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冽下意识的去捉她的手,大手包裹住她的,按贴着腹部,不让她动。
他缓缓睁开眼,胸膛微微起伏着,深邃的眼眸里有火苗在跳动。
松开了她的唇,但依旧保持着极近的距离,温热的呼吸洒在她脸上,程冽平复着心跳,哑声说:“别碰。”
像哀求又像一个警告,许知颜很喜欢他这样,她故意问他:“别碰哪儿?”
“这里。”程冽给她的手施加重力意指。
“为什么?”
程冽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你不知道吗?”
许知颜也笑了,剪水的双瞳里是他的倒影,她很轻的说:“真的不能吗?我想摸……”
尾音很淡很柔,似飞机穿过云朵拉扯出来的云线,听的程冽喉咙发热。
这句话充满了暗示。
程冽知道他和许知颜算是发展比较快的情侣,别人谈恋爱都是牵手拥抱接吻,有个慢慢来的过程,但他们在一起的第一天就接吻了,还是那种情不自禁的热吻。
他是男生,生理冲动比女生要明显,他再理智也没有办法摆脱这种自然反应,所以和喜欢的女孩接吻,他拒绝不了。
他很喜欢亲吻她,有时候会觉得自己很禽兽,一些夜晚,脑海里会浮现出许知颜柔软的手,白皙的皮肤。他像个重欲者一样,总是想亲她抱她。
在一起这么久,亲吻了那么多次,知道了她喜欢的方式,学会了怎么让她发软投降,但所有亲密的举动都止步在亲吻这里,再往下的没有了。
这是他能克制的。
那些不能克制也都是私下才有的,比如难以自持的深夜想着她悄无声息的抚慰。
他和许知颜不太说这方面的话题,最夸张的一次就属在宾馆的时候,她感受到了早晨的他,尽量理性平静的告诉他这是正常,然后再恶劣的逗他。
那天早上吻到后面,他已经十分动情了。
一个人躺在床上和两个人躺在床上很不一样。
当时许知颜抱着他,隔着衣服,指尖抓过他的背,两个人双腿交缠着。
若有似无的碰到。
最后理智告诉他们,应该退房了。
那天回想起来是有点尴尬的,因为许知颜给了他挺长的时间去冷静,但它始终很兴奋,后来没办法,她整理完在房间外等他,又给了他一些时间。
隔着一堵墙,一扇门,万般无奈的在宾馆浴室消了火。
他出来后许知颜一直笑着,问他为什么要这么久,当时是真被她的大胆逗乐了,反问她你不知道吗?
语气和现在一模一样。
她那时比现在羞涩一点,他反问完后她就没说什么了,哪像现在,说想摸,说的那么坦荡,眼眸里的欲|望没有任何掩饰。
热血滚过喉尖,程冽压下冲动的想法,低低调笑说:“这儿是外头,你想让我今晚耗在这里?”
许知颜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单纯的想任性一下,想摸一摸男朋友的腹肌。
不过程冽这么说,让她不由地发笑起来。
她想起在一些杂志看到过的小广告,打趣程冽说:“我听说如果一直这样很长时间的话,也是不太好的,你……”
程冽直接气笑,“你故意在激我,是不是?”
“没有啊。”
“为什么想摸?嗯?”
许知颜想了想,淡缓的说:“也没有为什么,我还没见过真的腹肌,好奇,你是我男朋友,我觉得我可以摸。”
程冽:“你怎么知道我有腹肌?可能我没有呢?”
“你在我家被水喷湿的时候隐约有看到,抱你的时候也能感受到。”
那是去年的事情了,他都忘了。
程冽看了她一会,一边是被她语言撩拨的难耐的心,一边是担心以后会一发不可收拾。
他低着头和她脸对着脸,夕阳将两个人的身影投在地上,剪影似的画面。
呼吸缠绕着,程冽的妥协声缓缓传来,低沉的,带着自我放弃和对她的宠溺,含笑的说:“摸吧。”
他松开了压住她手的手。
这样说了一通,反倒不好意思了。
许知颜手贴着他的腹部,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程冽拉着她的手往中间靠,许知颜注视着他,手顺势而为,指腹时不时按压一下,想看看能有多结实。
女孩子的手细腻软嫩,像一朵蒲公英落在荒瘠平地上。
渐渐的,程冽放开了手,去揽她的腰,任由许知颜感受着。
许知颜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于是她说:“有点像杂志上的那种,你锻炼出来的吗?”
“你觉得我有那个时间吗?”
她点点头,表示懂了。
学习很忙,家里的事宜也很忙,根本没有空闲时间去刻意锻炼身体,也因为不是故意锻炼出来的,程冽的身形匀称,线条一分不多一分不少,不是那种肌肉爆棚的类型。
感受到最后,许知颜眼尾上扬着,食指划过他的校服裤腰带边缘,手指探进一点,轻轻勾了一下。
程冽呼吸一滞,暗哑道:“你今天怎么了?”
充满预谋把他带到这个角落吻他,又大胆的撩他衣服。
许知颜笑着摇摇头,把手伸了出来,勾上他脖子,风轻云淡的说:“就是想而已,这么想就这么做了,不可以吗?”
她是他女朋友,是他真心喜欢的人,她想这样他当然愿意。
但这种勾引让他心血沸腾。
程冽没再问了,还有一会儿时间,他很珍惜。
他压了上去,双唇相贴,长驱直入。
许知颜喜欢他这样,看一个稳重理智的男生为自己变得不理智,冲动,热烈,会觉得自己对他而言是最特别的。
人总是这样,明知道对方爱自己,却还是想一而再再而三的证明,他十分爱我。
程冽在变化,她也在变化,他们两个在彼此面前展现的情绪是独一无二的。
因为许知颜的大胆,程冽扶着她腰的双手缓缓往下移,手掌掌着她的臀,把人往怀里按。
五月挺热了,许知颜上身虽然套着春秋装的外套,但是校裤已经换上了夏天的,很薄,而他手掌的温度很烫。
他一只手用了点力,惩罚性的捏了一把。
许知颜终于体会刚刚程冽的感受,她也紧绷了一下,但她没有阻止他。
对她而言,一切都是顺其自然的,既然享受喜欢那就不必拒绝。
怀里的姑娘越来越软,程冽吻着她,睁开眼看了她一会,嘴角微微上扬,含着她湿漉漉的唇瓣,浅尝再深吻。
…
没过几天,学校开始安排他们填志愿,那时候还实行的是先志愿后高考的制度,该填什么学校,选什么专业,班里的同学说了一个星期。
都说专业决定了以后的工作,许知颜虽然不太信这个,但她觉得至少得是自己喜欢的专业。
两个人商量以后,决定报考一个专业,随大的经济学,那是随大排在前几名的专业。
比起他们,严爱就苦恼多了,看着他们夫妻双双把家还,她第一次有点不平衡。
问季毓天去哪个学校,这少爷不正经的说清华北大,问半天都不给她看志愿表。严爱气恼极了,想着也是,季毓天家里可有钱了,比她家有钱一千倍,他不管去哪儿以后都是要继承家产的。
虽然她以后也可以继承家产,但她很向往大学校园生活。
因此再三权衡,她选了一个校园环境好,交通便利,宿舍美丽,自己又能考得上的大学,不在随城,在南城。
交志愿表的时候严爱意外的发现季毓天居然也填了这个学校,她暗自窃喜了很久。
严爱和许知颜说起的时候眼里闪着光,虽然她说的委婉,但许知颜一下就听出来了。
在一个季毓天不在的午间,许知颜问她是不是喜欢季毓天,严爱顿时脸爆红,紧张的问她有那么明显吗?
严爱对她很好,善良单纯,虽然大大咧咧,但那些撒娇和撒气只对季毓天一个人有,实在太明显了。
就像她,面对普通同学,朋友,都很难提起开玩笑的兴致,但面对程冽,她总是忍不住的笑,忍不住的想挑逗他。
人都是多面的,最幼稚最甜蜜的那一面只会自己的伴侣才会有,正因为这种独特,所以自己的喜欢,对方是能感受到的,也因为如此,才有了暧昧这一说。
把这些戳破后,严爱第一次和许知颜聊起内心的感情,她做不到像许知颜勇敢的去问去做,怕季毓天不喜欢她,然后尴尬的连朋友都没得做了,又怕早恋被爸妈发现,从此获得中国残疾补助金。
这酸酸甜甜和提心吊胆的滋味可能就是爱情的魅力吧。
高考在即,许知颜让她先放一放,也不急这一时半会,等高考结束了,可以放手一追。
说起高考结束,严爱憧憬着这个绝对自由的暑假,随口问许知颜:“毕业后要不要一起出来玩啊?”
听到这个问题,许知颜不自觉的扭头看到另一侧的程冽。
这个假期做再多的卷子也没意义了,时间肯定会空下来很多,程冽应该还是有许多事情需要做。
严爱说:“到时候我们可以一起去烧烤什么的,或者结伴去旅行?不过这个阿冽应该没时间。那就去烧烤好了,野营,我都没有野营过。”
“到时候再说吧。”许知颜笑着回答。
作者有话要说: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应该会得到晋江的奖励,比如一个红锁。
我最近打算回趟老家,等我回去的时候有空来找我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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