不会让你接近他的。”
“哗——”水声淙淙,那一直不发一言的女子兀自从池中起来,她随手将毛巾搁在一旁的躺椅上,取来浴衣围着自己,那裸露在外的小腿呈现一种半透明的颜色,似乎闪着光华一般。
刚从温泉中起来,脸上一摸不正常的潮|红,但是丝毫不影响她的美丽。她倾城一笑,唇角轻翘:
“世界上有一种东西,叫做回旋镖,不管你把它抛的多么远,最后,都一定会到抛出的那人手中。”口气自信的让人不敢置信。
“你要知道,那只镖,一直是我扔出去的。”
她的眼神有披靡的妩媚,让女人都忍不住要陷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