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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里聚餐

    陈今尴尬了一瞬,就问:“你和你堂姐谈好事情了?”

    “该谈的谈得差不多了,可能还得回老宅和人吵几架才能定下来。”

    沈百川说得风轻云淡,陈今也是习以为常。旁边的聂荣时不时地悄悄觑他们俩一眼,心道:还得是他们两个啊,怪不得能经常一起看热闹吃饭去。

    “这里头到哪一步了?”沈百川也专心看起了热闹来。

    “还在骂呢,你看刘阳和他爸,就前面那个人,他们俩的态度也挺气人的。”说是这么说,陈今还挺欣赏的。有时候就是得无赖一点,不然制不住不讲道理的人。

    看,刚刚还说想和老头子在一起、不是看中人家钱财的那女的,现在也犹豫了。要是什么都分不到,东西都攥在秃头三手里,她还跟着个老头子做什么?

    这也是一个聪明人。

    陈今回头,去找刚刚那位婶子又要了一把炒花生,然后和沈百川、聂荣分了。

    有人看到,也朝婶子伸手要炒花生,得到了一手心的花生壳。

    刘阳拿小卖部里的冰汽水分给来测量的工作人员和村干部,笑得见牙不见眼,往院子门外扫一眼,看到前排的几个熟人,又把篮子里剩的汽水拿出去给分了,顺道给陈今拿了一瓶,正要走过去,被陈今喊住,又分出去两瓶。

    “谢谢你家的汽水啊。祝你家拆迁顺利。”拿了人家好处,陈今是不吝啬说好话的。好歹曾经也是桥东村“嘴甜的孩子”。

    “嘿嘿,借你吉言,哈哈,再给你拿一瓶。”刘阳现在乐癫癫的,还是他爸喊他,他怎么也得在门口笑一会儿。

    刘阳家里的楼房没那么多,就那么两栋楼,但好就好在,刘阳是独生子,当家作主的人是他爸。这么一看,他家虽然只有两栋楼,但他对比村里不少同龄人,这个条件算得上靠前的了。

    多得的一瓶汽水,陈今顺手就给了请她吃炒花生的婶子,她是懂借花献佛的。

    聂荣被她这操作看愣了,过了一会儿,失笑道:“今姐,你在桥西村里的人缘也还行啊。”

    陈今摆摆手,“这村里还是有正常人的。正常人都会觉得我做的没错。”说她的,统统不是正常人。

    里头院子,任那老头怎么撒泼打滚,秃头三就都是那副样子,反复强调现在已经这样,让他安心过日子,他实在想结婚也成,每个月按时给他们生活费,就当给他请个长期保姆了。

    这话一出,老头子是有点乐意了,但那女的可不乐意。要不是为了钱,谁能看得上个老头子?又不是脑子抽了。然后就开始掉眼泪,说既然如此,还是算了罢接着,老头子又闹开了。

    一直到人家测量完准备要签字了,也还是没掰扯出个结果来。签字按手印的时候又是一顿乱,村干部帮忙去拦着老头子,秃头三也不管他家老头子怎么咒骂,签字按手印那叫一个流畅。

    大家都跟着工作人员去3号家了,刘阳家里头还有老头的嚎叫声。

    陈今看了眼时间,道:“我准备走了,今晚家里人要一起吃饭。”

    又问沈百川:“你要不要跟我的车回市里?”

    “不用,我待会跟我堂姐的车回老宅。”

    “那行。你们有空,你们两个跟着去看吧。看到有意思的,下次和我说哈。”陈今和俩人道别后,抱着大橘,脚步轻快,朝着村尾走去。

    聂荣看天看地看前头,“沈总,你还要继续看?”

    “我也准备走了,再会。”沈百川边走边给他堂姐打电话,没一会儿,车子开过来,上了车,没一会儿就离开了村里。

    聂荣挠挠头,犹豫是继续跟着大部队去3号家,还是返程回去算了。

    —

    二舅和二舅妈是单独打车过来的,正好回去的时候正好跟着陈今的车走。二舅和二舅妈还在纠结要钱还是要房子的事情,问陈今,陈今就道:“我还是看好这一片的房子,以后得了房子,我也准备留着出租。”

    有好几处房子可以收租,家有恒产,心中不慌呐!

    看来二舅和二舅妈对玫瑰园还是有点执念的。

    他们到饭店的时候,只有三表哥先到了,其他人都还没来。

    “哟,富婆姐,刚刚进来的时候,我看你脑袋一闪一闪的,我还以为是什么,原来是冒金光啊。”三表哥又黑了一块炭,见着她就调侃。

    听他说陈今是“富婆姐”,家里长辈笑吟吟的。别说,这个称呼还挺恰当的。

    调侃归调侃,趁着长辈们点菜的功夫,陈今凑过去和三表哥说旅行社的事情。

    先是问了他和蒋卫军、黄浩报考夜大的事情,确定了他们都确定是去读旅游管理或者企业管理课程。

    又问了关于上次说到的,三人一起管理旅行社的事情。

    “没什么意外,之前说我和蒋卫军出去带团,大后方交给黄浩,那是刚开始,当时谁也不知道旅行社能做多大,肯定是保守着来。现在规模上去了,规矩不改不行。黄浩在大后方管得久了,不仅是他自己习惯了一言堂,还有他家里人,想着塞亲戚。我和蒋卫军是绝对不同意的。才有了点起色久飘起来,忘了当时出去跑了多久才给定下来的路线。一人塞几个亲戚进来,旅行社就不用继续开了。”

    “现在呢?黄浩怎么说?”

    “二比一,加上你,就是三比一,肯定是得听我们的,不能塞关系户进来了。我们敞开了说了,以后不管谁都不能开后门让人进来。他黄浩要是不想干了,就退出管理,安心拿他的分红。”

    至于说拆伙,他觉得不至于走到那一步。

    他们三个算是很不错的兄弟了,当初说要一起做旅游的时候,大家都是有点心气在,是想干出一番事业的。眼看着旅行社目前蒸蒸日上,也是他们一起打拼下来的,最多也就是让不适合做管理的人退下去,拆伙这事,他是没想过的。

    陈今点点头,“那就行,事情说开了也好,省得以后出问题。”

    他们俩在这说旅行社的事情,大舅和大舅妈听到后多问了几句,还给了不少建议。两位长辈没正儿八经地学过什么公司管理,但管理的经验都是一点点靠经验摸索出来的,比课本上、学校里教的理论要实用多了。

    听陈今说,她准备报夜大的企业管理课程,大舅和大舅妈还有些惊讶,“你是有些别的打算?”

    “暂时比较模糊,但我这手里没什么钱,还得想想。”陈今是没把事情干出点成绩来,都习惯先藏着掖着,怕待会长辈们追问,于是就道:“到时候想好了,再找大家帮我参考参考。”

    大舅不信她,到时候让大家来参考参考的时候,说不定就是她已经把事情给干出来了、过来通知通知他们而已。

    不得不说,陈今那点脾气和干事的劲儿,和他年轻时候有得一拼。

    陈今也看到大舅带着质疑的眼神了,朝他龇牙一笑,这就算过去了。

    大舅妈和二舅妈正在说暑假八月份陈婷结婚的事,三舅妈问道:“哦对了,小柳在西城家园买了套房,是用来做婚房还是留着他家里人住?”

    “家里给出一半的钱,他们两人出一半的钱,准备在玫瑰园买套房子。我们和她俩哥哥都搬过来了,单独留她一个住外边也不好,离得近还好照应些,左右,从玫瑰园到他们医院,也不远。本来是想陪嫁辆车子的,想来想去,还是房子比车子值钱,这样更好。车子的话,让他们两口子自己买去吧。”

    “也是,车子买了回来,再卖出去,那都是贬值的,还得是房子值钱。”三舅妈附和道。

    三表哥勾了勾唇,没说话。陈今觉得这里头肯定有些别的事。但不好问,心痒痒。

    三表哥忽然看向她,警惕地问:“你不会哪天一声不吭就带个人回来吃饭的吧?”

    家里头,现在会被催着找对象结婚的,也就剩他和三妹两个了,要是三妹哪天突然带个对象回来,他外头潇洒自由的日子就要到头了。

    陈今心里有些心虚,但很快就对自己道:她提前通知不就好了?反正她不干一声不吭带人回去的事情。

    坚定地回道:“三哥你放心吧,我不会的!”

    “那就行,我放心了。”三表哥对自家三妹还是有点信任的。她既然这么肯定了,那就是不会了。

    松一口气,并且无视掉他妈投过来的瞪他的眼神。

    没多久,二表哥和庄瑶、陈婷和柳承志先后到了。

    庄瑶现在刚有身孕,是家里的“大熊猫”,陈今就来得及打个招呼,想继续和人聊天呢,庄瑶就被大舅妈她们拉了过去,嘘寒问暖、传授经验。

    陈婷也照样被喊过去,大舅妈她们要问她定制的婚纱好了没有,还有上妆的人啊、伴郎伴娘啊都得提前定好。

    三表哥低着头,尽力降低存在感。

    二哥看着人憔悴了不少,陈今贴心地帮他拉椅子出来,没忍住,道:“都是要当爹的人了,该休息就休息吧,你看我大舅,忙得肚子又胖了一圈,你可倒好忙得瘦了一圈。大舅,你是不是拿二哥当生产队的驴使唤啊?”

    大舅笑得肚子上的肉一颤一颤的,“就你会贫,你把学校的工作辞了,也来家里公司拉几天磨,这样你二哥就轻松了。”

    陈今这笑得嘎嘎的,道:“反正都是当驴子,我还是在学校当吧。学校的驴子周末双休。”

    被调侃了一番的二哥喝了一杯茶,问她:“听说你昨天去桥西村发威了?”

    “哈哈,算是吧。”陈今笑道:“偶尔发疯有利于身心健康。”

    大家也没问她干嘛去老刘家发疯,去就去了,还需要找什么借口?

    大舅又看了下时间,“永诚两口子这么久?”

    “还得去接永安和嘉嘉,晚点也是正常的。饿了就先上菜,咱们先吃着也行。一家人,用不着等来等去的。”大舅妈说着,就招呼服务员帮忙上菜了。

    话音刚落,陈永安咋咋呼呼的声音就响起来了,“来了来了,还好赶上了。”

    他怀里被颠得脸上肉一弹一弹的俊俊双脚着地就先呼了一声,被小叔抱着跑上来,都快把他小脑袋给晃晕了。

    陈永安一来就挤过来挨着陈今,道:“我今天也想跟着去桥西村的,但我们班搞活动,不能请假,错过了。桥西村也很热闹吧?”

    “还行,改天你问问周大婶,她肯定有消息的。今天就签字测量,暂时没多少热闹。”过段时间,钱到账上了,南城区郊区的水果批发市场就该八卦满天飞了。

    “那是选了钱还是房子啊?”

    今天没跟着去桥西村的都望了过来,陈今道:“选了房子。”

    “哦,我也觉得选房子好,能拿两倍呢。咱们家的房子,除非再往上多建几层了,不然也变不出双倍的房子来。”陈永安对这个结果没什么意外,但得到了肯定,就更满意了。

    他爸妈说了,等房子交付好,那时候正好他也毕业了,就把桥西村的房子给挂他们兄弟俩名下,一人一半。到时候他也是个每月有房租收入的人了!

    还用愁难攒钱买游戏机?!

    而且他也不想工作,一想到去年学长学姐们分配到的岗位,他就两眼一黑。他不想去养殖厂

    陈嘉现在的状态和二表哥有点像,都像是被工作/学习抽了三分之一精气神的样子。可怜的娃,陈今面前就是一盘烧鸭,特意夹了烧鸭腿给她,“吃个烧鸭腿补补脑。”

    桥西村拆迁,对他们几家来说,算是小投资、大收益,已经非常满足了。二舅和二舅妈虽然还是没确定好要选什么,但不妨碍他们高兴。

    大舅明确说过了,桥西村要是遇上拆迁,拿到的赔偿不给家里三个孩子分,都是他和大舅妈的养老钱。没分到钱,分到房子也是一样的。大表哥、二表哥和陈婷都没什么可说的。

    眼见着现在大表哥和大表嫂都各有事业忙碌,尽管二表哥分到的实际还是比他们多得多,但已经没那么多不满了。起码,家里的公司给了二表哥,他们还能继续跟着喝汤,毕竟他们两口子对搞工程什么的一窍不通,人脉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结交出来的。

    家里最高兴的是小姨,笑得就没合拢过嘴。

    婚是离了,但自己手头的东西是越来越多了。想到周大婶劝她的那句话,真是没说错:张乐业就是克你财运,离了他,你看看,你这店开得好,手里有钱有房,干啥不好?

    听到大舅招呼大家举杯碰一个庆祝,赶忙擦拭了下眼角边,端着杯橙汁跟着站起来,凑过去叮当一下。

    “难得咱们家的人都聚齐了,我就仗着年纪大多说几句。”大舅一手端着一杯饮料,一手搭在自己凸出个圆弧的肚子上,莫名的喜感,陈今刚刚忽然冒出来的酸涩一下子被冲得干干净净,笑着仰头去看大舅。

    “咱们家是赶上了好时候,撞上了好运才有点家底。我们几个老的呢,辛辛苦苦守住了,你们也别觉得自家东西多就飘上天,就这点家底,你们飘几下就能败光了。我没别的要求,做人做事踏踏实实,遵纪守法。人干不出大事业,就本分做点小生意,哪怕就是不工作在家收收租,也好过出去瞎折腾。外头的诱惑要忍住喽。”

    “就一点,家里谁敢沾上黄赌毒,甭管是不是我生的,你们就等着被我打断腿。”

    三舅第一个响应道:“大哥,你尽管打,要是陈永飞和陈永安敢做不好的事,我帮你按着人。”

    陈今看看自己左边的三表哥,再看看右边的陈永安:老实做人吧。

    二舅也跟着说好,陈嘉擡起了头看了一眼,默默抿嘴。

    “行,就说这么多。”大舅目光把家里年轻一辈扫了一圈,语重心长道:“以前我总说,兄弟姐妹要互相扶持。我这话,以后得改一改,能帮得着的就顺手帮一把,帮不着的也就算了。”

    “要想有本事的兄弟姐妹一直帮衬着,自己也不能拖后腿。次次拖后腿,再好的兄弟姐妹都得散。”

    “行行行,不用起来,不碰杯了,吃饭吃饭。”大舅说完,吃了几口菜,就问起了陈婷和柳承志结婚请客的事情,让他们尽快拿个名单出来,家里也有亲友要请,得早些定下来。

    陈今没忍住,还是悄悄地扯了扯三表哥的衣角,小声问:“大舅和大姨又闹掰了?”

    “顾家想在大伯买的东城区那块地上掺一份,大伯没同意。大姑生没生气不知道,但大姑父肯定是生气了。他们去了玫瑰园找大伯谈的,我也不是很清楚。”

    “哦。”知道个大概情况就行。怪不得大舅今天特意说了这些话,想来就是被大姨和大姨父给气的。也可能是想开了,兄弟姐妹间,互相帮衬也得有个度。

    没多少人,能做得到像大舅这样,真的是一心为了家里兄弟姐妹好的。

    要换成是以前,他们几个年轻人可能还要去斜对面的卡拉OK厅娱乐一会儿,但现在,一个两个,工作/学习/怀孕都累,在饭店里待到了八点,就要各回各家去了。

    陈今要开车送二舅一家回东城区,顺便就直接回小洋楼了。

    下楼的时候,路过隔壁包间,里头吵吵闹闹的,一男人骂骂咧咧的,说着什么破厂子,他想买是他给面子,而被指着骂的那姑娘侧脸有点眼熟。

    还有劝阻的人。

    “把我脑门砸成这样,没个两千,你别想走!给你脸了是不是?真以为自己是厂长呢?今天你就给我跪下磕头,你你谁啊?”

    “热心市民。耿厂长,要不要帮忙报公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