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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天的风,像妈妈的手,温柔又和煦,阳光暖暖洒进窗棂,这种好天气,最适合睡觉不过了。颜夕沐伏在靠窗的位子,满意的酣睡着。

    “第六排。”

    随着涂教授严厉的声音,全班同学几乎是同一时间瞄准某个。就算没点名也知道,一定是颜夕沐又睡着了。

    岑岑忽然一个激灵,赶紧推醒身边的人。

    颜夕沐挣开惺忪的双眼,缓缓直起身子,一脸的意犹未尽。

    “说好的坐直睡呢?”岑岑低着头,小声埋怨。

    颜夕沐揉着眼睛,相比于岑岑的担忧,她却平静的多,“你坐直睡一个给我看。”

    头发花白的涂教授声音微怒,“颜夕沐,又是你。”

    同学们对此早已经见怪不怪,别的同学上涂教授的课,就算是不听也会装装样子,因为教授的惩罚实在是太重,他们承受不起,只有颜夕沐。

    涂教授敲敲桌子,提醒道:“还坐着?”

    颜夕沐任命的站起来,默默的低着头,拿起岑岑递过来的纸巾,擦掉桌子上睡觉留下的湿哒哒的证据。不是她一定要挑战涂教授,而是困劲儿上来,实在是扛不住。俗话说,春困秋乏夏打盹嘛!

    涂教授拿起手边厚厚的笔记本,扬声道:“这是你课前交过来的,知道该怎么做了?”

    “知道。”颜夕沐低声答,长叹息。睡一次罚一次,罚一次睡一次,这是一个死循环,无解的。

    岑岑及周围的同学,无一不对她投来同情的目光,颜夕沐捧起课本遮住脸,与之隔绝。

    “这个问题,颜夕沐,你来回答。”

    又一次站着睡着的颜夕沐,忽然被岑岑的胳膊肘撞了一下,毫无准备的她手一松,一直紧抓在手中的书滑落,整个人也激灵了一下彻底清醒。

    这些自然没能逃过教授的眼睛,涂教授生气的将书本重重放在讲桌之上。

    “哪一题?”颜夕沐吸吸鼻子,小声问。

    岑岑翻着眼皮看她,对于颜夕沐,实实在在的佩服,可是对于教授所问之题,也是真真正正的……不懂。

    岑岑指了指题目,并且标注道:“此题只应天上有,人家难得几回闻。是变态也。”

    “扑哧。”颜夕沐没忍住,笑出声来,擡头却看教授脸色更差,赶紧收起笑,朗声回答问题。

    涂教授一边听着颜夕沐的答案,一边不时的点头。看起来,教授对她的表现很是满意。

    在她连夜赶作业的题目中,就有这道所谓变态的题。为了它耗费了太长时间,不然她还打算在上课前补一个小时觉的。

    颜夕沐的逻辑清晰,并且分了几种不同情况挨个击破。同学们赞叹不已,又是起哄,又是鼓掌。颜夕沐冲着岑岑眨眼,岑岑对她举起大拇哥,同时也用口型说:“你变态。”

    颜夕沐一激动,就忘了形。拉开座椅刚准备坐下去,就听涂教授大声一喝:“谁准你坐的?”

    颜夕沐屁股上被装了弹簧一般,一弹而起,又引得大家哄笑。

    教室外,一人驻足于窗前,乔骆勋透过玻璃,安静的看着。

    “乔先生,我带您到教授的办公室等着吧,离下课还有一段时间。”

    乔骆勋依旧盯着那抹穿着干净简单白体恤、长发扎成马尾的清瘦背影,淡声道:“不用,我随处看看。”

    “那好吧。”学院的工作人员毕恭毕敬的应着。说是随处看看,可是怎么还杵在教室外一动不动?工程力学这样无聊枯燥的课程有什么课可看的?不过,那个小姑娘,倒是有点意思。

    “男神!”岑岑举着可爱多,目光落在不远处站在涂教授身边的身影上,神情荡漾的说:“高帅清贵,极品之最啊。”

    “那么简单的衬衫穿在他身上,怎么会那么好看?再看这些……”A同学望向身边经过还未彻底“成形”的男同学,极刺目似的赶紧闭眼。

    岑岑感慨:“不怕人丑,就怕有对手。”

    B同学:“你们说,他是不是教授的学生?难道是……学长?”

    岑岑呲鼻,反驳说:“有这么帅的学长,我们会不知道吗?”

    A同学嘴角沾着冰淇林,点头称是。

    “这样的男人,我们那里多的是,而且你要他做什么就做什么,任君采撷。”颜夕沐舔了一口冰淇林,说话口气很是无所谓。

    听见颜夕沐的话,三位姑娘一齐回头,六只眼睛的高压足以让她暴毙身亡,并恶言警告:“不要拿男神和鸭子相提并论!”

    “其实你们不觉得,男神和鸭子是有相似之处的吗?”颜夕沐神情坦荡,不怕死的继续说:“第一,长相都很英俊。第二,身材都很好,要把最简单的衣服穿出最不凡的样子。第三,气质都很仙儿,看人的时候,得端着,视人如粪土,第四……”

    “停!”岑岑拦住她,呛声道:“你家鸭子视金主如粪土啊?”

    “你还别不信,富婆们就喜欢傲娇的,你上赶着舔,人家还不稀罕呢!”

    岑岑怒目看着颜夕沐,阴沉的说:“当心今晚还有人劫你。”

    A君气愤不平:“对!这次就不止劫财了。”

    B君重重点头,“没错!”

    三人你一句我一句,说的颜夕沐从脚底窜出凉意。颜夕沐为保命,赶忙举双手,改口道:“OK!是男神,无与伦比。”

    三人一副这还差不多的表情。岑岑看了看时间,提醒颜夕沐说:“你不要走吗?”

    颜夕沐惊呼着跳起来,三两口把冰淇林吞干净,拎着书包飞快的跑起来。眼看到学校门口,却被一声威严低沉的声音喝住。

    颜夕沐茫然的回头,看见坐在车里的涂教授。

    “涂教授好!”颜夕沐一个深鞠躬。引得周围同学的回眸。

    涂教授推了推眼睛,“急匆匆的,去哪儿?”

    颜夕沐心说,您看出我急,就别拦着我了!“有点儿事儿,涂教授我先走了,再见。”

    “等会儿。”

    颜夕沐刚拔腿要跑,又被喝回来。

    涂教授对身边的人说了什么,接着便开门下车,对颜夕沐说:“你上去吧,我和他说过了,想去哪儿车会给你送过去。”

    “涂涂涂教授……”颜夕沐被惊着了,控制不住的结巴起来。

    涂教授不乐意了,皱眉说:“你哪儿突突谁呢?当自己是机关枪啊?快上车吧,不是赶时间吗?”

    颜夕沐觉得实在是受宠若惊的,她一度以为涂教授十分讨厌自己的。

    就这样,还在恍惚的时候,颜夕沐已经上了那辆黑色轿车,连什么牌子她都不知道,只知道坐着很舒服,完全无噪音,感觉上……应该很贵。

    “叫什么名字?”

    颜夕沐一直不敢回头看坐在旁边的人,低着头小声报了自己的名字,心里好想跟他说一声对不起。对不起,刚刚把您和鸭子相提并论了,要知道会坐您的车,打死我也不会说您和鸭子相似的。

    “唔。”男神轻声应着,“语言的言?”

    “红颜的颜。”

    乔骆勋若有所思的轻念着她的名字:“颜夕……木头的木?”

    “如沐春风的沐,”颜夕沐不着痕迹的抹掉额边的汗水,继续小声解释,“今夕月圆,如沐春风。”

    “颜夕沐。”

    那一刻的颜夕沐如何也想不到,不久后她会在鼎Bar中再次看到乔骆勋,在灯光闪烁的舞台上看着乌压压的台下,连人影都看不清楚的情况下,却能在第一眼就注意到他,那里明明没有灯火,却耀眼的让她挪不开眼睛,甚至幻想着他是她的。

    鉴于如此具有冲击力的感觉,下台之后颜夕沐给岑岑打电话,对于下午的言论诚恳道歉。男神就是男神,真的无以伦比,鸭子退散!睡意正浓的岑岑嘟囔着骂了她一句神经病,翻身继续睡去。

    第二天一早,秘书已经将一封牛皮纸袋的资料摆在乔骆勋的办公桌上,里面装着一沓A4大小的纸张,记录着颜夕沐从出生到现在的所有身世经历。

    5岁丧父,母亲改嫁,跟着爷爷奶奶长大,品学兼优,是老师眼中的优秀学生,也是家人心中听话乖巧的好姑娘。16岁时,爷爷不幸去世,和奶奶相依为命,后被保送到某名牌大学,如今是大学二年级在读生。一年前奶奶身患重病,为了赚取奶奶的医药费,她不得不到酒吧驻唱挣钱。

    乔骆勋放下文件,拇指摁压着略微酸涩的眼角。

    颜夕沐,起初他还以为只是同音不同名,于是追问着是哪几个字。完全出乎他的意料,那个不惧刁难、对着他大唱shyguy的女生,真的是她。看得出,涂教授很喜欢她,如果不是实在走投无路,她怎么会选择去驻唱挣钱?调查来的资料上显示两周前她刚刚遭遇了抢劫,难怪她脖子上会有一条浅浅的伤痕。

    多年来,他第一次有种助纣为虐的感觉。他帮助文重的初衷只是不忍看他太过可怜,一直知道真相的他从未觉得这样做有什么不妥,虽然他犯过很多错,而如今他忽然发现,多年来真正需要帮助的人其实是颜夕沐和她的奶奶。

    更让他意外的是,他居然会在闭上眼的时候,第一时间想到那条晃动的马尾,清灵却带着一丝慵懒的声音,逻辑清晰完整的让他侧目。

    白日和黑夜,是两种不同极端,正如她。白天的她阳光健康,夜晚的她性感优雅。他很想知道,她到底有多少不同的样子?她的声音不停萦绕在他耳边,他很想继续听她唱下去。只唱给他听,一直唱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