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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索: 热词:飞音剑忆文三十六计擒将军裘梦女婿大人红杏怕羞的木头孙春平秦简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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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拍到了

    事实上,这些人还真盯不出花来。

    左等右等,桥东村的村长都开始举牌子喊价了,陈今和陈文强甥舅俩还在小声讨论册子里的地皮,这俩人就光看别人热闹,自己是一点都没动静啊。

    中场休息时,刘满堂走过来问大舅,“你们是要等到后头的压轴?”

    “哪里敢啊,我们小家小业,拿不下那么大块地皮。”大舅笑呵呵道。

    转头要找三妹,发现她正在和她朋友聊天。他有点印象,那俩小伙子,都去参加三妹公司的开业活动了,好像是百川的朋友,跟着过去热闹的。

    不知道什么来头,但看着,像是奔着后头的那几块大地皮来的。

    大舅实话实说,但刘满堂觉得他和陈今都是一样的,扮猪吃老虎呢。

    等又开始下一轮拍卖,陈今和大舅小声道:“刚刚那位朋友要拍后头的大地皮。还有一个,人没来,委托人过来拍的,也是要的大块地皮。”

    大舅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过了一会儿,大舅凑过来,和她小声道:“你和沈百川那些朋友相处,要是人家看不起你,你就别和他们玩一块儿去。现在看不上,人家以后也未必看得上,硬凑上去就是为难自己。”

    这话,好像她刚考上市三中那会儿,大舅给她说过。

    让她和班里的同学,能处就处,不能处就拉倒。

    也是大舅说的,结交朋友人脉,不是硬凑上去认识了,就算是人脉。这种人脉,甚至有可能回头捅几刀,不如不结交。

    “嗯,您放心吧。反正我是不会委屈了自己的。沈百川的那些朋友,也不是那样的人。”

    大舅对她这么好,陈今决定再认真点给大舅选地皮。

    说是要挑两块,但陈今给选了三块出来。理由嘛,大舅都给过了。

    这次都是南城区郊区的地皮,其中夹杂了几块东城区和北城区的地皮。陈今挑出来的三块地皮里,两块是南城区的,一块是北城区的。

    大舅盯着那块北城区的地深思呢。

    榕市郊区的地皮都快瓜分得差不多了,可以遇见未来几年甚至十几年,榕市到处都会咚咚当当地动工。

    还真有点想象不出来,榕市未来高楼林立的样子。

    第二场才是大舅要去争的主场,挑着其中一块看起来不错的地皮,大舅开始举牌。

    果然,身后跟的人不少。甩开了想“蹭运气”的,剩下的几个看起来就是故意要擡价想整人的。

    大舅心平气和地放下了牌子,给陈今道:“生意场上没真正的朋友,那里头几个喊价的,说不定就是刚刚有说有笑的朋友。”

    “做生意,把生意做大了还不够。做大起来的同时,还得自己守得住。你只要往上爬一段,就有的是想把你拉下去的。”

    陈今认真地听着,时不时地点头。

    然后看着大舅也跟着瞎举牌,看中的几块地皮也跟着举,但都是跟到一半就没继续往下跟。让好些人以为他是要去争后头的大块地皮。

    “陈文强是要争哪一块,打听出来了没有?”

    “打听不出来,但他那个外甥女,和长远公司的二公子好像认识,长远公司肯定是要拿后头的地皮了。”

    “还有些带着委托书过来的呢?有没有陈文强安排的人?”

    “这人家也不可能说啊。倒是打听到了一家,是薛家的,奔着后头的地皮来的。”

    别人交头接耳中,大舅和陈今说他已经拍到想要的了,一块北城区一块南城区的,正好是她选出来的三块地中的两块。

    拍到了啊,那轮到他们放松了。后头看到桥西村的喊价,大舅这儿也跟着喊,反正又不要,喊着玩呗。

    搞得桥西村有些人朝着他们甥舅两个瞪眼。

    “不是,他们到底是不是来拍地的?现在都还没拍一块下来。”

    有人酸溜溜地道:“别看他们了,人家要买的地和咱们买的不一样,要买大块的地皮,咱们跟不起。”

    跟不起

    刘时笙又觉得胸口发闷。他今天就不应该过来跑这趟,打车费劲不说,还要请假,后面得把课给补回去。

    关键是,自家老头还不高兴,看到陈文强和陈今,又迁怒于他。

    真是过来遭罪的。

    陈今留意着场上的情况,村长那拿到了两块地。

    准确来说,那是村里人的两块地。

    桥西村的也有收获,位置也还可以,但是价高了些,毕竟是抢手货。

    然后,盯着陈今和大舅的人都傻眼了,最后一场拍卖会,他们就安安静静地看别人举牌,自己连牌都懒得拿起来。

    所以,他们绝对是找人委托买地了!

    熊嘉豪办完手续出来,叫住了陈今,道:“过些日子,我家里要办宴会,我改天把请帖给川哥,让他带给你。”

    “刚好是公司成立十周年,请朋友们过来热闹的。你们那时候放寒假了吧?”

    陈今暂时也没别的安排,但还不知道沈百川怎么安排。她个土包子去参加他朋友家里的宴会,要是他不去,那多尴尬。

    “嗯,我再看看,要是没别的事情,肯定是要去的。”

    说定了后,熊嘉豪也不多待了,等司机带伞过来接他。

    聂荣也得去忙自己的事情,朝陈今摆了摆手,“今姐,改天见。”

    就这句话,陈今就知道熊嘉豪肯定也会给聂荣送请帖的。

    里头会场闷得很,外头又下雨冷飕飕的。陈今想着赶紧回家去,但大舅还在里头和朋友聊天,催不得。

    甚至陈今也跟着过去打招呼,又给几个叔伯递了名片过去。

    肉眼可见的,她大舅今年比起去年有大进步了,今年的朋友格外的多。

    好些人过来,开口就是说大舅过去一年项目不少,还想着找大舅给介绍些项目。

    虽然看起来是开玩笑打招呼的语气,但陈今就是能听出来这些人话里的酸气。

    真酸呐。

    村长和老支书他们总算是出来了,看到陈今和她大舅正在跟人打交道,脸上表情复杂得很。

    等陈今落单了,陈文颂总算是找到了机会,“三妹,你和你大舅买的是哪块地?”

    “我都说我不买地了。真没骗您啊文颂叔,我现在还欠着银行的贷款,哪来的钱买地皮哦?”

    陈文颂皱着眉头看她,满脸的不信。“那你大舅买的哪块地?”

    “开玩笑了不是?我大舅和我坐一块儿,举一次牌就被人跟一次,后面那个价喊得离谱,谁敢买啊?!”陈今下巴朝桥西村的那帮人擡了擡,道:“真不要脸,专门盯着我大舅喊价,有病!”

    陈文颂的眼睛闪了闪,不好再说话了。

    要是他手头有足够的钱,他肯定也是盯着他们甥舅俩喊价。就他们近两年买的地,说他们全是运气,谁信呢?

    肯定有关系知道点内部消息!

    反正,跟着他们买准没错!

    陈文颂还想继续问,他是肯定不信陈文强真的没下手买地的。

    但三妹这一句接一句地叭叭叭地骂人,他完全插不进话,想打断她,话头又被她瞪了回去。

    “文颂叔,你不要拦着我,我今天必须要话给骂出来,不然我今晚睡不着觉。”

    陈文颂一口气被堵着。

    谁想拦你?!没有人想拦!也不敢拦!

    但是能不能不要对着他骂啊?!你去找桥西村的人当面骂去啊!

    陈今看出他的想法,道:“这里是政府办公点呢,我要是过去骂人,那多坏我公司在市领导那的印象!这样不好,我私底下骂骂就算了,今天我心情好,不和他们计较。”

    陈今又继续叭叭,翻来覆去都是骂桥西村那几个人是学人精、不要脸。

    一直到大舅和人聊完,转头招呼她回去。

    “我让司机自己回公司去了,我坐你的车走。今晚回家里吃饭。”

    陈今应了声,就给沈百川打电话,听说他在家,大橘也从后院的小门溜去了他那儿,就问他要不要到大舅家里吃饭。

    “大舅,加副碗筷,沈百川说他也过来吃。”

    “知道了。”大舅哼了声,道:“你还挺惦记人。”

    “不惦记人就坏事了。还能惦记鬼不成?”陈今皮了一句,从包里拿出伞来,一撑开,看看自己,再看看大舅,这估计只能护住两个脑袋。

    和大舅大眼瞪小眼一会儿,大舅给接过了伞,“走走走,走快点就淋不到了。”

    这都什么歪理?!

    陈今要跟着回玫瑰园吃饭,村长就提议说干脆几家凑一起吃个饭。

    于是吃饭的地点改成了村长家里。

    桥西村的人看着桥东村的人离开,刘满堂也想招呼人到他那吃饭,但这里头,只有他家和另外两家是住在玫瑰园的,其他人过去吃饭不方便。

    就没成。

    刘满堂看看来的人,给安排了谁送谁回去,还特别叮嘱一定要小心开车,要是开进水沟里,那就麻烦了。

    剩下个刘时笙,和其他人都不同路,他是要回北城区师范大学教职工家属院的。

    唯一和他顺路的陈今,人家和他不熟,不可能专门开车送他,所以只能打车走了。

    刘满堂想着今天是他专门叫刘时笙来的,帮忙看合同的律师也是刘时笙帮忙找的,想想还有些不好意思。就陪着他等等出租车。

    “对了,你家一南一北,说是要出国留学,现在准备得怎么样了?”

    刘时笙看了刘满堂一眼,怀疑这个人是不是故意往他伤口上撒盐的。

    “怎么了?不会是又决定不出去留学了吧?”刘满堂不觉得自己问的问题有什么不对,但刘时笙的表情有些难看,他就想着,可能是出波折了,所以委婉地给他找了个台阶。

    “嗯。”刘时笙顺着台阶下,道:“国内的教育水平也不差,以后毕业了也好找工作。出国留学是能长见识,但要是不能留在那边定居,也没什么用。”

    “是啊,其实还是我们自己本地的学校好。现在大学生都不愁找不到好工作的,一南一北留在国内读书就很不错。”

    “是啊,呵呵。”刘时笙结束了这个话题,“有出租车来了,我先走了。”

    等人坐车离开,刘满堂的大儿子就问:“爸,你说他家那俩双胞胎是真的不出国留学了?”

    刘满堂不满地瞪了他一眼,道:“你管他们出不出国呢,跟咱们家没关系。去开车过来,咱们也走。”

    刘老根家里的那些矛盾,他是完全不想再去当“裁判”了。每个都有理多拿一分钱,但刘时笙是真的没理。

    分不到更多的钱,供两个孩子出国留学,那可不容易。

    但供一个还是可以的,就是不知道又出什么事了,刘时笙现在又说不送孩子出国了。

    想不通,又不好直接问。问了怕得罪人,诶。

    —

    陈今在楼下等了会儿,见到沈百川的车子过来了,才撑伞走过去。从外头往里一看,她家大橘在副驾驶位上挺乖的。

    边往村长家走,陈今边给沈百川简单介绍村长和老支书两家的人。

    其实他也知道得差不多了,毕竟有陈文振和陈文颂在,这俩实在是太能搞事了,陈今好几次都提到了他们两人的八卦。

    不过,陈文振现在看着老实了很多。

    看到他左手手臂打了石膏,陈今抿着嘴忍笑。

    真的想不通,怎么就能开到水沟里去呢?

    陈文振和张美贤似乎是完全和好了,仿佛之前陈文振要死要活说和张美贤堂妹在一起的事不存在一样。

    陈永明过来给她和沈百川拿吃的,瞥了眼看起来“恩爱”的父母,嘲讽地嗤笑了声,丝毫不在意自爆家丑,道:

    “我爸现在这样都是装的,就是想着改过自新,好让我爷爷重新改遗嘱,不然早上蹿下跳地闹事了。”

    要不说是亲儿子呢,自己亲爹什么德行,看得一清二楚。

    陈今没给接话,而是道:“你管好自己就行,只要村长站在你这头,就什么都不用担心。”

    至于文豪叔和已经考上了警察学院的陈永涵,他们就没打算搞生意上的事。

    所以,村长这家里,村长只能指望陈永明了。就算不做生意,守着家里的钱财好好过日子也行。

    陈文振这个人啊,有钱了就飘,和陈文颂差不多一样,指望不上。

    这不,现在老支书张口闭口都是文实叔,人家态度很明显了,就是不看好陈文颂。

    “哎,三妹,让你对象过来和叔伯们喝几杯聊一聊,光坐着有什么意思?”不靠谱的陈文振又飘了,满屋子就他嗓门最大。

    陈今起身走过去,“喝几杯就算了,待会跟您一样开水沟里去就不好了。要聊什么呢?我也来听一听。”

    陈今招呼沈百川过来,拉了两张凳子坐下,看了眼,几个长辈在村长那家里呢,这边大多都是叔伯辈、还没能当家做主的,所以人家在隔壁家里谈今天买地的事,没他们的份。

    还有几个不管事的阿婶阿婆也在,都在打量她和沈百川呢。

    “等等,您先别开口。像那些在外头找漂亮姑娘的事就不用说了,买楼投资那些吹牛皮的话也不用说了,我不喜欢听。”

    “话说,文振叔,你之前卖了楼,也挣到钱了啊,这次怎么没自己买地呢?”

    “”还能是因为啥?!当然是钱不够啊!

    “不会吧?现在都给花完了?您做什么投资去了啊,说来我们也听听,吸取经验,下次可得绕开啊。”

    “”他就不应该喊陈今这个喇叭精。

    陈文颂不吭声,他今天已经听过三妹在那叭叭叭地骂个不停了,他觉得她没出完气呢。不想当出气筒,遂沉默。

    陈文明津津有味地等着看热闹,家里的大事是他家周香香做主,人在对面聊着呢,用不着他。

    摸了摸口袋,嚯,居然还有瓜子,抓了一点出来,咔擦咔擦。

    像陈五婶、桂花婶等人,更是没话说。跟着陈今一起大战泼皮后,她们对陈今的本事有了新的认识。

    村里头啊,除了周香香,没人压得住她了。

    江可欣不算,这人现在不算是桥东村的人了。

    太安静了。

    陈今啧了声,道:“又要喊我们过来,又不说话,难道是我在这里就不能说了?文振叔,我找个对象可不容易,您别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哈。”

    “呵呵,我怎么会呢?怎么说,你也喊我一声叔不是?”

    张美贤也帮着道:“是啊,三妹,咱们可都是姓陈的,你那要是有挣钱的门路,可得帮帮你文振叔,是不是?”

    陈今道:“挣钱的门路都在东城区长春路上了啊,还有人不知道吗?”

    陈文振眼睛一亮,陈文颂伸长脖子看过来,“怎么说?”

    “几个银行的办公大楼都在长春路上了,挣钱的门路啊。我思来想去,就银行里头的钱门路最多。”

    “”

    陈今看了眼旁边嘴角微动时不时上扬一下的沈百川,伸手抓住他大腿上的手,发现他紧握拳头。

    发现有人在偷偷憋笑。

    陈文实最是震惊,以前都在外面工作,没想到三妹是这样的挺幽默的。

    “怎么都不说话呢?菜都上来了,吃饭吃饭。”村长招呼大家动筷,懒得说什么场面话了。

    “三妹,你招呼你对象,别客气。”

    村长和老支书今天高兴,还开了瓶酒喝。

    陈今说待会沈百川要开车,不能喝酒。得以安静地吃了一顿饭。

    三舅和三舅妈还没回来,大舅妈不想过来凑这个热闹。大表哥两口子在外头吃,二表哥两口子在医院,还有三表哥最近睡公司里头

    陈今道:“家里人都不在,周大婶又要聊正事。咱们早点回吧。”

    得回去早点睡养好精神啊,明天要见沈女士呢。

    不知道金店明天开不开门,打店里的电话也没人接。

    她都要怀疑老板是不是携款跑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