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搜索: 热词:坏男孩与我的罗曼史池秀贤狂情贝勒艾佟虎啸神州上官鼎她的4.3亿年

返回顶部

悦阅书阁 > 其它 > 白月光分手日常 > 第104章 师尊白月光(2)

    桑桑醒了。

    桑桑感觉自己到了地府。

    “来,孟婆汤,快趁热喝了吧。”

    害死他的罪魁祸首正满脸无辜,舀了一勺鲜红的汤,殷勤往她唇边送。

    桑桑满脸阴沉,擡头挺腰的第一个动作就是要掐死般弱。

    该死的老女人竟敢坏他好事!

    女子的粉颈纤细柔嫩,如同光滑的珍珠,她的手不受控制地上下滑了滑。

    “桑桑真色。”

    一本正经的脸,张嘴就是一篇小黄文。

    “师尊为你宽衣解带贴心照料还不够吗?现在连脖子也不放过!”

    “……”

    桑桑气得胸脯发颤。

    闭嘴啊女人,她耳朵都污了!

    桑桑干了那么多欺世盗名的事儿,头一回栽在这个不按牌理出牌的家伙身上。

    “桑师侄醒了。”

    外边走来一道身影,容色清冷,佩环作响,仙得云雾缭绕,夹着凛冽的细雪。

    般弱偏头看了看,不愧是第一男主,这相貌,这身材,这气度,绝了,妥妥的小仙男。

    “小师妹,你看我作甚?”掌门师兄细细蹙眉。

    “师兄你腰真细。”般弱真心诚意地夸奖。

    小仙男不解其意。

    “腰细有何讲究?”

    他顿了顿,又说,“师妹,你的腰比为兄要更细。”

    “我吃壮了。”

    般弱忧愁捏了捏腰封。

    她想着自己时日无多,趁着女主昏睡,特意光顾厨房,吃了一箩筐的山珍海味,现在胃还有点堵。

    掌门师兄走过来,手指卡入腰封,认真安抚,“小师妹,都能进去的,真的不壮。”

    “你这才一根!”

    掌门师兄从善如流,再度卡入。

    “是……是有点儿紧。”

    “是吧,都不能进去了!”

    “为兄,为兄再试试。”

    桑桑:“……”

    你们是不是还忘记有个大活人躺在病榻上等着师门送温暖?

    而且这对话怎么奇奇怪怪的。

    “掌门师伯……”

    美人唇色泛白,揪着被子,弱气开口。

    可惜她遇上了般弱这个伤害全免疫的控场王。

    坏心眼的女人又玩起了掌门师兄的手指,“师兄,你的手指怎么冷冰冰的?”

    跟她一样,都是大冰块。

    两座冰山难怪不来电。

    掌门师兄轻声道,“师妹,你忘了,师兄修的是,太上忘情。身躯,永远是冰的。”

    太上忘情,太京门第一心法。

    因为古法遭受损毁,流传下来的是残本,一个修炼不慎,就要跟这个世界说拜拜了。

    这门心法目前是修真界单体最强存在,练好了就一枝独秀,练不好就走火入魔。他们的师傅就是太上忘情的追随者,练到最后杀妻证道,清醒后疯了,自杀身亡。

    原本修习的弟子们动摇道心,一个个中途退出,到最后只有大师兄硕果仅存。

    一剑震古烁今。

    但也因此,太京门从三宗六派脱颖而出,被各首尊为第一仙门。

    般弱心里感叹,不愧是男主标配,原本是断情绝爱的人设,却偏偏为女主动了凡心。

    “师兄,不要紧,你总能找到一个暖你身躯、热你心血的人。”

    就是代价有点糟。

    被女主背叛,走火入魔,释放万剑杀阵。

    小师妹成了杀阵里被屠的一条咸鱼。

    说恨师兄吧,也是恨的,要不是你被奸细蛊惑,我何至于招来如此杀身之祸?可又没有那么恨之入骨,毕竟她入门时候年纪最小,才六岁,也是掌门师兄一手带大的,这个人,也曾用握剑的手,给她扎过头绳,买过糖葫芦。

    长兄如父让雇主恨不起来。

    所以她选择逃避去死,把世界舞台交给说书人口中的主角,自己认清炮灰身份,不再掺和其中。

    也挺好。

    般弱笑笑,“师兄,你顾着桑桑,我先出去消食会儿。”

    室内只留下两人。

    “你昨夜为何昏迷在桃林?还中了红燕宗的鹧鸪毒?”

    “掌门师伯你修炼如何了?需不需要桑桑配合您?”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桑桑乌发披肩,即使在病中,也是美艳动人,“掌门师伯,我怀疑门内混进了奸细。”她一脸正气,将自己的责任撇得一清二楚,“尤其是师尊身边,更是潜伏各路魑魅魍魉,竟让他们钻了空子,在吃食上动了手脚,其心可诛,请您一定要严查彻底。”

    计划失败,只能舍弃几枚不重要的棋子了。

    掌门师兄清凌凌的目光从女人身上掠过,她坦坦荡荡挺起腰,他沉默半晌,“桑师侄,此事对你不公平。”

    “如今魔门是愈发猖獗了。”天生媚骨的桑桑难得凛然正气。

    她骂她自己。

    “特别是魔胎桑欲,一根搅屎棍,哪里水浑就搅哪里,让三宗六派不得安宁,腥风血雨,人心惶惶,而魔降日却是日日逼近。”

    “为了您的太上忘情法达到大成境界,为了太京门,为了盛世安宁,桑桑献身,义不容辞。”

    太上忘情,讲究破后而立的路数,掌门师兄各道登峰造极。

    只剩下情之一道。

    像他这种层次的,几乎无人可交心,无人可亲近,人们敬他畏他,何尝不是另一重枷锁?

    而桑桑,这个把道袍穿得恣意妩媚的人,尤其大胆自荐,说要当他的倾听者。

    托地的福,瓶颈松动了不少。

    “桑师侄,若有需要,尽管开口。”

    桑桑弯着眼,“掌门师伯放心,我呢,胃口大着呢,可不会跟你客气的。”

    掌门师兄清清冷冷嗯了一声,“那你好生休息,我改日再来看你。”

    他步出门外,先前说要消食的人,这会儿正仰躺在屋脊之上。

    师妹的心法跟他不一样,是更适合女子修习的抱元诀,修者的精、气、神与形体融抱一体,使其不内耗,不外溢,提炼一口极阴的剑气。

    此心法以锋锐洞彻而出名,而修炼要诀第一条却劝退了不少女修。

    ——不能破身。

    师妹也如师傅所期望的那样,抱元守一,如履薄冰,不与男子过多接触。

    “师兄,你要走啦。”

    她趴在上面,蛇一般的姿态,莫名柔媚。

    “好好修炼哦。”

    掌门师兄点了点头,犹如踏雪无痕,清瘦身姿隐于竹林。

    “咳——”

    屋内的桑桑捂住喉咙,那药效太强,几乎要把他的嗓子毒哑,隐约勾动体内的火毒。而杀死澹台般弱、继承惊寒剑诀是目前迫在眉睫的事。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桑桑表面乖乖养病,实际上留下了替身傀儡,夜深之际摸进目标对象的屋子。太京门的掌门特别宠这女人,把最大的山头和十里桃林拨给了她,绝岭建琼楼,可谓是大手笔。

    而掌门自己却寒酸得要死,住在一间四处漏风的破草屋里。

    她伪装声息,如蝴蝶般轻盈落在屋檐上,融入夜色当中。

    桑桑等着人修炼。

    “好好好痒呀别舔!”

    “乖乖姐姐疼你啊。”

    他蹲了一个时辰、两个时辰、三个时辰……

    她震惊了。

    对方撸了整整一夜的猪!

    她不用修炼的吗?不用睡觉的吗?

    她怎么可以如此的不求上进!

    桑桑憋着气儿,她就不信蹲不到她心神放松的那一刻。

    于是,桑桑白日里当她风情万种的首席弟子,晚上则是准点打卡。

    大美人熬出了黑眼圈。

    般弱啧啧出声,表示心疼,“瞧着眼圈儿红的,怪可怜的。”

    桑桑:“……”

    她这全是拜她所赐。

    桑桑压住怒火,面上是一派柔情,“师尊,可别逗弄徒儿了,您不知道,您那晚一番话,徒儿却是抓肺挠心的,辗转反侧的,彻夜难眠的。”她眸光流转,“桑桑总是回想起师尊说的那句,以一死换我快乐。”

    般弱一噎。

    想要她死就明说,用不用得着这么委婉啊?

    她当时纯粹是想要恶心一下女主才表白的,结果半路被母猪勾住了魂儿,索性让女主先上路,她再找块地儿“殉情”。

    等她接生第二头猪崽的时候,女主的西皮来了,将人给原地救活。

    这仇人都活得好好的,般弱就更不想死了。

    虽然但是,她还是得满足雇主的心愿啊。

    于是般弱毫不犹豫地说,“师尊如此爱你,别说是我的心了,命你也可以要去。”

    桑桑一愣,旋即冷笑。

    这女人莫不是真的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了?也是,这太京门上下都是单纯得只剩下一根筋儿的剑修,除了修炼什么都不会,情事更是一窍不懂,倒是方便了她作案。

    花言巧语,不值一提。

    不过还是不能露出马脚,桑桑委屈道,“师尊这是什么话,桑桑又怎会要师尊的命?桑桑不是解释过了吗,那酒酿,是魔门弟子动的手,桑桑一时不察,竟落入他们的陷阱当中——”

    般弱手指点在女弟子的红唇上,继续恶心她,“不必解释,不管是不是你做的,师尊,师尊都甘之如饴。”

    桑桑真是被她折腾得没脾气了。

    般弱拉起她的手,步入女子卧室。

    桑桑余光一瞥,金线锦绣的被褥洒满了花瓣。

    香气扑鼻,缠缠绵绵。

    桑桑肩膀一抖。

    这、这女人,果然是对她这朵娇花图谋不轨!

    “我准备了一束红绫。”

    般弱指了指悬挂在横梁上的红绫,轻薄柔软的料子,随着窗户的细风纷纷扬扬地飘起来,艳光涟涟,美不胜收。般弱每天起床都想找根红绫吊了,但是一想起她的早餐午餐晚餐夜宵,想起她的老大老二老三老四等等爱宠,她决定明日再战。

    然后一直拖到了现在。

    她细腰一拧,飞身上去,拽着一条红绫,凄凄切切地说。

    “亲亲吾徒,师父要离开你了,以后天冷记得要添衣,多喝热水少熬夜——”

    般弱将情绪演绎得饱满生动。

    桑桑起先是心弦一动。她借着一身漂亮皮囊,杀人饮血,为祸多年,恨她的人多,骂她红颜祸水,寡廉鲜耻,而爱她的人更多,渴望与她共赴情海,醉生梦死,说到底,也只是图她的身子罢了。

    这老女人难不成是真的如那晚所说,对她爱慕已久,又怯于女子之身,师徒之名分,于是故意避她,冷她,厌她?

    到最后,想开了,洞彻她的野心,义无反顾地跳入她的圈套?

    世人爱她,但真正愿意为她死的,却不多。

    她如此想着,难免对此人心生怜悯,被情爱所困的人多可怜呀,“师尊,弟子记得。”

    所以,你就成为我大道之路上,最璀璨的一束烟火吧。

    桑桑微笑着,看着般弱上吊。

    一炷香过去了。

    一盏茶过去了。

    一个时辰过去了。

    “师尊,可否告知弟子,您在做什么呢?”

    桑桑眉眼艳丽,笑容温暖,比索命的艳鬼要和蔼可亲得多。

    般弱飘在上面,下巴抵住红绫,十分无辜,“我脖子有它自己的想法,它告诉我,不是很想窒息而死,亲亲吾徒,要不今日就算了?”

    你家上吊还选良辰吉日啊。

    你就是在玩儿我是吧。

    桑桑忍无可忍。

    连日积累的怨气骤然爆发,她拔剑而起,唰的一声,红绫飘落。她抓住其中一条,贴上了般弱,从腰至背,从手至脚,捆得严严实实的,力劲之大,勒破她的白衣,显出内里的红衫来。

    “哎哟,疼,轻点儿。”

    “哎哟,腰,痒啊,你挠一下。亲亲吾徒,你挠一下,不然师父痒得死不瞑目,做鬼回来找你哦。”

    桑桑深吸一口气,她忍。

    将死之人,又是对她一往情深,她勉强满足她的心愿。

    她指尖摩挲她腰间软肉。

    桑桑漫不经心地想,果然是细得很勾魂。

    “挠完了,师尊,弟子送您上路。”她目光寒冰乍泄,“一路顺风,切莫回头。”

    般弱忽然想起,“对了,现在好像是球球喂奶时间。”

    她不看着,这一窝的崽崽很容易打架啊。

    “……什么?”

    球球,不就是她嘴里念叨的那头母猪吗?

    桑桑完全跟不上她的思路。

    般弱认真道,“我看球球喂完奶再死好不好?她难产,有点产后抑郁,我得多关心它呀,一条生命呢!”

    桑桑眼角抽搐。

    般弱准备溜了,被人摁在床边,目光凌驾于细腰上。

    桑桑唇角微翘,“师尊,做人,不能言而无信的呢。”

    所以你还是去死吧!

    她指尖捏着红绫,束缚住了般弱的脖颈。

    这红绫也是大有来头的,名为“死相思”,据说是一位神女遭受背叛,用此红绫活生生勒死了她的丈夫,祭出此物,化神之下在劫难逃。

    桑桑都想好了,等她把人勒死,就让替身顶罪,而她,名正言顺接管太元山。

    桑桑瞳孔猩红,涌现欲念。

    “嘭——”

    她被寒风击飞,穿了整整十二堵墙。

    而般弱目瞪口呆。

    好惨一女的。

    不对,她现在该担心的是她宫殿修缮费!

    “小师妹,你没事吧?”

    掌门师兄神色冷厉,周身仿佛夹着寒风细雪。

    “我那个——”

    没等般弱说话,掌门师兄做出决断,“太元山第五代弟子桑桑,以下克上,目无尊长,关押剑冢,受七十八剑,自行悔过。”

    刑罚堂的供奉接到掌门诏令,马不停蹄赶了过来。

    “这、这是怎么了?”

    供奉大为奇怪。

    平日里清风朗月的掌门满身肃杀,而九长老又是一脸无辜,她身上披着掌门的白云松鹤道袍,露出一角杏红单衫。

    他问不出什么事儿来,只得把犯人捉拿归案。

    掌门之威,深不可测,桑桑多处骨折,皮肤红得就像泡在血海里,全是污血与碎屑。她软绵绵擡起脖颈,面上装出惊慌、惶恐的情绪,“师、师尊救我。掌门师伯,桑桑,桑桑真的没伤害师尊呀。”

    这颠倒黑白的亚子,可真了不得。

    “没伤害她,为何将她捆束,又为何骑在她腰上?本尊看你是被居心叵测的邪术蒙蔽了双眼!”

    桑桑脸红如桃,艳得滴血。

    “这是欢愉之术,不信,不信你问师尊。”

    掌门师兄厉声责斥,指着般弱脖子的一圈红痕,“证据确凿,你还想狡辩?!”

    “师尊喜欢这样的!”桑桑无辜地道,“窒息的快乐。”

    顿时,在场俩男人一言难尽盯着她。

    般弱:这就过分了啊,为了脱罪居然什么帽子都往她头上扣,她不要面子的吗。

    绿茶精微微睁大了眼睛,仿佛不敢相信的样子,她又垂了眼皮,用颤抖的睫毛表现了她剧烈的内心活动,然后,靠在小仙男掌门的胸肌上,呜咽着说,“是,是,我是自愿的……”

    桑桑气得红了眼,有本事你别出贱招儿!

    掌门师兄摁住她后脑勺,不让其他人看到师妹的伤心模样。

    “七十八剑太轻了,追加至一百零八剑。”

    “师兄,你不要这样,她还只是个孩子啊,不懂事。”她泪眼婆娑。

    “一百五十八剑。”

    “师兄,她亲我也不是很重,就放过她吧。”她哀哀求情。

    “五百剑。”

    桑桑的脸,绿了。

    她再信这女人的嘴她就把脑袋送给驴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