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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死连忙道:“这可不怪我!”

    夜琛心道:怪你又怎么样?难道怪你,你就能去和任景说清楚这前前后后的事情经过吗!

    显然并不可能。

    任景看着夜琛。

    夜琛结结巴巴半天,还是蹦不出一句完整的话:“那个……我……是……”

    到底该怎么说啊卧槽!

    任景再度展现出堪称完美的善解人意,他道:“吃药吧。”

    直接把话题错过去了!

    夜琛大松口气,连忙道:“对对对,我是该吃药了。”

    去死瘪嘴道:“你是该吃脑残片了。”

    夜琛生怕再说漏嘴,所以不和去死瞎叨叨了。

    他拿起药碗,盯着看了半天,又停下了。

    还有任务……

    好尴尬啊,这个时候他要求任景喂他,是不是太……太不好了些。

    可是一天也就吃三次药,错过这次,难道他明天早上还要再吃一次吗?

    时间上倒也允许,不过也太麻烦了点。

    如果非要现在喂的话,他究竟该怎么开口?

    刚才他蹦出来的那句话,其实挺莫名其妙的,不想结婚?是不想和谁结婚?

    如果放在以前,还能瞎扯一波,可偏偏在这个时候,在任景和他“谈心”之后。

    夜琛也不傻,他听出了任景话里的意思。

    任景觉得他们只认识了二十多天,虽然每天黏在一起,也互表心意,甚至还那个啥了,但终究是时间太短了些。

    这么短暂的时间,可以说是最冲动最不加以考虑的时候。

    喜欢也好,爱也罢,甚至连海誓山盟都做不得数。

    因为人是个感性动物,热恋的时候连命都可以交给对方,却不一定经得起时间的考验。

    任景怕夜琛只是一时冲动,等这个冲动劲过去,他会后悔。

    而判断是不是冲动最可靠的方式就是时间。

    所以任景希望能久一些,再久一些,久到让冲动褪去,靠理智来做出决定。

    想到这些,夜琛是很感动的,能考虑这么多,说明任景是在成熟的、认真的和他相处,从一开始看的便是天长地久。

    夜琛能回复他的也该是时间上的不离不弃,而不是贪享一时的嘴上功夫。

    说的简单点,任景那番话的翻译过来就是:我希望能和你以结婚为目的谈恋爱。

    听懂了这句话的夜琛却来了句:“谁要结婚啊!”

    可可想而知任景是什么心情?

    他也许觉得夜琛就是在和他“玩玩”?又或者觉得夜琛果然并未想那么远?再深入一些,他是不是已经预计到了即将到来的分别?

    毕竟一个想“结婚”,一个却只想谈恋爱,暴露了彼此的心情,随之而来的就是分手了。

    分手……

    夜琛心一刺,瞬间急了。

    他不能逃避这个问题,绝对不能就这样错开话题!

    夜琛咬咬牙重新把话题绕了回来:“我刚才是说……”

    任景打断他道:“没事的,我明白。”

    明白?明白什么?他怎么看都觉得任景并不明白!

    夜大宝贝的本能了不得,他虽然不清楚任景具体在想什么,但判断却是极其准确的,他张口就是:“我不是说不想和你结婚,我的意思是……我们要结婚也得等一等,得见见父母啊的……”诶!他是不是说太多了!

    夜琛有些紧张,擡头看向任景却猛地怔住了。

    任景直直地看着他,万事游刃有余的男人在此刻竟显露出如同孩子般的慌乱,他黑眸轻闪着,里面写满了不敢置信。

    其实对于夜琛那随口一句话,任景想的很现实。

    他觉得自己果然是吓到夜琛了,忽然间谈到那么遥远的未来,夜琛害怕了吧?估计一直心里惦记着,脑袋里也想着,所以才会下意识地说出那么句话。

    任景也没什么可伤心的,毕竟是意料之中。

    结婚——如梦般遥远的事,他怎么敢奢想?

    只是现在……

    夜琛脸都红透了,他觉得自己肯定快烧到40度了,脑袋都有些迷糊了,他磕绊道:“我不是想见你父母啦,只不过……嗯,毕竟你见过我妈还见过我爷爷了,我……”靠靠靠,是不是越说越歪了!

    夜琛紧张得都不知道该把手放哪儿了!

    他觉得自己该补救一下,于是又说道:“其实吧,我的意思是现在这状况你挺吃亏的,你看我也就几处房产,你都事业有成了,咱们结婚的话……你……”草草草,扯得更歪了,已经连歪到连太平洋都不接受了!

    任景终于从震撼中苏醒,他嘴角扬起,眼睛里仿佛镶满了无数星辰,他的声音也动听极了,有如实质般,能从人的耳朵直直冲进灵魂最深处。

    他说:“琛琛,谢谢你。”

    夜琛骨头都酥透了,手软脚软,那叫一个无处安放。

    “有……有什么好谢的……”

    任景特别温柔地将他抱入怀中,小心翼翼地吻着他的眉心,缓声道:“我的母亲在十多年前去世了,我的父亲在八年前也意外身亡,所以很抱歉,我没法带你见他们……”

    夜琛瞬间从尴尬中走出,变得满目焦心。

    任景温声道:“都过去这么多年,我早就没事了。”

    父母的离开……过去的再久也不可能没事吧。

    十多年前任景还是个半大孩子,竟然经历了这样的变故。

    夜琛很是心疼地抱抱他。

    任景心里软得一塌糊涂,反拥着他道:“我的所有产业都可以写上你的名字,而且是只有你的名字。”连任景的名字都不需要。

    夜琛猝不及防便听了这世上最世俗却最真实的情话,他小声道:“我不在意那些。”

    任景道:“我知道你不计较,我也不计较,和你相比,它们什么都不是。”

    夜琛心里快甜爆了,满脑子都是任景怎么能这么好,他怎么能这么好运的遇到这么好的任景!

    去死悻悻道:“都这样了还不赶紧去领证,你俩真矫情。”

    夜琛吐槽他:“你懂个屁!”

    去死:“好好好,我懂个屁,到时候别请我当证婚人,我不干,辞职!罢工!你求我我也不会当的!”

    夜琛:“……”你可能想太多了兄弟。

    两人“谈婚论嫁”了半天,任景终于先一步回神:“药凉了。”

    对了!还没吃药呢!

    夜琛正琢磨着该怎么让任景喂自己,任景便起身去重新冲了药。

    本来就苦,凉了更苦,他知道夜琛怕苦,所以去重新弄了。

    夜琛心里那叫一个美,美得嘴角都收不住。

    任景回来后道:“温度刚好,先把它喝了。”

    夜琛看看它,再看看它,然后擡头眼巴巴地看着任景。

    任景道:“听话,吃了药就不难受了。”

    夜琛支支吾吾道:“你能不能……”

    “嗯?”

    夜琛还是死不了脸地说出口了,虽然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你能不能喂我啊……”

    任景眨了眨眼睛。

    夜琛羞耻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现在的体温应该不止40度了,大概有400度!

    任景的声音带了笑意:“像早上那样吗?”

    诶……

    夜琛想说:不是的,不用那样,用勺子就行,可任景多“贴心”,已经在他擡头时吻上他。

    算了算了,就这样吧,这药……嗯……真的好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