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夜,陈楚风尘仆仆的回来,站在客厅中毕恭毕敬的回报:“邱翡今天刚从纽约到悉尼,此行的目的是参加投资的马场周年仪式,之后会顺访朋友和客户。”
乔骆勋沉默不语,修长的手指捏着一个精致的水晶杯。
陈特助犹豫了片刻,继续说:“颜小姐应该不知道邱翡要来,她昨天只在晚上出了门,今天往返了墨尔本,和游艇引擎供应商吃了下午茶。”
乔骆勋声音一沉,“你也开始替她说话了吗?”
陈特助自知多嘴,低下头:“陈楚不敢。”
“你回去吧。”
“是。”陈特助应下,走路无声的离开房间。
一室的烟雾缭绕,乔骆勋重重的咳嗽着掐断最后一支烟。也许是被烟熏得太久,眼睛干涩难耐。
终于,他再也坐不住,起身离开房间。
乔骆勋推开房门,一室的静逸,皎洁的月光透着落地窗洒了满地银白。厚厚的地毯让走路变成无声,乔骆勋穿过客厅到了卧室。
颜夕沐缩在大床的一角,身子在被子下缩成一团,双腿蜷曲的放在胸前。据说,未出生的婴儿就是这样的姿态,这是一种天生的自我保护的状态。
乔骆勋拉开被子的一角,被子下的人仿佛终于可以正常呼吸一样,深深的呼吸,却伴着轻微的抽噎。指腹轻轻划过她的脸颊,干涩,甚至有些粗糙,像是大哭之后的脸。
乔骆勋重重叹气,倾身把她捞起,紧紧的环在怀里。
颜夕沐迷迷糊糊中感觉到有股子重量压在她身上,混着浓浓的烟草味道,很熟悉的味道,可是却不似往日那样浅淡,甚至有些呛鼻。试着挣扎了两下,发现是徒劳,她只感觉自己很累,而这个类似怀抱的地方让她感觉很安心,她便拱了拱找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继续睡觉。
乔骆勋深深的呼吸,还是没用。她像只泥鳅一样在他怀里拱来拱去,把该来的、不该来的都勾了过来。
颜夕沐以为自己做春梦了,跟真的似的,脸红心跳,浑身燥热,他的吻和揉搓让她彻底意乱情迷,忍不住的想要。要什么?她也不清楚,反正就是要。
当一种几乎要把她的身体贯穿的疼痛刺激到她身上每一个细胞,她惊叫的清醒,身上压着一个活生生的人,她才发现,这一切都不是梦,是真的,他是活的,身子是热的,某处滚烫坚硬。
仿佛知道她的痛处,他的吻越来越温柔,唇瓣软软的,他的舌勾着她,诱惑着她一点一点贴近。在她再次卸下防备后,他□的幅度加大,速度也越来越快。
干涩的疼痛渐渐被一种快_感取代,滚烫的硬物摩擦着她柔软的内壁,一团一团的火从那里蔓延至全身。这一夜,她也终于体会到了性_爱的美好,难怪情人们会沉沦于此,原来与深爱的人□_是这样,以为自己要死,却发现还活着,□仿佛上天入地一般。
颜夕沐在乔骆勋的臂弯里醒了过来,被子下他们□相向,她觉得很混乱。他明明很冷漠的离开,为什么还会爬到她床上和她滚床单?
颜夕沐有些抗拒的想从他怀里退出来,却被他一把抓紧。擡眼望过去,发现他清亮的双眸正注视着他,全然没有刚睡醒的惺忪模样。
“你……我……”颜夕沐急于想说点儿什么,却发现脑子空白的只剩下你你我我。
乔骆勋勾起她的下巴,低头咬住她的唇,修长的双腿把她困得死死地,让她丝毫没有脱身的余地。
一日之计在于晨,晨练是很必要的。而某些晨练,对某人来说,其实很不必要。
颜夕沐只觉得浑身无力,身子随着车子颠簸不停的晃动着。忽然刹车,眼看她就要失控的往前冲,乔骆勋眼明手快的把她拉了回来,圈在怀里。
当颜夕沐踏上这片无垠的牧场,碧绿的草原、干净的几乎透明的蓝天,空气清新的一塌糊涂,她混乱的脑子和疲软的身子像是得到某种良药一般,瞬间治愈。
乔骆勋牵起她是手,紧握着,“看看有没有你喜欢的。”
“什么?”
“马。”
马这种动物对颜夕沐来说,实在是不怎么友好。她这辈子只骑过一次马,结果马惊了,把她从马背上狠狠甩下来,害她在床上躺了半个多月。那次真的是吓破胆了,她也发誓这被子都不碰这种高危动物。
相对于颜夕沐的胆怯,乔骆勋却特别有兴致,自小便学习马术,他的骑马技术自然不在话下。
乔骆勋看上了一匹通体纯白的纯血宝马,难得露出笑意,喂它食物联络感情,另只手也没闲着,不停抚着它光亮的马毛。
“漂亮吗?”乔骆勋问颜夕沐,眼睛里有亮亮的光彩
“嗯。”颜夕沐勉强的点头。俗话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从马背上被摔下来,怎么着也够她怕几年了。
乔骆勋对她招手,“过来。”
颜夕沐却警惕的摇头,乔骆勋不给她退却的机会,把她拽到马前。颜夕沐特别不情愿,却挣不开他的钳制,眼睛紧闭着,眉头紧蹙,好像那匹马浑身长着嘴巴一样,不止摸一下会咬人,连看一眼都会毙命。
乔骆勋忽然爽朗的笑了起来,颜夕沐被这笑声彻底吸引住了,她从没见过他笑的这么开心,眼睛微眯,白亮的牙齿在太阳下几乎可以闪出光彩,,笑容干净、纯粹,像个阳光少年。
“就它,买了。”
乔骆勋高价订下这匹来自欧洲的纯血马,马场的负责人却不敢妄下决定。这匹马是昨天才刚刚运到的,而且早就已经被定下,就是马场的幕后大股东邱翡。
经理很为难的说:“抱歉先生,恐怕我要询问一下老板的意思,因为这匹马早已经被订下。”
颜夕沐听见这个,赶紧点头,“君子不夺人所好,算了吧。”
乔骆勋却不理会,把她拽到身后,继而对经理说:“有劳了。”
邱翡听了经理的回话,说一个来自中国的客人看上了他等了很久的那匹马。以他的性格根本不会忍痛割爱,不过,当他透过望远镜看见那抹熟悉的身影时,嘴角浮起一丝不明寓意的笑。
她居然装作不认识他,真让他伤心。她身边的男人,他也不止一次的听说,甚至不是第一次见面。那人的眼神锐利,明显是知道什么,但是那个看起来很聪明却极傻的女人好像还一无所知的想要把某些不可磨灭的事情永远掩盖。
乔骆勋今天不仅来买马,还挑走了他最喜欢的那匹,来者不善,目的不纯。
邱翡收起望远镜,吩咐道:“卖给他,不过,加价,觉不议价。”
工作人员把马牵出来,乔骆勋蹬着马镫,一个漂亮的翻身便落座在马背上,回头冲着颜夕沐张扬一笑,高喊声中,马已经在草原上狂奔起来。
他本来身材就很好,看似有些清瘦,可是扒了衣服才知道他的漂亮的胸肌和腹肌,四肢更是不在话下。弓在马背上的身影矫健,阳光似是在他周身晕出了光圈,看的颜夕沐眼睛发直。当他再次回到她眼前的时候,她还有没从他的挺括身姿中迷糊过来。
乔骆勋低身伸长胳膊,拦着她的腰,颜夕沐暗叫不好,还没来得及多想,脚下一空,恍惚间自己已经侧坐在他身前。
他伸手抓住马的缰绳,双臂刚好把她的身子环在胸前。
颜夕沐欲哭无泪,她发过誓再也不骑马的。“我害怕马是因为在德国的时候,从马上摔下来,所以我能不能……”
“不能。”
说话间,坐骑已经狂奔起来,她只能慌乱的紧紧抱住他的腰,整个身子紧紧贴着他。心有余悸的时候,报复的想象着如果摔下去,她也一定把乔骆勋拉下去当垫背。
作者有话要说:揪头发,码字遇上卡文什么的最痛苦了。然后我就把西游记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