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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索: 热词:请对我撒谎连谏复婚魏子总裁的冒牌女友映彤不是我说你庄羽贫民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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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年后,春天在姜家庭园流连。

  院里开满紫薇和玫瑰,刚满周岁的小男孩爬在铺了垫子的草地上,两旁,爷爷奶奶、父母亲和徐秘书、管家园丁围成圈圈。

  这是抓周典礼,垫子那端摆了钢笔、计算机、乐器、玩具……

  “小宇,抓计算机。”

  这是爷爷的愿望,他希望小宇成为精明商人。

  “小宇,摸摸小提琴。”

  这是奶奶的声音,她认为就是要当精明商人也该有艺术气息。

  “钢笔好,抓钢笔拿诺贝尔奖,不让李远哲当台湾的唯一。”徐秘书也有意见。

  汪汪。

  德国牧羊犬踩在一张写著“总统”的卡片上面,总统的儿子叫王子,总统的女儿叫公主,总统的孙子叫金孙,总统的狗狗叫什么?叫金狗啦!它爱当金狗,所以爪子在卡片上面撩撩抓抓,引诱小主人来拿。

  “加油、加油!”

  霁宇和匀悉大笑拍手,酷酷的儿子看著一堆人,没有表情,在中途转弯,迳自往花墙边爬,这个难估算的男生,和他老爸一样难搞。

  抓周失败,霁宇不死心,要把儿子再抱回来抓一次,第二回,他打算直接把他送到计算机前面,不抓的话,就罚他三餐没牛奶喝。

  霁宇大手一捞,捞起儿子,却在抬头时发现大门前站著一对男女。

  “珩瑛!”匀悉比他更先出声,跑到门边,打开大门,张扬著笑靥问:“你什么时候回国?为什么不通知我们?”

  珩瑛有几分尴尬,她听母亲说了,匀悉为了她的谎言,独自忍受病魔、远离家园,知道匀悉熬了十六个月,才等到骨髓移植,她知道这段过程漫长得让霁宇哥和匀悉几度放弃。这些“听说”折磨著她的心,她错了,错得离谱。

  “大嫂。”艰难地,她出口唤匀悉。

  “小姑,欢迎你回家。”匀悉抱住她,不需道歉、不需提从前,他们是一家人啊!

  “这些年在国外,吃了不少苦,让我知道自己有多肤浅。”独立生活教她彻头彻尾改变,她再不是唯我独尊的姜珩瑛。

  “很好,你长大了。”霁宇加入话题。

  “霁宇哥哥。”走到霁字面前,她深吸气。“对不起,我错了。”

  望过妻子,匀悉都不计较了,他怎能在乎?何况,珩瑛的骄纵他必须负责任。

  “过去了,不提。来,小宇叫姑姑。”他逗儿子说话,在他眼底,一岁的儿子十八般舞艺样样全,要求他开口叫姑姑,不过分。

  “他长得好像霁宇哥。”珩瑛说。

  这时候,大家才发现珩瑛身后站了一个男人。

  “我儿子当然像我,要是像你身后的男士,我就要和你大嫂关起门好好讨论了。”他笑答。

  “他叫纪尔翔,是个医生,在美国工作。”望望尔翔,珩瑛腼腆地笑笑。

  “这次回来,不会是跟我们要嫁妆的吧!”霁宇揶揄她。

  “霁宇哥……”珩瑛红了脸。

  “很好啊,医生很好。”父亲向前走一步,搂搂女儿。

  “爸、妈,我回来了。”珩瑛轻唤双亲,无知年少啊,她把他们隔离在霁宇身后,漠视他们的关心,真是抱歉。

  “回来就好。”秋姨将女儿抱在怀里。

  匀悉退开,把位子让给公婆,悄悄地,霁宇揽住她,抱起儿子。

  缓缓步行,他们往花房方向走去,那里有公公为逝去的婆婆种下的爱情,人已逝、情未灭,匀悉相信,他们的情缘有朝一日将再续。

  “今天是个好日子。”吸口淡淡的玫瑰花香,匀悉说。

  “我儿子满周岁,当然是好日子。”

  他举起儿子飞高飞低,看著咯咯笑的儿子,好满意,他满意当个居家男人,把妻子儿子兜在怀里,由他的双手为他们撑起世界。

  “珩瑛回来,一家人又团圆了。”匀悉说。

  “你不恨她?”

  恨?匀悉偏头认真想。

  没有,她没恨过珩瑛,但的确害怕,她的强势骄横让人恐惧,但她是霁宇的亲人啊,有什么心结不能揭过?

  “我怎能恨一个和我同样爱你的人?”匀悉反问。

  他大笑,额头顶上她的。“你那么乖,还有什么名字比小乖更适合你?”

  眼睛往上撩,她还他一个微笑,“可惜我不能叫小乖了。”

  “为什么?”

  “因为……”她拉起他的手,覆在自己腹间,羞红脸。

  “你是说……”他瞠眼,不会吧,见识过她生产的痛苦后,他积极实施的避孕措施……“不可能,我戴了保险套。”

  “可里面真的有一个小乖,正在长大。”

  他的保险套让她动过手脚,变得……呃,不太保险。她吐吐舌头,不敢再说自己是小乖,小乖长大了,变得有心机、变得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噢,天!”他拍打自己的额头。

  “你不喜欢吗?”

  喜欢,当然喜欢,可要她再痛一次,他不想。

  “这是最后一个,以后,你不许再生小孩。”他说得郑重。

  不许吗?再说啦!匀悉笑著点头,很久很久,她没把他的不许、不准、不可以当成一回事了。

  展开手臂,她圈起丈夫的腰。

  丈夫丈夫,她好喜欢这个名词,她的人生因为这个角色而丰富。

  故事落幕,她的爱情不落幕,她相信,自己的爱情会一直站在舞台中央,尽情演奏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