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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阅书阁 > 其它 > 白月光怀了她的崽! > 第38章 带崽跑

    迟欢一脸的笑嘻嘻,“噔噔噔”跑到承玉面前,小心翼翼避开戒尺,热情地张开双臂熊抱住他:

    “玉玉,我今天就是去山下玩了会儿而已,你干嘛老把戒尺拿出来吓唬我?”

    承玉身形笔直,任由她箍着腰缠抱,长眉微敛:“只是去山下玩了会儿?”

    迟欢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毫无负担道:“这段时间在憋太久了,我就围着山头跑了一圈,感觉可舒爽了呢!”

    她边说边巴巴向他建议:“玉玉,下次我驮你一起跑怎么样,保证比乘云驾雾还好玩儿!”

    承玉眼尾略微动了下,面上却是讳莫如深,良久,他收起戒尺,推开她转身往里走:

    “自己去温泉沐浴,否则不许上床。”

    这话听得迟欢莫名其妙,她身上又没臭味儿,干嘛强调让她沐浴?

    尽管有些不解,迟欢还是很配合地泡了半个时辰的温泉,而后开开心心爬上床,正准备抱抱美人时,却发现床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两只小家伙,它们趴在承玉旁边呼呼大睡,正正巧巧把她的地方占掉了。

    迟欢顿时嫌弃不已,这俩小崽不是有自己的窝么,怎么同她抢起地盘来了?

    她心中气不过,打算上手将两只小家伙拎回窝里。

    可才刚刚伸出爪子,便被某人擡腕阻止:“睡觉。”

    迟欢忿忿盯着那如画像般安静的睡颜,不情不愿收回手,挥灭烛灯后在小崽子另一边躺了下来,嘴里叽叽咕咕:

    “哼,不给抱就不给抱,有什么了不起的,小气!”

    她没看到的是,在这幽幽暗色中,他缓缓睁开了眼……

    第二日一早,迟欢便收到丽娘传音,委婉地催促她早些把拍卖行的灵石给结了。

    刚听见这消息时,迟欢是有点懵的,毕竟这么多年她还从来没欠过谁钱呢。

    缓了好一会儿才后知后觉想起来,为了买下纯丹,她出到了十万灵石的天价,除去阿犀借她的三万灵石,她还欠了拍卖行整整七万灵石。

    若是放在以前,这当然不成问题,七万灵石虽不是个小数目,但她的小金库肥的流油,还不把这点灵石放在眼里。

    可现下她的小金库牢牢攥在玉玉手中,根本浪不起来啊!

    迟欢仔细想了想,最后决定铤而走险,去找玉玉要点小钱钱,毕竟她合欢宫宫主的一世英名,可不能毁在区区灵石上。

    于是迟欢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抱起两个小崽直往承玉那边奔去。

    此刻承玉正在合欢殿处理公务,吴犀等人刚下完朝会,便见一跳脱的身影“哒哒哒”跑进来,很快冲到他跟前,一脸讨好地冲着他笑:

    “玉玉,和你商量个事好不好?”

    承玉笔不离手:“说。”

    迟欢摸了摸两个小崽子的脑袋,组织了一下语言,道:

    “玉玉啊,最近我手头有点紧,你能不能从小金库里拨些灵石给我呀?”

    承玉笔尖一顿,擡眸似笑非笑看向她:“你怎么知道小金库在我这里。”

    迟欢登时愣了愣,眼睛眨啊眨,与他对视了好一会儿后方才打哈哈道:

    “那还不是阿犀告诉我的嘛,哎呀玉玉,小金库可是我的命根子,我堂堂合欢宫宫主,出门在外身上怎么能没钱呢,你就拨点儿灵石给我吧~”

    然而任她如何嬉皮笑脸,承玉只面无波澜望着她,如同一个看透顽童把戏的兄长,目色浅若晨光:

    “你最好收起那点小心思,别等鞭子落到身上了,才怪本尊没提醒你。”

    “……”

    迟欢灰溜溜出了合欢殿,一脸的愤愤不平。

    哼,有什么了不起的,就知道威胁恐吓她,霸占她的小金库,不给她零花钱,时时刻刻摆出一副高贵冷艳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欠他八百万呢!

    真是窝囊了,所以说这找正君呐,还得找贤,像这种成天管着她训斥她的那就是不守夫德,搁在以前是要被打入冷宫的!

    迟欢边碎碎念边往山下跑,呵,惹不起她还躲不起吗,他不给她好脸色自然有人给,姑奶奶风流倜傥家缠万贯,还怕没人贴上来?

    大不了就赊账,反正凭她迟欢的赫赫威名,谁敢不卖她面子?

    这样想着,迟欢几乎没有犹豫地跑去了梦城。

    丽娘将纯丹安排在府中别院里,按照男侍的标准好吃好喝伺候着。

    迟欢一路怒气冲冲走过来,看得丽娘心惊肉跳,灵石的事儿也不敢提了,连忙派人去请纯丹出来,她可不想撞在宫主的气头上。

    纯丹今日穿了身浅紫锦衣,端是衬得他艳丽如妖。

    “奴拜见主人。”他双膝跪地,谦恭地匍匐在她脚下。

    迟欢听着这温言软语,顿时气消了大半,亲自弯身将人扶起来:

    “日后你不必这般拘束,在我这儿没这么多规矩。”

    丽娘见这场面很是识趣地悄悄退了出去,纯丹则顺手勾着她坐在了石凳上,极为贴心地为她揉肩按腰,细声软语道:

    “宫主方才何以如此生气?”

    迟欢又想起承玉那张冷若冰霜的脸,没好气哼了声:

    “没什么,不过是有人不识好歹妄自尊大罢了。”

    纯丹若有所思地眨了眨睫毛:“宫主所说之人,是……正君么?”

    迟欢动作一顿,回头望向他:“你知道?”

    纯丹点点头:“久闻正君威名,奴亦倾羡不已。”

    迟欢当场翻了个白眼:“你羡慕他做什么,依本宫看,他还不如你呢。”

    “宫主折煞奴了,”纯丹垂下浓密的眼睫:“听闻承玉仙尊风华绝世,宫主爱之甚深,奴又怎配与他相比。”

    迟欢见他如此谦卑,当场就怜香惜玉起来,充分展现出她花言巧语的本事: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纯儿唇红齿白,面如冠玉,本宫看着欢喜得很。”

    纯丹被她夸得有些羞怯,泛红的面庞像海棠花般艳丽。

    瞧着这春光般的美色,迟欢一时没忍住,正欲上下其手时,一阵寒风刮过,强劲的气流硬生生将两人分离开来。

    纯丹直接被甩到了地上,迟欢则险险稳住身子,慌忙擡头,只见一人手执长剑,自半空缓缓而落,白衣泠泠,高雅宛若谪仙,那不是承玉又是谁?

    迟欢惊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连说话都不太利索:

    “玉,玉玉?”

    随即又立马反应过来,忙不叠道:“玉玉,你听我解释,我,我只是……”

    “闭嘴。”

    承玉面无表情睨了她一眼,剑尖缓缓指向纯丹,本就清冷的嗓音此刻更若寒潭深冽:

    “你找死。”

    纯丹迟迟没能从地上爬起上,一手捂着心口,那双妖艳媚眼却直勾勾看向迟欢,俨然一副楚楚可怜的面孔:

    “主人……”

    承玉眉心狠狠皱了皱,星眸冷至极点,刹那间寒光剑影,一出手便是杀招!

    “玉玉,手下留情!”迟欢急唤一声,闪身移至纯丹身前,为他化解了这致命一击。

    承玉瞳中隐有暗红:“滚开。”

    迟欢被这么一吼,面子上也挂不住了,抻着脖子回怼道:

    “你凶什么凶,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动不动喊打喊杀,还是当初光风霁月的仙尊么,你怎会变得如此不可理喻!”

    “主人,别这样说尊上……”被她挡在身后的纯丹弱弱求着情,一派善良不谙世事的模样。

    “我不可理喻?”大概是这场景过于荒谬,承玉怒极反笑,周身威压直逼得迟欢喘不过气来。

    “本来就是,”尽管受了些压制,迟欢仍硬着头皮胡说八道:

    “就算我出来玩玩儿又怎么了,如果不是你天天教训我,管着我,故作清高不满足我,我犯得着偷偷跑出来?你抢我的权利也就算了,还不许我自娱自乐,你知不知道我忍你很久了?”

    承玉握着剑柄的手指微微抖动,骨节隐隐泛白,青筋横跳,半晌没有说话,只深深审视着她,浓黑墨眸如同照不见底的沉渊,最后竟是浅浅展唇,剑光在空中勾勒出一道亮眼的弧度,迟欢还以为他要动手,吓得迟欢连连退后两步。

    然而他却并未朝她动手,而是割去衣裾一角:

    “好,既然如此,你我今日割袍断义,从今以后,两不相干。”

    迟欢瞳仁一紧,瞬间红了眼,几乎跳起来冲他嚷嚷:

    “还割袍断义,你吓唬谁呢,你以为用这个威胁我,我便会束手就擒吗?告诉你,你休想,你……”

    不等迟欢嚷完,承玉已收回长剑,漠然转身,召唤来天边祥云,如仙人般羽化乘风而去。

    迟欢心跳莫名漏了一拍,像是被围困在墙内的老虎,一时间暴躁无比:

    “你以为随便说个割袍断义我就怕了吗,有本事你再也别来找我!”

    此刻已从地上站起来的纯丹颇为贴心地建议道:“主人,要不然……您还是追去看看吧,奴这边不碍事的。”

    “本宫凭什么去追他?”迟欢喊得尤其大声:“随他去,爱走不走,我才不稀罕!”

    ……

    这一夜,迟欢破天荒喝了很多酒。

    原本和玉玉成婚后,她是不怎么喝酒了的,但今天她心里堵得慌,便在纯丹的服侍下饮了一杯又一杯,企图借此抵消内心深处的躁动与不安。

    借着些许醉意,她不禁又想起玉玉清冽的眉眼,正是那般绝世的容颜,曾迷得她神魂颠倒,哪怕与他在一起这么久,也没有一刻的厌倦。

    她着实有些想他了。她大概是中了毒罢,此刻竟满脑子都是他,事实上,她已经有些后悔白天那冲动的行径了。

    当时也不知为何,她一见他那副冷淡清高的模样,躁怒之气就一股脑冲了上来,说话也没了分寸,对着他大放厥词,怎么伤人怎么来,以至于到后面覆水难收,只能鸭子死了嘴巴硬……

    “主人,您今夜会留下来么?”

    纯丹音色轻柔,媚眼涟涟,望着她的眸子里尽是情义。

    迟欢掀起眼皮瞅了瞅,顿时意兴阑珊,将面前酒壶一推,起身往外走去:

    “不了,你早些休息吧。”

    说完便毫不留情地转身,一个虎跃后,很快消失于茫茫夜色中。

    迟欢吹了一路冷风,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合欢宫。

    她越想越不放心,还是决定去跟玉玉道个歉,只要她回去哄上一哄,他应当是会原谅她的吧?

    反正她犯浑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每次玉玉面上虽然冷冰冰的,但从未真正苛责过她,想来这回也不例外。

    迟欢这样思索着,步履如飞来到合欢殿,散了散身上的酒味儿,轻手轻脚向寝殿摸去。

    以往这个时候,玉玉都会留一盏壁烛,可今天寝殿里黑漆漆的,一点光都看不到。

    迟欢心里“咯噔”一下,顿时就慌了,挥手将灯笼照亮,寝殿内居然空无一人!

    没有玉玉,也没有崽崽!

    “阿犀,阿犀!”

    她一个箭步冲将出去,手足无措地大喊着:“阿犀……”

    吴犀似乎就在这附近,默默走了进来,双手捧着一个木盒,定睛一看,里头正是玉玉平日所着“无尘”!

    迟欢三步做两步跑过去,抓起衣服质问道:“‘无尘’怎会在你手里?”

    吴犀叹了口气,略有些怜爱地望向她:

    “宫主,尊上走了。”

    “不可能!”迟欢红着眼睛大吼。

    玉玉答应过永远不会离开她的!

    吴犀惋惜地摇摇头:“宫主,尊上走的时候,嘱咐属下把这件‘无尘’还给您,盒子里还有这段时间的账目,都是尊上整理出来的。”

    迟欢翻开衣服,果然见底下整整齐齐码着一摞账本,何年何月何种账目全都用瘦劲的笔锋标记分明。

    “唉,尊上原本还想领着合欢宫一统仙魔两道的,现如今……”

    迟欢猛地擡头:“他说要领着合欢宫一统仙魔两道?”

    吴犀再次叹气:“那倒没明说,不过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尊上第一次朝会时便隐有此意,提点她们目光长远一些,海纳百川,方能在名门正派间占据一席之地。

    后来尊上又多次亲下仙门,与各个门派谈判,只怕也是为了统一大业。

    “呜呜呜……”

    迟欢突然“哇”地一声大哭起来,她记起来了,以前她跟玉玉聊梦想的时候说过,她第一个梦想,便是有生之年一统仙魔两道。

    原来他这些天殚精竭虑,日夜操劳,只是为了帮她实现梦想,可她不仅不懂他的良苦用心,还总是误会他,对他把持合欢宫耿耿于怀,呜呜呜她真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虎!

    “宫主,您别哭啊……”

    吴犀也懵了,她还是头回见宫主像小孩子一样号啕大哭。

    “呜呜呜玉玉走的时候你为啥不拦着他……”

    吴犀闻言默然,她倒是想拦,也得拦得住吧!

    况且阿欢这次着实太过分,她也是事后问了丽娘才知道,宫主竟偷偷摸摸在别院养了个男/宠,并且为这男/宠与尊上口不择言地大吵了一架……

    吴犀无奈地望着她,半晌只得安慰道:“宫主您放心,此次尊上离开,只带走了小主子,未动合欢宫一分一毫。”

    却不想迟欢听完后嚎得更厉害了:

    “呜呜阿犀怎么办,我把玉玉弄丢了,也把崽崽弄丢了……”

    吴犀看她哭得跟小花猫似的,差点跟着哭出来:

    “宫主,你先别着急,不然咱们让小殷子找找吧。”

    虽然八成是找不到的。

    尊上若有心避世,只怕任谁也难觅行踪。

    迟欢一下止了眼泪,擡头抹了把脸:“对,我记得玉玉的味道,我现在就去找他……”

    她说着便抓过“无尘”,化身一只大白虎跃入无边黑夜,速度快得吴犀压根没反应过来:

    “宫主,天色已深,您明日再找也不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