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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棒了!鼓掌!

    见宋林佳的车逃也似地急速驶离,袁满恨不得一把抱起郑衍叙,在原地转圈圈。

    “说得太好了,肤浅的男人才看脸……”对着郑衍叙,笑得狗腿又灿烂。

    郑衍叙冷冷地看她,不比看宋林佳温暖多少,“是男人都看脸。你也没什么好得意的。”

    这冷水泼的,袁满不由得拉下脸来,默默腹诽,这厮不是来救驾的,是来拆台的……

    郑衍叙也没跟她多废话,径直朝袁家所在的楼号走去:“我的平安树怎么样了?”

    身后没有声音。

    半晌,郑衍叙都已经来到单元楼外了,身后突然爆出一句——

    “我决定了!!!”

    郑衍叙这才顿住回头,只见袁满还站在原地,也不知是错觉还是真么,郑衍叙总觉得这女的脑袋顶上有一股无名之火,正熊熊燃烧起来。

    “我!要!减!肥!”

    袁满振臂一呼,郑衍叙眉梢一挑。

    “我!要!减!肥!”

    晨间的阳光打在袁老师脸上,将她那一脸的坚定烘托得熠熠生辉——

    无奈镜头一转,袁满却是一手烤翅、一手可乐地坐在高登家的客厅里,可乐滋滋冒泡,袁老师一嘴辣油。啊!分外满足。

    高登的嘴都被惊歪了:“大哥,说好的减肥呢?”

    袁满舔一圈嘴边的辣油,额……这个问题该如何回答呢?都怪她调起得太高,现在全世界都知道她打算减肥了,这下该怎么收场?

    袁满放下被自己啃得干干净净的翅架,又拿起一块:“不吃饱哪有力气减肥?”

    高登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一屁股坐在了袁满身旁:“你呀,也别减了,就这样吧,多挣钱,养好膘,世界末日也风`骚。”

    “不!要减——”刚硬气地说完,就又疲了,“——歇几天再减肥。”

    袁满一边继续大快朵颐,一边自怨自艾地想,高登要是知道她这两天她经历了些什么,绝对会同情她的……

    ……

    ……

    “我!要!减!肥!”

    当袁满光天化日之下喊出这句话时,她完全没有意识到,迎接她的,将会是何等惨无人道、惨不忍睹、惨绝人寰的待遇——

    眼看郑衍叙都走到楼道口了,又折回到她面前,袁满顿觉气势昂扬,主动请缨道:“我要跟你一起晨跑。”

    郑衍叙却是一贯的面无表情,“今天有事,不晨跑了。跟我一起去公司。”

    “你不去我家看你的宝贝植物了?”

    郑衍叙低头一看手表:“来不及了。”这就调头往停车格方向走去。

    虽然不明白这厮怎么突然这么赶时间,袁满还是赶忙把自己的小电驴锁好,小步跟了上去。

    郑衍叙很快上了车,司机也作势要发动车子了,却在袁满正准备也坐进车后座时,郑衍叙却当着她的面,“砰”地一声关上了车门。

    什么意思?

    后座不让坐,让她去坐副驾驶座?哎……土豪的规矩可真多,袁满一边暗忖着,一边改而去拉副驾驶座的车门。

    却不料她的手刚碰着门把手,门却“咔哒”一声锁死了。

    后座的车窗匀速降下。

    车里的郑衍叙还是一副人见人想扁的傲慢模样:“你的交通工具在后备箱。”

    “啥?”袁满感觉自己的脑回路已跟不上这位郑先生的节奏。

    回答她的,是他傲娇的侧脸。

    在攻气爆表的资本家面前,袁满再次不争气地犯了怂,绕到车尾去开后备箱。

    后备箱里竟真的有辆自行车。

    她她她……她虽然确实说了要减肥,可可可……可这也太行动派了吧?

    他不会是要她骑车去科信吧?哎……看来只能先骑着,趁他不注意再中途打车溜去科信了。袁满这么想着,暂时乖乖把自行车从后备箱里抗出来。

    却不料——

    “自行车的一头拴在后备箱里,没有钥匙打不开啊!”袁满看着拴在骑车和自行车之间的绳子。

    但显然这就是某人想要的效果,“开始吧。”回答她的却只有淡淡三个字。

    我!要!减!肥!——言犹在耳,袁满心中飙血,默默跨上了自行车。

    就这样,司机全程配合着自行车的车速,上了路。

    在这个过程中,充分体现了袁老师锲而不舍的良好品质——锲而不舍地找借口结束这个糟糕的“晨运”——

    第一公里,袁满嚷:“这这这……咱这不符合交通规则啊!碰上交警会被罚分。”

    降下的车窗里,郑衍叙开始做思索状。

    袁满喜。

    郑衍叙终于开口,却不是说“算了吧”,而是——

    “放心,不上高架,全程走辅路。”

    袁满惊。

    走辅路就意味着得绕路走,本来骑半小时就能到的路程,被硬生生被延长到了一个小时……自己主动提“交警”这茬,简直是在挖坑给自己跳嘛……

    袁满,卒。

    第五公里,袁满累死累活,满血复活:“不行不行!太丢人啦!路人都跟看神经病一样看我!”

    这回,车子终于停下了。

    袁满顾不上气喘吁吁,满眼放光地看向在自己面前慢慢降下的车窗。车里的郑衍叙虽然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却慢慢地朝车门伸出手来——看来这厮终于肯让她上车了。

    袁满喜。

    可下一秒,郑衍叙却没有打开车门,却只是手一伸,直接往她套了个用报纸临时折成的头套,头套上还挖了三个孔,露出她的眼睛和鼻子。

    袁满惊。

    就这么透过那两个小孔,看着车里的郑衍叙悠然地丢下俩字:“继续。”

    袁满,卒。

    最终,袁满来到科信,手脚早已软成泥,几乎是爬着进了大楼。

    在大堂等候的行政助理见郑总身后跟着这么个疑似肌无力患者,愣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袁助理?”

    袁满脸惨白得犹如将死之人,张张嘴,话都说不清了:“……shui……”

    行政助理吓了一跳,自家老板虽然外传冷血又无情,但其实除了脾气很冷、脸很臭之外,对员工其实不赖,但今天这状况……袁助理都病成这样了,老板还让她来上班?

    反观自家老板,袁助理都快厥过气去了,自家老板真的是眉毛都不擡一下,径直朝电梯走去,头也不回。行政助理只好硬着头皮,代为关切:“你说什么?你是不是要去医院?你……”

    袁满颤抖着嘴,终于用最后一丝力气把话说清楚了:“我……要……喝……水……”

    体会过了郑总的铁石心肠之后,袁满更加被行政助理的贴心给感动哭了——

    在得知了她今早闻者伤心、见者落泪的遭遇后,行政助理贴心提醒:“一小时后公司有早午茶,你溜进去吃点吧。补充补充能量。”

    早午茶?

    袁满感觉自己快要被治愈了……

    暗搓搓地等了一个小时,早就忘了早上发了什么誓的袁满,就这样趁所有人不备,溜进了会场。

    而她前脚刚躲到餐桌底下,后脚,郑衍叙一行人便进入会场。

    此次早午茶,是为了迎接从APM来的手机业务分支人员而特地举行的。郑衍叙抵达没多久,APM的副总也带着原APM电信部的人到了。

    李副总进场之后,很快锁定郑衍叙,热络地上前:“郑总,又见面了。”

    郑衍叙不算热络地和对方打招呼,正事在谈判桌上就已经谈完了,此次的早午茶他也只是出于礼貌,来亮个相而已,接待一下就走。

    本该来去匆匆,却在余光瞄见APM团队中的一抹身影后,目光一定。

    而被郑衍叙这么盯着的,不是别人,正是匿在APM团队里的博晏。

    博晏一脸僵白,分明在郑衍叙看见他之前,就已先行发现了对方。

    郑衍叙皱着眉:“博……?”

    周围人都诧异地张大了嘴。科信的CEO郑衍叙竟然叫得出APM里一个小职员的名字?

    但郑衍叙就只念了个“博”字,那副微微蹙眉的样子,明摆着告诉众人,小人物的名字,他就算记得,也记不全……

    此番隐形的鄙夷,在场的人里估计只有博晏能体会了,博晏僵笑着递出手,替郑衍叙补充道:“您好,我是APM电信部的博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