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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了好多天门的南辰阁又开张了,看得隔壁卖丝绸的阿姨都觉得稀奇——这么个开法,难道卖古玩的真是要么不开张,开张吃三年?

    南时客客气气的和邻居们打了个招呼,叫了斜对门的奶茶和鸡蛋仔,舒服得往自己个儿那个躺椅里一躺,一手手机,一手奶茶,倒也是神仙般的日子。

    他发出了灵魂的呐喊——不用做功课就是爽!

    侧厅的木板门被吱呀吱呀的挪开了,外头还带着一丝微凉的风穿进了侧厅,拂过了他额前的发丝,厚重的暖香被换上了更加适合春日的香气,南时带着点私心,便换上了清魂香。

    也不必做什么香纂,左右都是放进炉子里的。

    南时躺够了就爬起来将这段时间搜罗来的东西都整理了一整理,刚收拾着呢,今天第一个客人就进了门。来者是两个年轻人,双手交握,有说有笑的往里走,两人眼神清亮,却只看着对方,眼中再也没有别人,好一对鸳鸯。

    南时在侧厅里接着忙,他照例是不招呼的,有需求人家喊,他才上去服务,不然那可太累了。

    小两口在店里转了两圈,仔仔细细的看了每一件东西,不过当中也有快有慢。隔着珠帘,南时看出点门道来,要是这个展柜里的货物‘真’,他们两就会多看一会儿,要是这展柜里放的都是工艺品,那就看得快一点儿。

    没一会儿,当中的女孩子就开口了:“老板在吗?”

    南时闻声便从侧厅里掀了珠帘出来,两人瞬时就便望了过来,斯文优雅的青年仿佛是穿越时空而来的一样,女孩子眼睛都亮了几分:“你就是老板?”

    “是的,请问需要什么?”南时微微颔首,走进了展柜后,眉眼含笑得看着两人。

    女孩子一把就逮住了她男朋友的手,用力的捏了一把,随即指着最前面的那个柜台:“那边那个玉佩可以拿出来给我看看吗?”

    “抱歉,那是非卖品。”南时心想自己果然没猜错,这女孩子是有点本事的,张口就要他的镇店之宝,他温和的道:“不过想看的话是可以的。”

    “好好好。”女孩子连声应道。

    南时便俯身取了绒布铺在了柜面上,将那块池幽赠他的玉佩拿了出来,两人戴上了手套,各自无声的欣赏了一番:“老板,这玉雕工挺好,材质也不错,为什么不卖啊?是对你来说有什么意义吗?”

    南时笑着说:“是有一些。”

    他没有什么逢人就掏家底的爱好,那个男的想了想说:“这块玉我们真的很喜欢,要不老板你开个价?如果能拿我们一定拿。”

    女孩子也说:“对啊,我一看这个就觉得和我有缘分,买玉器看的就是一个缘,要不我开个价,老板你要是愿意就点点头,你要是不愿意就摇头怎么样?”

    南时方想要说话,又听女孩子道:“这块玉没什么年代,撑死了就是清末,雕工和材质倒是能拿得出手,五十万,老板你考虑一下?”

    好家伙,这是捡漏捡到他头上了?

    他终于也体验了一把当古玩店老板的必经之路了吗?!

    南时还有点感动,但还是冷酷无情的拒绝了他们:“抱歉,这玉佩是真的不卖。”

    他收回了玉佩,顺手解了自己盘扣上的那一条玉佩,将这一条换上了去:“我戴习惯的东西,是不好卖的。”

    男的眼睛一动,又问道:“我不介意,那您这一条卖吗?一百万!”

    南时轻笑着抬眼看向他们两,手中把玩着他卸下的那条玉佩:“多加几个零,或许我还考虑一下。”

    此话一出,两人就知道没戏了——任谁看见一块极有可能是雍朝的古玉被随意的放在最前头的柜台里,太阳一出,柜子里就给晒得至少有个二三十度,要是到了夏天那可就更热了,这根本就不是对待一块珍惜古玉的行为,都会以为老板不识货的。

    更别提这位年轻的老板还随手往身上戴……真的,他们两都恨不得跪下来捧着它都怕摔了。

    两人对视了一眼,尴尬的溜了。

    南时到也没觉得如何不悦,以前只有自己捡漏别人,没有被人捡漏的经历,偶尔来这么一回还挺开心的。

    他将另一块解下的玉佩找了个盒子装了起来,交代倾影一会儿带回家去收着,家里虽然不缺这么一块东西,但南时还是觉得这些东西送出去一件就少一件,简单来说……就是抠门。

    或许是这个开门红没捞到手,南辰阁今天生意清冷,南时一个上午才卖出去一个手机链,单价五十,还不够他水电费的。

    他却不怎么在意,做生意嘛,就是这样的。

    清风吹来,南时走到了大门口伸了个懒腰,顺着飞檐往外看去去,天空是一片澄澈的蓝,白云浮动,端的是一副风和日丽,他无意识的抬手,像是摸了摸空气一样,随即又很快的放下了。

    “晴岚——!晴岚!”南时扭头唤了两声,晴岚在里面探出个头来:“少爷,怎么了?”

    “阳台的衣服收一下,要下雨了。”南时扬声道:“对了,中午吃什么?我先把外卖点了。”

    南时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他就是感觉出来了,应该快要下雨了。

    倾影端着一套刚收拾出来的茶具正要去侧厅替换,闻言举手:“少爷,我要前面的肉骨烧,再来一份酒酿小圆子。”

    “那我也一样!”晴岚也跟着应了一声,肉骨烧就在前头,南时便从门边上抽了一把油纸伞出来:“那我去跑一趟吧,你们俩在店里看店。”

    晴岚和倾影犹豫了一下,又听南时道:“大白天的,两三步路的事情,不用跟着我了。”

    听南时这么说,两人也没有强行要跟,南时身上带着不少防护的法器,那被冷落了许久的凤君的羽毛他也给戴着了,在她们眼中,南时去买个肉骨烧和到对面买个奶茶其实并没有什么区别。

    南时也是这么想的,悠哉悠哉地晃到了肉骨烧店里,点了单又去隔壁买酒酿小圆子,等到肉骨烧拎在手上,南时方要踏出门槛,头顶上陡然响起了一声春雷,雨丝便淅淅沥沥的落了下来。

    他带着伞,刚好就起了作用,对比起其他逃窜躲雨的路人,他就显得非常独树一帜了。

    不多时,他就回到了南辰阁,他铺子外面也蹲了几个游客,见南时挟伞归来,还提着一堆闻着就超级香的食物,不禁都露出了羡慕的神情:“老板,你家卖伞吗?”

    “暂时不卖。”南时指了指隔壁丝绸店:“隔壁卖的,你们去隔壁看看。”

    “他家的伞太贵啦。”游客说道。

    南时看了一眼,隔壁刘阿姨只卖天堂伞,一把一百五,是挺贵的,怪不得游客宁愿躲雨,也不愿意买伞。南时笑着道:“顺着屋檐往前走,还有一家,十块钱一把。”

    “好嘞,谢谢。”游客道了声谢,呼啦啦的又走了。

    南时怕外面的雨水溅了屋子里的古董,又贪婪外面的好空气,便将正侧两厅的竹帘都往下放了半米,遮去了大部分的雨水,又能透着帘子看见外面的光景。

    肉骨烧刚出锅,带着浓郁的酱香气,南时叫了一声,将东西铺开了,三人围坐在一起也是有滋有味的一顿饭,吃得差不多结束的时候,南时见有人在外面徘徊,露出了带着泥点子的腿,在帘外走来走去。

    这是有客到了?

    南时吩咐晴岚收拾了残局,自己则是上前掀开了竹帘,那是一位……穿着十分复古的老汉,脚下芒鞋,身后蓑衣,头顶斗笠,手持青竹杖,一身麻布衣,像是从哪里刚拍完戏出来一样。

    “这位老先生,您有何贵干?”南时问道。

    老汉眯着眼睛打量了一番南时:“我来找南先生,南先生在吗?”

    南时闻言便比了个‘请’的手势:“鄙姓南,老先生还请入内详谈。”

    老汉看了看里头洁净的青石砖,摇了摇头说:“算啦,我一个泥腿子不好踩了贵地,你就是南先生是吧?”

    他不等南时再请,便从怀里掏出了个油纸包的玩意儿,并不大,直接就塞给了南时:“规矩我懂的,我就想问问南先生一句,我现在要找一个东西,我应该往哪走?”

    南时眉目柔和:“这也得进来再说,我可没有那个本事,未卜先知的我还没练到那个份上。”

    “那我就进去啦。”老汉也咧嘴露出了个笑脸来,居然在门外脱了芒鞋,才踩了进来。南时倒是想阻拦,奈何对方速度太快,也不见他停顿,就跟走着走着鞋子就留在地上了一样。

    里头已经被清了出来,南时引着对方到了茶案旁落座,自己也跟着落在了主座上,倾影立在了南时身后,而晴岚则是上了两碗热腾腾的茶水,用的是大海碗。老汉谢过了之后就仰头喝了半碗茶水,这才道:“先生给我算算?”

    南时拿了纸笔出来:“您写个字?”

    “我不会写字。”老汉摇了摇头:“害,我就直说了,我养了条狗,活泼顽皮得很,那小畜生我一个没给看住就跑得影子都没了,我找遍了山头都没见着它……可不能让它到处跑,是要出问题的。”

    “那您的生辰八字可以告诉我吗?”南时问道。

    “有什么不行?”老汉回忆了一下,报了一串农历年月日,果然是几百年前的岁月了:“死后的八字也要吗?”

    “也要。”

    对方又报了下,南时在纸上排了排,拿着铜钱算了一卦,找人找物的其实还是测字好用,不过既然没有字,就只能麻烦着来了。不多时,南时看着一个凶得不行的卦象道:“您出了门,往南边走,等到有火烧云,便是了。”

    他想了想,补充了一句:“要快,免得酿成大祸,爱犬性命不保。”

    老汉一听就急了,不再多留,仰头把剩下的半碗茶水一口喝干,和南时告了个辞就走了。

    南时这才打开油纸包看了看,发现里面居然是一卷竹简,上面写的字反正南时是看不懂的,他一愣,侧脸看向了二女,倾影和晴岚也凑上前看了看,晴岚想了想说:“好像是大篆,又和大篆有点区别。”

    倾影直接摇头:“我看不懂。”

    “行,那就先收起来吧。”南时道:“晚上带回去给家里认认,看看上头写了点什么。”

    “是。”

    平静的一天就这样过去了,南时回到家的时候不意外的听到了池幽正在等他吃饭的消息,他急急地回房里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便往池幽的院子去了。

    池幽见他来了,也不多说什么:“坐吧。”

    南时在他身边坐下,不动声色的打量着池幽的神色,口中打趣道:“师兄,今天您倒是胃口不错。”

    “嗯,是有些饿了。”池幽应了一声,便叫人上了菜,南时还以为今天得陪他师兄吃一顿全素宴,结果上来的菜色里倒有几道荤菜,勉勉强强也算是过得去。他先给池幽盛了一碗汤,见里面是牛骨和萝卜,顿时就有些不敢给池幽了。

    “怎么了?”

    “今天厨子上得倒是不太清淡。”南时总捏着碗也不好,便放在了自己面前,将没用过的空碗放到了池幽面前,又扭头吩咐说:“让厨下准备道清淡的汤来。”

    池幽则是摆了摆手,示意不必了:“我原也没什么胃口,不必再上了。”

    “这怎么行?”南时坐了下来,夹了一筷子豆腐吃了一口,突然有点恼怒起来——这豆腐哪里是豆腐,是肉糜做的,里面还混着鱼虾蟹,调味得当,好吃是好吃,但是他敢担保池幽绝不喜欢这种口味。

    再看这一桌菜,居然有绝大部分都是这样的‘素’,他当即就有些恼怒了起来。

    厨房里愿意给他暗搓搓弄两道荤菜他是开心的,但是这一桌子菜要是没一道池幽喜欢的,他又要不开心了。当着池幽的面他也不好当场发作,只得按下不提:“总是不用饭,对胃不好。”

    他两挨得近,南时一凑上来,那股子熟悉的清魂香气便钻入了池幽的鼻端,他甚至有些分不清这是南时身上的,还是自己身上的。

    池幽眉眼深沉,带着一点隐而不露的笑意对南时道:“南先生莫不是忘了,我早已死了,用这些不过是口腹之欲罢了。”

    “视死如生,都是一样的。”南时给池幽添了一筷子上汤菠菜,他笑道:“要是当鬼了就不用吃饭,那那些饿死鬼哪来的?总不能是一个个口腹之欲把自己弄成饿死鬼的吧?”

    池幽嗤笑了一声,倒也没反驳,终究是低头吃了,南时松了一口气,这一顿饭吃得可谓是心力交瘁,又怕池幽不吃,又怕池幽吃到了那些‘素’菜,只得当做自己饿极了,把桌上绝大部分菜都一扫而空,还好虽然菜色多,但大部分就是两三筷子的事情,但还是悄悄的揉了揉自己的胃,感觉距离吐出来就那么一线的距离。

    他面上装得无事发生,池幽也没发现,还让他去书房。南时生怕池幽没吃饱,借口衣服沾了汤,回去换一件,让池幽先行去书房等他,池幽微微颔首就先走一步了。

    池幽一走,南时就很不要形象的痛苦地捧住了肚子,万万没想到他在自个儿家里还有吃到想吐的一天!

    倾影见状不对,小声道:“少爷怎么了?”

    “吃多了,给我弄个健胃消食片过来。”南时吩咐了一声,起身走回了自己的院子,边吩咐道:“让厨房管事的来见我。”

    晴岚应道:“是。”

    南时一路上都没敢走快,等缓步到了自己院子才觉得好了一点,然后就发现自己穿长褂好像肚子有点……凸?

    妈耶!南时一下子精神就来了,连忙掀开衣服看了一眼,随即松了一口气——还好,就是真的吃多了,他辛辛苦苦练出来的线条还是在的!

    南时眼皮子抽了两下,换了件宽松的大袖衫,便坐到屋外长廊去等厨房管事的到了。

    厨房管事是个胖胖的和气的老太太,穿着一身整齐的襦裙,或许是刚刚还在厨房忙,还穿着围裙,见到南时便屈膝道:“老奴扇娘见过少爷,少爷有何吩咐。”

    南时一膝曲在长廊上,背靠高柱,他心平气和的吩咐说:“山主晚上没用好,你也是老人了,再准备点合山主胃口的点心,送到山主那边去。”

    话说到这个份上就够了。

    果然扇娘立刻明白了南时的意思:“是,少爷,老奴这就去。”

    “退下吧。”南时拂了拂长袖,自己起身也往池幽那边过去了。

    倾影送扇娘回去的路上,扇娘见四下无人,便道:“真是为难了我老太婆……少爷方才快要吓死我了。”

    “少爷与山主是何等情份,见山主食不下咽,自然是要问罪的。”大家都是上千年的朋友了,倾影就直接问了:“扇娘,你是怎么回事儿?今天那桌子菜我看着都觉得心惊胆战,生怕山主甩袖就走。”

    扇娘左右看了看,小声说:“这我哪敢自作主张……山主吩咐了以后要多备着少爷喜欢的菜,今天好几道菜都是山主亲自点的,我哪敢不做?”

    “还有这种事?”倾影诧然道:“山主怎么突然就关注这等事情来了?”

    池幽这人活得出尘离世,这等俗物一般都是不管的,手下有的是人,自然有人会帮着他管。

    至于喜好方面那就更是这样了,就论吃,哪怕就是当年还在招摇山的时候,也是下人从菜色里一点点分析哪个吃得多,哪个吃得少,才能辨别出他的喜好来。不喜欢的他不用不动,喜好的就坦然接受,也挺简单的就是了。

    “我记得有哪次少爷从山主那儿用了饭回去又叫了个……铁板烧?反正就叫山主知道了。”扇娘摇着头说:“山主和少爷就是互相担心对方用不好,这才都找到我这老婆子头上,山主的话总要听的,但是少爷的话也不能不听啊,这都什么事儿啊!”

    倾影点了点头:“行,我知道了,我回头和少爷说去……饭菜这方面,十道中有两三道少爷喜欢的就够了,少爷不怎么挑这方面。”

    “好,多谢姑娘。”扇娘说罢就和倾影分了手,往厨房去准备点心去了。

    倾影到池幽院子的时候,南时正在给池幽看他白天拿到的那一卷竹简:“师兄,您知道上面讲了什么吗?”

    池幽接了,随意在上面扫了一眼:“武皇帝十三年,帝招台甫姬公于翠虹台见……”

    后面就是一大段古文,南时大概能听个明白,直到池幽念到‘俯仰’两个字的时候,突然就停住了,南时正听得入迷,便看向了池幽:“……师兄?怎么不念了?”

    池幽一手执卷,修长的手指映着焦黄色的竹简便更显得如葱玉一般,他低垂着眼眸,眼神自书卷上一行一行的掠过,显然是在看的,不过几息,他便又放了竹简:“自己回去看。”

    南时抱怨道:“我又看不懂……您给我念一半算是怎么回事?”

    池幽嗤笑了一声:“我难道是南先生的书童?”

    南时立刻没骨气的认错,伸手就扯住了池幽的袖子:“没,您是我先生,是我的师尊,您就念给我听听呗?传道授业解惑对不对?”

    池幽微微挑眉:“真想知道?”

    “真的想。”南时道:“主要是您都念到一半了,那个姬台甫后面怎么了?俯仰什么玩意儿?”

    “一卷野史,也值得你如此好奇?”池幽却是真的不念了,聊起了南时的学业,南时只好把脑子从野史上捞回来,老老实实对答。

    是夜,南时终于被池幽放回了自己院子里,手里还捧着那卷书呢,他那阵想头过了,就不再那么急着想看完了,转而吩咐倾影道:“到底是个真货,送到博物馆去吧,还有我那个香炉,一起送过去吧,条件就是让他们把译文给我送来。”

    “是少爷。”

    几日后,南时收到了译文,然后人当场就用脚趾抠出了一座秦皇陵。

    俯仰后面是承合。

    【俯仰承合,交颈缠欢,管括微密,开舒布宝,滋液润泽,施化流通。旋而右转,呕轮吐萌。潜潭见象,发散精光。昴毕之上,震为出徵。①台甫哺液于帝……】

    这一段他有印象,部分出自《周易参同契》,从官方来说,这是一篇讲述天地阴阳之大道的经文,从现实来说,这是一篇房中术。

    联系上下文,这竹简在讲什么就非常明显了。

    所以他是拿着一本小黄书给池幽看,还试图让池幽把全程念给他听?!

    ……怪不得池幽不乐意念给他听呢!

    南时这时还坐在池幽面前,东西是晴岚递过来的,反正他两在闲聊,所以南时当即就看了。他耳朵红成了一片,心中只有一句话:我他妈!

    池幽瞧着有趣:“在看什么?怎么连耳朵红了?”

    南时把手里的纸片捏成了一团:“没什么,一部野史罢了。”

    池幽微微一思索就想起来了,不禁轻笑,南时实在是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师兄,你知道是这东西你早与我说不就完了,我还拿去送博物馆了!”

    池幽笑叩书案:“难道还是我的错?”

    作者有话要说:

    我再去磨加更,不用等,明天来看

    ①就是出自周易参同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