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搜索: 热词:穿梭的爱寄秋拼命去死九把刀夜雾迷案新谷识陌生恶夫莫辰苍鹰柳残阳

返回顶部

悦阅书阁 > 言情 > 傲恋绝色男模 > 第二章

  田渊征一朗!

  没错,真的是他。

  今夜,意外出现在宴会里的不是别人,正是目前日本势力及人气正旺的自民党中生代议员——田渊征一朗,一位令人瞩目的政坛钜子。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由于近日并无任何新闻情报透露出田渊访台的行踪,这么说来……

  “这算是秘密来访喽?天,这可是大新闻呢!”晶亮着一双美眸,夏浓也因为意外得到这个超级独家而显得兴奋莫名。

  早年由金融业发迹并转战政坛,年届五十的田渊征一朗,是日本少数同时握有庞大政治势力及雄厚经济背景的议员,他访台消息一旦曝光,不仅会引起台湾政界角力,也势必影响经贸交流,掀起的效应不容小觑。

  这么大的新闻对夏浓也来说,岂可错放?

  “对不起!让让……请让让……”

  “哎哟,好痛!是谁推我?”

  “喂,小姐,你挤什么呀!”

  “那女的是哪儿来的?太没礼貌了吧!”

  夏浓也一路排山倒海、冲锋陷阵的勇往直前,抱定主意今夜无论如何都要拍到这宝贵的画面,在秃头势利老编的面前大吐一口鸟气!

  高涨的情绪加上酒精催化,让她丝毫没察觉自己冒失的行动已引起会场内不小的骚动。

  “不好意思,这位小姐,可以让我看看你的邀请函吗?”

  突然闯入视线内的高大身影,登时让夏浓也冷静下来。

  一身黑色西装打扮的驻场安检人员,正不苟言笑地站在她跟前,遮去了她窥探的视线,也引起部份人士侧目。

  “呃,你想看……人家的邀请函吗?”

  努力眨着水汪汪的大眼,试图表现最纯真无辜的可人儿样,此刻夏浓也却在心底大喊救命。

  惨了,她要被捉包了!

  “抱歉,她是和我一起来的。”

  就在她心底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时,元钧适时的解围让她松了好大一口气。

  “呃,先生您是……”

  “这是我的邀请函,”将手中精美的纸卡在安检人员眼前虚晃了下,他随即歉笑道:“不好意思,我的女伴有些醉了,我先扶她去休息。”

  他紧握着夏浓也纤细的手臂,作势要将她带离。

  “咦?可是我……”被人逮住的夏浓也反倒满心不情愿。

  别开玩笑!她的独家新闻还没拍到,怎么能就这样离开?

  “笨蛋!你想被人揭穿身份拖去警局吗?”悄声在她耳边低语,元钧气她的不知好歹。

  事有轻重缓急,眼下这只笨菜鸟都要被人捉包了,居然还敢违拗他!

  “对不起,先生,您的邀请函可以再给我们确认一下吗?”忽地,安检人员不死心的声音再次扬起。

  错愕地瞪向身旁的他,夏浓也心头警铃大作。

  不、不会吧?这男人该不会也是混进来的?!

  她心思快转,回想起他神秘的身份、低调的作风,还有就是任意放她这个八卦记者潜入会场……

  她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恶声恶气的在他耳边低问:“喂!你这家伙,该不会也是同行吧?抓我-这浑水是为了掩人耳目吗?”

  面对她的质问,元钧静默了好一阵子才嫌恶地皱了皱鼻头,硬是将她逼近的小脸推开一段距离,“你真的喝醉了,一身酒味难闻死了。”

  “喂!你……”

  “离我远一点,醉鬼!”

  “我才没喝醉,你不要想转移话题。”

  “先生,您的邀请函……”

  就在情势逐渐演变成诡异的混乱状况时,一声问候打破了僵局。

  “好久不见了,元钧。”今晚宴会的焦点人物——田渊征一朗,正满脸欣喜地走向他们。

  面对这自动送上门的好运,夏浓也兴奋地睁大了美眸,手中的秘密武器更是蠢蠢欲动。

  可站在她身旁的元钧,脸色却沉了下来。

  “呃,您认识这位先生吗?田渊议员。”

  今晚紧跟在田渊身边的几名政要好奇地问着,挥退了原本围在夏浓也他们身边的安检人员,让她松了好大一口气。

  “是啊!好久不见了,元钧,你……很久没回日本了,这几年过得还好吗?”

  操着生硬的中文,田渊征一朗精烁的目光紧锁在元钧身上不放,神情有些罕见的激动,让夏浓也诧异地眨了眨眼,只差没揉起眼睛了。

  没办法啊!日本政坛号称铁血硬汉的田渊征一朗竟会露出这种神情,简直是教人不敢相信!

  瞧,就连一旁的台湾政要都有些傻眼了。

  反倒是元钧一脸漠然,像是压根儿不认识对方,只是随口应了句“马马虎虎”算是交代。

  “是吗?那就好、那就好……”对他冷漠的态度不以为意,田渊征一朗还想再开口,却又有些迟疑。

  “如果没别的事,我先带女伴去休息了。”指指一旁的夏浓也元钧说道。

  “什么?不!我不要紧,你们继续聊、继续聊啊!”

  不用顾虑她,真的真的不用太在意她。

  佯装甜美地笑着,夏浓也以眼神拚命暗示身旁的元钧,喝么难得的机会,说不定能听见惊人的内幕消息,她怎会甘心就这样放过!

  “这位是你的女伴?”终于注意到一旁的夏浓也,田渊征一朗转而问道。

  “对,她有些醉了,我要带她去休息室。”

  “元、元钧……”喊着刚听来的陌生名字,她摆出最甜美体贴的神情,一双玉手却暗暗使劲拉住他欲走的高大身子。

  “你干什么?”微顿了下步伐,他眯起黑眸面色不善。

  “我的身体真的不要紧,难得田渊议员有重要的事想和你谈,怎么好因为这点小事被打断呢?我真的不要紧,你们继续聊啊!”

  “是啊,元钧!难得我们这么久没见了……”朝她感激地颔首,田渊征一朗再接再厉的开口,却被他一抬手给制止。

  “我想今晚田渊议员还有要事要忙,就不打扰了,我们走。”冷漠告辞,元钧拉着夏浓也要走,不出几步却被她用力甩开。

  “喂!等等,干么这么急着走啊”这男人是想破坏她的行动吗?

  “搞什么,你快跟来。”眯起眼,他俊逸的脸上明显漾着不耐烦。

  “我、我还不想走嘛!”揉揉有些发疼的手臂,她气道。

  她的独家新闻都还没挖到,岂能空手回去?

  面对她的抗议元钧只是沉默了下,旋即迅速出手,一把抢过她手中的晚宴包。

  “哇!你做什么?”

  “现在,你跟不跟我走?”轻快地抛着手中的战利品,他勾唇笑笑转身就走,料定了她一定会乖乖跟上来。

  “你快把东西还我!”

  又来了!这男人又挟持她的数位摄影机做威胁,实在太可恶了!

  即使恨得牙痒痒,但碍于宝贵的资料被“敌方”握在手中,夏浓也只能硬着头皮追上前去,却在心烦意乱的情况下,忽略了自己脚下踩的,并不是惯穿已久的帆布鞋,而是三-高的细跟凉鞋……

  惨剧,于焉发生。

  “哎哟!哇啊啊啊啊啊啊——”

  当元钧听见身后传来男男女女的惊声尖叫而回过头时,看到的就是这幕令他愕然的惨烈景象。

  因为拐了脚而推倒端酒服务生的夏浓也,踩没几步又摇摇晃晃倒向另一群正忙于品酒寒暄的宾客,颤时,标榜着顶级珍藏的香槟、红酒像是泰国泼水节不要钱般地乱洒,受害者惨叫低吼声不绝于耳。

  而宴会的另一头,状况也没好到哪儿去。

  惨遭夏浓也波及的倒楣服务生,正巧一脚踩在摔落于地的银制托盘上,整个人犹如花式溜冰选手,在光滑的大理石地上展现了一幕险象环生的极限演出,让闪避不及的宾客们跌的跌、倒的倒,原本衣着光鲜的官员、富商和名媛淑女们个个成了受到惊吓的猴子,满场吱吱乱叫。

  最后,可怜服务生英勇捐躯撞上了以高脚水晶杯精心摆设的香槟酒塔,那高达两尺的金黄色艺术品在刹那间崩塌破碎一地。

  “呵,还挺有震撼力的!”

  站在接连偏厅的台阶上,元钧居高临下看着会场内上演的混乱戏码,原本紧抿的薄唇竟毫无同情心地逸出一抹笑。

  而且,笑声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天,那只笨菜鸟果真不是盖的!”笑不可遏地抚着额,他很久没这么开怀过了。

  看着会场内的一片狼藉与重重哀嚎,就连众人争相巴结的贵宾田渊征一朗都是一身酒渍、脸色铁青地僵在当场。元钧打从心底觉得,今晚一时“善心”大发,让那位脱线小记者充当自个儿负气走掉的女伴出场,实在是个绝妙的主意。

  “……说到这儿,那只小菜鸟跑哪儿去了?”

  环顾凌乱的会场,他仔细地在歪歪倒倒的人群中搜索那抹笨拙的纤细身影,却只是徒劳。

  “那个笨女人,该不会是趁乱溜走了吧?”咬牙啐了声,他原本抱着看好戏的心,竟莫名地闷了起来。

  “不过……”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瞥了眼手中的女用晚宴包,里头微沉的重量说明了她的秘密武器还握在他的手里。

  勾起薄唇,不再理会会场内的一片混乱,元钧踩着优雅惬意的步伐,缓缓离开今夜“热闹”异常的宴会。

  祝那群老狐狸玩得愉快呵!

  “笨蛋!蠢材!饭桶——”

  一大清早九点钟准,“政商周刊”总编辑办公室内,传来熟悉的炮声隆隆。

  “你的稿子呢?我的独家呢?你说不见了是什么他妈的鬼话!你以为我是白痴会相信?”振臂一挥,老编手中的杂志如流星暗器飞来。

  即使脑袋瓜仍因宿醉而隐隐作痛,但夏浓也的身手早被训练得灵活矫捷,一个侧身便闪过了老编火力十足的攻击,顺道不平地为自己抱屈。

  “我发誓我真的拍到了大独家,可是……可是临时出了点小小小小的意外状况,所以、所以资料就……就……”

  就不见了!

  被那个叫“元钧”的神秘男人给拿走了!

  呜呜呜……她的大新闻!她的超级独家!还有那台价值万把块的全新数位摄影机,谁来赔给她啊?

  就算知道了那男人的名字,但谁晓得那会不会是假名?而且全台湾有多少同名同姓的人?她就算翻遍了也不见得找得到人、要得回自己的数位摄影机……

  在心底为自己不小的损失哀泣淌血,夏浓也一张看似深刻反省中的悲情苦旦脸,总算让老编的火气降下一米米。

  “算了算了,你这个月再不努力一点找几条大新闻出来,我就叫你回去吃自己,听懂了吧?现在快给我滚出去,没挖到大新闻就别让我看到!”

  被怒气十足的老编轰出办公室,夏浓也一抬头,就见全公司同事都用一种诡异的眼光盯着自己。

  “喂,有什么好看的?”

  她又不是第一次被老编吼了,有这么稀奇?

  “浓也浓也,柜、柜台那边……有人找你耶!”

  “是啊,是个超级大帅哥哦!总觉得他好眼熟哦,可是戴了帽子和墨镜看不太清楚……喂,浓也,他该不会是你的男人吧?”

  “哗,浓也,你是在哪儿认识那个酷男的?有这种好康怎么都不通知我们一下?”

  几名女同事巴了上来,个个涎着一张脸,好奇地围在夏浓也身旁频频追问,果真不负八卦记者之美誉。

  超级大帅哥?酷男?

  一头雾水的夏浓也,很快就联想到——

  “啊!该不会是他?!”

  迅速摆脱一干八卦女的纠缠,她飞奔到柜台——也就是他们这家小杂志社的大门口,而等在外头的不是别人,正是昨夜抢走她超级独家的男人。

  “嗨,菜鸟!你动作真慢,我等好一阵子了。”

  双臂环胸,元钧一身极简风格的亚麻衬衫、牛仔裤,长发整齐的束于颈后,遮去了惑人双眸的棕色墨镜不但没能减少他的魅力,反而更加突显他冷傲不羁的性格,难怪会让女同事们见了个个口水流满地。

  “你!你怎么会在这?”纤纤玉指直指对方鼻头,她为他意外的出现瞪大了眼。

  他是怎么找着她的?又怎么会出现在她的公司门口?

  一堆问号浮现在夏浓也脑海,但最最教她在意的还是——

  “啊!我的摄影机呢?你是拿摄影机来还我的对吧?对吧?”眨着一双水亮明眸,她满心期盼地望向他。

  “摄影机?啊,你不说我倒忘了。”他微扬起唇。

  元钧不怀好意的顽劣表情看在她眼底,警戒心顿时升起。

  “什么忘了?你昨晚明明拿走了我的数位摄影机,快把它还来!”压低了吼声,她气呼呼地瞪着他。

  会忘才有鬼!这男人根本就是为此事而来的吧?

  “还你?当然可以,不过,我昨夜好心让你混入会场,又替你保管了一晚的‘贵重物品’,你是不是该有所回报才对?”他毫不客气地切入正题。

  “先生,你难道没听过大恩不言谢这句话吗?”阴恻恻地,夏浓也回道。

  像这样大剌剌自己找上门来要讨回报,还说得脸不红、气不喘的人,她还是第一次见到。

  “笑话!你当我是日行一善的童子军吗?知恩图报这道理你懂不懂?现在就有个难能可贵的机会让你好好报答我昨夜的恩情,快跟我来吧!”拉过她的纤臂,他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去。

  “哗——‘昨夜的恩情’?”杂志社内传来一票八卦男女的惊叹。

  “喂,你们不要偷听别人讲话好不好!”她没好气地回骂。

  就知道这群唯恐天下不乱的同事会想歪!

  以他们胡诌八卦的能力,这误会若不快点澄清,等她回来后说不定就成了同事口中一个孩子的妈了!

  “事情再怎样也绝不会是你们想的那样!”回头凶了那群狗仔一顿,夏浓也气呼呼地瞪着造成这场误会的男人。

  “喂喂喂!你干什么拉拉扯扯的?什么报恩、什么机会?你到底想要我做什么呀?”

  这男人是怎么回事?她还在上班耶!居然就这样霸道的拖着她走,也不顾虑一下杂志社里有这么多双贼眼正盯着他们俩瞧。

  “菜鸟,你是不打算拿回你的数位摄影机了吗?”停下脚步,凑近了俊美的容颜,元钧不怀好意地说道。

  “什、什么?”

  他居然又拿这个威胁她!

  “据我所知,那里头有不少好料的,你确定自己真的不打算要回去了?”

  “咦?你怎么知道……啊!你偷看过内容?!”

  “有什么好惊讶的?如果没看过,你以为我是怎么找到你的?”

  若非那台数位摄影机内,有这只笨菜鸟在杂志社试机的画面,饶是他再神通广大,也很难在一夜间就查出她来自何方,更遑论是找上门来逮人了。

  “你你你你——你怎么可以——”瞪大眼望着眼前坏笑的元钧,夏浓也不敢相信,这家伙究竟有没有道德心啊?

  “好了,别再浪费我的时间,想要回摄影机就乖乖跟我上车,我快迟到了。”

  “浪费你的时间?你还真敢说!”她好想尖叫!

  如果不是他拖拖拉拉不肯还她摄影机,他们俩还有必要僵在这儿吗?

  “别吵了,菜鸟,你再不听话点我就把那些资料卖给别的媒体,相信不少人会有兴趣。”朝她恶劣一笑,元钧的话果真让她紧张地闭上了嘴。

  恶霸!这个俊美到不行、专用脸蛋欺骗世人的男人,根本是个傲慢又不讲理的超级坏胚子!

  气疯的夏浓也觉得脑袋有些晕眩、全身乏力……

  “嗯,很好,这样安静多了。”

  将犹在气闷中的她一把推上车,元钧迅速进入驾驶座,发动引擎、加催油门,下一瞬间,酷炫黑亮的BMW跑车发出一声低吼奔驰上路。

  而坐在驾驶座旁的夏浓也这才发现——天啊!她居然就这样傻呼呼地被这个男人诱拐上车!

  呜呜呜……怎么办?不知道现在跳车会不会摔断脖子?

  他到底要带她上哪儿去呀?

  “呜哇——呜哇哇哇哇哇——”

  密闭的空间内,震耳欲聋的啼哭一声胜过一声,让人不禁想用手捣住双耳,以免在噪音摧残之下成了聋子……

  而大家也都这么做了!

  “喂,现在……这是怎样啊?”

  碍于双手忙碌,完全无法保护自己双耳的夏浓也,对着将她推入这一团混乱情况中的元钧大吼,却换来怀中小婴儿另一波尖叫大哭。

  “天——啊!求求你要他别再哭了!”

  “不行不行,我快精神衰弱了!我的药呢?我的药放哪儿去了?”

  “吼——拜托你叫宝宝别哭了!他再这样哭下去……我也、我也快哭了啦!”

  小小的空间内,一群衣着光鲜的俊男美女们,辜负了造物者或整形医师赐给他们的美貌,个个苦丧着一张脸,正哀怨无比地盯着夏浓也怀中嚎啕大哭的小贝比叹气。

  “喔——乖乖、乖乖,阿姨骂的是坏叔叔不是你,宝宝乖乖别哭哦!”

  只见夏浓也一手抱着绵软软的小贝比,一手拿着元钧硬塞过来的奶瓶、尿布,不断哄着怀中哭闹不休的小家伙,忙碌之余仍不忘投给元钧一个狠狠的瞪视,要他好好解释一下现在的情况。

  不由分说地将她拉上车,一路狂飙到了这间满是型男靓女的“悦优模特儿公司”,还硬塞了个绵绵软软的小贝比到她怀中要她照料,夏浓也觉得情况实在是诡异又可笑到不行。

  就算是要她回报昨夜的事好了,这鸭霸的男人也欠她一个解释!

  “不是叔叔,是哥哥。”

  “呃,什么?”宝宝哭闹声中,她听不太清楚他的话。

  “啧,我说,我不是他叔叔,是哥哥!”咋咋舌,元钧闷道,身后随即传来一群人的窃笑。

  “哥哥?”瞪大眼,她嗤了声。

  真亏他说得出口,也不瞧瞧自己多大年纪了,还敢装可爱!

  “喂,你……该不会是孩子的爸爸吧?”她将元钧揪到一旁悄声逼问。

  唔,有可能哦!说不定这宝宝就是他和哪个美女模特儿偷生的小孩,但碍于两人的事业发展不敢坦白承认……

  噢!可怜的宝宝!

  “你在白痴个什么鬼?这是我亲弟弟元宝。”元钧皱了皱眉,再次强调。“要不是我妈临时出国把小鬼丢给我,我又不放心将他交给外头那些口风不紧的保母带,才会出此下策,你这只菜鸟少胡思乱想一些有的没的。

  “我现在要忙着工作,宝宝我搞不定,你是女人应该对小孩很有一套,就先帮我顾着,当成是昨夜的回报吧!”

  听着他认真的辩解,又察觉到身后一群忙着上妆兼搔首弄姿的男男女女莫不拉长了耳朵,并不时投来好奇的目光,夏浓也识相地噤口,好一会儿她才点了点头,大方拍拍他的肩。

  “好吧,我了解你的苦衷,对你的私事也没兴趣管,就帮你照顾宝宝一天吧!”

  年龄相差少说二十来岁的“亲弟弟”,这种事说出去谁会相信?

  除了政坛丑闻,这种艺能界的隐私秘辛她没兴趣追根究底,既然当事人打死不肯承认就算了!

  不过,夏浓也还是很好心、很通情达理地答应了他。

  “记得你要依约定把数位摄影机还我哦!”她不忘但书。

  了解他的苦衷?

  眯起黑眸瞪着她元钧优美的唇型掀了掀,终究还是忍下了。

  这只笨菜鸟根本没将他的话听进去,一副他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的样子,让他看了就有气!

  元钧心情老大不爽的正想发难,却被身后传来的叫唤给硬生生打住了。

  “太好了元钧!你终于找到保母啦?”一位打扮入时的中年女子朝他们走了过来。

  “梅姊,她今天会留在这儿帮我照顾宝宝,希望不会打扰到大家工作。”朝女子点了点头,他说道。

  “哦,真是太好了!这小祖宗总算不哭了。”

  看着夏浓也怀中不知何时睡着的小贝比,被唤做梅姊的女人露出一个与其说是欣慰,不如说是解脱的笑容,旋即扶了扶黑框眼镜,指挥着休息室内一群模特儿换装的换装、出场的出场,还不忘回头催促。

  “元钧,你也快去更衣吧!就等你这主秀出场排练了。等会儿‘奥兰登’精品服饰的公关经理和设计师会来观看排练情形,大家要先做好准备才行。”

  梅姊爽俐的话声方落,就闻一旁的夏浓也重重的“咦”了声。

  “怎么了?”瞥了眼这个麻烦的小女人,元钧没好气的问道。

  “原来你也是模特儿哦?”

  难怪,依他俊美的容貌和挺拔的身段,她早该猜到的。

  然而,她的话才说出口,就引来休息室内一群男男女女的好奇,“耶?你不知道他是谁吗?”

  “呃……我、我怎么会知道?”被一伙人步步逼退,抱紧了怀中熟睡的小贝比,她觉得很无辜。

  虽然她昨夜有听人唤这男人“元钧”,但是那又怎样?全台湾同名同姓的人也该不少吧!她为什么非得认识他不成?

  “他是元钧,元钧耶!你没听过吗?你不看电视的吗?你没看过时尚杂志吗?”饶是再俊帅美丽的脸庞,在这种惊愕瞪大了眼的表情下,也显得毫无美感可言。

  至少,夏浓也是这么认为。

  “天啊!元钧是打哪个深山野岭把你找来的?竟然会不认识他?”

  “不会吧,全台湾就连玉山上都有他为国际登山用品大厂宣传的广告看版,居然还有人不知道?”

  众人啧啧称奇。

  “什、什么嘛!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我又不爬山!”夏浓也气鼓鼓地回道,不忘压低了声音以免吵醒怀中的宝宝。

  “呃,这不是爬不爬山的问题吧……”大伙一阵语滞。

  “喂,你们再这样,小心把宝宝吵醒。”

  清朗的男中音不疾不徐由人群外传来,顿时让大伙争先恐后地退离夏浓也数步之遥,更甚点干脆夺门而出逃之夭夭,显见饱受哭声摧残多时,生怕一不注意又要陷入噪音地狱。

  直到休息室清场了,夏浓也这才注意到元钧不知何时已换下了衣物,原本束起的黑色长发随性地披散在身后,一络不听话的发丝垂落在他赤裸的胸前,那真起的胸肌与紧实的腹部,加上经过阳光洗礼的小麦色肌肤……

  苏,简直是罪恶啊!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不知道如果此刻她忍不住上前摸他一把,会不会被控告性骚扰?

  不过,他这副模样是不是也该负起诱人犯罪之嫌呢?

  “喂,你你你快把衣服穿上啦!”

  微烫了双颊,夏浓也强迫自己将视线从他诱人的胸膛移开,却不料又坠入另一个罪恶渊薮。

  元钧的下半身套着一条玄黑色缎面长裤,宽松的裤角以手工精绣上富含神秘东方味的花鸟图样,光滑柔软的布料贴合在他修长结实的腿上,隐隐约约勾勒出蕴藏了性感与力量的线条,而罪恶的是,这条剪裁优美的长裤充份展现出他瘦腰窄臀的优点,裤头的设计更让夏浓也俏脸倏地刷红至耳根。

  因为,以那超超超超低腰的设计,他里面一定连内裤都没有穿吧?

  “喂,口水快滴到衣服上了。”元钧好心提醒。

  “咦?什、什么?”急急忙忙想掩灭证据,她抬手抹了抹小巧的下巴,旋即皱眉。

  胡说!哪有口水?她明明就很小心没让它真的滴下来好不好!

  “我说的是宝宝。”一旁,他因极力忍笑而变调的声音缓缓传来。

  “啊?”

  惨了!丢脸丢到家了。

  爆红了脸儿,她手忙脚乱地为熟睡中的小贝比擦擦牵丝的口水,几乎要埋进那一堆婴儿用品中的头颅,仅露出两只烧红的耳根子,教元钧见了忍俊不住。

  果然,这女人还真的挺耍宝的,总是能令他失笑。

  唇畔勾着一朵笑花,元钧瞥了眼犹在懊恼羞窘中的夏浓也,哼着小曲,心情愉悦地漫步出去。

  “看来,找到好玩的玩具了……”没有人听见,他离去时的轻喃。

  直到他的闷笑声逐渐远离,夏浓也才有勇气悄悄抬起晕红的脸儿。

  “噢!完了……我的一世英名!”咬着粉嫩嫩的唇瓣,她低喊。

  居然就这样败在一个半裸男人的裤管下……

  真是——丢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