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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阅书阁 > 其它 > 从此无心爱良夜 > 第200章 生日宴会

    安曼酒店是某集团旗下的五星酒店,装修偏向东南亚度假风格。

    大约是秦画自诩品味不俗,将宴会厅重新布置了一番。

    灰度高的浅色帐幔将天花板全部覆盖,帐幔下又坠上一层密密麻麻的星星灯。

    颇有少女心。

    宴会厅的桌椅板凳全部被搬走。

    大厅后部有两排自助餐台。

    左侧是饮料酒水。

    右侧是西点冷食。

    大厅中央用玻璃栈台拢起来一个圆形的大舞台。

    想必她的开场舞是要穿着华丽的裙子,在那上面完成。

    所有宾客都穿着全程奢侈品的高定款式,偶有一两个甚至穿着还未发布的秋季限量。

    想必也是费了许多功夫。

    宾客中不乏一些外国人,也都能说一两句流畅的中文,来回社交。

    我有易南在身侧,倒没有觉得不自在。

    和他在一起面对任何场合,感受都是安心的。

    于是我略带轻松地吃吃喝喝,直到易南的面色忽然严肃起来。

    我才顺着他的眼光看向对面。

    我先看到了安瑜,然后看到她身边只有一面之缘的她的母亲。

    自然,还有那位身在高位的安书记。

    安瑜今天穿着黄白拼色的修身裙子。

    领口极低,衣袖向上飞起。

    她剪了短发后更像某个以气质取胜的电影明星。

    我记得我初见她时,对她的样貌评价颇高。

    只是后来,却觉得,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我知道易南不能同安家将关系闹得僵硬,于是主动耳语道:“我去外面透透气。”

    易南抱歉地看了我一眼。

    我同他笑笑

    由于我的裙子下摆有一些小鱼尾,走路不太方便。

    于是我就微微侧向一侧,拎起裙摆。

    我走避开宾客,从侧门走出去。

    这才发现,宴会厅东面朝向一个巨大的草坪。

    草坪中间有一个很大的酒店logo的雕塑。

    海风微微灌过来。

    虽然不凉快,但让人头脑清爽。

    我将高跟鞋脱在草坪外,赤脚踏上去。

    我很少穿这样修身的礼服裙。

    再加上易南不许我露背露胸,于是前后都有些闷热。

    还好在我的坚持下,选了一字肩。

    否则今天夜里,我定会闷出一身的痱子

    从前在墨尔本,赤脚不算什么稀奇的事情。

    我们经常席地而坐,回归大自然。

    但当我想起下午易南买单时的六位数字,我便没有那么放肆。

    而是赤着脚,端庄地,站在草坪边缘。

    草坪的那一头,连着沙滩和海。

    夜景怡人。

    直到微风停摆,闷热袭来,估摸着他们寒暄的也差不多,我预备回去。

    谁知有人静默地来到我身后。

    我回头望向他,却发现,身后正盯着我看的人很眼熟。

    如今着世道,当心一点为好。

    于是我侧身,说了句:“Excuseme.”

    他却忽然回应我:“IthinkIknowyou."

    恰好他的身侧有盏路灯,我借着灯光看清了他的样子。

    他似乎就是上午去我办公室的那个陌生男子。

    我记得健康说他是美国很知名的一个模特。

    于是我礼貌地打了招呼:“好巧。”

    他的中文不是很好,每一个字之间仿佛都有停顿半秒:“是你赴约。”

    我蹙眉?

    思忖片刻才想起,他来我办公室确实跟我约了哪里不见不散。

    不会他也是秦画的座上宾吧?

    我仔细打量了他的衣着。

    很独特的黑色长款西装,腰间系着同色系的皮带。

    看起来盛大又富贵。

    十分符合秦画今日宴会的气质。

    于是我深谙于心,说道:“真是巧合,我也是来参加生日宴。”

    他的眉骨很高,眼睛是单眼皮。

    浓眉下压时,会给人一种压迫感。

    这种压迫感跟易南的那种气势全然不一样。

    易南的气势带着烈焰明火,可以独当一面的毁天灭地。

    他不一样。

    像是带着暗器杀来的武林高手。

    也像是竹林里隐匿的毒蛇。

    我并不太想和毒蛇一样的男人多打交道,于是略带距离的笑笑,说道:“我先进去了。”

    话毕,我匆忙地穿好草坪旁的高跟鞋,拎着裙子进了宴会厅

    我刚从侧门回到宴会厅,从窗帘后突然出现的易南吓了我一大跳。

    他看着我额上细密的汗珠,毫不嫌弃地用手指替我抹了抹。

    我讪讪地笑,问道:“你们说完了?”

    “嗯。”他淡淡地颔首。

    我好奇:“都说什么了?”

    易南招停一个服务生,替我拿了一杯无酒精的鸡尾酒,这才慢悠悠地说道:“无非就是从前那些事”

    我眨眨眼睛:“那你怎么说的?”

    易南垂下眼去,专心地摆弄衬衫的精致袖扣:“我说,袁承光是个不错的选择,单身,有钱,适合安瑜。”

    我想起安瑜和承光的事,不禁一阵眉头紧锁。

    品了品易南的话,摇摇头:“安瑜又得把今天的账算在我头上。”

    易南浅笑着拉过我的手:“有我在,她不敢。”

    我耸耸鼻子:“我看她没什么不敢的,只希望她能稍微忌惮一下她父亲的官运,不要再来找我麻烦。”

    易南笑:“你这么怕被找麻烦?”

    “当然怕啊!动辄断胳膊断腿的,想想我家姚多多,被她那一掌推下去打了半年的石膏,多可怜啊”

    易南将我的腰轻轻搂住,开口道:“放心吧,现在有我了。”

    我压抑住内心的狂喜,只优雅地低头,娇羞地抿嘴:“你说的哦"

    “嗯,我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