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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阅书阁 > 言情 > 跷爱天使 > 第十章

  上官毅风一直抿紧嘴唇开着车,因为肚子实在太饿,他停在一间酒店泊车吃饭。沐悠心不知他搞什么,只得下车跟在他后面。

  上官毅风走人餐厅,侍应生过来,上官毅风点了几个小菜。

  原来吃饭啊?沐悠心在心里嘀咕道,见他仍一副不想理她的表情,她也不吭一声。

  上官毅风吃完饭,结了账,理也不理沐悠心,又自顾自地走了餐厅,沐悠心气气地擦干净嘴巴,嘟着一张小嘴跟在后面。

  上官毅风发动引擎等沐悠心,沐悠心从酒店内姗姗出来,把车门“砰”地关好,上官毅风仍然一语不发地开车。

  他什么态度?她还没跟他算账,他还板起一副脸孔。沐悠心气气地在心里说,但好像是她跷家不对喔,谁让他耍她?活该。

  “喂,你哑巴了吗?说句话又不会浪费你的时间。”沐悠心忍不住责问。上官毅风没理她,专心地开车。

  “你是什么态度嘛?”沐悠心又问道。

  上官毅风仍然不作答。

  “你……可恶。”沐悠心见识到上官毅风真正的脾气了,上次他发脾气打她屁屁原来还有保留,现在她真正惹火他了。

  在上官毅风的沉默下,沐悠心仿佛觉得真是她不对了。想想她第一次跷家,是她不了解自己的未婚夫,第二次跷家已知道哪个是她的未婚夫,还和未婚夫大谈恋爱,那,好像真是她不对喔。

  但那又如~他都知道她是他未婚妻了,他为什么不告诉她,要她像傻子一样被父兄耍。想到这,她就有点气了嘛。

  上官毅风把车开回台北位于阳明山上的别墅,他把车泊好又率先走人大厅,他站在门边等着沐悠心,沐悠心噘着红唇才跨人大厅,上官毅风霎时转过身来面对她。

  “为什么还要跷家?为什么不先弄清自己的未婚夫是谁?为什么不听我的解释?”上官毅风气气地逼问她。

  “我……”沐悠心不觉倒退一步,怎么全都是她不对了?她好像真的很……哦,有一点点不对喔。

  “怎么都不说了?”上官毅风又逼近一步责问。

  “我……”沐悠心又倒退一步,真的什么都不会说了。

  “你不是很有道理吗?你的伶牙俐齿呢?冬眠去了吗?”上官毅风又逼上一步,几乎用吼的道。

  “我……”沐悠心退无可退,她背贴墙壁,委屈地扁汀扁嘴,被他吼得不会反击。

  “我什么我?”上官毅风伸出手,把她圈在自己身前又吼。

  “什么嘛?你……我……”沐悠心看着缓缓靠近自己的帅脸,不觉咽了咽口唾。

  “我什么?你什么?”上官毅风的帅脸靠过去,捕捉着她噘起的红唇,他狂热地吻起来,一双大手伸入她的衫内,抚摸她身上如脂的肌肤,抚上她高耸的双峰,轻轻地揉捏着。

  沐悠心被他吻得神志恍惚,一串呻.吟从她嘴里溢出。她全身瘫软地靠在墙边,双手环抱上官毅风,上官毅风把她拦腰抱起,飞快地回到楼上的主卧室。

  上官毅风把沐悠心放在床上,缓缓地褪去她的衣衫,把全身重量压在她身上,吻上她艳丽的菱唇,一路吻下她的肩窝,吻上高挺的雪峰,吸吮着抚摸着……

  沐悠心在上官毅风身下娇喘微吟,他的抚吻带来一股魔力,一股骚麻的感觉贯穿全身。

  上官毅风褪掉自己身上的衣物,和她共浴欲海之中。

  沐悠心偎在上官毅风怀里沉沉睡去,一整晚,上官毅风像疯了般不断地在她身上需索,朦胧间上官毅风动了动,沐悠心以为他又要来了,迷糊地推拒:

  “不要了,不要了!”

  沐悠心翻身把头埋在上官毅风怀里,上官毅风一只脚跨过她的腿,一只胳膊把她圈在怀里。

  沐悠心睁开眼,上官毅风已起床穿好衣衫坐在床边,带着一抹深思看着她。沐悠心马上从床上起来,却后知后觉自己全身赤裸,脸霎时像火的般红至耳根,她伸出双手捂住上官毅风的俊目。

  “不许看。”沐悠心脸红耳热地道。

  “现在才遮挡我双眼,不嫌太晚了吗?”上官毅风戏谑地道。

  “可恶。”沐悠心嘟着一张红唇,把薄被包在自己身上,走入浴室。

  当她穿戴出来,上官毅风从床上站起来。

  上官毅风过来拉着她的手,沐悠心被动地被拉着到餐厅,吃完早餐,又被他塞进跑车,然后回到一个星期没回的擎天公司。

  沐悠心像做梦般,站在二十九楼俯视着下面的楼群,她现在当了人家名副其实的逃妻,噢,不!准确一点来说应该是未婚逃妻,而且很不幸的却被自己的未婚夫逮了回来。

  沐悠心偷瞄一眼坐在长形办公桌后面,正专注地批阅文件的上官毅风,他那张性感的薄唇抿成一线,一张好看的帅脸看不出任何表情。

  什么嘛,他把她安排在这儿,她快无聊死了。一个星期前,她还是这家公司的总裁私人助理,而坐在这张古檀木长形办公台后面的帅气男人,正是她认为嘴歪跟斜鼻塌的未婚夫。

  噢,真衰!第二次逃婚计划就这么被跟前的男人识破,还被抓了回来,被绑在他身边。似乎从认识他开始,她的聪明才智以及她的机灵古怪,就对眼前的男人无用武之力。

  可恶,可恨!沐悠心冲着他做了个鬼脸,上官毅风正好抬起头来,看见她那张生动活泼古怪的俏脸,不禁露出抹好笑的笑容。

  “哼。”沐悠心冷哼一声别转脸。

  “悠心,你觉得闲就来帮我处理这些文件。”上官毅风淡淡地道。

  一个星期没处理的文件堆积如山,向预晖从他们回来的时候,进来办公室汇报工作情况,然后又退了出去。

  “我不要。”沐悠心拒绝。

  “等我处理好手边的工作,我再跟你算账。”上官毅风道。

  什么?还要算账呀?沐悠心踢了踢文件柜,却不小心一脚踢在柜底的横杆上,痛得她龇牙咧嘴。

  “你看你,不愿帮忙就算了,也没必要把脚弄伤。”上官毅风过来把她抱起,放在自己的皮椅上。

  “谁要你猫哭老鼠假慈悲。”沐悠心不领情地道。

  “老鼠?这里的清洁卫生弄得很好,没有老鼠。”上官毅风装傻地调侃她。

  “你……我不跟你说。”沐悠心噘起嘴唇,气鼓鼓地道。

  上官毅风蹲下身,脱掉她的鞋,把她的脚放在自己的腿上,沐悠心的玉腿上踢出一片瘀青,上官毅风站起来,按下对讲器,叫陈席把药箱拿进来。

  陈席把药箱拿进总裁办公室,见总裁蹲在地上,沐悠心却坐在总裁办公椅上,陈席把药箱递给总裁,上官毅风从药箱里拿出药油,轻轻地涂上沐悠心的伤脚上。沐悠心痛得一脚蹬在上官毅风身上,把他蹬得跌坐地上。

  陈席捂着嘴忍住笑,立即退出办公室。

  上官毅风翻了翻眼从地上起来,捉紧她的脚为她上药,沐悠心尖叫着像被人宰杀般。

  沐悠心气气地瞪着上官毅风,上官毅风看着一脸不服气的沐悠心,挑了挑眉头。

  “别气了,生气很易老,老了就不漂亮了喔。”上官毅风拉过另一张椅,坐在沐悠心身边道。

  “要你管。”沐悠心待上官毅风走到跟前,用另一只脚用力踩了他一下。

  “哎呀。”上官毅风夸张地在地上跳了几下。

  “活该。”沐悠心看着他这副滑稽样,忍不住笑了起来。”真伤我心啊,我的未婚妻伤透我的心了,刚才蹦我一脚,现在又跺我一脚,还说活该。”上官毅风捧着一颗心状似悲伤不已地道。

  “噢噢噢,是啊,你有一颗玻璃心呢,我怎么忘了你的那颗玻璃心一碰就会碎?我这当未婚妻的也够可怜,要时常担心你的玻璃心会破碎。”沐悠心看着上官毅风一副欠扁的样子,也捧着自己的心好哀怨地道。

  上官毅风看着她那副天真烂漫又不失顽皮的俏样,忍不住笑了起来。”我问你,你是不是一开始的时候就知道是我?”沐悠心揪着上官毅风胸前的衣服问。

  上官毅风一双俊目含笑看着沐悠心,并没马上回答她的问题。

  “你……”可恶,可恶!”沐悠心看着上官毅风那副表情,一切都在不言中,只有她自己傻傻地来自投罗网,让他当猴子耍。

  难怪他会收她当他的私人助理,还要她搬进他的别墅去住,从一开始他就别有所图。

  噢,天!她二十年的英名尽丧,就丧在这个男人手上。

  “你走开,我决定讨厌你。”想到他把她耍得团团转,她就有气。

  “是吗?”上官毅风伸手捏着她的下巴不相信地问道。

  沐悠心一张俏脸仍然带着一抹不忿。

  “乖,别耍孩子气了。”上官毅风挑了挑眉,好笑地道。

  上官毅风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深,沐悠心看着他的笑容越来越碍眼,她恨恨地龇牙咧嘴,一副恨不得把他眷下肚去的表情。

  “你知道我现在想做什么吗?”上官毅风眼眸中闪现一抹危险的光芒问。

  沐悠心马上意识到危险,她想站起来,上官毅风长臂一伸,把沐悠心抱上自己大腿,拥进怀里。

  “你逃不掉的,永远也逃不掉。”上官数风自信满满地道。

  上官毅风一张薄唇压在沐悠心的红唇上,吸取她的甜蜜。

  一道电话铃急响,把二个热吻的人吓了一跳,沐悠心推了推上官毅风,上官毅风挑了挑眉。沐悠心拿起电话筒,是建翔公司的总经理到访。

  沐悠心把来访的人告知上官毅风,上官毅风点了点头,把沐悠心抱回皮椅上。只一会儿,办公室的门响起敲门声。

  “进来。”上官毅风道。

  陈席带着建翔公司的总经理董浩添进来,上官毅风从座位上起来,和董总握了握手。陈席把与建翔合作的方案文件递给上官毅风,上官毅风和董浩添就文件上的几个方案认真地研讨起来。

  临天亮时,沐悠心又做了那个恶梦,她满头大汗大叫着从恶梦中惊醒,耳边响着上官毅风温柔的声音。

  “悠心,醒醒,悠心,醒醒。”

  沐悠心赫然睁大眼睛,迎上上官毅风一双焦虑而关切的眼睛,俊美的眼眸透着浓浓的关爱。

  “悠心,你做恶梦了。”上官毅风亲热地在她耳边磨蹭了一下。

  沐悠心喘着气,主动地把脸埋在他宽阔的胸怀,一只小手紧紧地拥着他,身体仍微微颤抖。

  “没事了,不过梦而巳。”上官救风伸手在她的背上轻抚道。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是不是梦,我看得很清楚,他倒在血泊里,我好怕,我好怕。”沐悠心“呜”地哭起来,流着眼泪道。

  上官毅风一愣,更紧地把她拥在怀里。悠心也许忘记了那场车祸,但在她的潜意识里,她并没有忘记,对她及他都是一场恶梦。

  “没事了,悠心,没事了,那场恶梦早应该醒了。”上官毅风心痛地道。

  “但是,但是他死了。”沐悠心呜咽道。

  “他没有死,他不过受了重伤,他并没有死。”上官毅风不舍地安慰她。

  “真的吗?他真的没有死吗?”沐悠心恍恍惚饱地问,似乎还搞不清自己是在梦中还是在现实里了。

  “是的,他没有死。”上官毅风道。

  “我不是做梦吗?你怎么知道他没有死?”沐悠心茫然地问道。

  “悠心,别再想那么多,天还早,再睡一觉,嗯?”上官毅风拥着她道。

  沐悠心在上官毅风的轻抚下,又沉沉睡去。

  天完全大亮,沐悠心睁开眼睛,又对上上官毅风一双好看的眼睛,她眨了眨眼睛,他干嘛在看着她?临天亮前的恶梦她忘记一干二净了。

  上官毅风看着沐悠心,轻轻啄吻她的红唇。他看着她一双顽皮慧黠的眼睛,十多年前的那场车祸,纠缠在她的梦魔,他不知道应该如何把她从那场恶梦里唤醒。

  他拍了拍沐悠心的屁屁,一双大手妩上她如雪的肌肤。沐悠心看着他,他一张帅气的脸此刻充满柔情。

  “为什么你要要我?”沐悠心想起他的可恶,嘟着小嘴问。

  “我没有耍你。”上官毅风轻轻地揉捏着她一对高挺的双峰,沐悠心溢出一串呻吟声。

  “还说没有。”她有点气气地说。

  上官毅风在她的红唇上轻吻了一下,把帅脸靠在她的俏脸上,吻上她的耳垂,轻轻地在她耳鬓磨蹭。

  “我从没耍过你。”上官毅风在她耳边道。

  “我不相信,从一开始你把我当猴子来耍,是不是?”沐悠心气气地道,多丢脸的事,她这一生还没出过这么丢脸的糗事,逃婚居然逃进未婚夫的怀里,说出来不笑死人才怪。

  上官毅风被她指责得有点哭笑不得,她怎么都不承认是自己错?好像所有的责任都全来自他一个人。

  “如果我开始的时候就告诉你,我是你的未婚夫,你真的会接受我?”上官毅风没可奈何地问道。

  沐悠心霎时没有话说,对喔,如果她从开始的时候知道他是她的未婚夫,而且还是个超级大帅哥,说不定她会逃得更远,谁让他没事长那么帅干嘛?

  “那又如何?”沐悠心心里明白他说的没错,但嘴上仍倔强地说。

  “那又如何?”上官毅风拍了拍她的屁屁,“你不会更讨厌我吗?”

  “哼。”沐悠心呱起小嘴,算你说对了。

  上官毅风瞥她一眼,抱起她到浴室梳洗,一会儿,二人双双出现在餐桌前,玉婶已把二人的早餐摆在餐桌上。

  上官毅风吃着早餐,一双俊目一直没有离开沐悠心,他的小未婚妻正喝着豆浆,一双灵黠的大眼眨了眨,又不知在打什么主意了。

  “吃完早餐我们回台中。”上官毅风对沐悠心道。

  “回家?”沐悠心看着上官毅风问。

  “我带你去看一样东西。”上盲毅风点头。

  “什么东西?”沐悠心好奇地问道?不会是订婚戒吧?噢,不!他们早就订了婚,应该是婚戒才对。

  上官毅风的确没让沐悠心失望,他先带沐悠心到珠宝店看他们的婚戒,然后才开车回台中,回到沐家的别墅。

  上官毅风把沐悠心带到后花园,带到十二年前沐悠心里小狗狗小宝的地方,小狗狗的墓埋在一片花草后面。因为沐悠心失忆后就鲜少到这个地方,这儿已杂草丛生。

  上官毅风拨开一片杂草,看到一块竖立的小木板,上面写着;“小宝狗狗之墓”

  “为什么带我来这儿?”沐悠心奇怪地抬头问。

  上官毅风深深地看着她,沐悠心也定定地回眸看着上官毅风,空气中流动着温热的火花,沐悠心的心跳加速,噗通的声音都在说——她爱他。

  “悠心,还记得你临天亮时做的恶梦吗?”上官毅风看着她的眼睛,伸手抚上她的长发,久久才问道。

  沐悠心脸色霎时发白,她时常受到那个恶梦的纠缠,她好怕,尤其看见梦中的他倒在血泊之中那刹,她的心会被梦魇抽离,搞不清是在梦中还是在现实之中。

  “悠心,告诉我,你在梦里都看到什么了?”上官毅风很温柔而很有耐心地问道。

  沐悠心抬头看着上官毅风,他一双俊目里尽透着关爱和浓情,沐悠心点了点头,慢慢地说起她的梦魇。

  上官毅风一面听一面皱起眉头,他的悠心下意识地要遗忘那场恶梦,只因她以为是她害死了她心爱的小宝哥哥,但那段记忆并没放过她,她不断从恶梦中重复着那场车祸。

  “悠心,还记得你八岁那年发生的事情吗?”上官毅风拥着她问。

  沐悠心很茫然地摇了摇头。

  “我八岁那年发生了什么事吗?”沐悠心问。

  “那年发生了一场车祸。”上官毅风又抚了下她的秀发道。

  沐悠心狐疑地看着上官毅风,她没有印象。

  “在你梦中那场车祸,就是你八岁那年发生的事情。”上官毅风淡淡地道。

  沐悠心一下张大嘴巴,脑海里全是车祸发生的场面,是梦吗?不是梦?

  “是……是真吗?”沐悠心抓住上官毅风的衣袖问。

  “是的。”上官毅风点头。

  “但他死了,他……”沐悠心说不出心底的感觉,她害怕伤心难过,尤其是梦中的他全身倒在血泊中,她心里就觉得酸痛。

  “他没有死,他……”上官毅风道。

  “不,他死了,我看见他倒在血泊里,他全身都是血。一段鲜明的记忆霎时劈进她脑海,她一直以来都以为是梦,是个无法摆脱的恶梦,原来这一切都是真的,是她八岁那年发生车祸后,她刻意遗忘的一段记忆。

  “不,他没有死,他受了很重的伤,他一双腿几乎残废,以致于他坐了十年轮椅。”上官毅风语气急促地对沐悠心道。

  “是真的吗?是真的吗?”沐悠心满面泪痕,抓住上官毅风胸前的衣服问。

  “是真的。”上官毅风点点头。

  “我没有害死他?”沐悠心仍然不确定地问。

  “没有。”上官毅风道。

  “但是是我害他成为残废,对不对?他坐了十年轮椅,是我害他成残废的。”沐悠心又内疚又伤心地道。

  “没事了,他已经重新站起来了,他现在就站在你身边,和你说着话。”上官毅风接着她,不舍和心痛紧紧攫着他的心。噢!上天见怜,让他能够重新站起来,否则沐悠心这一生都会内疚死。

  “和我说着话?是你吗?小宝哥哥,真是你吗?我记起来了,真的是你,真的是你。”沐悠心伸手抚上上官毅风的帅脸,泪眼婆娑地道。

  “是的,是我。你想起来了吗?”上官毅风捉住她一只爬上他帅脸的小手,亲了亲道。

  “我记起来了,我记起来了。”沐悠心呜咽道。

  “悠心。”上官毅风有点激动地叫道。

  “我也记起那天发生的事了,那天我睡醒不见了你,到处找你,又找不到你。我坐在后花园生闷气,隔壁几个小鬼头在探头探脑,我在花基上挖了几条蚯蚓,把他们引过来后,塞进他们的衣衫内,他们追着我要打我,所以我跑出去。跑出去的时候,一辆车向我擅过来,之后,……之后我看见你全身都是血,然后我什么都不知道了。”沐悠心缓缓道出那段她刻意忘记的记忆。

  “悠心,我爱你。”上官毅风缓缓地把唇压在她的唇上,轻柔地吻上她的红唇,吻过她哭红的一双眼睛,吻上她红红的鼻尖。

  “小宝哥哥,我爱你。”

  “还记得我们订婚那天吗?”上官毅风捧着沐悠心的俏脸问。

  “记得。”沐悠心道。

  八岁的沐悠心和十五岁的上官毅风形影不离,只要看见上官毅风,就一定看见顽劣调皮的沐悠心,也只有上官毅风才治得了沐悠心的无理取闹,沐悠心只听小宝哥哥的说话。

  那天,二人手拉着手一起回到别墅,上官伟信和太太互视一眼。

  “儿子,你的手脚真快喔,你的小女朋友?”上官伟信取笑道。

  “你认为是就是呗。”上官毅风耸耸肩道。

  “我不反对你先把她订下来喔。”上官伟信笑了笑道。

  “真的?”上官毅风也笑了笑问道。

  “当然,就看沐家的意思了。”上官伟信一本正经地道,同时瞥了眼坐在一边的沐继海夫妇。

  “如果毅风愿意,我们也没意见。”沐继海和太太互看了一眼也道。

  “小悠心的意见呢?”坐在一边的倪诗诗,看着长有一张天使般脸孔的小悠心,一脸闪烁着羞羞的红云,便问道。

  小悠心紧紧拉着上官毅风的手,上官毅风低下头看着她。

  “你愿意当我的未婚妻吗?”上官毅风问。

  “真的吗?”小悠心一双灵动的大眼睛眨了眨问,“我当小宝哥哥的未婚妻吗?”

  “是的,你愿意吗?”上官毅风问。

  “当然愿意。”小悠心好高兴地道,并把上官毅风的头拉下来,把自己的小嘴印上他的薄唇上。

  双方家长看着这一对小璧人,都发出会心的笑容。倪诗诗把身上戴着的一条钻石项链送给沐悠心。因为太仓促来不及准备,上官毅风把贴有自己相片的记事本送给沐悠心,而沐悠心也把自己的一张相片交给上官毅风。

  双方家长重新议定日子,把他们订婚日期定在一星期后。那天订婚宴上,高朋满座,双方交换了订婚戒指,上官毅风向小悠心说,他会在十年后,把她迎娶过门。

  上官毅风带着沐悠心回到台北,他拉着她来到书房,从书柜内把一个收藏着沐悠心的录影带、相片的箱子交给她。

  沐悠心见过这个箱子,她接过这个箱子,双眼霎时瞪大。她突然想起向预晖的说话,这里面就是他说的秘密吧?

  沐悠心狐疑地看着上官毅风,上官毅风嘴角含着一抹笑意,他把箱子打开来,里面装着十二盒录影带和几本相册。

  “那是什么?”沐悠心不解地抬头问。

  “你看看不就知道了?”上官毅风温和地道。

  箱子里的录影带部编有编号,上官毅风把标有一号的影带拿出来,然后放进录影机内,只见一个娇俏的小人儿马上跳跃在荧幕上,她动人的笑魇与顽皮的小把戏,是如此天真可爱。

  “这……这……”沐悠心指着录影机里的人儿,惊讶地道。

  “这不就是你吗?”上官毅风在她的红唇上啄吻了一下道。

  “怎么会在你这儿?”沐悠心不解地问,她狐疑地看着上官毅风,录影机里的人儿,应该是她九岁时录的录影。

  “就是在我这儿喔。”上官毅风笑道,他坐在书房的皮椅上,把她抱上自己大腿,“我还真感谢有录影带这玩意儿呢。”

  “但是,但是……”沐悠心仍然不敢置信,应该是偷拍的吧?连她整人的小把戏都录了出来。

  上官毅风笑咪咪地看着仍然满面惊讶的沐悠心,他握着沐悠心的玉手,放在唇边亲吻着。

  “在我坐轮椅的岁月里,也全赖有你的陪伴。”上官毅风深情地道。

  上官毅风从箱子里把几本相册取出来,他翻开相册全都是沐悠心从小至大的相片。

  沐悠心又想起向预晖的说话,她突然咯咯咯地笑起来。

  “笑什么?”上官毅风很奇怪地问道。

  沐悠心不停地咯咯咯地笑,看来那个男人不但欠整,还欠扁。

  “你知不知道,向总经理跟我说过什么话?”沐悠心好笑道。

  “什么话?”上官毅风看着笑得花姿招展的沐悠心,狐疑地看着她问,他可以肯定那个长舌男,绝不会说什么好听的话。

  “他说你有个专门收集少女相片的癖好。”沐悠心又咯咯咯地笑道。

  果然,那向预晖把他说成是个变态。

  “你相信?”上官毅风一把抓住沐悠心问道。

  沐悠心又一阵大笑,笑得几乎掉泪。

  “没有,不过开始的时候真有一点点的怀疑,不过后来就没怀疑了。”沐悠心笑着道。

  沐悠心一页一页地翻看着自己的相片,从她八、九岁那年开始,至她二十岁生日前的生活照,她的相片全都收集在这几个相册里。

  难怪爸爸妈妈都会带她去照相,但并没告诉她拍照干嘛,她也没问他们拍来干嘛,她以为父母喜欢为她拍照,是要把她每个年龄都留在摄影机之中,透过相片留下她每个年龄不同的沐悠心。

  沐悠心看着自己的相片,上官毅风笑着把几张她十岁、十二岁、十五岁、十八岁时,对着镜头做鬼脸的相片抽出来。

  “你知不知道,我最喜欢就是你这表情,很逗人,也令我的生活充满笑声。”上官毅风笑着道。

  那几张相片,沐悠心对着镜头扮鬼脸,有把舌头吐出来、有扯大一张嘴、有张牙舞爪的,总之让人看了忍俊不禁。

  相片后都注明拍摄的时间、日期,沐悠心的年龄以及拍摄地点和背景,有她的生日照,有她唱歌跳舞照,也有到外面旅游照。活泼好动的沐悠心,通过那些相片,尽显她调皮慧黠的天性。

  “不行,不行!这几张相片我要收回去。”沐悠心看着上官毅风手上那几张相片道。

  “为什么?”上官毅风道。

  “多丢脸,你看我多丑,都让你看见了。”沐悠心道。

  “不行,特别是这几张,是在我最艰苦,最绝望的时候,在我孤独的心注满了幸福,我不可以让你拿回去。”上官毅风举起手上的相片道。

  “噢,爸爸怎么可以把这几张相片都拿给你嘛。”沐悠心跺跺脚道。

  “哪里丑了?这几张相片最可爱了。”上官毅风道。

  沐悠心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从上官毅风的腿上站起来,她伸了双手环着他的脖子,看着他一双俊目,目光中充满着关爱。

  “你的腿现在还痛吗?”沐悠心很心痛地问。

  “现在不痛了。”上官毅风伸手抚上她的背,搂着她纤细的腰肢道。

  “一点都不痛吗?”沐悠心不放心地问。

  “只有在刮风,下雨的时候才会痛。”上官毅风不以为然地道。

  “一定很痛了。”沐悠心恍惚痛在她身上一般,她心痛地道。

  “悠心,不要担心,那一点点痛算不了什么,只要平安一切就是最好的了。”上官毅风安慰道。

  “毅,对不起。”沐悠心伤心的眼泪一下子滚落下来,她把上官毅风紧紧地拥在怀里,难过地道。

  “什么对不起?难道我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未婚妻被车撞死也不救吗?悠心,不要自责,要怪就怪我当天没告诉你,没带你一块去买礼物。”上官毅风把她重新抱在自己大腿上,紧拥着她道。

  “小宝哥哥。”沐悠心深情地叫了一声,主动送上自己的唇,轻轻地亲吻他,上官毅风很快反被动为主动,热烈地亲吻着她。

  上官毅风一面吻着沐悠心,一面轻解她的衣衫,粗重的气息回荡在书房的空间,浓烈的爱火弥漫在书房的周围,二人喘息着把自己交给对方。

  第二天,沐悠心和上官毅风加班到很晚才下班,沐悠心在全公司的人都走了之后,潜入向预晖的办公室内,上官毅风自然是沐悠心的帮凶-,沐悠心要整整向预晖,谁让他没有口德,乱冤枉好人。

  第三天,向预晖如常回到公司,他的办公桌上多了一朵看似用胶料拼成的白玉兰花。

  向预晖并没在意地一屁股坐在皮椅上,“砰”的一声响,那朵白玉兰花砰然炸开,一股白雾喷向天花,喷得向预晖满头满面都是白粉。

  向预晖根本没搞清状况,呆呆地坐在皮椅上。

  听到异响的梁秘书推门进来,只见她的上司满头白粉一脸呆相地坐在皮椅上,她忍不住大笑起来。

  “怎么回事?”向预晖听到梁秘书的笑声,终于清醒过来,他厉声责问。他抹了抹头,企图把那一头乱七八糟的东西抹掉,却越抹越难看。

  粱秘书捂着嘴努力制止自己笑出声,却全身乱颤,憋得很辛苦。

  “怎么回事?这个东西是谁放在这儿的?”向预晖怒吼道。

  上司动怒了,梁秘书不敢再放肆地笑,她敛尽脸上的笑容,饭碗要紧,她可不想因为笑而被上司“炒鱿鱼”。

  “不太清楚,昨天下班的时候,应该没那玩意儿。”梁秘书指了指他办公桌上那朵会喷粉的白玉兰花如实汇报,她虽然不知道是什么玩意,但绝对相信是那朵白玉兰惹的祸。

  “不清楚?一句不清楚就交待一切了吗?”向预晖相当恼怒地道。

  粱秘书不敢反驳,她垂下头,任由上司的无理责罚。

  “昨晚似乎是总裁和沐小姐加班。”梁秘书道。

  向预晖眼眸里霎时闪过一抹灵光,他们加班,那就绝对是小魔女搞出来的鬼了。

  那小魔女又为他的说话来整他了,向预晖很无奈地叹了口气,她似乎永远都有办法整倒他,而他却防不胜防啊。

  他只有自认倒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