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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医院的第一件事,杜至野即刻办理出院手续,在尚未得到郁苹的同意之前,他仍决定要她待在杜宅养伤。

  所以郁苹现在正安稳的坐在杜宅的客房里,百般无聊的盯著再熟悉不过的夜景发呆,虽然伤口仍然很痛、身体的疲累感依然存在,可她怎么也睡不著。

  烦躁的在窗边走来走去,眼看著时间愈来愈接近午夜,她就开始头疼。

  他摆明了在监控她!

  现在,她的伤也缝合了,他为什么还紧抓著她不放?

  心烦的她开始打量室内的摆设,很意外这里居然还设了个小冰箱。

  她想也不想地打开,里面摆了各式各样的酒和饮料。

  反正又睡不著,冲著这个理由,她扫出了所有的酒瓶放在地毯上,准备破戒大肆饮用她最鄙夷的饮料……

  直到杜至野敲门进入房内的时候,她已然不知喝了多少酒,只见到地上四散著一堆东倒西歪的酒瓶。

  郁苹正扭开一只瓶盖,嗅著浓浓的酒味皱眉。

  “怎么都这么臭呢?”

  “你……你真想把我气死是不?”他凛著脸斥道。

  她意识不清的扭头瞧他,眼睛红通通的,唇边还沾著未干的酒液,唇瓣显得晶透。

  “你来啦?你的英文比较好,来帮我看一下这是什么酒。”她举起身边的空瓶子,由衷的赞美道:“这瓶最好喝哦,也不会臭,下次我想喝的时候,可以去买。”

  杜至野皱眉,“你不是说喝酒对身体不好?你现在有伤,更不适合喝。”

  语毕,他夺去郁苹手中的空瓶子,却引得她哇哇大叫。

  “你干嘛啦?我又没有喝很多,而且小朋友也不在啊,你管我那么多做什么?”

  “不管小家伙在或不在,你都不能这样喝!”他抓住她挥舞的双手,不耐烦的瞪著她。

  郁苹染著困惑的双眼空洞迷茫,一看就知道喝醉了。

  将烈酒混著喝的结果通常是头晕目眩,她却好似精力旺盛的小孩子,在室内乱窜乱跑,随后又朝著冰箱乱翻。

  “啊……怎么没有了呢?为什么都没有呢……”

  “你在找什么?”杜至野错愕地道。

  “找那种好喝的酒啊!”她指著他手中的空瓶,犹如要不到糖的小孩。“问你,你又不告诉我,啊!我出去买好了……”

  说著,她忙著起身往门外走,他伸手一抓,将她捞了回来。

  “别胡闹了!你为什么不好好休息呢?”

  “休息?我精神好得很!”她忘形地伸展著手臂,突如其来的剧痛却逼出了她的哀叫。

  杜至野深深地叹口气,不管他再怎么阻止自己,他的脚步还是忍不住往她的身边移去。

  天都快破晓了,他实在不应该在这里和她纠缠,可是……他就是没有办法放著她不管!

  他扶著郁苹在床沿坐定,下意识地审视她肩上的伤口。

  “还好,伤口并没有再被你粗鲁的动作弄裂开。”

  突然间,他被郁苹惊人的视线吓住,她微红的双眼一瞬也不瞬地盯著他,认真而沉重的爱恋毫不保留,深情款款得教他的心一阵震荡。

  “你……你怎么了?”

  “你人好好喔!”

  在她吐出的气息里,掺杂著浓浓的酒味,愈靠近他,他就觉得味道不甚好闻。

  杜至野冷冷的推开她,“你真的很臭,离我远一点。”

  “唉……你好无情。”她反而不听话的大胆欺近。

  他险些招架不住,郁苹骨碌碌的眼睛一转,双手一张,硬是将自己埋入他的胸前。

  她的举动吓住了他,可她似乎完全不在乎。

  郁苹用力的嗅著他的气息,一边赞不绝口的说:“好好闻哦……我好喜欢你身上的味道……还有这么宽的胸膛。”

  说著,她用力的撕开他半敞的衬衫,犹如恶虎扑羊的欣赏著他的肌肤。

  “你疯了不成?”杜至野惊愕的斥喝。

  她是真的醉了,否则怎敢如此大胆?更可怕的是,她激起了他体内莫名的暗潮,若不尽快收拾,他将无法控制自己。

  “不要跑嘛……”她似乎玩上了瘾,索性把他的衬衫使劲一扯,响亮的撕裂声顿时宣告他的衬衫已然报废。

  “你到底在做什么?”不得已,他反手制住她顽皮的双手,粗嘎的语气同样吓坏了自己。

  她看著他,神情有些怔忡,忽然间,她的双眼蓄满了泪水,一发不可收拾的开始嚎啕大哭。

  “你真的……真的好讨厌哦,每一次都对人家这、这么凶,你知不知道我……我很喜欢你呀?你都欺负我……仗著你家有钱……就欺负我、看不起我……甚至让我感觉到你很讨厌我……你知不知道我每一次都好伤心、好伤心……呜……是啦!我的条件并不好,我也没打算要配得上你呀……可是你知不知道你很可恶?对一个暗恋你的穷光蛋这么坏……我能怎么做?躲开你,你、你不高兴……在你身边,你又爱理不理……你无形中给我的伤害到底有多深?呜呜……讨厌啦!我要回家……”

  沉浸在她告白的震撼中,杜至野久久无法自拔。

  她喜欢他?那是真的吗?为什么他始终感觉不到?

  虽然她醉了,但语句中的抱怨却很鲜明。往事历历,他的确在伤害她,恶劣的要她屈服于他,而现在……他心中那份雀跃的喜悦又代表了什么?

  郁苹跌跌撞撞的起身,扰乱了杜至野的思绪,他再次将她抓了回来压制在床上,不自觉发出凶狠的警告。

  “听著,我已经很累了!我今天还有重要的宴会要参与,你再不睡觉,我也不管你了。”

  “我不要睡啦!”她噙著泪水,不明白他为什么还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你听不懂吗?我很喜欢你耶!你回答我嘛……你咧?你是不是真的讨厌我?不然,你可以不管我啊……所以,你其实是喜欢我的……对不对?”

  针对她开始疯癫的话语,他冷声道:“以你现在这副模样,我不想和你谈这件事。”

  “那就是喜欢喽?”

  她兴奋的抱住他的头,令他措手不及地献上柔软的双唇;他再次乱了方寸,想平息体内躁动的思绪显然已经来不及。

  “郁苹,你放开我!”杜至野暴躁的低吼。

  本末倒置的状况令他不知所措,她的吻轻落在他的唇之后,辗转往他的颈、耳、胸前移去,点燃了他身体各个部位的火苗。他不得不厉声喝止,可是粗嗄的嗓音却变成了催情符般,加速了情欲火焰的燃烧。

  郁苹被噬人的火热包围著,也许因为失去了理智,每当她触碰到他时,她便忍不住想要更多,不论是一个吻或者抚摸,她都愈发贪婪的乞求更多。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可是潜意识里的声音告诉她──如果她放手了,她将永远也无法靠近他。

  “我不要放开你……我喜欢你,让我做你的女人,哪怕是一次也好……”她体内的火苗正狂烈的烧蚀著她残存的廉耻心,可她顾不了那么多,反正……反正她这辈子不可能嫁人了。

  杜至野瞪著她轻解罗衫,想阻止,她的力量却大得惊人。

  “你……别再脱了!”他不想趁人之危,可她除去衣衫之后纤细的体态和雪白的肌肤,已然让他的理智尽失。

  郁苹摇摇头,她好热啊!

  她的全身上下都像被火烧似的,她好怕他会消失,只能紧紧的抱住他,赤裸裸的感受著彼此的体温,完全丧失女人该有的羞怯。

  他躁动不安的拥著她,狂乱的心跳贴著她的唇,可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正在玩火。

  “你闹够了没?”

  他狠狠将她压制在床上,当他低头探入她眼底的迷蒙时,倏地发觉自己做了一件错事!

  “让我成为你的女人,好不好?”

  郁苹的双眸突然转为清澈而肯定,换他不确定她到底是不是醉了。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他紊乱的喘著气,被她扰乱的心思令他有些懊恼。

  “我知道……我知道你一直很嫌弃我。”郁苹轻声地说著:“我也知道我高攀不上……可是,我真的很、很喜欢你,我们以后一定再也见不到面了,你就成全我嘛……”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太荒唐了,他无法做到!

  杜至野忿然的想挣开她的束缚,郁苹却不放开,紧紧的抱住他。

  杜至野又气又怒的低吼:“我不知道原来你是这种女人,你不放手是不?”

  她在他的背后摇首磨蹭,不放就是不放。

  “好,这是你要的,我就成全你,让你永远也不敢见我!”他炙烈的双唇随即在她身上烙下重重的烙印。

  原本只是想惩罚她,可他却怎么样也无法停止,益发炽热的欲望蚀去了他的理智,他无法阻止她,更无法阻止自己;随著她高张的情潮,所有的疑虑全都被抛除,他释放了所有的禁锢,也在彼此的情欲中领悟一个事实……

  原来,他对她所有的包容、忍耐,甚至想留住她、无时无刻都想著她,因她而忐忑或喜悦,除了因为她是特别的,更是因为他也爱上她了。

  他也爱她好久、好久了……

  “二少爷。”伊格边敲门边报告,不管这扇门后发生了什么事,她冷淡的声音始终没变。“为狮子会茶宴订做的西装已经送到了。”

  杜至野淡淡地应了一声,旋即翻身下床。

  倾听著他穿衣服的——声,以及开门离去的脚步声远离之后,再度恢复沉寂的空间只剩下郁苹均匀的呼息。

  她轻轻地睁开眼,觉得背脊发凉,脑袋整个僵住似的。

  她居然敢做这种事?

  浑身上下的酸疼告诉她,她做了多么荒谬的举动。

  下腹又热又烫的痛楚使得她连动也不敢动,可是她知道自己得起来,她得马上走出杜宅的大门才行。

  他一定很生气,她很肯定。

  她没醉到不省人事,她记得他的吻、他的胸膛、他的气味,愈想她的背脊就愈凉、脑袋就愈僵硬,可是她确实将凌晨发生的事情记得一清二楚。

  也许她曾经醉过,但当她向他表白的时候,她可以肯定自己是清醒的。

  她将自己献给了他,毫无条件……

  她没有后悔!

  这一夜,她的确荒谬放纵,可他是对的,她根本无法再像从前一般面对他,现在的他已不愿再看到她的出现,所以,她必须走!

  床边的衣物凌乱不堪,逼得她再次想起自己一夜风流……

  唉!风流──她怎会和这两个字扯上边?

  “你醒了?”

  伊格突然的出现,吓得郁苹赶紧将被单抓住。

  “对不起,我马上走。”她急急忙忙的躲在被单里找裤子,羞窘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伊格……她一定知道了!

  她只要看到她躺在杜至野的床上就知道不寻常,至于他们做了什么好事,也绝对逃不了她那双锐利的眼睛。

  “我是来换床单的。”伊格此言更露骨了。

  郁苹的脸颊倏地发烫,恨不得有个地洞钻进去,可偏偏她又找不到裤子,只好包裹著薄被退到一边,方便伊格做事。

  可她这一退,才发现更令她羞赧的事──

  床角的一小块暗红更清楚的显示了鲜明的暧昧,尽管伊格仍不动声色,但郁苹却窘迫得想立即消失在这个地球上。

  “有很多女孩……”伊格在换好床单时,静静地看著她开口:“会利用各种手段接近杜家的少爷们,而你的方式……很特别,甚至还是第一个。”

  郁苹接收到半讽刺的试探,所有的羞赧瞬间被愤怒所取代。

  “我没有!我没有刻意接近他!”

  “谁相信呢?”

  伊格冷淡的口吻更激怒了她。

  郁苹再也管不了那么多,她在椅子上发现了自己的裤子,又气又急的在伊格面前更衣,她的身体仍然很痛,可是伊格的讽刺更教她心痛。

  听她言下之意,是说她淫秽放荡?这么难听的字眼,她无法承受!

  “我是向他说过我喜欢他,但我并没有如你所言的耍心机,我不是那种人!”她急切的否认,“你也和我相处了一段时间,你应该了解我……”

  “我并没有和你相处。”伊格直截了当的否决郁苹的话,尖酸的口气令人心寒。

  “你怎么可以这样说?”

  “郁小姐!”伊格朝她微微的点头,也许她不能不遵守教条下的规矩,但她眼底的漠不关心和冷酷仍鲜明的存在。“我代替老爷和夫人看守这个家,从小看著少爷们一路成长,经过这些岁月,我才敢说我了解他们;而你,你听命于我做事,我并不需要了解你。只不过,你今天的所作所为若是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就不需要在乎我说些什么,不是吗?”

  “我……”

  郁苹哑口无言,伊格看出她的心虚。

  “我不会干涉你的事,但二少爷的婚姻和感情关系著杜家的大业,你若是没有把握担起重任,就请别再和二少爷来往,以免耽误了你的青春。”

  语毕,伊格缓缓的移向门边,郁苹冷不防伸出颤抖的手,轻轻的抓住她衣服的一角。

  从昨天到现在,她都没有从杜至野口中得到答案,她藉酒装疯的试探他的心意,他却什么都没有说,冷情的不肯泄露他的心事。

  所以,她才会肯定他并不爱她!

  “我很清楚自己的身分,但你刚才的意思是……”

  “二少爷喜不喜欢你,你自己没有答案?”伊格头也不回的打断她,冷冷的反问道。

  “没有,我没有得到答案……”郁苹轻轻地摇摇头,忍不住的失落感掩住心头,她的泪顺著脸颊缓缓滑落。

  他可以毫不留恋他们一夜温存的从她身边离开,如此绝情、如此冷漠,她还需要什么证明?

  “我不能代替他回答,不过他留了一张支票给你,希望能帮助你。”伊格又欠了欠身,举步离开。

  郁苹瞪著床头柜上的支票,颓丧的滑下地面,泣不成声。

  完了!他自此认定她是轻浮的女人了?

  望著那张讽刺性十足的支票,她立即冲过去,忿然的将之撕成碎片。

  结束了!她的恋情就此划下句点。

  在他的眼中、心中沾染了一身臭名之后离开,她真的好难受!

  原来……这就是爱情?

  如果,当初她坚持阻断自己对他的遐想,没有对爱情产生憧憬,只是专心的过生活、教养女儿,她的人生会不会好过一点?

  她不知道!不过,现在都结束了。

  她,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