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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7章 本姑娘晕车晕轿还晕人

    “燕郡王见多识广,高瞻远瞩,一直是我心目中最睿智的一位郡王。识时务者为俊杰,我希望燕郡王能权衡利弊,选择一条最有利于您的路去走,而不是跟我,跟朝廷为敌。”

    “原来郁将军已经能够代表我大唐了吗?看来是我孤陋寡闻了。”

    “郁邪何德何能能够代表大唐?只不过我说做的一切都是得到圣上认可的,包括平定内忧铲除外患,每一个我所做的决定都以圣上的手谕为准。”

    “也包括围攻我燕郡王府,掳走我儿威胁恫吓?”

    “燕郡王还是说些我能理解的话吧,我是带着诚意而来的,真心想与燕郡王做个朋友。”

    “做朋友当然好,我从不介意朋友太多。不过要做朋友须得付出代价的话,我可得好好权衡利弊才行。”

    “这是自然。如果没有足够的利益作为交换,我也不会贸然亲自来找郡王交谈。”

    房间里的交谈忽然陷入沉默。兰澈不知道是两个人突然睡着了,还是燕郡王机智地一拳头打死了郁邪,又或者两个人在亲亲密密咬耳朵,总之突如其来的安静让她十分急躁,迫切想要听到更多郁邪与燕郡王的对话。

    无法忍耐的兰澈冒着危险稍稍擡起身子,指尖上沾了些口水,废了好大劲儿才把窗子上那层竹篾纸捅出个小洞。透过小洞,兰澈水灵灵的小眼睛往里面望去,果不其然看到了郁邪那道妖魅而欠揍的身影。

    郁邪背对着窗子,双手负后,一身白得刺眼的衣衫看上去颇为讽刺。

    这小娘炮……哦,不对,人家本来就是官宦阉臣。郁邪这阉人的肚肠子都快黑出水来了,偏偏喜欢穿白色的衣衫,是刻意想要伪装吗?呸,不要脸。

    腹诽一通后,兰澈稍稍痛快一些,继续进行偷窥事业。

    随着郁邪缓缓走动,兰澈终于看到了燕郡王。不过此时燕郡王的情况似乎不太妙,他坐在椅子里一动不动,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束缚住了一样,虽然表情从容不迫,面色却带着几分衰败青灰。

    咚。

    兰澈身旁,花梨又把窗纸捅出一个小洞,往里面撩了一眼。

    “中毒了。”花梨飞快地作出判断。

    与郁邪面对面交谈的燕郡王,恰好就对着窗子,他很快发现了窗子上两个黑洞洞的小窟窿。趁着郁邪洋洋自得的瞬息,燕郡王朝窗子岸边眨了下眼,而后故意问道:“郁将军把景夏囚禁在宫里了吗?宫外的话,怕是很容易被他逃走吧?景夏那孩子看着胡闹,实则聪明得很,郁将军未必囚得住他。”

    “囚不囚得住,要试试看才知道。”郁邪低笑一声,“天色不早,还是言归正传吧。我已经知道兰澈就是我要找的人,而一直以来暗中保护她的则是燕郡王您。由此看来,当年冷将军大概是把所有一切都托付给燕郡王了,那么,那东西想必也在燕郡王手中。”

    燕郡王不动声色:“郁将军最好打开天窗说亮话,这东西那东西的,我有些听不懂。”

    “燕郡王不用揣着明白装糊涂,我说的东西是什么,你我心知肚明。”谨慎的郁邪并不肯上套,仍旧语焉不详。他走到燕郡王座椅前,微微躬身,与燕郡王在不到一寸的距离对视,语气阴鸷如蛇:“当年燕郡王为帮冷将军,不禁被削减封地还搭上了王妃的性命,如今还要为兰澈那个小野种和本不属于你的东西放弃自己的儿子吗?有时候我真有些糊涂,不知道该说郡王是聪明过头还是太过愚蠢。”

    郁邪的话,兰澈一字不落听在耳中。

    那些字词她都听得懂,还能写出其中好大一部分,可是这些语句词语连在一起,她就不明白说的是什么了。

    冷将军。燕郡王。

    某样她根本不知道是什么的神秘物品。

    她的身世似乎就要浮出水面,却又少了那么一些证据,一些重要的环节。

    “喂,你们两个不是要去掏粪吗?怎么跑这里来了?”兰澈还想更进一步窃听线索时,身后忽然走来一名神策军士兵大喊,立刻引起了屋内郁邪的警觉,交谈声陡然中断。

    花梨见情况不妙,立刻拉住兰澈直奔门口冲去。

    郁邪听得外面有动静,马上拉开房门走出,却只见到一连撞翻十几个神策军士兵后狼狈逃走的背影。尽管如此,他还是认了出来,那个背影属于谁。

    “咦,居然让她活着走到了这里……看来我手下还是酒囊饭袋太多,可用之人太少。”郁邪回头看了眼仍旧被迫坐在椅中的燕郡王,眸子里一抹漫过一丝讥讽之色,“不过无所谓,只要世子殿下在我手中,无论是郡王你还是兰澈,都会乖乖照我说的话去做,对么?燕郡王和王妃真是生了个好儿子,给我省了不少麻烦呢!”

    燕郡王面无表情,没有任何回应,可他的眼里却涌动着微末希望。

    兰澈的话……她本身就代表着希望,不是吗?

    全然不知道自己竟然是某些人希望之光的兰澈,此时正在花梨狂奔到起灰的急速奔跑中如一片树叶飘荡不定。燕郡带着砂砾的冷风从她的指尖发梢吹过,有一些还顽皮地钻进她嘴里,让她体验了一把以砂充饥的高档待遇。

    作为燕郡王府出身的人,花梨显然比兰澈更加熟悉燕郡王府的布局构造,那些持着武器气势汹汹冲来的神策军完全跟不上她的节奏,眼睁睁看着掏粪少年在一个突然挺直脊背的老太太拉扯下,如同疾驰的野驴一样四蹄狂奔消失在视线里。

    跑了不知多久,不知道穿过多少街巷,花梨回头看看没有追兵追来,总算在一处隐蔽角落停下脚步。

    “安全了。大概。”花梨松开手,格外体贴地在脸色发绿的兰澈背上一拍。

    兰澈的小身板儿哪里扛得住这女力士凶猛一拍?原本只是有些恶心的她,终于在这一掌的催促下,不负众望地一阵翻江倒海吐了出来。

    哗啦啦啦……

    花梨低头,静静看着原本干干净净的衣衫溅满各种脏东西。

    兰澈吐了个天昏地暗后终于舒坦下来,她长舒口气,脸色发白地按住花梨肩头,浑身酸软哀嚎:“我说大姐,你属轿子的吧?怎么被你一带我比坐轿子晕得还厉害呢?”

    回答兰澈的不是花梨,而是唰地一声。

    雪亮长剑脱鞘而出,稳稳地架在兰澈脖子上。花梨一张漂亮面庞上罕见地浮现出一抹笑容。

    恨不得把某个家伙碾碎的咬牙切齿的冷笑。

    “来,打一架!”

    兰澈干笑,汗毛耸立。

    就她这只会丢迷魂药的功夫,去跟花梨打架,那不是找死么?小姐姐长得漂亮也不能这么开玩笑啊!

    然而还不等兰澈求饶,花梨手中的剑,已经有如一道刺目的雷光迅速挥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