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耳的刹车时响起,车子几乎是擦着温从安的身子停住。温从安忽闪着一双眼睛,惊吓之色久久不散。直到车门打开,一位高挑性感的女人下车,温从安才慢慢恢复正常,只是腿软的厉害,手扶了一下车才慢慢挪动着步子离开。
封歆站在车边,下巴微仰,睥睨的看着温从安走出院子,这才想起刚刚好像撞到了什么东西。她压低身子,原本就短的裙子这下几乎将她整条腿露出,纤细笔直,红色细带踝靴性感又俏皮。
封歆嘴里发出“啧啧”的声音,低低叹气。油门踩得太重,居然撞到花坛,车头凹了一块。
封歆走进家门,踢掉十多公分的高跟鞋,动手摘耳饰,穿过客厅小桥,头也不回的说:“什么时候开始喜欢这种嫩雏了?”
莫时容一边饮水,目光望着窗外,看见一个男人揽着温从安上了黑色轿车。
封歆半躺在沙发上,双腿互搭着,望着高高的水晶灯颇为不解的问:“真不明白雏儿有什么好的,不经世事,能让你爽吗?还是纯粹为了图个新鲜?”
莫时容放下杯子,动手扣上袖口,不动声色的走到沙发前,拿起挂在衣架是西服。
封歆忽然坐起来,浓妆大眼睛上下打量着莫时容:“最近是不是不注意锻炼身体?时容,这样可不好,现在那些年轻小伙子个个身强力壮,条条腱子肉好看又好摸,你年纪大了,要更注意保养才对。”
莫时容弯腰拿起封歆刚刚扔在茶几上的手包,扣住她的手腕把她拉起来,大步朝门口走去。
封歆被他拽了一个趔趄,不情愿的被他拖着走,不满的高声嚷:“你干什么?快放手,听到没有?”
莫时容不理,打开门,将封歆的鞋子踢出去,手臂一挥,封歆也被他扔出门。
封歆赤脚站在冰冷的地板上,抚着手腕,眼睛泛红的瞪着他,胸膛不停起伏着。
莫时容将包塞进封歆怀里,薄唇微启:“我说过,不要在早上一身酒气的回来,是你自己忘记了。”
莫时容抚了抚袖子,从封歆身边经过,顺着台阶而下。
封歆声嘶力竭的吼:“莫时容你他妈的就是一混蛋!”
封歆抓起地上的高跟鞋照着渐渐消失的车尾砸去,当然,什么也没砸到。
温从安坐在车里,依然心有余悸,一想到那辆跑车冲着自己呼啸而来的场景,她就忍不住的发抖。
程子渊单手抚着方向盘,一手紧握着她,柔声道:“没事了,都过去了。”
温从安吸吸鼻子,哑声嘟囔:“进了院子怎么还能开那么快?”
程子渊低叹:“她是京城有名的霸王花,没什么是她不敢做的。”
“真是讨厌,还好以后没机会遇到了。”温从安轻拍着胸口说。
程子渊笑着点头,习惯性的摸了摸温从安的头。
这时,电话忽然响了起来。温从安从包里拿出手机,是个陌生号码,温从安思量了一会儿,还是选择接通。
彼端是个熟悉的女人声音,一上来便自报家门:“从安吗?是我,菁菁。”
“菁菁?”温从安有些诧异。菁菁是她的同事,平时只是点头之交,而她又为何会打电话给自己?
“你今天有空吗?”菁菁问道,跟着又继续说:“我不是快要结婚了吗,凑着今天周末就约大家一起玩,算是单身告别。你没事的话,就过来吧。”
“哦。”温从安偏头看了看程子渊。
听着温从安有些犹豫,菁菁又说:“大家同事这么久了,你平时也不爱说话,这可是个联络感情的好机会呢。”
“那好吧,在哪里?我现在过去。”
温从安记下地址,收起手机放进包里。程子渊问:“怎么了?”
“一个同事要结婚开单身party,让我过去玩,可以吗?”温从安小心的问程子渊。
程子渊莞尔笑:“傻瓜,这有什么可不可以,把地址给我,我送你过去,刚好我也有些工作需要回公司处理,等你那边结束了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
“子渊,你真好。”温从安笑着倾身搂住程子渊的脖子,亲了亲他的脸。
程子渊很受用,笑的愈发开心。
温从安在会所外和程子渊道了别,深呼吸之后走进了会所。她这个人其实不太懂怎么和一个不熟的人变成朋友,慢热的性格让她朋友不多。歌舞团舞蹈队年轻人很多,而她能说得上话的却是屈指可数,她其实很喜欢多一些朋友,所以菁菁那句“联络感情”让她动摇。
温从安在服务生的带领下找到了房间。那是一间巨大的包间,原本她以为只有舞蹈队的同事,进去之后才发现有许多她未曾见过的面孔。
菁菁第一个看到温从安,穿着玫红色裹臀裙的她性感妩媚,摇曳着朝温从安走来,像是相熟的朋友一样揽住温从安的肩膀,亲昵的说:“终于来了,大家都等你呢。”
“等我?”
“是啊,你平时就不太和我们接触,今天我一说你要过来,大家都可开心了。其实,我们舞蹈队就是一个大家庭,大家都是其中一份子,你说呢?”
温从安觉得心头暖暖的,心中的紧张也随之释怀,笑着点了点头。
温从安坐在人堆里,左右两边都是认识的人,温从安也跟着放松,原本没有说过话的、不熟悉的,这会儿三两句就聊起来。
梅若瑶坐在不远处的吧台旁,手拿一杯酒,身边不断有无聊的“苍蝇”围过来,而梅若瑶始终无动于衷。她的注意力,一直在温从安身上。梅若瑶微微张开红艳的唇,浅抿一口甜酒。
看着温从安连喝好几杯,梅若瑶对菁菁使了个眼色。菁菁便扭着屁股朝温从安走去,跟着三四个男人分别在温从安身边坐下。
鸡尾酒喝着甜甜的,温从安在大家的撺掇下连喝好几杯,她的酒量不好,原本清醒的脑子也开始慢慢变昏沉,不知道身边的菁菁什么时候变成了男人。
温从安听见有人说:“这里太热,我们出去透透气。”她也觉得好热,于是顺从的点头,走路时感觉像是在飘,每个人都带着重影,而且越来越模糊。
三个年轻男人扶着温从安出了包间,温从安已经走不了路,最后干脆将她抱起。走廊的光是暧昧的昏黄,男人贪婪的目光流连在温从安为数不多裸、露在外的肌肤上,脸上尽是亢奋之色。
尽头的房门被打开,衬衫西裤的莫时容手持电话走出来,头微低着,长睫毛洒下浅浅的阴影,看不清其中情绪。听到走动的声音,莫时容擡眸望去,看见有人踹开不远的那扇门,跟着进入的男人怀里抱着一个女人,而那女人身上的衣物装扮,他在几个小时前才刚刚看见。
梅若瑶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脸上浮现起满意的笑容。菁菁走过去在她旁边坐下,低声说:“搞定了。”
梅若瑶脸色一转:“不会叫的很响吧?”
“放心,有足量迷药顶着,她想叫也叫不出来,保证她j□j。”菁菁笑着饮下一杯酒,“对了,是不是要把你那位程少爷喊过来亲眼看一看?”
梅若瑶抚了抚波浪卷发,浓密的长睫毛下一双水眸风情万种,表情却有鄙色:“那不就成了贼喊捉贼?这事儿一旦发生,程子渊早晚会知道,更何况有摄像机拍着,姑奶奶我有的是耐心,我一定会让程子渊彻彻底底的甩掉温从安,心甘情愿的和我在一起。”
菁菁拍着手赞叹:“瑶瑶你果然技高一筹。”
梅若瑶美丽的脸庞洋溢着蛇蝎般恶毒的笑:“装纯情的小骚狐貍,跟我争,也太不自量力了。”
另一间小包中,神志不清的温从安躺在沙发上,上衣被掀开,雪白的丰乳裸、露在空气中,被两只大手狠狠揉捏着。她仿佛和难受,小脸皱在一起,脸色及其苍白。虽然毫无反抗之力,可是她潜意识中对自己非常保护,不仅整个身体抖得厉害,浑身紧绷,双腿夹的紧紧的。
男人们好不容易将她的裤子褪下,却发现她居然不湿。其中一个男人终于忍不住开口:“这女人是不是有问题?抖成这样是不是有病啊?”
男人们不信邪,更加变本加厉的舔咬揉搓着她。女人无反应对男人来说,无疑是一大打击。
莫时容结束了近十分钟的通话,朝那扇门走去。
应该是迫不及待,所以连门都没有关好,留下了一条不小的缝隙。莫时容站在门外,透过缝隙轻而易举的看清里面的一切。
昏迷中的女人被放到沙发上,衣衫几乎全退,三个男人的手在她身上揉搓着,分别埋头在她身上不同部位。
莫时容想到早上那个低头站在自己面前的人,额头饱满白皙,睫毛长长,却一直在颤抖着,双手无措的放着,声音清灵。
“砰”的一声骤然响起,吓到了房间中正亢奋的男人,他们不约而同的望向门口,看见一个颀长的身影。房间中灯光昏暗,他们看不清那人的样子。被坏了好事的男人们非常生气,其中一个站起来刚想发飙,却在看清那人样貌的瞬间,蔫儿了下去,跟着另外两个人也乖乖站起来。一言不敢发,心里却想把菁菁那个贱、人操上千百次。
莫时容在沙发前站定,泼墨般幽黑的眸子俯视着几近赤、裸的女人。
三个男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个鼓足勇气开口说:“莫先生您……”
“滚。”莫时容平静之极,却吓得三个人争先恐后夺门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