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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尚良一直在找寻温从安的下落,但是一无所获,唯一能确定的是,温从安上次回来之后,并没有重返伦敦。

    除此之外,调查组在背后的调查越发让温尚良忐忑不安,他在明处,调查组在暗处,调查组仿佛铜墙铁壁般无懈可击,温尚良根本没有办法利用人脉关系得知最新的调查情况。每一天都过得小心翼翼,为了自保而到处奔走。直到,温尚良接到封歆的电话。

    温尚良带着几分怀疑和忐忑,约定与封歆见面。

    温尚良早早就到了约定的茶座外,但是并没有进去,而是将车停在附近,小心谨慎的偷偷观望。到了约定时间,温尚良看到一辆黑色轿车停在茶座门前,一位穿着黑色羊绒大衣的高挑女子从车里下来,四处看了看,便径直走进茶座。

    温尚良从未和封歆正面打过交道,但是的确见过多次,所以肯定不会认错人。只是他想了又想,始终想不透封歆为何要见他。

    服务生将封歆领进事先订好的房间,封歆脱了大衣随意搭在扶手。等了大约十分钟,温尚良才推门而入,封歆语气冷然道:“你迟到了。”

    温尚良说:“我最近的情况莫太太应该最清楚不过,凡事小心一点总是没错。”

    封歆冷笑,不想和他在这种无聊的问题计较,扬了扬下巴道:“温主任不用客气,坐吧。”

    挥退了服务生,封歆拿起玻璃小杯把玩着。温尚良终于按耐不住心中疑问:“莫太太找我来,不知道所谓何事?”

    封歆目光盯着杯中浅绿清澈的茶水,轻笑开:“被调查的滋味如何?”

    温尚良眼中透着冷意,却笑着说:“莫太太不要拿我开涮。”

    封歆收起笑,着重强调:“温主任,我希望你能把我和莫时容分清楚,你能做到这一点,我们才能继续往下谈。”

    温尚良持着杯子的手顿住,擡起眼皮看向封歆,跟着放下杯子道:“莫太太的意思,温某不太明白。”

    封歆说:“你的女儿温从安,不在伦敦,想必你也找了很久,有结果吗?”

    温尚良轻轻摇头,目光审度的看着封歆:“莫非莫太太知道小女的下落?”

    “温主任也真是沉得住气,女儿不见了,居然一点都不着急,”封歆饮了一口茶,继续说:“大家时间宝贵,我也不给温主任绕弯子了。如你所愿,温从安一直住在在莫时容的别墅,而且,已经怀孕。”

    “从、从安……怀孕了?”温尚良惊讶不已,不仅说话磕巴,连手都有些拿不稳杯子。

    封歆见状冷笑:“很惊讶?是不是忽然觉得,自己有了靠山?”

    温尚良想过温从安会怀孕的可能,可那都只是猜测,如今从封歆嘴里说出来,那一定假不了。

    “温主任还是不要高兴的太早,莫时容一边调查你,一边把你的女儿留在身边,温主任难道还不明白其中意思吗?温从安现在能过得这样太平,不过是因为莫家要她肚子里的孩子。”

    就算他再冷血,温从安也是他生养大的女儿,听到封歆这席话,温尚良还是觉得心中猛然一痛。温尚良紧皱起眉头,试探着问:“莫太太最后这句话的意思是?”

    封歆冷酷的说:“莫家只要孩子,不要母亲。所以,你不要妄想从莫时容哪里得到半点好处,他不但不会保你,还会对你斩草除根,调查组的调查只是开胃菜,接下来,还有更多你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

    温尚良开始不停喝水,表情严峻,像是在思量对策。半晌后,他才问:“我还是不太明白,今日莫太太见我到底是何用意。从安威胁不到莫太太的地位,你应该高兴才是?”

    “高兴?莫家要把温从安的孩子抱回来,说白了就是抱给我养,今后那就是我的孩子,”封歆说到此停了下来,眼神透露着阴冷:“凭什么?她能生,我就不能?凭什么我要养她的孩子?你说,我能高兴吗?”

    “那……从安呢?”

    封歆冷哼:“温主任那么精明难道看不出来吗?温从安不过是莫时容用来牵制你的工具,等她没了利用价值,也没了孩子,以你对你女儿的了解,你觉得她会是什么结果?如果不相信,咱们就等着看。”

    温尚良紧握着杯子,思量片刻后,沉声问:“莫太太要怎么做?”

    封歆隔着桌子凑近温尚良,压低了声音说:“时容在x市做市长时,有些把柄落在你手里对不对?”

    温尚良表情一惊,不可思议的看向封歆。封歆则笑着说:“我和时容五年夫妻,有些事他想瞒我,可没有那么容易。”

    温尚良闭嘴垂着头,封歆进而继续说:“不如,我们谈个合作,共享你手里的资源,我封家可保你安全度过这次难关。如果温主任还是信不过我,没关系,不用急着答复我,我可以等,而且我有信心,你一定会和我合作。”

    温尚良蹙眉不解:“但是,你要那些东西,做什么?”

    封歆手指摩挲着杯子,目光盯着茶桌一角,眼神时而温柔时而阴冷:“我要让莫时容一辈子只能爱我一个,对我忠贞不渝。”

    莫时容挑出一条领带,准备佩戴时,忽然想到了什么,便离开衣帽间走进卧室,将睡眼朦胧的温从安唤醒,把领带塞进她手中。

    温从安迷迷糊糊的看着手里的领带,疑问道:“做什么?”

    莫时容说:“系领带,你帮我。”

    温从安起初并不会系领带,后来便趁着莫时容不在家时,拿着他的领带学过几次。系领带不是系红领巾,系起来繁琐复杂,温从安花了些时间摸索学习,最后还是掌握了要领。

    今天莫时容忽然提了这个要求,温从安也想着显示一下实力,所以没有任何迟疑的答应。但是因为一直没有机会付诸实践,距离学习也有些日子过去,有些步骤被遗忘或者模糊,她本来挺信心满满的,但是渐渐的,手指和领带缠来绕去,却始终不对,急的她脑门冒汗。

    卧室门被敲响,而后李阿姨的声音传进来:“先生,秦秘书已经到了,他说您9点要参加一个会议,时间已经不多了。”

    “嗯。”莫时容随意应了一声,却还是任由温从安胡乱的系着。

    温从安气馁的松手:“还是你自己来吧。”

    看着她气鼓鼓的样子,莫时容好笑的挑眉:“怎么?这就要放弃了?”

    温从安懊恼的说:“我好像忘记了。”

    莫时容拉起她的手,双手握着,手把手教着她。温从安目不转睛的看着,却说:“秦秘书在外面等着呢,再不走你开会就来不及了。”

    “学习的时候认真一点。”莫时容警告的说着。手里的动作依然没有丝毫停顿。

    温从安却完全没有心思学,而是盯着他的侧脸,甚至看的有些痴了。这样认真用心的他,看起来特别英俊。莫时容没有戴眼镜,鼻梁两侧有两个浅浅的凹痕。

    发现温从安一直盯着她看,莫时容忽然低头攫住她的唇,好一番肆意吸吮后才心满意足的放开:“待会儿我让人给你送一个好玩的。”

    温从安眨着懵懂的大眼睛问:“什么?”

    莫时容温柔的捏了捏她的鼻子:“到时候就知道了。”

    莫时容已经系好领带,又在她脸颊亲了亲才肯出门。温从安轻抿着唇,手指轻轻拂过唇瓣,止不住的笑意在脸上绽放。

    温从安从卧室出来,赫然发现居然下雪了。

    这栋房子的偏厅的两面墙和顶都是透明的玻璃做的,窗外皑皑白雪,让整栋别墅的光线变得无比亮丽,温从安不知不觉便在窗前站定,手指触到弥漫着哈气的玻璃,冷意透过指尖传递到全身。她轻轻擦开一小片,看到窗外,依旧在飘落着的雪花,地上已经被蒙上厚厚的白色。

    玄关传来了人声,还有搬东西的动静。温从安站在偏厅,等到人声消失,她才缓缓走到客厅。这是她住进这里后养成的习惯,尽量不在客厅多待,以防被不该看到她的人看到。

    “李阿姨,有什么事吗?”温从安一边问着,走入客厅。

    “今天是平安夜,先生让人送来一棵圣诞树。”李阿姨站在客厅中央的尚未装饰的圣诞树前,说话的语气很兴奋,脸上是浓浓的笑意。

    圣诞树旁堆放着几个纸箱,想必里面是用来装点圣诞树的饰品。原来,莫时容所谓“好玩的”,是给了她布置装点圣诞树的任务。不过,这的确让温从安有了兴致。

    这是温从安第一次布置圣诞树,在正式动手之前,温从安特意从网上浏览了很多图片样式,研究着怎么样布置,才是最温馨最漂亮。为了一棵树,几乎耗去了她一整天的时间。

    正在开会时,莫时容接到消息:陈妍病重。会议一结束,莫时容便前往医院。

    瘦骨嶙峋的陈妍昏迷着,带着呼吸机,旁边是心电图检测。医生说陈妍在凌晨时忽然病危,癌细胞在她身体内扩散的同时,心脏、肺也开始出现衰竭,并且恶化的非常快。

    医生说:“肿瘤压迫着视神经,现在她已经看不清实物,但是还能感受到光线,看到的只是非常模糊的影像。”

    莫时容沉吟片刻后,问道:“病人的家属呢?”

    医生回答:“这个我不太清楚,您还是问一下看护吧。”

    莫时容点头,向医生道了谢。医生有些惶恐的应承着,寒暄了几句后便离开。

    病房里只有看护在照顾陈妍,如今陈妍情况恶化,温尚良却不在病床前。莫时容将看护喊到外厅,简单问了几个问题,看护一一作了回答。

    按照看护所叙述,陈妍在昨天白天的状态还比较稳定的,夜里忽然变得很差,昨晚温尚良来过,他说想和陈妍说说话便把看护支开。陈妍在抢救时,看护给温尚良打过好几通电话,但是都没有打通。

    莫时容若有所思的听着,而后问:“有位住院医生,叫林艾,她还在吗?”

    看护想了想,摇头说:“大概有两周,都没有见过林医生了。”

    “病人情况不好,这几天辛苦你了。”莫时容说。

    看护说:“您太客气了,这些都是我该做的,”看护犹豫着好一会儿,终于忍不住的开口说:“听说病人有个女儿,如果您也认识的话,您看是不是通知一下她?病人现在的情况,以我照顾病人多年的经验来看,我怕她没有太多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