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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阅书阁 > 其它 > 把暴君认作未婚夫了 > 第五十六章

    第五十六章

    重点是,她的新宅子。

    余窈很想退出去再看一遍牌匾,是不是自己走错了,这里不是余宅而是郎将大人的宅子?

    她眼巴巴地等着萧焱的回答,心里又着急又紧张。

    “是你的新宅子,我在这里,不行吗?”萧焱反驳她,语气神态都理所当然,带着一股漫不经心的强势。

    “……行。”余窈不敢将人赶出去,只得委委屈屈地换了一个方式,“这是新宅子,内里简陋没有收拾,恐怕污了郎将大人的眼睛。”

    “没关系,我可以将就一下。”萧焱的手指从她的脸颊放开,矜慢地擡了擡下巴,示意她走进去。

    余窈站在原地没有动,她总觉得,将人带进新宅子里了,就好似他也会闯进她的生活,以一种无法忽视的姿态存在于她的世界中。

    可她设想好的未来根本没有他的影子啊。而且已经和镇国公世子退了婚,她就完成了与他说过的承诺,还……不必再怕他将自己认错未婚夫的事说出去,余窈是真心认为,两个人不该有别的来往了。

    她也确实和他说的那样是一只蜗牛,躲在壳子里面不敢再往外探出自己的触角。

    余窈承受不起再一次的伤心了。

    “郎将大人,我已经和傅世子退婚了,你与傅家有什么恩怨不要再找我了,好不好?”她盯着自己的脚尖,想让他放过自己。

    “看来,你还是没有记住我说过的话。”她执拗地不肯进去,又说要他不要找她,萧焱扯了扯削薄的唇,露出一个冰冷的笑容。

    “或者,你最好是在欲擒故纵。”他往前一步,在少女想往后退的时候抓住了她的手腕。

    力道有些重,余窈察觉到他身上的一点怒气,也不敢辩解她没有欲擒故纵的想法,只得踉踉跄跄地跟上他的脚步。

    房契到她手中不过两三日,余窈也是第一次进到新宅子里面,但她意外地发现他要比她更熟悉这个地方。

    肯定是先她之前在宅子里走过一遍了,或许在傅世子给了她房契之后他就知道了这里。

    余窈不禁有些泄气,她当然记得他说过的话,每一个字都记得,他要她全身心地信任他,喜欢他,可她如何能做得到,她现在连他真正的名字都不知道呢。

    只知道他父母亲已经去世,他因为仁孝身边一直还没有妻妾。

    走过简单干净的前院,屋舍秀美的正房,余窈的手腕被身边的男人牢牢地抓在手心,暖融融的,已经没有刚开始的那股凉意了。

    现在刚过了午时不久,余窈悄悄擡头,男人优越华美的五官映入她的眼帘,眼中的他镀上了一层光泽,明亮的耀眼。

    萧焱知道她在偷看自己,也知道在他装作没有察觉的时候,她看自己的目光总含着一种怯怯的痴缠,很喜欢很想靠近但又嘴硬地要自己不要找她了。

    所以,他认定她这是在欲擒故纵,心情又变好了起来。

    将抓她手腕的姿势改成了捏着她的手指头牵住,萧焱面无表情地将人带到了正房边不远的一处小花园。

    树影婆娑,下面放置着一架做好的秋千,正对着秋千的地方是一座精巧的木桥,不大的桥梁架在一汪清澈的水潭上,水潭中长满了幽美的睡莲。

    和她想象中一模一样的小花园,和苏州城家里相差无几的睡莲!

    余窈的呼吸加快,刹那间眼睛变得亮晶晶的。

    “这些是郎将大人安排的吗?”她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萧焱,也没了之前的紧张与纠结。

    除了他,她想不到第二个人。

    虽说宅子是傅世子赔给她的,可是傅世子的人根本就没去过苏州城,不会知道苏州城的余宅是什么模样。而绿枝戴婆婆等人知晓她爱惜母亲留下来的睡莲,但她们做不到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又弄了秋千又架了桥梁。

    只有他,只有他一个人有可能。

    “因为你是我的未婚妻呀,所以得对你好一点。傅云章那个背信弃义的狗东西怎么能和我比,一块宽宥了傅家全族的玉石居然只赔给了你一座又小又破的宅子。我若不让人收拾收拾,还不知你到何年何月才能住进来。”萧焱幽幽地说道,语气感慨不已,又很怜惜他面前的少女被姓傅的骗了。

    若镇国公没有献上他儿子的定亲信物,既讨好了他又缓解了他的头疾,他是毫不犹豫要刮掉傅家一层皮的,他从前过的那些“好”日子,傅家人出力可不少。

    一块玉石宽宥了傅家全族?余窈有些迷糊地握住了脖下系着的定亲信物,喃喃地不敢相信,“傅家可是煊赫的国公府,怎么会要一块玉石来救?”

    她想象不到这个画面,以为是他故意这么说的。

    闻言,萧焱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看向少女的目光也染上了寒意,“你不相信我?还是不相信傅云章哄骗了你?”

    他明显是在生气,脸上阴云密布,但凡余窈敢说错一个字就会立即发作。

    说起来,他发怒的模样余窈其实还没有真正地见识过。

    “郎将大人知道的,我初到京城,人生地不熟,也才去过傅家一次,他们家的事情我从来都不清楚,就,就好奇地问一问。”余窈抿了抿唇,很快低头认了错。

    接着她看到了那座崭新的秋千,小声央着萧焱坐到那上面去,说自己走了一段路累了。

    树荫遮住了有些晒人的日光,鼻尖能嗅到花草的清香,萧焱摩挲着温润的游鱼玉石,从喉咙深处发出了一声轻笑。

    他总是很轻易地被她的一些小举动哄好。

    “既然不清楚那我就一点一点地告诉你,小可怜,你知道死去不久的佞王吗?那人心狠手辣意图谋反,被陛下处决了,傅家从前就是他最忠诚的拥趸。”他随口将傅家跟随佞王犯下的罪行说了几条,言明天子要降罪傅家,“镇国公那个老东西知道我犯有头疾,将这块玉石献给了我,后来就逃脱了一死。”

    余窈盯着他和玉石一般白皙的手指,恍然大悟,郎将大人是天子近臣,一定是他为傅家求情了,所以玉石到了他的手中。

    怪不得傅世子没有同她解释玉石为何不在傅家了,却是这个缘故。

    “陛下能答应郎将大人的求情,可见郎将大人深得陛下的信任。”余窈讨好地对着男人笑了笑,玉石既然被镇国公当作了人情送给了他,那她确实要不回来了。

    定亲信物拿不回来就拿不回来吧,牵扯到佞王还有天子,事态明显十分复杂,她这样无权无势的人最好还是躲远一点。

    “所以,这座宅子细算起来,和姓傅的没有关系,知道了吗?”萧焱轻而易举地看出了她意图转移话题的小心思,也不点破,只要她承认宅子与傅云章没有关系。

    “嗯嗯,我要谢谢郎将大人。”一句话的事,余窈没有坚持。

    萧焱却突然来了兴趣,往她的方向俯身,问她要怎么谢。

    一架秋千容纳下两个人已经有些拥挤了,他再靠过来,余窈把自己缩的很小还是免不了感受到了他轻缓的呼吸。

    每一下都让她想起被困在软榻间那个汹涌的,让她险些失去意识的吻,差一点被吃掉的战栗伴随了她一整天。

    “帮你退了婚约,得了这处宅子,还弄了这个合你心意的小花园。小可怜,你想一想,要怎么谢我。”萧焱压低了声音,用诱惑的语调慢慢地引导她。

    余窈的后背几乎紧紧贴在系着秋千的麻绳上,小脸涨的通红,嗫嚅着嘴唇说自己不知道。

    可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躲闪着不敢看他。

    “啧啧,装傻的功夫学的也不错。不过,你听话退了婚约,我心情好就不和你计较了。”萧焱欣赏了一会儿她面红耳赤的表情,慢慢悠悠地又退了回去。

    他靠在秋千上,姿态慵懒优雅,双目放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余窈的心跳渐渐恢复了正常,也不怎么怕他了,倚着自己的那一小块地方,犹豫再三问出了一个问题。

    “黎护卫才是武卫军的郎将吗?”她明着问黎丛的身份,实际上还是想知道他到底是谁。

    “难道不是吗?”萧焱露出了一个略微惊讶的表情,仿佛少女问这个问题多么的不应该。

    余窈被他噎了一下,咬着唇半晌都没说话。

    没有人打扰,午后静谧安详,萧焱依靠着秋千十分舒适,但他觉得怀里少了些什么,于是顺手将少女捞了过来。

    只一瞬间,余窈的身体猛的从秋千上腾空,双腿岔开被迫坐在了他的腿上。

    “哦,忘记告诉你了,我姓萧名焱,在武卫军中也是一个不得了的人物。”在余窈惊得要喊出声时,他用一根手指抵住了她的粉唇,含笑说道。

    “萧、焱。”

    知道他名字的时候,余窈认真地咀嚼这两个字,忘记了两人过于亲密的接触,也忘记了因为身份差距而产生的惶恐与……自卑。

    她鼓起勇气轻轻地喊了一声男人的名字,带着一股不自知的娇憨。

    萧焱原本沉静的眸色起了变化,动作也变得粗暴起来,他掐着怀中少女的下巴迫使她仰起头。

    余窈吃痛,蹙起眉头,正要挣扎之时,感受到一股湿润从她的唇角往下,由轻而重,由缓到快,一直延伸到她忍不住呜咽出声的地方。

    上一次他吻她的时候她吃了不少酒酿果子迷迷糊糊地不清醒,可这一次不同,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

    手软,腰软,腿也软,怎么都提不起半分力气。

    大概一刻钟后,她才被松开,双眼迷离妩媚,软绵绵地倒在他的胸膛上。

    “你勾引我,光天化日之下,以后不能这样了。”新出炉的萧郎君一脸正义凛然,教导少女日后要端庄一些,不能与人在婚前做不合时宜的举动。

    余窈顿时羞愤不已,她没有勾引他,她只是喊了一声他的名字而已。

    “郎将大人,你污蔑我,我是清白的。”她是好人家的女儿,才不会做那样羞人的事,分明是他主动扣着她不放。

    “是啊,”萧焱竟然很不要脸地承认了,笑盈盈地同她说,“你是清白的,但和我不清白。”

    “知道想要让人不说闲话的法子吗?”他坦然,不止今日,以后他还会随时随地地出现在这座宅子里面,而至于会不会被其他人撞见,他完全不保证。

    余窈心口一紧,想到舅父和外祖父外祖母他们可能会过来,也不纠结清白不清白了,张开红润的小口问他的法子是什么。

    她的语气是如此的迫切着急,萧焱撩了撩薄薄的眼皮,擡起手腕让她看。

    “这是你父母承诺过的定亲信物,如今一块在我的手上,一块在你的身上,我们就是名正言顺的未婚夫妻呀。”

    他感慨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