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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阅书阁 > 职场 > 春色寄情人 > 第24章 看你那鳖样儿

    出来街上庄洁分析,“他、就是想引起我的注意。”

    王西夏说:“他可能不想和你有一毛钱关系。”

    “不可能。”

    王西夏接了通电话,看她,“我去我堂哥的民宿,晚上他们有活动,你要不要过来?”

    “不去。”庄洁问:“你看见他耳朵上的蓝耳钉了吗?”“

    怎么了,为你戴的?”

    “他以前不戴的。”

    王西夏大笑,一个服一个。

    “走吧,我送你回你堂哥那。”

    王西夏坐在电瓶车后座,“你家鹅像你。”

    “像我什么?”

    “霸道。”

    “必须称霸全镇。”庄洁接话。

    “心里不得劲啊?”王西夏调侃她。

    “搁你心里能得劲?”庄洁骂他,“啥人啊,没度量。”“

    你说他差点强暴你,他心里好受?他当初进少管所就是被刺猬给设计了。”

    “怎么设计?”

    “刺猬家有关系,伤情鉴定做了手脚。”

    “我可提醒你,别最后玩火***。”王西夏说:“我堂哥结婚前境界可高了,又是吃斋念佛,又是厌世不婚,打算一辈子独身。就几个月时间,人丢了一块骨头,他就跟着跑了。”

    “俩人扯淡得很,玩拜把子兄弟,一辈子的亲兄弟。我也是服了。”

    “说明人王宝甃有能耐。”

    “她就是个小作精儿,但我堂哥吃这套,觉得她可爱到爆。”“

    这不就得了。”

    “整天俩人黏得跟泥一样儿,一个喊平平,一个喊宝儿,那个作的呀。”王西夏望着下溪村的游客,“你说这些人闲得蛋疼,大冷天的出来赏梅,为什么不躲被窝里睡觉。”

    “我也搞不懂。”庄洁附和,“梅花不就五个瓣,有啥好赏的。”

    “我从来就不觉得下溪村美,每年摘桃摘得烦死了。”

    “我也欣赏不了。”

    到了民宿王西夏下车,庄洁掉头就回了家,家里还一堆事儿。寥涛订了批大料,质量不过关,打算亲自去四川找一家供应商。

    母女俩商量,庄洁联系了四川的朋友,订了五号的机票。烧鸡店又来电话,说忙不过来,庄洁又折去门店。

    一直忙到晚上八九点,她随便吃了点饭,跟寥涛商量着要不要请个钟点工,专门负责周末节假日。

    寥涛怼她,“庄研就不能去帮忙?”

    庄洁也不是个软柿子,“你跟他说呀,冲我发什么火?”

    “你嘴贵?”

    “我就嘴贵,凭什么我说?”

    “行行行,都指望不上,一个个都有理。”寥涛问:“他人呢?”

    “带着袅袅去滑雪了。”

    寥涛很意外,“这次回来懂事了,知道领着妹妹玩了。”

    “是啊,全家就我不懂事,就我指望不上。”

    “别找事了,过年给你整件貂皮。”

    “我不要貂,暴发户似的。”庄洁刷朋友圈,看见一段小视频,里面有涮羊肉,有篝火,几桌人在院子里又吃又跳。

    她仔细看了遍,拿着电车钥匙说:“我出去一趟。”

    寥涛说:“车间还没忙……”

    “我是头牛也该喘会气吧?除了吃饭我一天都没歇。”

    寥涛没理,明白她也忙了一天,追出去递给她手套,“去玩吧。”“

    车间就那一点活儿,回来我再做。”庄洁戴着手套说。

    寥涛说:“我喊个工人加班就行。”

    “你这不也能请个工人?”

    “我不是想省点加班费……”

    “加班费才几个钱?老是把精力消耗在这种小事上。”庄洁也服了。

    “别大咧,发家的都是能精打细算的。”

    “行行行,你厉害。”庄洁骑着电瓶车去了下溪村。

    到民宿给王西夏打电话,她出来迎了庄洁进去。后院里很热闹,院子中间烧了火堆,周圈几桌人吃涮肉。

    庄洁脱着手套说:“让我蹭碗肉,我在家就吃了半碗剩面条。”“

    坐,我给你拿碗筷。”

    庄洁看两桌人脸生,估计是游客,朝着她说:“你堂嫂是个生意人。”

    “这两桌是同学聚会。”

    “他呢。”

    “谁?”

    “陈麦冬。”

    “我堂哥约他来有事儿。”

    庄洁往碗里捞肉,扫了眼陈麦冬,朝王西夏说:“今天快忙死了,工厂和门店两头跑。”“

    廖姨呢?”

    “我妈也没闲着,都忙。”

    “你家缺个得力助手,你得栽培个出来,将来你回上海了,她能撑起你这一角儿。”“

    再说吧。主要前期太乱,一点点捋顺就行了。”庄洁犹豫,“而且现在贴心人很难找。”

    “找本分的亲戚就行。”王西夏说着,徐清河端了份肉上桌。

    庄洁诧异,看看王西夏,她托着腮往锅里下肉。

    徐清河去了陈麦冬那桌,庄洁看她,“坦白从宽。”

    “他带家人过来玩的。”王西夏说:“他妹带着孩子去了滑雪场。”

    “都什么家人?”庄洁小声问。

    “就他妹和外甥。”

    庄洁看那桌人,无意和陈麦冬对视,他陌生人一样地掠过,继续吃喝。

    “鳖样儿。”她小声骂了句。

    “你骂人家干什么?”王西夏看她。

    “我不爽。”

    “不爽憋着。”

    “憋不住。”庄洁悄声说:“他越装正经不理我,我就越想搭理他。”

    “你这是病。”

    “不管了。”庄洁摇头,“今晚睡我家?”

    “再说吧。”

    “你堂哥生意这么好,有房间给你住?”

    “有。”

    “别住了,去我家。”

    “行吧。”王西夏显犹豫。

    俩人聊着,听见屋里喊:“平平,平平。”

    这边应声,“宝儿,我在这。”

    庄洁和王西夏对视一眼,庄洁捏着声喊:夏夏~”王西夏掐着调回:“洁儿~”

    听见的人意会,朝她们道:“西夏你净带头出你堂哥洋相。”

    俩人大笑。

    庄洁抬头,跟陈麦冬又对视,随后贴着王西夏说:“看吧,等会他必然找个机会跟我说话。”

    见陈麦冬出去,她也紧跟上去。

    他朝着小卖部拿了包烟,她也随手拿了包。陈麦冬抖开包装,直接点了根,问老板,“多少钱?”

    “20。”

    陈麦冬扫码,信号不好,从兜里掏出50块给老板。

    “老板,你家没信号。”庄洁看了眼陈麦冬,说:“我没带现金。”

    陈麦冬接过老板找的钱,揣兜里目不斜视地离开。

    庄洁撇撇嘴,没所谓,一包烟的事儿。

    回来民宿坐下,王西夏合上手机,俏声说:“武汉确诊是SARS,已经陆续几十例了。”

    庄洁质疑。

    “老袁刚从武汉回来。”王西夏交待她,“不要在微信里乱发消息,自己知道就行。”

    “我不信。”

    “武汉那几个医院内部都炸了。”

    “扯淡。”庄洁说:“要真确诊是SARS,官方就不会辟谣。”

    “医院是千真万确。”

    “屁。要照这么说,要么就是官方隐瞒事实,要么就是医院制造恐慌扰乱秩序。”庄洁不当回事儿。

    “难说。”王西夏谨慎,“老袁说是冠状病毒,和SARS很像。”

    “还有一种可能。”庄洁分析,“确实确诊了几例SARS,但官方有特效药,能阻止它传播。”

    “你在扯淡?”王西夏看她。

    “那你告诉我,到底是什么情况,会让医生喊着:非典来了,非典来了!官方辟谣:他在胡说,他在胡说。”

    ……

    “我认为就是那几个医生说的冠状病毒,但不是SARS。”庄洁说:“今天群里的语音我全听了。”

    “不管是不是SARS,都来者不善。”王西夏小声说:“确诊病例都集中在华南海鲜市场。”

    “而且呼吸机已经大量调往武汉。总之不去武汉就行了,多留意新闻。回头开会看老袁怎么说。”

    那边陈麦冬准备离开,有人要送他,他摇头说犯不着。王西夏小声说:“他摩托坏路上了。”

    庄洁又坐了会,催她,“我们回吧?”

    王西夏犹豫,“你先回,我随后。”

    “一起回啊,还分两拨?”

    “你先回,我随后。”

    “我电瓶车带你一起啊。”

    “我堂哥送我。你先回,我随后。”王西夏还是那句话。

    庄洁看一眼徐清河,了然了,撇嘴道:“直接说不就行了,还随后。”

    ……

    “你自己没眼色,还怪别人?”王西夏说:“他说找我有点事,我看什么事。”

    ……

    庄洁骑着电瓶车回,半路遇见陈麦冬,村道窄,鸣喇叭,他不让。她准备往他身上撞,他扭头见是她,就往路沿上挪了挪。她骑了

    百十米,回头看,黑黢黢的路上他孤零零一个人走着,她又折回去问:“好心稍你一段?”

    陈麦冬看她一眼,越过她往前走。

    “诶,生气呢?”庄洁跟在他身后,“我给你照着路。”

    陈麦冬没理她,从兜里摸出烟点上,边抽边走。

    “犯得着?”庄洁说:“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一点度量都没。”

    陈麦冬充耳不闻,还戴上了羽绒服上的帽子。

    庄洁心里骂了句,提了速就走。走了几十米,日他妈,又折回来说:“对不住,行了吧。”

    陈麦冬还是不理她。

    庄洁反思,决定大气一回,语气诚恳道:“陈麦冬,对不住。”

    他戴着个狗帽子也不应,也不知道听见了没。庄洁跟他并行,脸凑上去,“诶,对不住。”

    他没听见似的继续走。

    “我日你妈哟。”庄洁耐心耗尽,朝他腿上就是一脚,踹完准备跑,被陈麦冬一把拽着电瓶车,“你他妈就是这么道歉的?”

    “不装聋了?”

    “别和老子说话,再说是狗。”陈麦冬烦她。

    “看你那鳖样儿。”

    “狗。”

    “你才是狗。”

    “狗。”

    庄洁看他,“没得逞气急败坏呗?”

    “要不是你一直鼓励我,回应我,喊我宝……”陈麦冬朝她竖拇指,“玩家,老子玩不过你。”

    “玩你妈!”

    “我操你!”陈麦冬额上青筋凸起,“你不就仗着老子喜欢你,你在这跟我作儿。”

    “你不也仗着我喜欢你?”

    “你喜欢个屁!”陈麦冬看她,“你要喜欢会说我强暴你?”

    “我说差点……”

    “一样。”

    庄洁不作声,陈麦冬指着她鼻子,“你作践我……”

    “活该。”庄洁服了,“你要这么理解我也没办法。”

    “我操你。”

    “日你妈。”

    “我日你。”

    庄洁瞪他,他这会倒平静了,“继续骂。”

    “我……”

    “我日你。“

    “你嘴吃屎了。”庄洁看他。

    “我吃啥你不清楚。”陈麦冬往她身上看。

    “你往哪看?”庄洁瞪他。

    “往你胸上看。”

    “你妈……”

    “我日你。”

    庄洁一口气憋胸口,“你再跟我说话就是畜生!”骑上电瓶车要走,陈麦冬挡住她,抽着烟看她,“先道歉,再解释。”

    “我道你……”

    “我日你。”陈麦冬轻飘飘地把她堵了回去,“开始吧。”

    “无耻!”

    “强暴犯就没耻。”陈麦冬一屁股坐在后座。

    俩人对峙了几分钟,陈麦冬先开口,“开始吧?”

    庄洁不跟这疯子一般见识,识时务道:“对不起。”

    “冬哥,对不起。”陈麦冬教她。

    “冬哥,对不起。”庄洁复述。

    “你还甩了我一巴掌……”

    “你还要甩我?”庄洁难以置信。

    “我在教你怎么做人。”陈麦冬从兜里摸出片口香糖,“解释吧。”“解释什么?”

    “你说呢。”

    “扯淡……

    “我日你。”

    ……

    “你不习惯在人前脱假肢。”庄洁实话实说。

    陈麦冬微愣,随后点头,“行,这也是理由。”接着拍拍车座,“你不是要稍我一段?”

    庄洁想骂,但局势不容人,老实地骑上回家。陈麦冬倒也安生,没再找事。庄洁

    把车停在路口,示意他自己走回去。陈麦冬朝她扬下巴,骑家门口。

    庄洁把他送家门口,他下车喊她,“庄洁。”

    庄洁看他,他俯身捧住她脸用力吻,随后抿抿嘴,“勉强原谅你了,晚安。”

    “我日你妈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