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搜索: 热词:不典型王子寄秋悸动的青春橄榄叶单恋东野圭吾嚣张总裁太跋扈香弥

返回顶部

悦阅书阁 > 言情 > 不合格情人 > 第三章

  两人一前一后进到房间,虞文文去端饭,欧阳惟则走到一旁的婴儿车,小宝宝还在安睡,嘴角挂着甜美的笑容,嫩嫩的皮肤让欧阳惟忍不住伸出手捏捏,果然像想象中一样滑润!

  虞文文端饭出来就看到欧阳惟蹲在婴儿车旁,“他睡着了,你不要吵醒他!”

  “他好小。”不自觉放轻声音,欧阳惟皱眉,想不通这样小的一个孩子,怎么能长成大人?想起来都是一个漫长艰难的过程。

  虞文文被逗笑,“他本来就是小孩子呀!你不也是慢慢长大的?”

  欧阳惟回头看虞文文灿烂的笑脸一眼,“妳这样说我不觉得太夸张吗?我可是身高一百八的大男人!”

  “哪个大男人会把自己和小孩子比较?你显然是一个不太成熟的大男人。”虞文文忍不住调侃,“看你外表像个大人,在我眼里,也还是个弟弟罢了!”

  “弟弟?”欧阳惟不满这个称呼,咬牙切齿,不知为何,他在虞文文面前总是能够放下心防。

  “是呀,如果我没有猜错,你比我小几岁对吧?”虞文文笑笑,把干净的碗筷递给欧阳惟。

  美食当前,欧阳惟也不愿多说什么,无所谓地撇撇嘴,“妳说什么就是什么,争执这东西就太无聊了。”

  “是说不过我吧!”

  “妳……”欧阳惟哼一声,“不和妳一般见识。”

  “身为男人可不能小心眼。”

  “女人最好乖顺点,牙尖嘴利没人要!”话一出口欧阳惟就有些后悔,想起虞文文单亲妈妈的身分,不知该怎么解释,看她没怎么在意,才放下心来。

  四目相对,忍不住“噗哧”笑出声,换个话题聊起小孩子,虞文文更是口若悬河;每一个母亲都很乐意把自己孩子的成长趣事分享给别人,何况欧阳惟是一个很称职的倾听者。

  一时间,这个安静的房子里充满了久违的笑声,伴随着小婴儿咿咿呀呀的话语,三个人看起来竟然像是美满的一家。

  欧阳惟发现,虞文文实在是一个很有趣的聊天对象,她没有时下年轻女孩的虚伪做作,并且有很好的审美观,更别提她超级厉害的观察力。

  每每有了新的满意作品,欧阳惟都会拿来和虞文文讨论一番;她虽然经常说自己不懂这些事情,却总是能够一语中的,有时建议换个角度,画中风景立刻转换成另一种风情,无论是对人、对物,她总是能在第一时间发现焦点,甚至能够拍摄出一滴水滴落的优美,这让欧阳惟这个半专业人士都有些自叹不如。

  有了第一次虞文文的邀请,以后蹭饭的事情就越来越得心应手,两人之间也快速熟识起来;已经不知道第几次闻着香味敲开门,欧阳惟在虞文文开门的瞬间,就自动自发钻进去,完全没有一点大家少爷的风范,“阿文,妳又作了什么好吃的?这香味也太销魂了!”

  虞文文扶着院门转过身,看看那个直奔厨房的男人,无奈摇头,“欧阳,你好歹也是欧阳家的二少爷好不好!能不能别闻到香味就变成个小无赖。”

  “无赖,妳什么时候见过我这么帅的无赖?”欧阳惟痞痞一笑,到厨房转一圈,又开心地走出来,“果然是砂锅鸡!妳是不是知道我爱吃砂锅鸡,今天才特意作的?”

  “是啊、是啊!”虞文文早就习惯他的厚脸皮,不过还是细心地留意到他的话,“今天怎么了?今天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吗?”

  “没什么。”欧阳惟面不改色,“是我生日而已。”

  虞文文吃了一惊,气他现在才说这件事情,“今天是你生日,为什么不早说?我可以多作几道菜为你庆生!”

  “有什么大不了的?每年都会有,只是今年比较特殊,没有那一大堆垃圾礼物送来,不过,有妳的砂锅鸡也还算欣慰!”欧阳惟并不在意,虽然比起以往每年的生日派对,今年的情况实在有些寒酸凄凉,不过有一个知己相伴,胜过一切。

  虞文文摇摇头,“真不知道认识你是好还是坏,简直像在照顾两个孩子,一个小婴儿、一个大男孩!对了,你的衣服我都洗好、晾干了,麻烦下次记住哪些衣服是可以放进洗衣机的!就算欧阳家再有钱,也不能这样浪费吧?”

  拿起桌上报纸看着,欧阳惟摇头,“这些我可记不住,妳记住就好了。”自从遇到虞文文,欧阳惟才知道,世界上还有一种善解人意、并且温柔善良的女人!她不像小妹欧阳萱一样撒娇耍脾气,也不像出现在自己身边的女人,只知道打扮和要礼物;也许是这样,才这么快就把自己这个新朋友当成知己。

  “我哪能陪你一辈子?欧阳少爷!”斜睨欧阳惟一眼,虞文文调侃。

  把报纸翻来覆去,欧阳惟想也不想就回答:“怎么不能?只要妳愿意,我也不反对。”关于婚姻大事,他向来没什么感觉,只是每次虞文文拿生活中的琐事念他,他都会这样说,一方面是虞文文听到这种话就会停止啰唆,另外,他心里也是真的这么想,难得有女人让他没有丝毫抗拒感,他才不介意世俗的眼光。

  “喂,这玩笑不好玩!”虞文文有些尴尬。

  “这不是玩笑,我是说真的。”一本正经抬起头,欧阳惟看着她,“我很欣赏妳、妳也不讨厌我,这不是挺好的吗?”

  “幼稚!让你一说,这天下就没有复杂的事情了!”即使听过很多遍这样的话,虞文文还是不能坦然面对。

  那句话显然很暧昧,他们两个人并没有什么关系,她一直把欧阳惟当成新认识的朋友,相处中也都安份守理,可在邻居眼中却充满暧昧色彩,一个漂亮的单亲妈妈和一个帅哥,真的很容易让人遐想,甚至还有贴心的邻居阿妈追问两人什么时候完婚,让她尴尬得脸通红,欧阳惟却笑呵呵地说“很快”。

  面对欧阳惟,虞文文有满心的感激之情,自从两人熟识后,才知道他压根不是她想象中的大少爷,他会赤着脚在厨房修水管,尽管越修越糟糕;还会在刮风来的夜晚,帮她固定好有些年久失修的窗户;会扮鬼脸逗孩子笑、会在孩子生病时满脸焦急,一路背到医院;这一切都让虞文文感动,觉得欠了他很多,只能为他做更多才能心安。

  为了还人情,虞文文帮他洗衣服、作饭并收拾家里,她自己不觉得怎么样,但外人看来,两人越来越像一家人。

  她一直以为可以不在意任何人的目光,后来她才发现,欧阳惟才是个不在意别人目光的人,他做一切事都很坦然,这让虞文文有些不好意思;先前她因为他是欧阳逸的弟弟而不想太亲近,后来更因为惧怕别人的目光,不愿给他带来麻烦而疏远他;可是无论她怎么做,欧阳惟总是很淡然,让她觉得自己才是那个心里有鬼的人,于是时间久了,也就能坦然接受他的好。

  “你确定真的不需要我帮你庆祝?”虞文文再次询问,单看欧阳惟的身分就知道以往他生日有多隆重,身为他的好友,她不希望他感到孤单。

  “小靖呢?”欧阳惟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走到卧室寻找虞靖;虞靖是虞文文帮儿子取的名字,欧阳惟很不赞同这个名字,说听起来像是“鱼精”,坚持喊他“小靖”,虞文文也不坚持,随他称呼。

  “他被我姑妈带走了,就在隔壁村,我明天会接他回来。”虞文文叹口气,有些想念孩子;孩子生下来后,她身体瘦弱很难喂养,又是剖腹产,生下来才两个多月就断了母乳,因此对自家儿子有些愧疚。

  “妳什么时候有个姑妈?”欧阳惟好奇。

  “我的房子就是姑妈帮忙找的,她很疼我。”虞文文解释,对于家人,她感情不深,也只有这个姑妈对她好些,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后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淌着泪感叹她命不好,以后生活艰辛什么的。

  “这样啊……”欧阳惟没有追问下去,虞文文这些日子也很辛苦,有人帮忙,他还是替她高兴。

  自从知道虞文文是个单亲妈妈,欧阳惟就很心疼她,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因由,让她毅然决然生下这个孩子,还要自己养大;虽然他们没谈起过这件事,欧阳惟还是由衷佩服虞文文的坚强。

  看欧阳惟发呆,虞文文晃动手指,“想什么呢?”

  “没什么,妳刚才不是想为我庆祝生日,那今晚陪我去酒吧怎么样?”突然想起她刚才的话,欧阳惟抬起头,略带挑衅地看着虞文文;认识这么久,从没见她好好出去玩,想着藉这个机会一起出去放松一下。

  启唇一笑,虞文文挑高眉梢,“你真以为我没去过酒吧吗?我可不像你以为的那么内向,更别把我想成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弱女子。”

  “是吗?”欧阳惟欣然一笑,“那就去试试。”

  虞文文唇角带笑,“那也是晚上的事情,现在你只能享受我的砂锅鸡了,别嫌弃。”

  “妳的手艺我从来没怀疑过。”欧阳惟先动手挟起一块到碗里,咬上一口,果然如同想象中一样美味,忍不住赞叹:“阿文,哪个男人能娶到妳真是太幸运了!妳是我见过第一个真的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女人。”

  虽然是玩笑话,虞文文还是想起那段不合时宜的单恋,“要是天下男人都像你一样想,我就开心了,可惜有人就是不喜欢我。”

  “小靖的父亲吗?”欧阳惟脱口而出,看到虞文文一愣又有些后悔。

  “多吃些,今天是你的生日。”虞文文一怔,顾左右而言他,并不接话。

  “好的。”欧阳惟也有些后悔自己的鲁莽,并不追问。

  难得清闲,欧阳惟便带着她出去拍照,名义上说是欧阳惟的指导老师,虞文文却发现,欧阳惟并不喜欢别人在他专心投入的时候指指点点,所以其实她很少开口,总是坐在一边静静看着,有时会想起一些往事,整个人愣在当场。

  专注地看着虞文文的侧影,欧阳惟忘记按下快门,只是看着那带着一丝悲伤的侧脸发呆,画面中的虞文文仰视着前方,双手抱住了腿,眼睛一眨不眨,彷佛在看着什么,可那目光分明没有焦点,像是穿透眼前的景色,看到了什么东西,眼神溢满了忧伤。

  欧阳惟有些心疼,心疼露出这种目光的她,他站起身,忽然高喊一声:“虞文文!”

  虞文文猛地转头,眼神中出现了疑惑,所有焦点都聚集到欧阳惟身上;再不犹豫,欧阳惟按下快门,定格了这一瞬间。

  “怎么了?”身边跟着一个摄影狂,虞文文早已习惯了欧阳惟的偷袭,只是不知他怎么忽然喊她?

  欧阳惟张口想要解释什么,却不知道该怎么说,总不能说不喜欢她脸上的悲伤?这理由太烂了,他说不出,唯有痞痞一笑,“我们回去吧,换件衣服就去酒吧,我要妳证明给我看,妳有胆去!”

  起身拍去身上的草屑,虞文文哭笑不得,“真幼稚的想法!”

  尽管觉得欧阳惟有些偏执,虞文文还是依约陪他到酒吧;看着舞池里摇摆的人群,欧阳惟挑眉看向虞文文,“敢不敢下去?”

  “你说呢?”不同于以往的淡色系,虞文文这次穿了一件黑色亮片连身短裙,只是一开始她穿了一件灰色外套,脱掉外套后,她完全变成另外一个人,看上去动感十足;她娇俏一笑,毫不犹豫地进入人群中,魔鬼身材加上诱人舞姿,很快成为众人焦点。

  欧阳惟站在舞池边看得瞠目结舌,她简直像个千变女郎!不甘寂寞,欧阳惟也甩掉外套融入舞池,两人跳得大汗淋漓才重新回到吧台。

  “妳真厉害!”竖起拇指,欧阳惟对虞文文赞不绝口。

  “还好吧,以前在学校经常会参加舞会。”虞文文淡淡回应,重新套上了那件灰色外套,又回到平常的低调。

  “那就是业余啰!业余都这么厉害。”欧阳惟大赞她。

  不置可否笑笑,虞文文看向欧阳惟,“来一杯。”

  “干杯!”拿起杯子碰一下,欧阳惟摇头,“有人说女人像是一个谜,能够瞬间千变万化,总是藏满秘密,以前不信,这下我信了。”

  “你是在说我吗?我哪里有秘密!”失笑,虞文文喝下一大口酒。

  正说着,一个衣着曝露、浓妆艳抹的女子靠过来,径自坐到欧阳惟身边,“哥哥,能不能请我喝一杯?”

  欧阳惟也不吝啬,打个响指点上一杯酒,扬扬下巴示意,“请妳。”

  女孩抛个媚眼,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放下时还不忘用舌尖舔舔下唇,魅惑地笑着看向欧阳惟,“有没有兴趣陪我喝几杯?我们可以找个地方喝个尽兴。”

  欧阳惟咧嘴一笑,看向身后波澜不惊的虞文文,转过头笑得狡猾,“抱歉,这还要问我的女朋友。”

  女孩眼神凶狠地看向虞文文,对视片刻后却被对方毫无表情的样子打败,不屑地瞪欧阳惟一眼,“带女朋友来酒吧,脑子有病!”

  耸耸肩,欧阳惟并不反驳,虞文文却看着女孩气呼呼离开的背影笑出声,“为什么不答应?这可是飞来的艳福。”

  “妳在这里,在那些男人眼里我已经艳福不浅了,何必再招来一个?今晚我一定奉陪到底!”欧阳惟半真半假地说,目光紧紧锁定虞文文,想要看出她的心思;也不知道为了什么,在那艳丽女孩招惹他的时候,他心里突然有一丝期待,希望能从虞文文脸上看出嫉妒或是别的表情,虽然他明白这有些不可能,还是忍不住观察她。

  可惜,虞文文依旧面不改色,只是对视一眼,举起酒杯,“好,喝酒!”

  欧阳惟心底有几分失落,把酒一饮而尽;不知不觉几杯下肚,两人都有些微醺,相视一笑,不由互相嘲笑。

  “虞文文,妳酒量也不好嘛!”

  “你不也是!”

  “没妳差。”

  “彼此、彼此。”

  两人靠得很近,近到几乎能听到对方心跳声,欧阳惟瞇着眼看向虞文文,突然想借着酒劲弄清楚一些问题,比如虞文文以前为什么躲避他?还有,孩子的父亲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竟然让她爱得死心塌地。

  “阿文,妳醉了吗?”

  “没有。”

  “可是我醉了,所以我想说一些醉话,妳要是不喜欢听,就当作没听见,为了公平,妳当然也可以问我。”

  “先说来听听。”虞文文咧嘴一笑,“你今天有些奇怪。”

  “那我说了!说真的,我对妳真的很好奇,妳的身上充满谜团,让人忍不住想猜。”

  “会吗?我不觉得。”虞文文笑出声。

  欧阳惟叹口气,“在我看来,妳有很多秘密,比如妳一开始为什么要躲我?还有,『他』是什么样的人?”

  呛了一下,虞文文艰难地咽下口中的酒,原本甘甜的味道突然有些苦涩,她知道欧阳惟说的是谁,他想要问的人是孩子的父亲;一时间,很多念头滑过她脑海,如果她不想说,没有人可以勉强她,只要她保持一分钟的沉默,欧阳惟就会住嘴,因为他是个骄傲的男人;可是,她需要好好倾诉一番。

  “他是一个外冷内热的人,样貌很英俊,更吸引我的是他的执着认真……记得我第一次见到他时,我的工作被批评得一无是处,那时候很气愤,恨不得杀了他,后来才发现他对每件事都很认真,认真的男人最有魅力了!说实话,我也不清楚自己到底喜欢他什么,如果我知道,我就能找到更好的人来取代他,那就不是喜欢了。”

  “他喜欢妳吗?”

  虞文文沉默了一会,“不喜欢;严格来说,他甚至不知道我喜欢他,我也没打算告诉他。”

  “那小靖他……”欧阳惟有些吃惊。

  “小靖是上天赐给我的,他不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我们喝醉后发生了一夜.情,事情发生后我就逃了;他也许到死都不会知道,那一夜我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

  “一个人,累吗?”

  虞文文抿嘴一笑,“还好!说说你吧,我的故事一点都不好玩,无趣又煞风景。”

  “我?我有什么故事可以拿来说?妳知道我的身分,富家子弟、前半生顺风顺水,哪里像妳这么精彩!”

  “就一点让你苦恼尴尬的事情都没有?我不信!”

  “其实也有,比如我小时候被卫扬打成猪头、还有我考试作过弊。”

  “这哪算!”

  “这些不算呀?如果要说,比较严重的事情只有一件,不过这是不太好的事情,还是不要说吧!”

  “喂,吊人胃口是很卑劣的做法。”

  “妳真的要听?”

  “当然,我们要公平一点,我也说了。”

  欧阳惟叹口气,“我也有过一夜.情。”

  看看欧阳惟苦大仇深的样子,虞文文嘲笑出声:“现在这年代,那很平常吧,干嘛一副要死了的表情?”

  “妳不懂,我的一夜.情比任何人都糟糕!”

  “为什么,是和男人一夜.情?”

  “妳想什么呢!”欧阳惟要昏倒,“之所以糟糕,是因为我不知道自己一夜.情的对象是谁!”

  虞文文瞠目结舌,“怎么会?”

  “看妳那表情,所以我说很糟糕嘛!那是一年多前吧?我刚从欧洲回来就去参加大哥的公司派对,中途喝醉了便去饭店楼上休息,后来不知道怎么的,身边就躺了一个女人,她很主动地引诱我;妳知道的,男人很多时候都是下半身动物,何况我当时喝了酒,所以,我们发生了一夜.情……可悲的是,我醒来的时候什么都不记得了,别说人,就连长相都忘了!妳说我倒霉不倒霉?连自己一夜.情的对象是谁都不知道!”

  “还真是糟糕!那时候我也是公司员工,说不定能帮你找到那个人……对了,你在哪里发生这件事的?”

  “那是庆祝公司年度排行的聚会,地点好像是皇冠假日饭店。”欧阳惟仔细想想。

  “噗!”虞文文喷出了口中的酒,脸色突然苍白,“你说在哪里?”

  “皇冠假日饭店,妳去过?”

  “没有。”虞文文低下头,勉强一笑,“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那个人的样子了吗?”

  “妳怎么了?当时我喝醉了,哪里看得清楚?不过我记得她左肩有一个胎记,那是接吻时我注意到的,因为图案太怪,所以印象很深刻。”欧阳惟不解虞文文惊恐的表情是为了什么,便碰了一下她的肩膀。

  “你没有想过要找那个人?”不敢抬头对视,虞文文不自觉抚上自己的左肩。

  “想也没用,而且我为什么要去找她?她既然选择逃跑,一定是不想让我知道,何必打破这种平静?”欧阳惟故意露出一个色色的笑脸,用手肘轻撞了虞文文一下,“不过那个人身材不错哦!比起妳这种太平公主可漂亮多了。”

  不过是轻轻的一个触碰,虞文文却好像遭遇了重击,猛地站起来,“我醉了,咱们回去吧!”

  “还早啊!多聊会儿。”难得说起这些秘密,欧阳惟还想继续。

  “我身体不太舒服。”虞文文避开他探究的目光。

  “那好吧。”难得有这么好的机会了解彼此……欧阳惟在心底叹口气,只是看她表情实在怪异,也就没再多说,只是点点头。

  回去的路上,虞文文出奇的沉默,车子刚停下,她就快步走下去,连“晚安”都没说就径自关上院门;刚下车就被无情地关在门外,欧阳惟感到奇怪地低喊:“喂,妳怎么了?明天要不要我陪妳去接小靖回来,妳一个人可以吗?”

  许久,里面却一点响应的声音也没有,欧阳惟皱眉,打开自己的院门走进去,觉得今晚的她还真是有些莫名其妙。

  神情呆滞地回到屋里,虞文文衣服都没脱就躺到床上,脑海里都是欧阳惟刚才说的话,不敢置信地摇头,“不会的,怎么会是他……我不会搞错的!怎么办,这下怎么办?”

  她努力说服自己那不会是真的,可是同一年的酒会、还在同一间饭店,她实在找不到更多理由来欺骗自己,尤其是胎记,不可能有人和她有一模一样的胎记,真相显而易见,她却无法面对。

  “啊!”虞文文蒙起脑袋,哀嚎一声:“我该怎么办?”想起以后不知该用什么态度对待欧阳惟,她直想找个动钻进去;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可是两个人每天相处难免露出马脚,她还没自信能隐藏到天衣无缝的地步,要是从此绝交……想到这个,虞文文更加烦躁,为什么心底会有一股不舍。

  她满脑子纷乱思绪难以平复,一夜未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