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颂怎么样了?”
“褚颂醒了,可是悠悠她……”
乔妈妈说着,抑制不住的开始哭,几乎已经不能完整的把一句话说完,乔骆勋从她细碎的词语间,得知悠悠因为过于悲痛担心褚颂的安慰而没有保住孩子。
乔悠悠从小都是骄傲的,这一点和乔骆勋很像,骄傲的甚至有些自我,所以她没有看见多年来一直喜欢她的褚颂,白白浪费了多年的时光。若不是褚颂知道乔悠悠不服软的性格,从而使了点儿小计谋,估计他们俩根本也没可能会结婚,那样更会错过一段好姻缘。
他们夫妻间的感情经过两年之后,越来越情深,却又出了这样的意外。不管对乔悠悠,还是褚颂来说,都是太过沉重的打击。
乔妈妈在电话那头不停的哭。女儿受了这么多苦,她不希望儿子以后也面临这么多苦难。
“老大,我不逼你结婚了,你一定要好好的,和谁在一起都没关系,只要你喜欢,不结也没关系,只要你开心。”
乔骆勋深深吐了一口气,稳了稳声线,“哪天回来?我让人安排。”
“再过几天吧,悠悠和褚颂都要卧床休息。别告诉你爸,免得他担心。”
乔骆勋挂了电话,看着在院子里替老太太照顾花草的老爷子,这些天他都很平静,可是他那么精明,又怎么会猜不出来呢?
颜夕沐结束京城的工作赶回Q岛,普莱已经开始正式接受预定,他们要加班加点的完成订单。天乔游艇的船,有一半以上的比例是出口国外的,而此次普莱的订单中,更不乏东南亚和中东的超级权贵。
颜夕沐回到Q岛的第三天,接到一个电话。是她本科时工程力学老师,学院最有名望的老教授。
出国读书之后,她每年都会寄明信片给涂教授,偶尔也会打电话问候,包括后来去柏林,也没有间断过。回国之后,她只在刚回来的时候去看过涂教授一次,后来工作太忙碌,渐渐忘了偶尔给他打电话问候一下。所以,涂教授这次是来兴师问罪的!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你这样一年半载都不打电话尽孝道的,成何体统?”
“我这刚准备给您打电话呢,您不就打过来了。”和涂教授通话让她完全没有压迫感,亲切的好似她的长辈。
“少来这一套,我虽然年纪大了,可是不好忽悠!”
“老师,您是了解我的,我从来不骗人的。我连好酒都屯好了,30年精品陈酿,正准备偷偷给您送过去。”颜夕沐笑弯了眼睛,夹着一根笔的修长手指翻着助手刚刚递过来的文件,确定没什么问题之后签上她的名字。
把文件递给助手的时候,她在犯楞。
“怎么了?”颜夕沐拿开电话小声问。
助手摇摇头,接过文件欠了欠身便转身离开。奇怪,颜总明明笑起来那么美,为什么总是不爱笑呢?
老教授一听见有好酒,马上来了兴致,可是又不敢太兴奋怕不小心露馅,只能压抑着激动的声音:“那你给我藏好了,千万别被发现了。”
“放心放心,绝对不会被师娘发现。”颜夕沐配合的压低声音,能想象到老教授听见好酒之后是如何的激动,一定是弓着身子藏在自以为隐秘的地方偷着乐呵。
“咳嗯!今天找你不是听你瞎忽悠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通知你。”
老教授的声音忽然严肃了起来,颜夕沐立刻明白肯定是被发现了,只能忍着笑配合着:“您说,我听着。”
“要校庆了,他们想请你做嘉宾回来给现在的小毛孩子讲讲心得,学校通讯录上留的还是你刚去美国时候的电话,联系不到你,他们就拜托我。应该很快就会有人联系你确定地址给你发邀请函,到时候记得回学校。你不会不记得校庆是哪天吧?”
怎么会不记得?怎么说也在学校读了4念书,还特别记得某一年校庆上那个玉树临风、挥斥方遒如王子一样存在的人物。完全想象不到,平时严肃、冷静的人,演讲时的氛围却分外轻松、幽默。那时的他,现在的她,原来她真的可以像他那样受到瞩目和敬仰。
“可是老师,您好像都没有询问我是否有时间参加。”
“你会有时间的,还有,”老教授突然又压低声音,认真叮嘱:“别忘了把我的酒带回来。”
颜夕沐翻了翻日历,距离校庆也只剩下不到一周的时间,这也太仓促了吧,压根就没打算给她准备的时间。
讲心得,怎么讲?从没讲过心得只讲过船构造的她表示压力很大。
当天下午就接到校庆会务组的电话,确定了邮箱地址,发了一封极其精致的邀请函给她,封皮是校徽和学校标志性建筑,历经百年沧桑,隔着冰冷的屏幕,似是能闻到一股书墨馨香。熟悉的小路、美丽的法国梧桐,夕阳下的红墙绿瓦,闪着熠熠光芒。四年间她总是匆匆穿梭在校园间,居然忘记要好好看看这般美丽的风景。
校庆头一天颜夕沐才离开Q岛飞往京城。下飞机进来的第一通电话,居然是褚司。
“是不是已经忘了我是谁了?”
“司少净拿我开玩笑。”颜夕沐拉着行李箱排着长队等计程车,离开京城两周,现在好像连风都温暖了不少。
“之前家里出了点事,临危受命出国了,也没来得及跟你打招呼,你在Q岛?”
颜夕沐看了看周围,觉得说假话一定会被戳穿,好像她在逃避什么一样,感觉不太好,“京城,参加校庆。”
“明天?”
“嗯。”
“今天有空吧,出来吃饭,我去接你。”
多日未见,褚司好像瘦了不少,看起来有些疲惫,心情倒是很好。褚司说,他出国前给她打过电话,但是没接。
颜夕沐依稀想起曾经看到他的未接来电,可是那天早上她发现自己被心上人救起却又被无情抛下,根本没有心情。而连日来可以的忙碌,在努力遗忘乔骆勋的过程中,真的让她几乎要忘记这个人的存在……
颜夕沐端起酒杯,碰了碰褚司手边的酒杯,先干为敬。
“你干什么?”
“口渴。”
褚司蹙眉不解,而她好像没有要解释的意思。于是他打开话匣子:“我哥前几天在境外出事,偏偏我嫂子刚怀孕又因为忧心过度孩子没保住,最近10天一直在境外,好在他俩都没事儿,昨天刚回来。”
“你哥?三哥?”
“嗯,”褚司点头,看着颜夕沐,故意似的补充:“就是老乔的妹夫。”
颜夕沐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唇,握着杯子的手指不禁收紧,“你刚说,你三嫂……”
“可能夫妻间心灵感应吧,头天夜里三嫂忽然不舒服,还好老乔及时把她送到医院才保住孩子,结果第二天早上就收到我哥出事的消息……”褚司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神情有些难过,端起杯子一口饮尽。
所以,那晚他不是把她扔下不管,而是赶去照顾乔悠悠?他照顾了生病的她,可她觉得被耍所以一走了之,还为此生闷气……
“喂,颜夕沐,你干什么?逮着不花钱的酒就不要命啊?”
褚司夺下颜夕沐的杯子,放在一边,颜夕沐却拎着瓶子碰了碰褚司的杯子,拍着桌子,豪气的大吼一声,“干了!”
褚司惊了,“我操,你丫疯了吧!”
半瓶红酒把颜夕沐放倒了,褚司看着趴在桌上睡得不省人事的颜夕沐,心里一阵阵堵得慌。怎么会不明白,她是听到老乔之后,才忽然这么好兴致的喝high了。看来有心的不止老乔,还有眼前的酒鬼。那他就更纳闷了,既然是两情相悦,当初为什么分开?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天常常收到编辑的鞭笞,今天上午啊编又来说:骚年,你今天码字了吗?当时我正在上班,且伴随姨妈痛,于是就很女主的说:嗷,肚子好痛!结果,她不睬我。我就追问:亲,大姨妈来的时候会肚子疼吗?她说,不太会。于是我就放心了:姨妈疼痛不欲生,惨无人道。结果,她发了一个一脚踹飞的表情,无情的说:加油码字吧,骚年!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