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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璀璨耀眼的阳光将整片天空映照成了透彻的蓝,白而敦实的云懒洋洋地挪动着,将明暗分割成了两个世界。

    南时就假装他没发现池幽在看点什么鬼玩意儿,只要池幽不说,他就还没有社死!

    池幽斯里慢条地翻了一页,眼尾眉梢间微微动了动,显然是看见了什么有意思的东西——南时不用看也知道他看见了什么,这本书就不是大陆出版的,因为大家都懂的原因他就买了下来,本来还想试图学习下书里主角是怎么钓老攻的……

    嗯,结果发现里面全是不可描述的内容,主角恐惧的、绝望的、快乐的被翻来覆去了至少五分之四本书,靠身娇体软厉鬼老攻自动上钩,就硬钓呗——他学个屁啊!这怎么学啊!

    不过他看得蛮快乐的就是了,虽然五分之四是不可描述,但是剩下的五分之一剧情真带感,在肉文里找剧情和在剧情文里找肉都是共通的老毛病了,南时也不例外。

    南时上次就很想说了,池幽是怎么做到看肉文不露出姨母笑的?不科学啊。

    他抱着柠檬水悄悄溜到了外间,将大门打了开来,挂上了营业中的牌子,并且在侧室的门口挂上宾客止步的字样,免得有人进去招惹了池幽。

    今个儿南辰阁第一个客人不是别人,而是隔壁买丝绸的刘阿姨,她一进门就四下张望了一下:“豁,小南这里打扫的倒是蛮干净的嘛,我还以为几个月下来都是灰了!”

    南时上前两步,带着恰到好处的温和笑容:“今天忙了一上午呢,刘阿姨,还要多谢您平时帮我看顾呢!本来还想去隔壁找您呢,没想到您就过来了。”

    “害,小南你这太客气了,顺手的事情。”刘阿姨摇了摇手里的扇子,瞅见侧室里有人坐着,道:“哎?你这儿有客人啊?要不我一会儿再过来。”

    “没事。”南时见刘阿姨眼睛老往柜台上撇,就道:“您这是?”

    刘阿姨面露出一些尴尬,随即又往南时身边凑了一步:“那什么……不是我有意打听的,你关门的时候有几个人指名要找什么‘南先生’,是个算命的先生,我想着咱们这一片除了你就没有人姓南了,就多嘴问了两句……小南,你是不是会算命啊?”

    南时琢磨了一下,这倒是没听说有人来找他,他想了想也没有什么好瞒的,便道:“是会一点……刘阿姨想看看什么?”

    刘阿姨问道:“你这一卦多少钱?”

    南时斟酌了一下,不收钱吧不好,意头非常不吉利,就折中再减个零:“两百。”

    “哎!那成!”

    南时本来想带她进内室,但是池幽坐着呢,他也不乐意带她进去,问清楚了刘阿姨是想问她女儿的八字和对方的合不合适,他也不用纸笔搞什么玄乎劲儿,略微在心中排了排命盘就道:“我也不唬您,前面您女儿八岁有火劫,十九走犯煞星就不提了,反正都过去了。”

    “这个婚能结,但是婚前必有波折,和钱有关,您回头问问您未来的姑爷,是不是有什么欠债?既然要结婚,就得清清白白的结,没得拖累了老婆。”

    “啊?”刘阿姨惊呼了一声:“小南你是不是算错了?!小黄他在公司里做高管,家里又有钱,怎么会欠债呢!”

    南时微微摇头:“这钱我不收你,你先去问问,除了房贷以外有没有其他债务,要是没有只管来拆我招牌。”

    “当然,他也有可能不说。”南时预料到了刘阿姨的问题:“要是他不说,你明天下午三点左右可以去见一见他,不要打招呼,直接去——明天是工作日,他应该是在公司吧?”

    刘阿姨听南时说得笃定,咬了咬牙:“行,那我明天去看看。”

    言下之意,连问都不问了。她走之前将两百块钱压在了南时的柜台上,飞一样的走了。

    南时摇了摇头,把钱收到了柜台里,转而捉了块抹布打算把百宝阁再擦一遍,虽然它已经很干净了,但是南时只要搁柜台后面一站DNA就动了,感觉自己不擦擦洗洗的就浑身不自在。

    池幽待在里间,手中拿着书卷,实则却将目光投注到了南时身上。

    原来他单独在外时是这样的。

    这样的南时他还未曾见过,池幽带着些许的笑意,不知怎得有些心满意足——虽说现在南时与他在一起,他彼时付出的心血也并非都是虚情假意,今见南时在外行止有度,他仍旧觉得与有荣焉。

    空调吹出来的风打得珠帘微微的晃动着,南时若有所觉的抬头顺着珠帘望去,就见池幽也恰巧来看他,两人的视线通过珠帘的缝隙后碰撞,南时忍不住扬起了嘴角。

    这他妈是在做梦吗?

    南时默默地拍了拍自己的脸,随即听见了里面传来的几近于无的轻笑声。

    要命,他不想开店了,他现在想开房。

    或许是他许久不开张,瞧着还有那么几分新意,引得不少游客进来闲逛,进来之后就发现俊秀的老板笑吟吟的站在柜台后,不知不觉的就掏出了钱包。

    南时又是替人调整手串的长度又是忙着收钱,虽有倾影帮忙,却还是忙得脚不沾地。大部分的客人却更爱找他结账,还有些小姑娘小男生的就趁着结账的时候试图跟他加微信,甚至还有偷拍他的,被南时发现后又不好意思的删掉。

    这一忙就到了中午,南时刚坐下缓一缓,突然一拍脑袋——池幽还在呢!

    他抬头看向时钟,发现这会儿已经到了十二点半,他连忙进了侧室:“师兄,你吃饭了吗?清河也是,怎么不提醒我?倾影,去关店,午休!”

    他一进去,就见桌上已经摆好了五菜一汤,具是干净清爽的式样,却是没有动过的样子。

    “师兄,你怎么不先吃?”

    池幽终于放下了那本该死的《我的厉鬼老攻》:“等你一道。”

    不知不觉中,侧室中已经站了三四个婢女,人人手中都捧着热气腾腾的菜肴。

    “少爷,家中送了饭菜来,还热着,您快坐下吧。”清河抿了抿嘴唇笑道:“奴婢本是想提醒的,山主道无妨便等了等。”

    南时有些不自然的撇开了眼睛,在池幽身边落座——明明之前池幽也经常等他吃饭,但换到了现在的感觉就格外不同。

    他闷头扒饭,一旁有人递来了张帕子,南时顺手接了过来用了,末了要还回去,却见一只他无比熟悉的手将帕子接了回去,他抬头一看,浑然未觉池幽不知什么时候就已经挥退了一众仆婢,整个室内就只剩下他们两人。

    “吃慢些。”池幽细细分说:“先喝碗热汤再吃凉菜。”

    南时伸向凉拌土豆丝的筷子就转向了汤锅,大夏天的,硬生生喝了两碗西洋参鸡汤。

    南时饭后摸了摸自己背后,那两碗鸡汤的料有点太足了,发了一身的汗,有些尴尬的说:“师兄,我上去洗个澡,你要不要去二楼睡一会儿?”

    “嗯?不开店了?”池幽挑眉道。

    南时转了身给他看了一眼已经呈现半透明的背部衣料:“……汤喝多了。”

    “也好。”池幽应了一声,起身跟南时一道往二楼去。

    南时顺手抽了张纸巾擦了一下额尖上的汗液,吐槽道:“我也是养得娇气了,以前出一身汗感觉挺正常的,衣服根本不带换的,就等它自然干,现在出了汗不洗个澡居然还觉得浑身不舒服。”

    池幽反问道:“倒是我的错?”

    南时居然特别理直气壮的说:“好像是这样。”

    然后他就被池幽横了一眼。

    二楼原本是南时的居住点,毕竟当时穷,把原有的房子出租出去也是一笔收入,后来他搬进老宅后这里就不怎么睡了,不过该有的还是有,简简单单的两居室,一个房间被作为杂物间使用了,只有一个房间可以睡人。

    南时熟门熟路的从衣柜里抽了件汗衫出来,有些犹豫要不要给池幽一件——池幽清凉无汗是肯定的,但是穿着长褂衫午睡那必然是不舒服的……池幽会穿汗衫吗?

    显然是不太可能的。

    南时顿了顿,突然想起来池幽和他这个二流子不同,他穿长褂衫都是里面要么不穿要么搭个汗背心,池幽是老老实实的穿了亵衣的,根本用不着汗衫。

    他这脑子……南时叹了口气,人还没老,脑子已经不太好使了的样子。

    “那师兄我先去洗澡了,你先去午睡吧。”南时招呼了一声就钻进了卫生间冲了个凉,等到洗完了这才发现他只拿了汗衫,没拿内裤。

    南时这次可以确定他脑子是真的不好使了。

    不过没关系,反正汗衫够大,不穿也看不出什么来,出去拿就行了——现在池幽估计已经躺下了,再叫倾影帮忙不太好,他还是自己去拿吧。

    话又说回来,他又不是没和池幽一个池子里泡过澡,就是看见了也没什么……吧?

    南时深吸了一口气,冷静,你没抱什么坏心眼!怂个屁!

    话虽如此,南时还是莫名心虚的打开了一条门缝朝外面看了看——很好,池幽已经躺下了!

    南时打开了门,快速地溜到了床头柜旁,弯腰打开了抽屉抽出了自己的内裤,心急火燎的套上了,再扭头一看,池幽却已经靠坐了起来,神情清淡的看着他,也不知道看了多久:“怎么不擦头发就出来了?”

    ……干,他当时为什么要把内裤放到抽屉里而不是大衣柜里!

    这一弯腰……

    南时心中悲愤莫名,明明想给池幽他不馋他身子的印象,怎么好像一路都在往反方向狂奔。

    但是!既然池幽不说话他就当没看见了。

    南时面色如常的道:“这个天气,一会儿就自己干了。”

    “来。”池幽叹了口气,将南时招到了身边,示意他坐下,抽下了他挎在臂上的毛巾,覆于他的头顶,无奈的替他擦拭:“你想等它自己干恐怕是要等到晚上了。”

    空调打得这么低,还指望头发自己干?阴干倒是没啥问题。

    南时挣扎着想要抢过毛巾:“师兄我自己来就成了。”

    “老实些。”池幽斥了一声,南时瞬间就乖巧了下来。

    周围安静了下来,毛巾的摩挲声不断钻入了南时的耳膜,避无可避。

    “师兄,我想……”南时张嘴说了一半,就有些迟疑,不知道应不应该问出口。

    池幽屈指弹了弹他通红的耳朵,叹息道:“可以。”

    话音未落,修长的手指便扣住了南时的下颚,将他的头转了过来,低头轻吻了上去。

    池幽的吻如他人一般的平淡从容,隐隐约约之间还带着一些不容拒绝,南时微微一愣,轻微地扬起了下巴,忍不住想要回应他。

    他伸手抱住了池幽的颈项,他这一次没有闭上眼睛,而是定定的看着他,似乎想从他的脸上找出些什么来。

    南时依旧有一种不真实感,真的太奇怪了,他是这么幸运的人吗?他喜欢池幽,池幽也就喜欢他?

    可偏偏赖以为生的卜算根本看不出池幽的命数,也算不出什么真假。

    南时自认自己是一个不算太小心的人,得过且过也好,真真假假也好,天无绝人之路,凑合着日子总能过下去,可是如果池幽只是唬着他玩儿,又或者是处于其他什么目的呢?

    半晌,池幽松开了他的唇舌,又在他唇上轻轻地啄吻了两下,指尖掠过了他的唇角,替他擦拭干净:“在想什么?”

    “师兄,要是……”南时顿了顿,转而又笑着亲了亲池幽的脸颊,把头搁在了他的肩上:“……算了,就这样吧。”

    “反正你答应我了,后悔也没用了。”南时又抬头在他下颚上重重的亲了一口,笑得很是得意。

    池幽略略一想就明白了南时的意思,却也不挑破他,安抚似的拍了拍他的背脊:“今日早些回去吧,我带你见一见一样东西。”

    似乎这样会吓到南时,但是一时惊吓总比让他提心吊胆的好。

    嗯……目前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

    池幽低头看了一眼,南时下意识的跟着一起低了头,随即倒抽了一口凉气,刚想爬起来就又被池幽按住了颈项,轻而易举的就被控制住了,池幽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南时舔了舔嘴唇说:“那什么……是鸡汤太补了。”

    “嗯。”池幽淡淡的应了一声:“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我能下去吗?”南时吞了口口水。

    池幽侧脸将吻落在了他的眼下,南时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眼下一片温热,迷迷糊糊的时候听见池幽道:“南时,我总是在的。”

    随即吻又落在了他的唇上,将他的抽气声吞入了喉间。

    半晌之后,南时才被松了开来,池幽起身直一旁取了张帕子擦了擦手,若有所思的说:“是该补补了。”

    南时不争气的浑身都软,趴在床上闷闷地说:“……意外。”

    继怀疑自己的大脑不好使了之后,南时觉得他的身体可能也不太好使了。

    池幽轻笑了一声,将帕子扔到了一旁,转而上床抱住了南时,安抚着他的背脊:“睡吧。”

    “嗯。”南时应道。

    然后南时翻了个身。

    又翻了个身。

    睡不着。

    淦了,他怎么这么没骨气,不就是……不就是……

    南时默默地拉了拉被子,把自己埋了进去。

    任他这么翻,就是神仙在侧也睡不着,更何况一向觉醒的池幽?

    池幽看着已经差不多要把自己闷死的南时,倦懒地打了个呵欠:“不热?”

    被子下的人形动了动,贴到了他的身上。

    “不热。”

    池幽此时颇有些气笑不得,他伸手扯下了南时的被子,指尖抵住了他的额头戳了戳:“没出息的玩意儿。”

    质问他的时候倒是凶得狠,现在就又知道害怕了?

    ***

    午觉起来,时间都已经快到下午三点了,南时看了一眼时间就觉得自己真是堕落了。

    然后下楼的第一件事,被倾影灌了一碗药汤。

    倾影还在一旁小声的逼叨逼:“少爷,你这身体不行啊!”

    南时喝到半路听到这话,一口药汁子差点喷出来:“……什、什么?师兄跟你说了?!”

    这他妈池幽也能和倾影说?!

    “有什么不能说的?”倾影倒是神色如常,看着南时的表情宛若老母亲看着自己不争气的儿子:“平时让你别逃课,好好锻炼,结果你就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行吧,没办法了,喝吧!山主吩咐了,以后这汤药都不能断……”

    让南时喝药,都要用上‘灌’这个字,可想而知难度。

    南时尴尬的说:“……这样补不会补出事儿来吧?”

    倾影奇怪的看着他:“不会啊,不就是点温养身体的药么?能喝出点什么事儿来才有鬼了!奇怪了……这药你之前不是喝过一阵,对,就是刚搬进老宅的时候,当时不是吃不消大家的阴气嘛,不是早就停了吗?怎么又要喝?”

    哦,原来只是普通的养生药,他还以为池幽真给他折腾了一碗壮阳药出来呢。

    南时知道是自己误解了,肉眼可见的放松了下来,还有心情跟倾影眨了眨眼:“没办法,谁让你们少爷我还是个活人呢?”

    倾影收了碗,意味深长的道:“没事,活人总有死的一天。”

    南时翻了个白眼,开门干工去了。

    等忙了好一阵南时才回过神来——等等,他好好的喝什么养生药?什么受不住阴气,他不是很习惯了吗?

    南时想了半天,突然意识到什么,抬手把一旁的凉茶都灌了下去才压住了热意,唇畔却忍不住笑意。

    “南老板!”有人进了店门。

    南时闻声看去,又是一个熟人,就是那个曾经试图和他3P的那位妖娆小零,他染了一头暗紫色,看上去更风姿绰约了,小零俏生生地向南时抛了个媚眼:“南老板,你怎么才开门,想死我了!”

    小零一见南时含笑的眼睛就立刻换了个更加风骚妖娆的姿势,却见南时的眼神落点明显就是很虚,根本不在他身上,便又显得有些疑惑:“南老板?”

    他刚刚看南老板笑得那么好看他还以为南老板终于被他三顾茅庐打动了愿意调教他的小奴隶了,结果……干,这根本就不是在对着他笑!

    “嗯?”南时反应过来,随即冷淡下了面容:“你好,你有什么需要吗?”

    小零:“……”

    果然是他的错觉!

    小零随便挑了两件东西,趁着付钱的时候又试图将写了联系方式的小纸条塞进南时的手心里:“南老板,你还单着,我也单着,我们可以凑合一下一起过呀!考虑一下呀!”

    南时正想回绝他的时候,一侧的珠帘发出了悦耳的响动声,便见池幽一手玉扇轻挑珠帘,淡淡的道:“南时,过来。”

    “嗯。”南时下意识的往那边走了两步,这才想起来店里还有客人没走,扭头问道:“你还有什么事吗?”

    小零呆呆的看着池幽,“……那什么……我可以……”

    “你不可以。”南时冷酷无情的打断道,随即倾影上前接了南时的担子,南时则是快步打了帘子到了池幽身边:“师兄,怎么了?”

    “无甚。”池幽神色平淡:“你是做掌柜的,迎宾待客,让下人去做便是。”

    南时疑惑的说:“那我还来南辰阁做什么?”

    池幽答道:“盘点账目,轻点仓库即可。”

    南时顿了顿,试探着问道:“……师兄,你是不是看那个客人不顺眼?”

    “嗯。”池幽理了理袖口:“知道就好。”

    南时哭笑不得的隔着珠帘看了看外间,见人都已经叫送走了,便拉着池幽坐了下来,抬手给池幽上了茶:“师兄,这里迎来送往,就是这样的,毕竟做生意嘛,和气生财。”

    他眨了眨眼睛:“要不,让清河陪您先回家吧?”

    “不必。”池幽靠在了椅背上,倒也显得悠闲自得:“难得来一趟,看看也好。”

    “那好吧。”南时笑着说:“那晚上我早点关门,咱们回家吃饭好不好?”

    池幽翻过了一页书卷,“随你的意思。”

    南时一看——干,怎么还是《我的厉鬼老攻》,师兄你这是看小黄书上瘾了吗?!

    外头有人叫道:“南辰阁!外卖!”

    南时眉目微动,倒也没在意,毕竟倾影有时候也会点外卖:“那我接着出去忙了。”

    “去吧。”

    两分钟后,南时看着放在自己面前的2.5L装奶茶桶满脸都是问号:“倾影,你点的?是不是有点太多了?”

    倾影也很目瞪口呆:“……不是你点的?”

    南时:“……不是啊。”

    清河打了帘子出来,对着南时道:“山主说此物冰寒,少爷还请节制些……山主刚刚吩咐奴婢点的,是棒打鲜橙少冰正常糖没错吧?这……是不是有点太多了?”

    南时头疼的道:“清河你点了几杯?”

    “山主说看少爷您爱喝就……奴婢点了十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