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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阅书阁 > 其它 > 从此无心爱良夜 > 第43章 不想欠你

    “咳咳”

    我蚕豆吃多了,嗓子发干:“麻麻最喜欢的人是姚多多和袁承光。”

    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故意这么说。

    易南直挺挺地背脊微微怔了怔,而后起身,又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端坐。

    多多的身体还是很虚弱,我除了有气流之外都全程蹲在他身边握着他的手。

    Cynthia和易南面对面地坐着,怀里抱了一堆文件一份一份地同易南过。

    我有些不忍,望向易南说:“其实你这么忙,大可不必陪我们去上海,我自己带他就可以。”

    “我不是为了你。”易南头也不抬。

    “我不想欠你。”他补充。

    我心中涩涩,没好气地冲着空气吐了吐舌。

    如果我捡到了阿拉丁神灯,我一定大义凛然让出一个愿望给这尊神。

    只希望他能学会,什么叫好好说话!

    从南海市到上海飞行时长两小时,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我们的飞机已经在盘旋落地。

    由于浦东机场容载量过大,像我们这种私人飞机只能落地虹桥。

    医院已经派出救护车在停机坪上等待,机场也是一路绿灯护送我们直奔医院。

    虽然团子已经度过危险期,身体各项体征比较平稳,但由于他年龄太小,风险还是比成年人要高上一些。

    我同团子一起乘坐救护车。

    而易南则是坐着上海分公司派来的车紧跟其后。

    他和Cynthia上车时,已经处理完一半的文件,我一不小心看到了他眼角的血丝,想必,他也很累。

    等到了医院,易南安排的人早已将手续办理妥当,我们直接入住儿童病区的高级病房。

    这样像超五星酒店的套房一样的病房,我只在瑞士见过一次。

    为了缓解小朋友对医生护士的恐慌,除了病房装修极具温馨感,就连来回穿梭的护士,也都穿了明亮的米黄色工作服。

    没有了福尔马林的消毒水气味,取而代之的是每个房间里的紫外线消毒灯。

    我很满意,团子看起来也很满意。

    一双葡萄似的眼珠子提溜乱转,除了不能动弹,就连毛孔都在上演着心猿意马。

    我拍拍他的胳膊,同他耳语:“在这里,你会很快的好起来。”

    团子软糯的小嘴巴终于有了几分血色,他冲我勉力的笑了笑。

    我还是很心疼,但我知道,我是团子的天,如果我的害怕被他察觉,他只会更害怕。

    所以,除了佯装轻松再没有更好的办法。

    护士刚刚替团子换好药,在头皮上扎的留置针终于被取了下来,转而在左边脚脖子重新扎下留置针。

    团子哭唧唧地哼了几声,见我的眼眶又是绯红一片,他又立时忍住了哭声。

    他用小手轻轻碰了碰自己的脑袋,然后眼眶含着泪笑了说:“头头不疼了。”

    我匍匐下去亲吻他的脸颊,说:“很快就都不疼了。”

    护士刚刚退出去,易南和主治医生就一同进来了,做了简短的介绍,然后又深谈了几分钟,大约是“这是我们易家的孩子希望重视起来不要留下任何后遗症,右臂对他来说很重要”之类的说辞。

    自然,鼎鼎大名的南海易家,在这世界级的金融中心魔都也是颇有地位。

    医生走后,易南走过来,手里也不知从哪里变来了两杯热气腾腾地咖啡,他递给我。

    我问:“为什么说团子是你们易家的孩子?”

    他垂眼喝着咖啡:“说是你的有用么?”

    末了他又补充:“说承光也没用。”

    真是万恶的资本家!

    “就你厉害!”我嘟囔。

    易南侧过来望着我:“你说什么?”

    我忙干干一笑,摆手道:“没什么,那个,我们这也安排妥当了,你就去忙你的吧,我看Cynthia和分公司的人都在等你”

    话音未落,Cynthia已经推门进来,手里推着两个巨型行李箱走了进来,目光径直越过我,问道易南:“易总,给您在靠窗户的那间房已经收拾好了,除了有些挤,其他的一应俱全。”

    我一愣:“等等”

    我看向他:“你不会是要住在医院吧?”

    易南不答。

    Cynthia满眼怒意地看向我:“不仅要住在医院,还要在医院办公。”

    我呆了呆:“真的没必要,要不你还是回南海吧!”

    易南不耐地蹙了眉头:“废话真多。”

    然后起身,朝那间原本留给家属休息的小房间走去。

    我起身追了上去,单手拉住他的胳膊,急切道:“如果你是为了安瑜来道歉,我已经接受了你的道歉,你没有必要再继续呆在这里,我一个人可以。”

    易南回身时,我分明看到了他疲惫的眼色,但他没有恼怒,而是问到病**的团子:“小胖,干爸陪你愿意吗?”

    多多哪分得清敌我,从出生就是爱凑热闹的性子。

    最喜欢的事就是去公园看大妈唠嗑,一看能看一下午,也不知道他听得懂什么。

    所以多多不由分说的点头。

    易南“唔”了一声,然后回过头,继续朝自己要去的房间走。

    我抓着他的胳膊迟迟没有松开,我见挣扎无用,只好将另一只手的手心摊开,一瓶眼药水躺在手心里。

    “喏。”我说:“你的眼睛好像有些发炎了。”

    易南看了看我手心的眼药水:“这是我给你的。”

    我点头,有些不自在:“挺好用的。”

    易南却奇奇怪怪地冷了脸,他说:“我给你的东西,不许还给我。”

    我不可置信地张了张嘴:“我是看到你眼睛发炎了,恰好带在包里”

    他拂开我的手臂,转身就走:“我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