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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迷津之佛光碑 九、(暂无名)

  乍然见到这几个字,我心中震愕不已。这里怎么会出现夏教授那本古书的名字?我一下联想到陶子业刚才要杀我的事情,这其中必定有什么秘密!

  我唿地转身,对夏文海道:“海哥,你对我说实话,你爸的那本古书里面到底讲了些什么,和这次龙虎山之行,还有山洞里的这些玩意儿,到底有什么关系?”

  夏文海沉默了一会儿,慢慢说道:“小生,那本书你真的没翻译出来?以我爸的作风,不可能给你书却不给你翻译方法的啊。”

  我说:“夏老师没全给,还是有保留。那你呢,都翻出来了吧?”夏文海说:“一小部分吧。但有一点我基本弄清了,就是这本书的来历!”

  “什么来历?”我急切地问。夏文海说:“小生,你不是特喜欢《水浒传》吗?我问你,一百单八将是依据什么排的座次?”

  我想都没想就说道:“天降石碣呗。一百零八人的排位座次上面都写了,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宋江不都说了嘛,‘……上苍分定位数,为大小二等。天罡、地煞星辰,都已分定次序。众头领各守其位,各休争执,不可逆了天言……’。”

  夏文海说:“那石碣上面用的是什么文字?”

  “啊?”我一怔,“《水浒》里说是‘龙章凤篆蝌蚪之书,人皆不识’。难道……就是夏夏老师这本古书上的文字?”

  “对,就是。”夏文海说,“我再问你,宋江是怎么翻译出这些蝌蚪文字的?”我回忆了一下,说:“当时梁山泊请了道士上山主行醮事,其中一个姓何、法号玄通的道士有一本祖传古书,专能辨验天书,所以……啊!”说到这里,我的舌头一下僵住了。“难道、难道……夏老师的古书,就是……这一本?”

  夏文海说:“现在还不能完全肯定,但可能性确实很大。”

  我张大着嘴,“那、那这本书,到底是什么书,都写了些什么?”

  夏文海说:“《水浒》里姓何的道士不是说了吗?是专门‘辨验天书’的书。也就是说,是一本字典,一本近乎于专门翻译天书的字典。”

  我迟疑着说:“可是……你和夏老师不都是说过,书里记录着许多惊人的秘密吗?一本古文字典,怎么会……?”

  夏文海说:“你说的对。但这本书的作者为了演示翻译的方法,便找了许多由难解文字组成的文章逐字翻译,以做为例文。而这些例文,篇篇都是绝世奇章,里面的事可以说是匪夷所思,闻所未闻。说真的小生,其中有一些连我都不敢信。”说着夏文海按住我的肩头,“所以说,小生,我老爸的这本书太珍贵了,尤其对我们这行儿来说。”

  我仍觉着太玄乎,就说道:“那依你这么说,《水浒传》不是小说,而是正史喽?难道那一百单八将,黑旋风、花和尚、劈雳火、及时雨,都是真的?”

  “不是真的,可也不全是假的!”

  我一回头,是陶子业在说话。他接着说道:“《水浒传》当然是本小说,情节也大都是虚构的,但其中也有真实的历史成份。例如宋江就是真有其人嘛,他手下的众兄弟也不全是虚构的。”

  我是历史系毕业的,这个我当然了解,我说:“这些我都知道。《宋史》中早有‘宋江以三十六人横行齐魏,官军数万,无敢抗者’的记载,证明确有其事,只不过被脱脱(元末丞相,《宋史》修撰的负责人)夸大了规模和影响力罢了。”

  陶子业说:“也不一定吧,梁山泊离开封只不过几百公里,威胁还是挺大的。”

  我一听,这又是个把小说当历史读的家伙,就说道:“在古时候,几百公里可不近,千里之外了,何况公路状况又不行,所以威胁不会太大。而且就算‘官军数万,无敢抗者’是真实的,那这所谓的‘官军’也不可能是禁军,充其量是厢军,甚至是乡兵蕃兵。”

  宋朝的兵制特别于其他所有的朝代,所施行的是其独创的一种募兵制。当时朝廷选兵,在各路(宋时的地方行政单位叫“路”,相当于现在的“省”)置募举司,募乡间士勇。有健者应时,乃于辕前立一方木,高于方木者充入禁军,次等编厢军。所以宋朝最精锐的部队是驻戌京畿的禁军,而非地方上的厢兵、乡兵和蕃兵。《宋史》中说宋江等三十六人“官军数万,无敢抗者”所言“官军”,应该是指厢乡之军,并非禁军。而事实上宋江等人也正是被海州知州张叔夜率地方军逼降的。

  郑楚生说:“你们讨论这些没用的干什么?整点儿实际的吧,现在咋办!”

  我于是回到刚才的问题上来,我问夏文海:“海哥,既然你大致把书翻出来了,那你说说,这里怎么回事?书里有没有提到龙虎山的这个秘密所在?”

  夏文海和陶子业对视了一眼,对我说道:“小生,我刚才说过,书里记载的东西太过惊人,你先做好心理准备。”

  我一摆手,“得了吧,海哥,你别卖关子了,快点讲吧。”

  夏文海微微一笑,“行行,你也别急,我这就告诉你。”说着他轻轻咳了两声,慢慢说道:“小生,《水浒传》里第一章,洪太尉放出一百零八魔星的上清宫“伏魔殿”,就是这里!”

  我虽然已有了心理准备,可一听这话,仍觉得不可思议。我努力平复着情绪,说道:“可是,那些事儿都是假的呀,压根儿就没有!”

  夏文海说:“小生,你这是经验主义,本本主义。先别急着下结论,我再告诉你,宋江和他的手下确实真的存在,不过他们不是起义军,他们……是盗墓贼!”

  “什么?!”我有点怀疑我这大舅子是不是疯了,“梁山好汉是盗墓贼?这、这也太……。”

  “太难以置信了,是吧?”陶子业说道,“这也难怪,我第一次听说时,也根本不信。”他边踱步边接着说道:“惊人的还在后面呢。当年洪太尉奉旨到龙虎山,发现了上清宫下有‘腹藏’,于是是召集了江湖上的一批亡命之徒,以祀禳的名义进入地宫,大肆侵盗。”

  “他们发现了什么?”我问道。

  “如果说到金银珠宝,那么他们几乎没有什么收获。”陶子业说,“但他们发现了比金银珠宝更价值百倍的东西。”

  “就是夏教授的古书?”我问道。“不只这一本,还有两本。”陶子业指了指铸铁女像脚下的石匣,“你看这匣子的容积就知道了。”

  我不由自主的问:“那两本在哪里?”

  陶子业一听笑了,“在哪里?是啊,我也想知道在哪里。可直到现在,我连是两本什么书都不知道。”

  “呃……。”我想了一会儿说,“那你们凭什么断定宋江一干人是盗墓贼?”

  “就凭我!”陶子业说道。

  “你?”我一下子想到了他盯着九尾铁龟出神的情形。

  果然,陶子业说道:“你还记得起梁山好汉中排第七十五位的是谁吧?”

  根本用不着回忆,梁山好泊第七十五条好汉——九尾龟陶宗旺,祖籍光州人氏,庄家田户出身,习惯使一把铁锹,也能使枪抡刀,人唤“九尾龟”。我说:“你不是想说,那就是你老祖宗吧?”

  陶子业说:“你说对了,九尾龟陶宗旺,我的一百二十世家祖!”

  他把一个盗墓贼说成是祖先,竟还露出了得意非凡的笑容。我见他满面的骄傲和自豪,不觉暗叹道,唉,真是“人各有志”啊!

  陶子业接着说:“家祖是光州一带有名的土夫子,最擅长的就是这个。”说着他又变魔术一样把那柄古怪铁铲从背后“变”了出来,还挥了几下,动作姿势竟还透着几分威武。

  我心里想,“惯使一把铁锹”,倒还真是倒斗儿的回头问夏文海:“海哥,这……难道是真的?”夏文海看看陶子业,两人似乎交换一个眼神,夏文海说:“根据我们搜集的信息,当然也加上我们的推想和猜测,当时的情形大概应该是这样的。洪太尉带人进入上清宫,勘明了地宫的方位,并找到了进入地宫的方法,但他们在进入地宫后并没有发现宝藏,却发现了三本古书。从我爸的这一本来看,书中记载了不少上古神话和玄妙传奇,许多我们认为是传说或者不可思议的事情,书中都有真实合理的解释和阐述。举个例子吧,羑里绝地,你知道吗?”

  我奇怪地说:“羑里不就是河南汤阴吗,岳飞的故乡和当年纣王关押周文王姬昌的地方,怎么成‘绝地’了?”

  夏文海反问我道:“周文王当年在那里做什么?”

  “做牢呗。”我说道,“当然七年下来,他弄出了个《周易》!”

  夏文海说:“周文王演《周易》,不是凭空臆变,更不是一拍脑袋就想出来的,他经过了无数的试验和论证。古羑里城位于汤阴北七八十里远的羑、汤两河之间,自文王至,羑里就成了中国历史上的第一座国家监狱,而文王也就成了中国历史上的第一位政治犯。姬昌自然不想成为这个‘第一’,他利用这七年,潜心舆地,皓首穷经,意在力改羑里的卦位和风水。后来不知他用了什么易法异术,真把羑里改成了‘风水’上的绝地。”

  “怎么就叫绝地呢?”我问。

  “所谓‘绝地’,也并非是贬义,并不是指这此地气脉尽绝,而是另外一种意义上的‘绝地’。”夏文海解释说,“而之所以称为‘绝’,是因其风水之独特,后无来者。”

  我问道:“绝在何处?莫非姬昌通过改变羑里风水,使自己反而因祸得福。”

  陶子业说:“对,这就叫‘绝’处逢生,否极泰来。至于绝在哪里,就在于使姬昌改了运,从‘绝’转生,而且自此以后,再没的任何人可以入这个风水而得其惠。至于个中原因嘛,其实也很简单,就是因为姬昌对羑里风水的改变,是依据自己的卦象来的。也就是说,全是为他自己的‘腾飞’服务的。”

  我说:“这些你们都是从夏教授的古书里翻译出来的?”

  陶子业没的直接回答,而是说:“也许该说是洪太尉的书,或者是她的书。”说着他伸手向女神铁像一指。

  我还是没能把这些线索连到一起去,“可是洪太尉进上清宫是宋仁宗嘉祐三年间,而宋江造反是宋徽宗宣德年间,差了七八十年呢,这两者还能联系上吗?”

  夏文海说:“你别急啊,我正要说这个呢。洪太尉当年召集的江湖人,其实都是倒斗儿的高手。他们发现了三本‘天书’后,咱先这么叫这三本书吧,天知道这是哪来的书。他们想办法逐渐译出了书中的内容,我断定其中应该有一本是讲‘地藏’的,所以洪太尉干脆把这一干人召为门下,把他们从‘临时工’转为‘固定工’,形成了一支专业团队,专门寻找开挖书中记载的‘地藏’。而且为了隐密,他们还以这山洞里的各种铁像为名,所以就有了‘母夜叉’、‘旱地忽律’、‘九尾龟’、‘摩云金翅’等等名字。而七八十年后,这些人香火传了一两代,也许是散了伙,也许是有人生了异心,反正秘密终于保守不住,这些人及其后人渐渐在江湖上露了脸,扬了名。所以我认为,日后的《水浒传》以及相关宋江等人的种种传说故事,都是如此演绎和讹传来的。”

  我听了惊奇不已,“你是说,洪太尉当年不是放出了一是零八魔星,而是亲造就了一百零八魔星?”

  陶子业说:“也没这么多,《宋史》上说的三十六人比较靠谱,或者比这还少些。在行当里能续得上的,现在还有四五家,有的还响当当,有的早没落了。

  “那……你既然知道的这么详细,还非要到这里来干什么?洪太尉既然发现了这里,那么这里应该剩不下什么了。”

  这时沉默了半天的郑楚生开口了:“不是早跟你说过N遍了吗?我们这趟来不是为了寻宝发财!”

  夏文海正色道:“小生,我们这趟来不为别的,就是为了验证我爸的这本古书。当然,也为下一步计划做准备。”

  “下一步计划,什么计划?”我不由问道。

  夏文海说:“小生,你绝对猜不到,我们在古书里还找到了什么?”

  “什么?”我预感到这一发现我肯定知道,因为越是“我绝对猜不到的”,其实就越是我肯定知道的。

  果然夏文海道:“我们发现了有关李君羡墓里那颗珠子的记载!”这下我的兴趣真的来了,我急忙问道:“都记载了什么?”

  夏文海说:“书中有一篇叫做‘塞塞卡依姆’,大概应该翻译作‘佛眼的角落’。名字确实挺晦涩,但内容太吸引人了。篇中记载说,西域有炎魔出没之地,残噬生灵,造恶无边。我佛于是设讲经坛,弘法颂经,试图劝释诸魔恶念。但炎魔不仅不从,反而焚毁经坛。佛祖便遣至胜金刚和泼法金刚降伏了炎魔,然后取灵山石凿成一座石碑,亲自开光,镇伏魔众。因怕炎魔法力非同小可,日久脱困,便又特授佛珠一颗,永镇伏魔之所。”

  我说:“那这么说,李君羡自西域得来的珠子,还真是‘佛珠’?”

  夏文海接着说:“有可能。不过奇怪的是,这珠子非金非银,非木非土,怎么也分析不出成份。”郑楚插嘴道:“中国医科大的樊教授不是说:有可能是生物体的一部分吗?”

  夏文海听了连连摇头道:“什么生物体能长成这模样呀?那个樊教授平时就老古怪了,听说他文革时脑子就坏了,平时经常云里雾里、没头没尾讲些奇谈怪论,咱们还是少听他瞎掰。”

  我这时看看四周,进来的石门仍半开着,我突然想到,现在该如何出去呀?忙问夏文海:“海哥,现在咱们怎么办,怎么出去啊?”

  夏文海看着我没回答,我不禁担心起来,这要真是被封死在这山肚子里该怎么办呀?

  这时陶子业道:“如果参照《水浒传》的记载的话,洪太尉发现了一只驮石碑的大龟,然后才揭石板放出了一百零八魔性。可现在那石碑还没找着,‘伏魔殿’也不知在哪儿。我想得先找到石碑,才能再说下一步怎么办。”

  “那……该怎么找?”我说,“再说这个地方,满是铁像,究竟是什么地方?虽然大门上写了‘上庸界’,但总不会真的是女娲娘娘的府第吧?”

  陶子业走到啃竹子的九尾铁龟前,盯着那些‘竹子’看了一会儿,转头对我慢慢说道:“就从这个铁龟和残竹来看,我想这里应该是……百步禅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