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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值回票价

    第220章值回票价

    它嘴咋啦?喘吗?不是胃口不好,难道是肺里的病?

    呼市人喜欢吃炒过的黄豆,硬硬的贼费牙,但越嚼越香。孙主任买了一大兜子,给每人发一布袋,当瓜子吃,还不需要吐瓜子壳,干净卫生又耐吃。

    三辆马车板上坐着的模范们就这样咯嘣咯嘣嗑着炒黄豆,唠着嗑,慢悠悠晃出城市,往北直奔大青山前的人民公园(动物园)。

    9月下旬的大青山一点也不青了,绿叶几乎落得干干净净,四野秃秃的。

    内蒙别的不多,土地是真的多。出了名的地广人稀不是瞎说的,从占地上万亩的人民公园便可见一斑。

    动物在这里绝不会觉得拥挤,每个区块都规划了足够动物们遛弯的大小——不怕你觉得憋屈没处散步,就怕你遛瘦了。

    有的来过呼市逛过动物园的模范还好,大多数别说没来过这里的动物园了,任何地方的动物园都没去过。

    林春桂更是连公园带动物园都没听说过,住在村子生产队里的人,从小见多了遍山遍野的都是树木花草,哪需要搞什么公园啊?往哪走不是一样的逛。

    到了人民公园,瞧着人为种植规划的整齐林野、椅子等布置,这才惊叹,原来荒野还能这么搞?!

    他俨然是刘姥姥逛大观园,走到哪里都惊叹,兴奋劲儿从进门起就没歇过。

    满达日娃等人也没比他好到哪里去,看见没见过的动物,总要伏在栏杆外盯着看个半天。瞧见嘴巴超大的鹈鹕,满达日娃哇哇叫:

    “这东西长得可真怪,感觉一张嘴能吞掉一头小羊羔。”

    “哈哈。想养一只。”林雪君忍不住想象起在生产队开辟个小池塘,养两只鹈鹕,再养几只鸳鸯、天鹅之类的该多美。

    队伍行进,卢大春看到在草原上也能看到的狍子都忍不住惊呼,好像这里的狍子尤为珍稀一样。

    “我之前有两只,现在只剩一只了。它缺了一只耳朵,是我们游牧时从草原上救回来的。”

    路过驼鹿园,林春桂指着又高又壮的驼鹿叹道:

    “东西得吃多少草才能长这么大啊。”

    “我家就有两只驼鹿。”林雪君伏着木质的围栏,看着场地里懒洋洋溜达的大驼鹿,忍不住想自己家的那两只了。

    这一出门算上路上坐火车的时间,一个月都要过去了,驼鹿姐弟肯定又长得更高了吧。说不定她回去就要开始考虑给驼鹿姐弟搬家了——他们的知青小院对于越来越多、越来越壮的大动物们来说,实在太拥挤了。

    不知道在后山开辟出一块区域做半放养行不行,就当也建了个半自由的小型动物园。

    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她拍拍林春桂的肩膀,又随队往下一个动物区走。

    行至被笼架子围在深坑谷区的三匹狼,满达日娃啧啧感慨:“比我们在草原上看到的瘦多了。”

    “动物园估计不舍得喂太多肉。”卢大春说罢转头看到林雪君又是一脸的思念,忍不住问:

    “你家院里不会连狼也有吧?”

    “你怎么知道?”林雪君挑眉,她之前跟他们讲过吗?

    有狼这种事,她不会跟所有人都炫耀过了吧?自己也太不低调了!

    “……”卢大春,“你也能开个动物园了。”

    “我也有此意。”林雪君一本正经地点头。

    “哈哈。”林春桂和满达日娃一左一右地发笑。

    “你家还有啥这里没有的?”卢大春追问。

    “我家还有猫头鹰。”林雪君忽扇了下两只手,做飞翔状。

    “真行,天上飞的地上跑的都有了。”卢大春已不知第几次向林雪君竖大拇指,这女同志的生活可真够丰富的。

    “哈哈,多谢。”林雪君朝着卢大春一拱手,欣然接受了他的夸赞。

    一行人嘻嘻哈哈聊着,不知不觉又走向野驴园。

    动物园新增野驴也能当新闻,听起来好像很好笑,实际上蒙古野驴在后世还是国家一级保护动物,是世界级别的近危物种,可宝贝了。

    它们体型、毛色等接近驴,脸其实长得还挺秀气的,白嘴巴子黄棕脸很像小马。它颈下、胸部、腹前侧和腹后侧都有交错的偏浅色区域,这些浅色的区域在阳光照射下几乎是白色的,再跟金棕色的肚子和背搭配,会交错出金光流转般的视线错觉,特别美。

    下午逛动物园看偏斜的金色日光照野驴,正是最好的时段。

    “第一次觉得驴也长得挺眉清目秀的。”满达日娃看着擡头与人类对望的野驴,忍不住夸赞。

    “想养一只。”林雪君忍不住慨叹,人类实在好贪婪,见到啥都想养……

    “哎?怎么那个圆里还有条狗啊?”指着另一个园里的一条黑狗,满达日娃啧啧称奇,“哈哈哈,黑狗也能进动物园。”

    “人那是小黑熊!”林雪君定睛一眼,噗一声笑。

    “哦……哈哈哈哈……”满达日娃仔细看看,不等其他人笑她,自己倒先仰起头哈哈大笑起来。

    一群模范且走且聊,终于渐渐深入动物,拐向了狮子园。

    钱园长早就带着动物园里的兽医卫生员在狮子园外等着了,瞧见孙主任带队走进来,立即大步相迎,伸手与每一位模范握手,格外热情。

    待孙主任介绍了林雪君后,钱园长更是双手握住林雪君,连道了两句“欢迎啊,欢迎”。

    牧区的兽医都在兽医站里,更多的是给牧区的牲畜们看病。现今还没有条件专门在动物园里设一个兽医站专门看顾园区里的动物,只有一位饲养员跟兽医们上了几期兽医扫盲课,兼职兽医卫生员。

    入秋后动物出栏需要兽医做体检,冬储帮助运输的工作马需要兽医们看顾,入秋动物们的人工授精要兽医去做,实在忙得没空来动物园给动物们做体检。近两日狮子没胃口,哪怕它是外部引进的草原王者,也只能先等着兽医们忙完病马的事才能赶过来。

    事有轻重缓急,园长是理解兽医们先给病重的工作马群医治的,毕竟病马们都死了好几匹了,狮子只是胃口不好而已。

    但雄狮毕竟是园区里的贵重资产,这两天不吃饭不喝水,园长心里也焦急得厉害。

    能迎来一位兽医游客,还是全内蒙表彰的劳动模范,这也太对症了,完全解了园长的心头之急,他接到孙主任的电话后便一直期待着了。

    不等动物园派给孙主任的领队给狮子做介绍,钱园长已拉着林雪君走到狮园另一侧,指着几棵大树边的遮阳棚,道:

    “林同志你看,这两天雄狮几乎一直呆在遮阳棚下面,吃的送到它嘴边都不吃。”

    林雪君凑近了几乎有三米高的栅栏,隔着一层铁丝网一层木栅栏,艰难地往里望。

    除开外部的层层间隔,近十米的距离等观察难度,雄狮伏着的地方还是一米来高的凉棚下方阴影处,黑黢黢的,除了能看到一只偶尔甩动一下尾巴的雄狮外,根本啥也看不出来啊。

    要让她诊断,她只能说“那里有头狮子,成年雄性。”“活的。”,她是医生,又不是修仙者、异能透视眼……

    “它最近两天有没有走动?四肢行动正常吗?”林雪君只能对着雄狮先做问诊。

    “行走是正常的,虽然不爱动,但昨天傍晚我看到它走出去上厕所,姿态与往常没什么区别。”饲养员兼兽医卫生员小波忙上前一步,翻出自己的登记本,对着本子仔细作答。

    “排便怎么样?成型吗?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林雪君也掏出本子,就自己的问题和小波的回答做记录。

    “排便正常,排尿也正常。”

    “它病前有没有什么特殊的、与以往不一样的地方?”

    “也没什么吧,冬天快来了,生产队牛羊出栏季,动物园就也买了四分之一头牛,一部分喂给狼,剩下的大部分都喂给狮子了。那顿它吃得很多,骨头都抱着啃了两天。我起初以为它是不是吃坏肚子了,但是母狮吃得都没什么事儿,它排便也正常……”兽医卫生员还尝试过把健胃的药片塞进肉里投喂,但雄狮只是闻了闻,并没有将肉吃掉。

    “别的呢?”林雪君又问。

    “没了吧,最近白天虽然大太阳,但晚上一日比一日冷,我们还放置了许多干草堆让它们取暖。但是它好像也不冷,晚上并不去干草堆睡觉,还整日张着嘴哈哧哈哧地喘,毕竟一身毛,被太阳晒着还热呢。”小波低头看看本子,又看看林雪君,完全没有头绪。

    “……不行,你这样说根本什么都分辨不出来。我得亲自过去看看。”林雪君皱起眉,小波说的似是而非的,就算是神医也做不到这样就诊断出是什么病吧。

    “进去看看?”好奇地凑过来查看情况的满达日娃愕然地转头盯林雪君,这栅栏笼子的围着的可是狮子,进去看看?看不看成病倒是其次,别给人家当晚餐留里面。

    “这……”钱园长也有些为难,他们倒是可以给狮子打麻醉针,但那枪针十分珍惜,现在什么情况都看不出来就打一针,会不会太浪费了。

    万一就是前几天吃太撑了,这几天没胃口,那不是白打一针嘛。

    钱园长踌躇得直抽冷气,想了好半天还是犹豫着道:

    “要不我们想办法将它赶出来,赶到靠近你的地方,你仔细看一看咱们再考虑要不要给狮子打针?”

    “能赶吗?怎么赶?”

    十几分钟后,两个穿着超厚棉袄、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饲养员手牵着手走进狮园里。他们这样一穿倒的确显得高大强壮许多,加上他们脑袋上都带着铁帽子,动物们瞧起来肯定害怕,也不知是什么大型怪物。

    再加上他们拎着锣,走到雄狮庇荫处轻轻一敲,不止雌狮和小狮子远远躲开,一直伏卧着的雄狮终于也坐不住了。

    它戒备地不时回头望,尚算敏捷地从遮阳棚下跳起跑开。

    两个拎锣的饲养员又追着它往围栏边赶。

    这下围在外面的所有游客都忍不住瞪大眼睛凑过来看了——往日你来动物园还只能看到狮子,今天能看到‘人类敲锣打鼓地追狮子’,这才稀奇呢。

    两对结伴过来的游客啧啧称奇,不禁感叹超值票价了。

    钱园长忙回头朝模范外的游客嘘声,请他们安静,不要把刚被驱赶过来的雄狮又吓跑了。

    大家于是都捂住嘴巴,不发出一点声音,只睁大了眼睛看。

    林雪君顾不上四周人的反应,凑近了栅栏,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雄狮,抓紧时间尽量视检到最多信息。

    雄狮奔跑无碍,四肢都很灵巧,每个关节运动轨迹都正常;

    眼睛不时回头张望,偶尔前看时与林雪君短暂对望,瞳色正常,瞳孔反应不像有异常;

    从鼻子的反光情况来看,尚算湿润,应该没有发烧;

    狮子张着嘴,好像的确有点……喘……

    喘呢嘛?怎么又好像没喘呢……

    “?”林雪君忽地眯起眼,视线不再环顾雄狮其他部位,只盯死了它的脸。

    钱园长看两眼狮子,又看两眼林雪君,瞧着对方专注严肃的表情,秉着呼吸生怕打扰到她。

    “啧!”林雪君忽然嘶一声。

    钱园长瞬间张大眼睛紧张地看林雪君——林同志因何嘶声抽冷气啊?又为什么啧一声呐?

    啥意思啊?

    狮子到底有没有病啊?

    林雪君忽然站直了身体,不再紧盯狮子不放。

    掉转头看向钱园长和饲养员小波,她摇头叹息:

    “哪是什么胃口不好啊?!”

    伸手指向被驱赶的狮子,她一边朝内喊一声“不用再赶它了,你们都出来吧。”,一边对小波和钱园长道:

    “你们仔细看它的嘴!”

    在园子里拎锣的饲养员快速倒着走路退出狮园时,钱园长和小波顺着林雪君的指点打量向站在原地有些茫然的雄狮。

    它嘴咋啦?喘吗?不是胃口不好,难道是肺里的病?

    俩人盯了半天,仍未想明白症结。

    其他人也重在参与地跟着一起看,虽然林雪君一副‘这不很明显嘛’的表情,大家却仍旧一脸迷茫。

    林同志是已经看出雄狮有啥毛病了嘛?

    它,它那嘴也看不出来有啥不对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