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搜索: 热词:动凡心寄秋错嫁良缘之一代军师浅绿傲慢皇爵萧宣忽而至夏尼卡

返回顶部

悦阅书阁 > 其它 > 暗熟 > 第65章

    第65章

    覃惟想说当然不是,她虽然累得想睡觉了,倒也挺想他的啊。

    但是看着他此刻的眼神,忽然有点害怕地不知道怎么回答,毕竟这事儿是她自己没有统筹好,她也不是时时都非常有底气,她也会心虚。

    周珏起身,抽回手,离开她的床沿

    “不要走。”覃惟这才有点急了,连忙抱住他的腰,小声挽留:“对不起嘛。”

    她的道歉也总是飞快,人生不该把激情浪费在互相的磋磨上。

    酒店衣柜有一面是玻璃的,倒影出他们的姿态,她的大半身体出了被子,虽然有暖气,但光裸的后背应该也很冷。

    “先放手。”他无奈地说:“我去喝水。”

    覃惟仍然没放,继续说:“那你先原谅我再去喝呗。”

    她的操作再次把他逗笑了。要说今天一点儿脾气没有是不可能的。他是带着性|事上的冲动来的,等到天黑,知道人来不了。

    这算什么

    一切都是她自己安排的,把他耍得团团转。

    当时已经换了衣服到酒店楼下,刚拉开车门,很难说清楚心里在想什么,但还是决定回去。

    他欣赏她在工作上的劲头,她如今付出的每一步都是为了将来走得更高,可心底仍是希望可以把工作和生活分清楚。

    “你认为我要说什么,才算原谅?”他回过头来问。

    覃惟箍紧了他的腰,她只想一切回到最初期待的场景里面,也心知情绪冷却很难再起来,却还是开了口:“反正,肯定不是现在的表情。”

    周珏一根一根地掰开她的手指,把她的身体塞回被子里,“所以,你的错误我必须买单,对吗?”

    “额……”

    “看来,我短板在于不像你一样会撒娇?”

    “……”覃惟心想倒也不是,你有别的长处,可以利用起来啊。

    “没事了,睡觉吧。”

    周珏喝水回来,床头灯还开着,不算特别亮,正好可以照出她温和的睡脸,一半面朝他,一半沉在阴影里。

    她肯定是累傻了,工作很辛苦,不仅是脑力,还需要充沛的体力,再忍下无数的委屈。

    他很心疼此时的她,却没有办法帮忙。都是个人选择。她是个贪心的人,既要又要,可哪有那么多好事。想要圆满,就必须付出加倍的代价。

    难道叫她工作不要太用力吗?谁有这个资格?

    欢|爱是水到渠成的事,他不需要被讨好,也不需要勉强。

    周珏从冰箱里拿了瓶水,放在她的床头,走到另一边躺下。

    气氛宁静。

    覃惟很累却睡不踏实了,刚刚没睡着,从灯影的变幻里感觉到他似乎摇了下头。为什么要摇头?是在生气还是失望?

    充满期待的一个夜晚,原以为他们挤在一条被子里,就是一个小天地,只属于情人间,互诉衷肠,然后陷入同一场欲望里。

    因为变故而尴尬起来。

    两人中间宽到还能躺下一个人。这样的隔阂很不好,不是她喜欢的,覃惟在自己的枕头上犹豫了一会儿,很快滚到他的枕头上。

    “睡吧。”他再次拍了拍她的肩膀。

    “你的手擡一下。”

    “怎么了?”

    “我想枕着你的手睡。”

    于是周珏展开身体让她躺了进来。又有断断续续的夜话,“你的时差倒好了吗?”

    “嗯。”

    “你之前去了成都?好玩吗?”

    “我是去工作。”

    “纽约好玩吗”她又找话题。

    “你关心的怎么全是玩?”

    覃惟的回答也非常真诚,“我又没去过纽约,问问怎么了?不然还能聊什么?聊聊进出口贸易顺差是好是坏?那你现在起床给我讲课吧。”

    “你会去的,会去很多地方。”他笑了声,手臂收紧,百日萌南/极生物群衣尔五以死幺寺幺而,等待你的加入睡时他需得小心才不会压着她的头发,此时手却有些不舍地抚摸着她像绸缎一样的长发。

    见她不再有动静,便松开让她去睡了。

    不多时又被抓住,她背对着他,捧了会儿他的手,不知道要做什么。

    他放松时,她张口就咬。

    等她咬完,他才闷闷地发出一声痛意的喘气音。

    “以后,我肯定还会犯很多错,你不要对我生气。”本来能够好好相处的时间就很少了。

    周珏嘴上却是不想那么轻易地答应她,因为他不能答应做不到的事,她这是在得寸进尺。

    缓和了痛感,他的手朝下走去。

    她下了班过来自然没有带睡衣,洗完澡后也没想着找他借件衣服穿,反正到了床上办事都是要脱掉的。

    因此,此时还是身无片缕。

    黑暗中的一切感官会变得十分明显,她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浴液香味,他的呼吸亦是干净清冽的。

    覃惟白天打电话的时候,看见几个男人在抽烟。有人抽得非常凶,只要一靠近说句话她就能被熏到。

    烟枪无论刷过几次牙,洗多少次澡都还是有,仿佛融进了血液里。

    而他,从头到脚,从来都完美得像假人。

    她的情绪被若有若无地牵动着,这让她恍惚记起了第一次见到他时。

    是在总店的旋转楼梯下面,他和几个外国人一起下来,明明有那么多值得关注的点,她的目光却只落在他的手指上。

    他在表述的时候,偶尔习惯用肢体语言。

    后来很多次,不敢擡头去看他的脸,只能偷偷观察他的手。

    暗自在心中惊叹,这个男人的手真的很完美。

    她皱着眉,努力压抑着,把脸埋在枕头里不叫人窥探到。

    他是如此具有耐心,漫不经心地织一张网让她掉进去。她贪恋这种感受,尝试着拥有更多。又以为可以忍住的,终究还是自控力不行。

    她那么喜欢他的手,如此形成完美的闭环。

    覃惟无法面对独自陷入欲望的自己,而他并不参与其中。这让她感觉虽然他们睡在一起,可她还是孤独的。

    很多事能诓住他,只是因为他愿意。他始终是强势的,他要不愿意,干什么都没用。

    她狼狈不堪,筋疲力尽,却对上他主宰一切的淡定眼神,“这样累了就会睡着,对吗?”

    他是真的想让她快点睡着,不要再想乱七八糟的事。

    是在哄她睡觉吗?

    后来,他拍了拍她的腿,叫她放松,然后手抽出来,起身抽了几张纸巾。覃惟没眼看那个画面,只能起身去了浴室。

    冲洗干净,裹上一件浴袍才出来,实在没勇气在他面前“坦荡”了。

    消耗体力的事让她又累又饿。

    只好去冰箱里找一找,她知道酒店一般会放点水果或者饼干给客人的。

    没想到有惊喜,竟然有一盒材料丰富的寿司,就是楼上的某家,她有时候会去吃,味道很好的。

    她拿出来,拆了筷子,蹲在茶桌前迫不及待地吃了起来。寿司不怕放,她觉得冰凉的口感更好一点,

    馅料很足,肉质肥美,吃了两个,又把一盒水果切拿出来,开启她今天的晚饭。

    周珏过来,看着她吃东西,覃惟刚刚都那样了,现在被盯挺不好意思,“看什么呀?”

    “好吃吗?”他坐在她身后的沙发上,小腿贴着她的后背。

    覃惟不觉得他这么晚还会吃东西,装腔作势地往他面前推了推,“你要吃吗?”

    他不说话,俯身低头,凑到她脑袋边。

    难道要让她喂给他吗?他们可从来没有做过这么腻歪的动作,你不能自己吃吗?她心说。

    覃惟犹豫了一下,然后夹起一只自己不是那么喜欢的喂到他嘴里。最好吃的,她当然要留给自己了。

    她实在饿,也就只舍得给他吃一个,然后自己把整盒都吃掉了。

    刷牙的时候他跟她站在一起,挤了洗手液,认真搓洗着手指。覃惟意识到他手上沾了什么,以及他刚刚为什么不自己动手。

    他故意得好明显,这让覃惟非常想把他从二十楼推下去。

    周珏刷牙的时候站在外侧,把她堵着了,覃惟只好等他一会儿,从镜子里看他认真刷牙的样子,头发清爽,没什么型,神态亦有些懒散,脸是很帅的。

    难得看他有居家感,让她有种他们已经生活在一起的感觉,但是她没有想过,他们以后会不会一直生活在一起。

    再次回到床上终于可以安睡了,覃惟没力气再折腾,果然很快睡着。

    或许是睡前有那么点低落,记挂着事情,也可能是太晚吃了凉的东西,她在天不亮的时候就清醒了过来。

    身旁的他在沉睡着,还不到五点。

    房间里很热,想必她的脸也很红,覃惟小心挪动着身体,拿了床头的水,喝了几口润润嗓子。

    周珏察觉到她的动静,翻身过来捞她。

    覃惟一下子就到了他怀中,安静片刻,确定已没了睡意,撑着枕头,爬到他身上去了。

    仔细在他脖颈嗅了嗅,吸着暖融融的气息,然后捧着他的脸,吻下来。

    她这么大的动静,男人不可能还不醒过来。

    周珏忽然睁开眼睛,非常惊讶她此时的举措。正巧他的手机震动了,是闹钟。原来,他每天五点钟就起床了,这么积极是要干什么去啊?

    覃惟除了震惊他的作息原来如此变态,又想着,他不睡了正好,那么自己也不算扰人清梦。

    顿时心里没了愧疚。

    “你在做什么?”清起他的嗓音有些沙哑,还有一丝不设防。

    覃惟吻着他的下巴,“我想要你。”

    昨晚是她没力气,但现在她休息够了,肯定按照自己的意愿来。

    周珏当然不会拒绝,只是下意识想起身调换位置,却又被她强硬地摁了回去。

    “别动。”她的语气也有点凶,学着他的样子。

    夜晚的别扭、对抗,并不会在几个小时的睡眠后莫名其妙消弭,甚至会伴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发酵,如同酒精,挥发到整个屋子的角落。

    他们都不想这样的,也在极力把气氛往原来的轨道上推进。可人越是自信,便越是会事与愿违,把事情变得四不像。

    因为一开始他们的期待都太高,最后却只剩下尴尬。

    情人间的氛围就像一个装满漂亮烟雾的容器,一旦容器打碎了,即使被修复,烟雾也早已四处散尽了。

    虽然可惜,但是她觉得也不必遗憾。重新黏在一起,还可以装别的,不是么?

    她满意地看着,他的兴致已经被她全部调动起来,快速把准备工作做好。

    许是处在下风感觉并不好,他喜欢主导她,冷漠看着她沦陷,他的脸色很沉,对她说:“下来。”

    “我不要。”她再次推开了他抚上来的手,伸手去摸他的脸,下巴有点胡茬。

    早起他的唇有点干燥,睡得太少了,薄荷牙膏的味道仍是没有消散。

    她斜过身体拿起水自己喝了一口,周珏难得懒散,就着她的手也喝了点。

    两人的嘴唇便都湿润了。

    他早上没有多少耐心,有意让着她,却不是叫她胡作非为的,拧着她的肩膀转过去。

    天似乎有些微微亮,也许是错觉,是还没有关掉的灯。

    但是在听到他与自己几乎同频的声音时,她终于胜利在握地笑了出来。

    她喜欢两个人紧紧抱在一起的感受,非常踏实。

    “笑什么?”周珏抚摸着她的长发,又一点点将她濡湿黏在脸上的发丝拨到耳后。

    “我没笑啊。”她赶紧绷直了嘴角,佯装天真。

    但是他却笑下:“这么乖?”

    覃惟休息了一会儿,就去了浴室,洗漱。

    时间尚早,才七点,但是她不得不走了,要回家换衣服,今天要上班的。否则同事肯定会猜测她昨晚干什么了。

    心情总算舒畅,即使无可避免,也要拉着他沦陷在同一场欲望里。她这样喜欢着他,那么谁都别想作壁上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