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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若瑶告诉他,温从安跟了别人,那时候他一个字都不相信。可是连日来无尽的等待,纵是他对温从安有太深太多的信任也渐渐烟消云散。今天看到温从安再度出现,那一瞬间他就决定抛开所有,他什么都不会在意、不会计较,只要温从安能回到他身边。当他亲耳听到温从安说出的番话,就像把锋利的匕首,将他原本就千伤百孔的心再度狠狠割裂。但是,他依然选择不在乎,只要她回来。

    万万没想到,从他身边夺走温从安的人,竟然是莫时容。竟然是已经结过婚的莫时容。

    程子渊不相信,确切的说他不相信他的从安会做出这种事。程子渊笑,故作轻松的说:“从安,你在和我开玩笑对不对?或者,你是在测试我是不是足够关心你?”

    “对不起,子渊。”温从安轻声说,仿佛此刻每说一句话对她来说,都是煎熬。

    程子渊摇着头,不可置信的喃喃:“不可能,我不相信,这不是真的。”

    温从安紧拽着衣角,闭了闭眼,动手去开门。程子渊在这一刻蓦然按着她的手腕。

    “我知道,我不如他有权有势,但是我敢说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更爱你,从安,留在我身边,我会让自己变的更好,给我一点时间,我不会再让人有机会欺负你。”

    温从安的挣扎,点燃了程子渊的怒火,他忽然冲着她吼道:“他已经结婚了,你知道你现在的身份是什么吗?你怎么可以这样恬不知耻?”程子渊痛心疾首的凝望着她,呼吸在颤抖,声音也哆嗦着,“我,看不起你。”

    温从安垂首,却不停的点头,“你是对的,我是坏女人。”

    程子渊无力的松开手,整个人仿佛彻底失去力气,双眼空洞,整个人瘫软。

    温从安从车里下来,绕过车头走向莫时容,面无表情的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进去,自己为自己扣好安全带。

    莫时容看着她,忽而倾身过去,狠狠攫住她的唇。大街之上,在众目睽睽之下,在程子渊的眼前。

    温从安绝望的闭上眼睛,眼泪成串落下,浸染了这个吻,莫时容却没有放开她,而是将她拉进怀里,抱得更紧。

    车一路行驶,驶出城区,温从安侧身半躺着,闭着眼睛,睫毛时而轻颤。

    霜降之后,香山的红枫叶最美。火红的枫叶挂满枝头,铺满小路,绵延至尽头,滴血一般染红了整个世界,恰如温从安此刻的心。

    莫时容将她带到这个地方,任由她一个人随意走着。温从安不知道这一刻莫时容又再盘算什么,更不晓得接下来自己将面对什么。莫时容的肆意妄为,让她终日处于惶惶不安之中。

    温从安漫无目的的走着,童医生说她的脚不可以劳累,现在也被他抛诸脑后,她多希望这样走着走着,就可以走出莫时容的控制,走到一个可以自由呼吸的地方。

    温从安兜里揣着莫时容给她的电话,但是却迟迟没动静,温从安便干脆放开了,直到天色渐晚,她才随着众多游客一同返回。她走的很慢,回到下车的地方,天已经黑透,而莫时容却不在。这又在玩什么?难道莫时容这就要放过她了吗?

    温从安不敢相信,却揪住了这一点点仅有的希望,拦了一辆出租车,回到她自己的家。温从安一路都很忐忑,担心手机会忽然响起。但是,忐忑是多余,只要莫时容不愿放过她,她迟早还是会被捉回去,将面临什么,她几乎可以预想。

    温从安在小区外下车,四处看了看,确定没有可疑的人和车,才迈步走进,却在自己家楼下,隔着昏黄的路灯,看到一辆熟悉的车。仿佛料到了她会回来,于是早早守在这里,以逸待劳,好将她一网打尽。

    秦秘书从车里下来,阔步朝她走近,微微颔首:“等你很久了,温小姐。”

    温从安无力的垂眸,任命的说:“走吧。”

    “温小姐不收拾一下东西吗?”秦秘书问。

    温从安疑惑不已:“什么东西?”

    秦秘书:“回x市,难道不需要准备衣物用品?”

    温从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她眼睛睁得圆圆的,指着自己试探的问:“我吗?我可以……回去吗?”

    秦秘书点头:“莫部长特意吩咐,我会派人将您安全送回去。”

    温从安还是觉得难以置信,摇着头低声喃喃着:“他为什么……为什么……”

    秦秘书说:“您如果不愿意回去,我这就向莫部长反应。”

    “不,”温从安连忙阻止,“不用了,稍等,我这就上去收拾。”

    秦秘书收起电话,依旧是公事公办的语气:“好的。”

    时隔两个月回到这里,温从安觉得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她站在客厅里久久驻足,目不转睛的看着房子的边边角角,目光从各种物件上掠过。温从安装了几件衣服,找到已经关机的手机,带上简单的洗漱用品,提着包离开。

    莫时容接了秦秘书的电话,得知温从安已经离京。

    车在宁静空旷的长安街穿梭着,忽然一辆车高速超过,并且斜斜的停在车前。技术过硬的司机反应及时的踩下刹车,才避免了一起事故的发生。

    后排的莫时容因为突来的刹车而猛晃,司机忙道歉,跟着就解开安全带作势要下车。

    “等等。”莫时容喝止了司机,自己开门下车。

    挡路的不是别人,正是程子渊。

    喝了酒的程子渊像一只狂躁的狮子,站在马路边,双眼通红的看着莫时容。胸膛不停起伏着,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头。

    莫时容一派平静的站着,程子渊忽然一个箭步冲过来,揪住莫时容的衣襟,表情狰狞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拳头高高举起,眼看就要落下,司机忙从车里下来,高声喊:“部长小心。”

    然而在这同时,从容不惊的莫时容已经将程子渊落下的拳头挡住,并且掰开他揪住衣襟的手,反手将程子渊摁在车门上,轻而易举便把程子渊制伏。

    程子渊恼怒的挣扎,心里早已经没有什么希望,如今仅剩下的自尊也被彻底践踏。

    莫时容冷笑:“你难道没有听说,过先动手的人注定会输吗?”

    程子渊咬着牙,呼吸越来越粗重。

    莫时容语气不屑的说:“一天到晚就是儿女私情,你应该关心一下你爸爸。”

    程子渊放弃挣扎,因为莫时容的话,而然莫时容也在这时放开了他。

    程子渊看着被释放的双手,非常不甘心,更痛恨自己的无能。但是莫时容话中有话,这让程子渊忍不住的问了一句:“什么意思?”

    莫时容不禁笑起来,带着戏谑:“需要一个外人来告诉你关于自己父亲的事,程子渊,我该说你什么好。”

    说完,莫时容坐进车里,徜徉而去。徒留下程子渊落寞的站在路边,路灯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寂寥又落魄。

    程子渊回到家,顾不得父母是不是已经睡下,径自闯入主卧。已经睡下的武文丽被突然闯进的程子渊吓了一跳。

    武文丽打开床灯,拧眉低声喝道:“怎么回事?”

    因为赶得太急,程子渊呼吸急促着问:“我爸呢?”

    武文丽说:“你爸有应酬,时间不早了,快去休息吧。”

    程子渊抿着唇,平复了情绪,跟着问:“最近家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武文丽一愣,知道程子渊一定是听到什么风言风语,于是故作无事的笑着说:“小问题,你爸会解决的。”

    “是吗?”程子渊不信的反问。

    程同军这些天一直在为此事奔走,原本效果甚微,可是某天晚上回来,他兴奋的说莫时容愿意帮他,他一定会化险为夷,这次大难不死必会有后福。但同时,他也提出了一个想法,梅家小女儿一直钟情程子渊,如果能和梅家结为亲家,再接着梅家的东风,那么他的把握就更大了。

    但是这话,他们始终没敢在程子渊面前提起。最近他因为温从安伤神不已,他们是在不忍心再然儿子为难。不过,这次程子渊问起,武文丽干脆把前因后果一股脑全部告诉他。

    程子渊听完母亲的叙述,不可思议的问:“莫时容真的会帮爸吗?”

    “当然!”武文丽异常肯定的说,“你爸在x市经手的工程,虽然看起来和莫时容没有直接关系,但是这其中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莫时容那么小心的人,怎么会把火引到自己身上来。”

    程子渊不语,若有所思的样子。

    武文丽小心打量着程子渊,犹豫着说:“当然,也不能全部把希望寄托在莫时容身上。若瑶她一直很喜欢你,如果你能和若瑶结婚,有梅家和背后的封家撑着,你爸也必定能渡过难关。”

    程子渊骤然起身,俯视母亲,高声质问:“妈,您这是在逼婚?还是为了爸爸出卖我?”

    武文丽随之提高嗓门:“有什么不可以吗?没有你爸爸,怎么会有你?没有你爸爸的打拼,这么多年你怎么能过得逍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