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搜索: 热词:亦舒锦月如歌千山茶客潘海天短篇作品潘海天残次品priest肝胆一古剑

返回顶部

    挂完水准备回家的时候星星却突然一阵干呕,来不及说一个字早上吃的早饭全部吐在了顾璟深身上,小脸惨白。

    “这是怎么了,怎么还吐了?”顾璟深把女儿交给徐思浅抱着,来不及顾及身上的污秽反倒是先开始擦拭星星下巴上残留的呕吐物,又说道:“星星哪里难受?还想吐吗?”语气柔软的一塌糊涂,黑瞳里满满的心疼。

    星星瞅着他狼狈的样子,空气还泛着丝丝的酸味,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扭过了头轻轻的说道:“对不起”

    “小傻瓜。”他见女儿好像没什么大碍了才去卫生间清理。

    在走廊里等他的时候星星看到一旁一个小男孩在吃薯片,不小心都洒在地上了,他的爸爸却在很凶的斥责他。

    星星贴在徐思浅耳旁小声的问道:“妈妈,这个叔叔为什么要骂他?为什么顾叔叔从来不骂我?”

    她笑了,又暖着她因为挂水而冰冷的小手,“因为顾叔叔宝贝你啊,舍不得让星星受委屈。”

    星星唔了一会支支吾吾的说道:“顾叔叔为什么要宝贝我?”

    “星星觉得呢?”

    她趴在她肩头不说话了,小眼睛盯着卫生间等他出来回家。

    徐思浅知道女儿其实都明白的,需要点时间接受和适应,只是早晚的问题而已。

    一连挂了六七天的水,星星瘦了一圈,顾璟深和她也六七天没有好好睡过一觉,时不时醒来摸摸女儿的额头生怕体温回升,小孩子和大人不一样,到底抵抗力太差容易反复。

    顾璟深亲身体验一把才了解为人父母的责任,也知道了她一个人在美国照顾孩子是怎样的艰辛。

    周一上课回来,星星一看到顾璟深下班回家就扑倒了他怀里,一脸神秘的说有东西给他看。

    她从小书包里翻出一张画,糯糯的说道:“今天老师让我们画全家福。这个是我,这个是你妈妈,这是小狼这个是奶奶。”她顿了顿指了指画中那个男人说道:“这个是爸爸”

    “爸爸?”顾璟深重复了一遍,心中隐隐有些期待。

    “嗯”星星眼珠子上下乱瞟,“爸爸”她叫出这个称呼的时候却直勾勾的看着顾璟深,这不是重复,这是在叫他,这是她给他的称呼。

    “乖女儿!”他一把抱起她亲了一口,“再叫一遍。”

    “爸爸!”小星星被他的胡渣扎得有些痒,窝在他怀里咯咯咯的笑着。徐思浅在摆着碗筷,看着父女两个终于没有了一丝阻隔欣慰的笑了出来。

    看顾璟深开心得那样,好像中了大奖一样。

    十月底的时候薛铠楼那两口子办孩子的满月酒也邀请了他们一家,小星星已经活奔乱跳了,那张爱吃零食的小嘴依旧停不下来,看见冰淇淋照样喜欢得不得了。顾璟深却开始控制她的饮食了,生怕她再生病。

    满月酒是放在酒店办的,宾客很多,气氛也很热闹,不过都是一些不认识的人。薛铠楼的儿子也不再是皱巴巴的模样了,小脸细滑嫩溜的,长相更像余励一点,将来肯定是个帅气的少年。

    两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亲戚朋友自然也不是普通人,一些人还是认出了徐思浅,当年徐家的事情到现在谈起来也能聊个半小时,而一些在商业打滚的人自然也认得顾璟深。碰上这两人物不管是出于八卦还是商业总是忍不住上前打个招呼的。更别提和他们一家三口坐一桌的人了,问得那叫一个细致。

    “这是你们的孩子?哎哟,长得真是水灵。”

    “听说顾总准备进军房地产,这消息是真的吗?”

    “当年的事情我们都略有耳闻,也都过去了,日子啊,只要自己过得开心就好。”

    徐思浅和他都只是淡淡的点头微笑,一句话也不会超过十个字,只有小星星盯着桌子上可口精致的蛋糕垂涎欲滴,又舍不得吃。

    “二位的婚礼是什么时候举行的?怎么好像从未听过消息?”

    徐思浅身子一僵,左手突然被他握住放在了他的膝盖上,只听见他低沉的嗓音宛如流水般倾泻而下:“婚礼还没举行。”

    那人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句也没再问其他。

    吃饭完薛铠楼拥着他们一家去了隔壁房间聊天,余励坐在床边逗弄着正在吸奶嘴的儿子,小星星快步走过去歪着脑袋握着弟弟软绵绵的小手,发出了感慨:“唔,比小狼的耳朵还软呢。”

    顾璟深看了一眼那个小东西道了句恭喜又走出去抽烟了。

    薛铠楼把门一关,静悄悄就他们几个人,她一本正经的问道:“星星入了他的户籍了,你呢,你的名字什么时候印在他的户口本上啊?”

    徐思浅前段时间倒也没真的在意过,今天一再被人提起才觉得顾璟深是不是欠了她什么,从法律上来讲,她还是单身。

    她走到窗边望着外面的景色,琢磨了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余励插嘴道:“要不,你给他点暗示?大不了直接拉他去民政局登记呗。”

    “你怎么那么没情趣,没有求婚结屁的婚啊!”薛铠楼瞪了他一眼,“你当初要是不跪着求我嫁给你你觉得就凭这个钻戒我会答应?男人没点浪漫的细胞就做好打光棍的准备。”

    徐思浅笑了,掐了她一把,“生了孩子还那么泼辣。也亏得余励受得了你,小心以后教坏了孩子。”

    “你别扯我,你和顾璟深到底什么时候领证?婚礼呢,婚礼也不办了?他就抱着孩子坐享其成了?他要是真这样了我上去就抡他两巴掌。”

    “我哪知道他啊,哎呀,不急的。”虽然嘴上这么说她的心到底还有些失望的,也猜测着他到底什么时候会求婚呢,什么时候带她去领证呢,婚礼呢,又是什么时候。

    酒席结束时已经是夜晚九点多了,走去停车场的时候顾璟深习惯性的想揽住她肩旁却被她躲开了,星星走在前面奔奔跳跳的完全不顾后面两个大人,手里还拿着一个泰迪熊,那是薛铠楼送的。

    “你走那么快干什么?”

    “锻炼!”

    顾璟深看着她的背影无声的笑了下,紧了些步伐轻而易举的就追上了她,“怎么了这是,板着一张脸,是不是今天他们说的话让你不开心了?”他牵她的手,她甩开,他再牵,并且牢牢攥在手心。

    “没有。”闷如夏雷的两个字。

    “那是哪里不开心了?”

    “没有。”

    到家她也没有再和他说过一句话,顾璟深又觉得力不从心了,啧,这女人怎么老是反复无常,本来想好好在被窝里让她高兴高兴的,可是纪闵约他去喝酒,听他那口气好像是和某人吵架了,感觉挺严重的,吵架,好像还是第一次听说。他原本不想搭理纪闵的,可是一想到纪闵帮他叫鸡的事情就觉得这酒必须得喝上一喝,而且要不醉不归。

    “老婆,我出去一下,晚上会早点回来的。你早点睡。嗯?”他走到她身后,在她后脑勺上落下一吻,徐思浅正坐在梳妆台前卸妆。

    她看了一眼镜子里的他,冷哼一声。

    “别和我闹脾气啊。乖,晚上回来伺候你。皇后娘娘,微臣先行告退了。”顾璟深手指勾起桌上的车钥匙便走了出去。

    徐思浅站在阳台上看着离去的车子气得跺了跺脚,“真是木头!”大学的时候像个木头就算了,现在不是很有套路吗,怎么连个求婚都想不到。

    酒吧。

    还是那间包房,还是那两个男人。

    他到的时候纪闵已经喝得有些晕头转向了,嘴里不停念叨着:“妈的,他以为老子想娶那个女人吗?老子也不想啊!跟了我这么多年就为了一个女人和我吵成这样,是不是太惯着他了。”

    顾璟深神色淡然的喝了口酒,节骨分明的手指轻搭在起棱的玻璃酒杯上,“喜欢的人就是用来宠的。”

    “操!老子哪里不宠他了!就差把心掏出来给他了!不就是一张纸吗,没有法律的认可他难道就那么在意?”

    “可能他比较没有安全感。”

    “那你呢,你和思浅现在没领证不照样过得有滋有味的吗,何必拘泥于一张证书。”

    经过纪闵这么一提顾璟深倒是有了些触动,他想起白天同桌的人问起这个话题时徐思浅尴尬的神色,难不成今天是因为这个才不开心的?

    “一张证书还是很重要的。”

    “是吗?”纪闵倒在沙发上双眸迷离的没有焦点,扯了扯衬衫衣领,长长的吐了口气,“给给给,他要什么老子都给他!不就一张证书吗,大不了移民英国。”

    “哦?”顾璟深两条腿轻搭在一起,指腹摩挲着手里的酒杯,“那那久美的千金你怎么处理?”

    “呵,老子不想娶就不会娶!就算纪家不认我这个儿子我也无所谓。反正我也是老头子一夜情的产物,可有可无的。”

    顾璟深一心在徐思浅身上,也念在这兄弟提醒了他应该扯证的事情就不给他叫鸡了。他把喝得烂醉的纪闵安置在了酒店就赶回家了。

    徐思浅还没睡,窝在床上拿着平板正在玩连连看。

    他想着求婚扯证得搞得惊喜点,于是这个话题始终没提起过,从浴室里洗完澡出来想拥着她睡觉却被一脚踢开,搂她的腰还被掐大腿,想亲两口背脊却被她抓破了。

    这女人,真是脾气大得不得了。

    最终顾璟深没办法只能强取豪夺的让她软在自己怀里连声求饶。

    “我爱你。”他含着她的耳垂,呼吸炙热的洒在她的脸颊上,郑重的宣示着他的感情。

    拥她在怀里的真实触感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是浮躁不安的心的落脚点,是漂泊无依的精神的安眠药。就只是想每天醒来看到她的脸,想一起尝尽生活的酸甜苦辣,想携手度过风雨的侵袭,也想生生世世的拥有她。

    有多爱?呵,深爱到无法表达。

    就算她是致命的毒~药他也甘愿沦为阶下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