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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阅书阁 > 其它 > 春日狂想 > 第29章 春日

    陈不恪在开机发布会上,完全没把大半个娱乐圈的狗仔们放在眼里的狂妄行径,没用两天就遭了报应。

    各家狗仔摩拳擦掌,集体出动,以福尔摩斯的敏锐度、高考满分作文的文笔、电子显微镜的观察力,洋洋洒洒条分缕析鞭辟入里——

    扒了一遍他和秦芷薇的“恋爱细节”。

    “…咳。”

    沉稳淡定如却夏,在听见视频通话里于梦苒的质问后,也没忍住呛了口水。

    “热…恋?白毛,嗯,陈不恪和秦芷薇?”

    “是啊!”

    于梦苒义愤填膺:“你说我要你何用,你和他俩在一个剧组,明明能拿到一手八卦资料,竟然还要我从八卦小报上吃二手瓜!”

    却夏一默,手机微微压低。

    她视线越过屏幕,落到前方的露天拍摄区域——某位暂时结束拍摄的白毛顶流坐在他专用休息区的躺椅里,单手支额,侧颜怠懒冷漠地翻着剧本。

    不远处,秦芷薇翘首踮脚,被陈不恪的随行安保拦在几米距离外,正不虞地比划着什么。

    却夏:“……”

    这要是热恋。

    那世上就再无单身狗了。

    却夏慢吞吞落回眸,也勾正手机,她委婉开口:“我觉得,你可能误会了。”

    “这还误会?《至死靡他》开机发布会你去没去啊?”

    “去了,没上台。”寒风吹过,却夏冻得更蔫,没什么表情地抱紧了手里的热水杯。

    “那你应该也看见了啊!”

    “什么。”

    “还能是什么,”于梦苒表情扭曲,“就陈不恪跟秦芷薇告白,说‘看上人了’的时候,那眼神!都快拉丝了!”

    “咝——”

    手机猛地摇晃了下。

    镜头里于梦苒慌张:“哎哎,却夏你怎么了?烫着舌头了啊?哎呀你喝热水也不小心点?”

    “…………”

    却夏强抑着涌入眼眶的热泪和那句“还不怪你”。

    她咬着发麻的舌尖,低头忍了好几秒,才无奈地重新仰回脸:“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哪胡说了?”

    “首先那不是告白,其次,陈不恪什么时候,”却夏烫到的舌尖又疼了下,“…什么时候眼神拉丝了。”

    “嚯,现场八个机位对着他呢!那眼神捕捉,毫无死角——他成名多少年了,哪回镜头前不是bking阎王脸,我就没见他笑过,更别说笑那么骚了!”

    却夏默然心虚:“他笑还算常见吧,只是镜头前少。”

    “他在剧组里都经常笑了?!完了完了,我们粉丝一年都没见过几回,那他和秦芷薇这奸情是实锤了。”

    却夏:“…………”

    现在不止舌尖疼,头也疼了。

    对面抱着honey唉声叹气的于梦苒毫无察觉:“哎,我就这样失去了我的老公,偏偏还是被我特讨厌的女人抢走的。”

    却夏游魂似的走神,顺口敷衍她:“没关系。你失去了你的白毛老公,但得到了白毛的逆子。”

    “啊?你说你金主这白猫啊?”于梦苒茫然擡头。

    “…去你的金主。”

    “哎呀,小却夏,我发现你最近暴躁了不少,”于梦苒佯怒,随即笑了,“不过这样也挺好,省得我都担心你哪天想开了忽然出家了。”

    “……”

    却夏一怔。

    没等她细想什么,于梦苒就把honey托到了屏幕前,白猫没睡醒的圆脸顿时占据了大半个镜头。

    一蓝一黄的妖异眼瞳顿时攫走了绝对注意。

    于梦苒嫌弃地晃了晃honey。

    “虽然都是白的,但这白猫和我们不恪的白毛怎么能一样!”

    “怎么不一样。”

    隔着热水杯前袅袅水汽,女孩回过神,浅咖色瞳里浮起浅淡笑意,“说不定是家学渊源,一脉相承。”

    于梦苒:“???”

    于梦苒气得叉腰:“不许侮辱我老公!”

    却夏还想说什么,导演组那边的喇叭里传来她的名字。

    却夏敛回情绪:“不和你说了,我要去准备拍摄了。”

    “啊?这就拍啊?我还想和你商量商量微博互动,给你带带热度的事情呢。”

    “不用,”却夏收拾东西,“明年退圈,用不上。”

    “嗨,你这咸鱼,那你就当我蹭你热度,这样好吧?万一你们《至死靡他》把你捧火了呢,还不准我做做梦了?”

    “好,”却夏无奈,“随便你,我真走了。”

    “行吧,你忙,明天聊。”

    “……”

    却夏放了东西,褶着眉心小跑过去的。

    舌尖麻疼的感觉好像还重了点,不知道会不会影响现场收音的台词效果。

    却夏一路跑到导演棚。

    进去前,有道修挺的身影从棚子下一低头,半折腰走出来,停在了她面前。

    白毛顶流,陈不恪先生。

    但今天不是白毛了。

    却夏没忍住,勾着狐貍眼儿,多看了两眼他那头被老导演薅着染了黑色发蜡的碎发。

    这白毛染成黑发,一次性发蜡着色效果不好,尤其近处看,粗糙得有些透色,怎么看也是小县城路边二十元洗剪吹的水平。

    多亏了碎发下的神颜撑着,硬是给那染发弄出了黑白之间的奶奶灰似的冷淡松弛感。

    疏离,高级,还好看。

    到了某个极端上,颜即正义这种鬼话也可以是有道理的。

    许是却夏看热闹的情绪太明显。

    陈不恪察觉了,原本要说的话咽回,他长眸微狭,居高临下睨她,冷飕飕地哼了声,“看什么?”

    嗯。

    看一只掉了下水道的高贵白猫。

    却夏想着,微微勾扬的狐貍眼角就憋上了点儿笑。

    但棚里棚外还有人。

    却夏就努力绷住了,“没什么,”她惯常地假装着礼貌客气不认识,“陈先生要出去吗?”

    不等却夏把“我给你让路”用行动表达。

    陈不恪像没听见她第二句,他插着兜,忽偏过身,向她肩侧一低,上身就俯过来。

    薄冷的松木香蓦然靠近。

    却夏睫毛轻颤,本能就要向后退开。

    但白毛的动作更敏捷——

    先她一秒,他单手拎住了她外套后的连衣帽,拽起来,扣到了她脑袋上。

    修长指骨也不在意亲昵,抵着她帽沿用力压了压。

    “都快冻成只白脸儿的小鬼了,还不知道去棚里避风,之前怎么没见你这么傻。”

    “?”

    却夏被他忽然举动搞得一惊。

    她没来得及说话,走过来的副导演在他俩旁边停下。

    对方表情古怪,视线在两人间有些过于近了的距离间转圜了圈,试探张口:“恪总和却夏好像挺熟,以前认识?”

    却夏:“不认识。”

    “……”

    陈不恪没出声,细密长睫懒懒垂了,从睫睑半遮的漆黑眸子里掠过点情绪。

    “…是,不认识。”

    白毛到底还是放过她了,他转过身,刚给女孩抚过帽沿的手漫不经心地插回兜,“不过也算一见如故。”

    却夏扭头:“?”

    副导演乐了:“恪总,咱俩认识也五六年了吧?我怎么都不知道,您还能跟人一见如故呐?”

    陈不恪心不在焉地敷衍着:“可能这就是剧本里,天选白月光初恋的缘分吧。”

    却夏:“。”

    你再扯。

    副导演听得发笑,笑里却又更古怪地深看了却夏一眼:“那两位天选再聊两句,聊完就过去吧,邛导要给你们讲讲后面几场戏。”

    “嗯。”

    却夏被副导演那似乎极有深意的一眼看得背后莫名发凉,正抱着热水杯给自己受惊的灵魂回温呢,旁边白毛,不,相当冷漠性感的奶奶灰顶流就侧过身来了。

    “别人是想方设法跟我套近乎,到你这儿,是想方设法跟我装不认识?”

    陈不恪低了音量,轻哑着声问。

    却夏保持可以被形容为路过的距离,也不去看记仇的白毛顶流:“我怕麻烦。”

    碎发间那人凌眉一挑:“我是麻烦?”

    “……”

    却夏仰回脸,给了他一个无声但诚实的眼神。

    “。”

    陈不恪气笑了,偏过脸,“行。”

    却夏犹豫了下,正纠结着这样是不是有点凉白毛的心,毕竟这会儿寒冬腊月的,俗话说,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

    还没想完。

    头顶那把低哑磁性的嗓音俯下来,近得好像要贴靠到她的兜帽上了:

    “麻烦说,让你等着吧。”

    “?”

    他低缓着声,一字一停:“后面折腾死你。”

    “……”

    却夏没表情地握紧热水杯,目光凌迟着某个没事人一样插兜走开的白毛顶流。

    恶语伤人六月寒?

    怎么就没冻死这祸害呢。

    ·

    下午的拍摄正式开始。

    俗话又说了,好的不灵坏的灵。

    却夏的担心完全没落空——舌尖被烫了下的感觉在麻木消退后,果然就是难以忽视的刺疼,隐约似乎还起了小水泡,让她几句有卷翘舌音的台词都含糊了些。

    第一场就让邛导不满意地拍了桌。

    好巧不巧,这场跟她对手戏的是陈不恪,褪色成奶奶灰的碎发被老古板导演摁着又加了一层发蜡,这会儿终于变成顺毛的黑发了,看着还有点乖。

    但乖的只是发型,稍稍往下,那双凌冽漆黑但不耐耷着的眉眼就写满了“别惹我”“近者死”。

    ——白毛在发色上似乎格外叛逆。

    但他这点坏心情,在却夏经历了五遍NG才拍完那段镜头的时候,就被彻底“治愈”了。

    却夏被导演训得臊眉耷眼,回到休息区,就看见染成顺毛版黑发的陈不恪懒洋洋地靠在躺椅里——怀里还抱着她的热水杯。

    却夏皱了下眉,左右看过一圈才确认自己没走错:“…这里是公共休息区。”

    “嗯。”

    “你私人休息区在另一边吧?”

    “这里视野好。”

    “……”

    白毛可能脑子不好。

    却夏欣然说服了自己,并因此大度地准备不跟他计较他抢她热水杯的事情——反正NG五遍,这会儿那杯子应该也快凉透了。

    却夏走回自己放东西的椅子,跟陈不恪坐那张空椅,刚好隔了一两人距离。

    聊胜于无,就当白毛还有点不祸及她的良心。

    却夏想着,掀开椅子里的薄毯,然后就在底下看见了个陌生的深灰色热水袋。

    “?”

    两根纤细手指将热水袋拎了起来。

    很热,有点烫手。

    想都不用想是谁的。

    却夏对着热水袋沉默几秒,没说什么,慢吞吞抱进怀里,转过来坐下了。

    陈不恪那边剧本翻过一页,“邛杰训你了?”

    热水袋烘得却夏昏昏欲睡:“…嗯。”

    碎发下眉峰微皱,但又捋平,话声倒是听不出什么波澜:“你是不是暗恋我。”

    “——?”

    却夏的困意一秒就荡然无存。

    她睁圆了眼睛,充满怀疑人生地转过去,对上的就是那人微谑的眸。

    陈不恪放下剧本,似笑非笑的:“不然怎么一念台词就结巴?”

    “…我那是喝水,烫的。”

    虽然罪魁祸首也是面前这个祸害。

    “烫哪儿了?”陈不恪仍是笑着,却皱眉了。

    “舌——”

    却夏顺口说了一半就兀然停住。唇齿抿着微微疼麻的舌尖,尴尬地停了一两秒,她转回脸。

    “没事。”

    陈不恪听见了那个停得突兀的单字,眼眸里正有点情绪波澜,还没等他想好怎么不冒犯地追问,余光里进来个碍眼的身影。

    却夏也察觉了,擡头看去。

    秦芷薇已经裹着雪白的长羽绒服厚围巾,拧着眉毛走近。

    大小姐半仰着脖路过她面前,睖过来一眼,还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最后自然是停在了陈不恪那里。

    隔着两张位置,秦芷薇掐得温柔小意的声音荡过来:“不恪,这边多冷呀,你干吗不回自己休息区?”

    “……”

    却夏听得眨了眨眼。

    能叫秦芷薇这样公主脾气的这么婉转屈折,拿这么一副,却夏生平都没在她身上听过的语调说话——爱情果然是个非常非常可怕的玩意。

    至于陈不恪。

    那就更可怕了。

    随行的安保被他支使开了,这会没其他人拦秦芷薇,只他自己。

    而这位字典里大概就没有过“客气”俩字。

    “我们熟吗,我冷不冷关你什么事。”陈不恪把玩着套了粉薄外皮的热水杯,眼皮都不擡,声线里透着浸了寒霜似的冷淡。

    秦芷薇愣了愣,眼里立刻就泛起委屈:“我们都一起进组这么久,怎么不算熟呢。”

    陈不恪薄唇一牵,冷嗤:“按你说法,你跟剧组里每个人都很熟。”

    秦芷薇梗了下,强笑着:“我和大家的关系就是很好嘛。”

    “既然这样,”陈不恪终于纡尊降贵撩起眼皮,他撑着膝,眸子望身旁一侧,“这儿有个快冻僵了的,秦小姐不该照顾下?”

    正在看戏的却夏:“…………?”

    秦芷薇也懵了:“照顾…却夏?照顾她什么呀?”

    “围巾,外套,暖手炉。”

    陈不恪终于如秦芷薇所愿,将目光落来她身上。

    只是那不带半点波澜情绪的眼神,只看得她浑身发凉,背后毛刷刷的。

    偏最后,松散碎发下那双眸子一擡,他还起了个有点恶意骇人的笑。

    “随便什么,秦小姐不会不舍得吧。”

    秦芷薇呆在那儿,大小姐哪受过这种欺,眼圈都要红起来了,气得咬着嘴唇瞪却夏。

    被祸及的却夏无辜又无语。

    跟陈不恪赌气、把外套围巾塞给她的这种幼稚事,秦芷薇绝对干得出来。

    可让娇生惯养的秦大小姐受了冻,之后再出点什么岔子……

    想想却夏都头疼。

    “陈先生只是开玩笑的,”却夏恹恹插了话,“秦小姐不用当真,我不冷,用不上。”

    陈不恪侧过身:“不冷?”

    “…嗯。”

    却夏微皱眉心,警告地看了陈不恪一眼。

    “别给我找事”溢于言表。

    陈不恪却笑了,眸子一低,视线就落下去:“手都冻红了,还不冷?”

    却夏慢吞吞攥紧指节,“真不冷。”

    “行。”

    陈不恪转回去,却慢条斯理解了自己的围巾,随手一团,递到却夏身旁。

    还没来得及松口气的却夏:“?”

    “你就当我强人所难,”陈不恪话声懒懒,“我的和她的,你得选一根。”

    却夏:“……”

    不等却夏找个中间项,那边秦芷薇已经动手要脱她自己的了。

    却夏眼皮一跳,二话不说就接过了陈不恪的围巾——以一个快到能把自己勒死的力道和速度,把他的围巾缠在颈边。

    她刚缠完,就听见陈不恪低低笑了声。

    一点冷淡的雪松气息,混着似乎还残留在围巾上的温度,姗姗来迟地缠进却夏的呼吸和感知里。

    她还攥着围巾尾巴的手指轻抖了下,眼睫扫下。

    ……中套了。

    陈不恪分明是知道她会拒绝,才借着秦芷薇,故意迫她来不及思考就主动应下的。

    秦芷薇显然也想明白这点了。

    她死死抠着自己的围巾,眼神委屈又愤恨地在两人中间转了一圈,最后落到却夏身上。

    “你是不是就是为了和我抢陈——”她打了个顿,眼泪更滚进眼眶里,含泪带恨地瞪却夏,“所以才匆忙甩了你男朋友的!”

    “……”

    却夏:“?”

    大概是让那点陌生气息灼傻了,却夏停了好几秒才回了魂。

    陈不恪眼底笑意微微迟滞,然后起眸:“男朋友?”

    “对!她本来就有男朋友,上部戏拍摄期间两个人还很亲密,借着手链拍卖的事情成功接近你以后,她才突然和男朋友分手了的!”

    秦芷薇说着,气恨转回,“不恪,你不要再被她骗了!”

    长睫垂敛,陈不恪停了几秒,懒慢侧眸。

    他目光裹上旁边似乎有些懵住的女孩,声线微微浸了点哑,“是真的么。”

    却夏恍回神,绷住。

    是真的——个头啊。

    一句男朋友给她震懵了,想半天才记起来是当时影视城那张角度诡异的破照片前,她为了敷衍秦芷薇,一时随便扯的鬼话。

    这罪魁祸首还有脸问她。

    但跟陈不恪说清的事情急不来,总比被拆穿那照片里男主人公的身份这种死亡结局要强。

    “是…”

    却夏对上陈不恪的眼神,明明围着围巾,脖颈后却突然蹿上点凉劲儿来。

    这人,奇奇怪怪的。

    是不是真的抛开不说,他拿这个不清不白的眼神看她是怎么回事?

    真入戏把她当初恋、把他自己当戏里的绿帽冤大头了吗?

    四目相对。

    寒冬的风都好像更凛冽了几分。

    陈不恪听了却夏那半截没说完的话,等半天也闻其他,他眼神更沉,却忽又笑了。

    “真的就真的吧,我不在乎,”

    陈不恪懒支起额,指腹轻慢地摩挲着眼睑,按捺地停了几秒,他才想起什么,回头看向秦芷薇。

    在对方呆住的表情前,陈不恪冷淡笑了,“秦小姐和我不熟,所以不太了解——我这人道德观念不强。”

    “什…什么意思。”秦芷薇眼神一颤。

    陈不恪:“真是我想要的,别说刚分了,就算还没分——”

    他尾调一扬。

    又停得突兀。

    于是话后留白,可供遐思的空间无限,全数没入那人垂睫撩起的冷冰冰偏又妖孽似的一笑里。

    却夏都哽住了。

    …谁说白毛顶流演技不好的。

    他要进军演艺圈,奥斯卡小金人将来没他一席之地那她第一个质疑公平性。

    却夏这个对两人关系知情的当事人都快被忽悠信了,秦芷薇就更被坑得毫无余地。

    大约是一时愤怒冲昏头脑,她有些不管不顾,痛怒地指着却夏:“上回她可是把她男朋友带去影视城,大半夜干出些不知羞耻的勾当、还被人拍了!全剧组都知道的!不恪你真不在乎吗?”

    “…………”

    寒风骤止,天地寂静。

    却夏麻了。

    她木在寒风里,只愿化成一座没有五感、不必再理会世俗纷扰的雕塑。

    可惜没成。

    于是死寂之后。

    “原来那个,就是她男朋友……”

    祸害哑着他磁性撩拨的声线,像是在忍笑,“她承认了?”

    秦芷薇:“对啊,她当众承认的!!”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