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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阅书阁 > 其它 > 从此无心爱良夜 > 第18章 不能辞职

第18章 不能辞职

    我一怔。

    他瞟了一眼我干净的桌面:“我的祖宗诶!我早上说那些都是我脑子不清醒,我胡言乱语,你可千万别介意!辞什么职啊!”

    我垂眼:“你都知道了我的工作我会交接好的”

    “交接个头啊!你走不了!”张经理一把将我按回工位上。

    我继续发怔:“为什么啊?我辞职信都发给HR了”

    “姚穗岁。”

    这一声,不是张经理叫的。

    我后背一凉,那声音,分明是尊神易南的。

    我窃窃地顺着张经理的肩线望向他身后,易南的脸色很不好,犹如夏日午后,暴雨骤临前。

    “易总好!”张经理忙转身问好。

    我慢悠悠地起身,一言不发。

    “跟我来一趟。”易南只是瞟了我一眼,便转身。

    他走了两步,又停下,回头看见我纹丝不动,于是干脆走到我身边,单手抓住我的手腕,将我在众目睽睽之下拽走。

    我被他拎进总裁电梯,一路被他像拖拽什么玩具宠物一般,毫不费力。

    他将我扔进他宽阔的总裁办公室时,还不忘跟门口的秘书说:“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我开始惴惴不安地想:他是不是想XX我

    这也太好哦不,太不得体了吧

    于是在我被他大力地扔进他的真皮沙发里时,我双手挡在胸前,如受惊小鹿一般细声低鸣:“宁死不从我”

    易南皱着眉头看着我,半晌冷冷一笑:“姚穗岁,你想什么呢?”

    我立刻起身,恢复正常:“没,没什么”

    易南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走向他的老板桌,将电脑屏幕转向我:“你要辞职?”

    我点点头。

    “为什么?”

    还为什么?

    你滥用职权逼良为娼,你让我受尽白眼和埋怨,你让我成了翻译部门的众矢之的我不辞职留着等菜吃啊?

    啊???

    “我要照顾多多。”

    是的,我除了在心里骂他个狗血淋头之外,嘴巴上半分胆量都没有。

    易南就像沙漠之舟的狮王,而我,是那个随时都会被嚼碎的小白兔,只能苟且偷生。

    “我要听实话。”

    易南那双眼睛真不知是在哪个寺庙开了光,总是能分辨我的每一次谎话。

    我抿了抿嘴唇,决定措辞温和点:“你昨天让翻译部全体加班,说谁不到就开除谁,我没到,所以我自己辞职”

    易南眯着眼看着我,明知故问:“那你为什么不到?”

    问我?

    我为了看你和安瑜接吻呗

    还为什么

    “不想到。”我终于选择性硬气了一回。

    易南走到我身边,居高临下地如天神降世:“姚穗岁,这是你跟我说话的态度?”

    我抬眼,终于有些生气:“你总是这样捉弄我很好玩吗?”

    这次轮到他愣了愣。

    我倏地起身,用不怎么显高的个头与他强制性并肩:“我知道你对我有成见,有意见,但能不能不要上升到工作上,如果是我的工作能力有问题,你随时辞退我,但如果你三番四次的公报私仇,还连累我们整个部门,那我干脆不干了,省的留在这里给您添堵!”

    说罢,我舒服多了。

    只不过,易南好像不太舒服了。

    他的脸更黑了,要不是他天然的冷白皮肤色,可能现下已经黑成包公了。

    他单掌将我的肩膀按住,一发力,我便瘫倒在了沙发上。

    他太喜欢俯身将我压倒自然衣着整齐地俯身压倒

    然后下巴停留在离我两厘米的地方,声音沉闷,略带沙哑地问道:“你和我,有什么仇?”

    我的心跳加速。

    我承认,我受不了易南离我这么近。

    两年前酒后那股劲儿还在。

    我太想就此将他扒干净然后爱咋咋

    罢了

    我不想

    于是我强压着情绪,让自己显得略带尊严:“我怎么知道有什么仇,是你总是将我当仇人一般看待”

    易南一侧的唇角微微拎起:“我既没爱过你,又怎会恨你,你还没有资格当我的仇人。”

    “哦。”我平平淡淡地回了一句。

    不知易南又怎么被激怒了,他单手捏住我的下巴:“姚穗岁,你竟敢对我这么冷淡”

    “”我无言以对,只是愤愤地盯着他。

    盯了他半秒,忽然觉得气氛不对。

    易南单腿压在了我的腿上,整个人贴近。

    他又想咬我!!

    我本能地闭起眼睛。

    但又害怕诚实的身体做出回应,于是我飞快地想了一句我认为会伤人的话:“你昨天和安瑜接吻时想没想过今天会吻别的女人?”

    果然,他停住了。

    并且他松开了我,坐在了一旁。

    他抱着胳膊饶有兴致地看着我:“你看见了?”

    我冷哼:“那喘气的声音感觉都快脱衣服了,想忽视也很难吧”

    易南竟然笑了起来:“你吃醋了?”

    我怔怔一笑:“我吃什么飞醋”

    易南盯着我的眼睛:“你吃醋了。”

    他说了句陈述句。

    我提了一口气,又泻下:“你随便怎么想吧。”

    我真是累了。

    明明是此去经年无问归期的错过,非得戏剧性地凑到一起没完没了的纠缠。

    我起身:“易总,没什么事,我先出去了。”

    “你不能辞职。”他冷不丁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