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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了良好的开头,剩下的赛事有序的进行。

    如此过了三五日,赛事进行了多场,初步选拔已经有了眉目。

    但是高铭还没有看到燕青,开幕式那天,人太多,没顾得上看。

    而燕青的初赛时间,抽签决定的很靠后,暂时不会露面。

    这高铭也没办法,只能等待。

    比赛进行了多日,慕容彦泽见识到了广告的威力,据说但凡在比赛前的预热时段唱过歌的,跳过舞的,都身价倍增。

    而在开赛前打过广告的商家,也是大卖特卖,招牌一下子就打出去了。

    导致很多铺子想尽办法和在主办方搭上关系,争取把自家铺子的名字挂到场内。

    观众们逐渐发现,场内周围的挂起了各种番子,上面印着各种铺子的名号。

    而眼看蹴鞠大赛进行的如火如荼,一天比一天热闹,但场内的贼也一天比一天多。

    偷猫那位还没找到,最近几天更是频传失窃案件。

    于是,严厉打击偷盗行为,提上了日程。

    直接派人去找东京几个盗窃团伙的头子,叫他们不要放手下的人去蹴鞠场偷东西,否则叫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效果立竿见影,丢东西的现象顷刻间几乎绝迹。

    之所以说几乎,因为还是有人丢东西。

    不过那几个头目都叫屈,这肯定不是他们的人,必然是单打独斗的外来贼。

    那就没办法了,高铭也觉得没法百分之百打击,只好在场内刷了大家注意保管物品的提示语句,又加派了人手,希望这贼能知难而退。

    这日,高铭作为“幕后大佬”伪装成群众,正在席上看比赛。

    慕容彦泽从外面进来,径直坐到他身边,笑道:“你猜刚才我去做什么了?”

    “解手。”

    慕容彦泽哼笑一声,“告诉你吧,是开封府派人来了。”

    开封府、东京城、汴梁地区,其实指的都是一个地方,就是如今的都城。

    “来干什么?又是失窃案?”

    “不是。他们想在每场比赛前的广告牌时间,展示一下通缉犯的画像。”慕容彦泽笑道:“你猜,他们带来的是谁?”

    说完,不管高铭什么态度,直接展开一幅画递到高铭眼睛跟前。

    光秃秃的脑袋,一把大胡子,正是鲁智深。

    高铭本能的往后闪躲了一下,“快拿开。”

    “滕府尹一直惦记着帮你抓人呢。”慕容彦泽笑道:“他们送来好几份,这只是一份备用的。我已经把画像交给办事的,叫他们安排上,一会找空展示一下。”

    没多久,高铭果然看到妙龄的举牌女子,高举着鲁智深的画像绕着场地走了一圈。

    主持人做着讲解,“鲁智深,本名鲁达,渭州人,原是大相国寺的菜头,勾结匪盗,袭击路人,凡有消息者,赏银3000贯。”

    此时场内窃窃私语,‘我知道这人,倒拔垂杨柳,就是他了。听说是太尉府要拿的人。”

    “听说他将高衙内暴打了一顿,打得高衙内忒惨了。”

    “我怎么听说没打着呢,反而是高衙内让花荣反打了和尚一顿。不过这和尚据说是和高衙内争女人,因此行凶。唉,这都什么事儿。”

    高铭拿眼睛瞟传播谣言还不自知的几个人,这一瞅不要紧,怎么觉得有点眼熟。

    他揪过慕容彦泽问,“我怎么看他们有点眼熟,在哪里见过吗?”

    “国子监的同窗啊,你已经不认得同窗了吗?”

    “我每天都看他们后脑勺,哪记得长什么样,我现在觉得他们眼熟已经不错了。他们怎么在这里?”

    慕容彦泽淡定的道:“当然是逃学了。对了,开封府的人说,国子监的人找府尹告状,说咱们这赛事引得学生逃学,要将咱们查封了。”

    看来古往今来都一样,“有害身心”的娱乐节目太多,看给大人急的。

    “然后呢?”

    “滕府尹让国子监自己把院墙修得高些。”

    高铭抱着肩膀哼道:“这才对嘛。”

    得意之余,折扇一打,优哉游哉的扇起风来。

    慕容彦泽余光瞧见高铭的扇面上画了几只奇怪的动物,像山羊又像骆驼,但却没有驼峰,模样十分古怪,但古怪中又透露着喜感。

    他抽过高铭的扇子,放在自己眼前端详,“你这画的什么东西?”

    “神兽。”

    “什么神兽?我山海经也读过,没见过这样的东西。”

    “这是西域神兽,你没见过很正常。”高铭抢过扇子,吹着聊,“我也没亲眼见过,只是听别人讲述,找画师画的。”

    “那这神兽叫什么名字?”

    “羊驼或者驼羊。”

    慕容彦泽咧嘴,一副不信的样子,“你就编吧,既像羊又像骆驼,恰好就叫羊驼?”

    “随你便,你就当我自创的好了。”高铭也不纠正,别人扇子上画的不是山水,就是骏马图,或者梅兰竹菊,他扇面上画几只羊驼,大宋独此一份,丢了也能找回来。

    这时,慕容彦泽朝前一努嘴,“花荣竟然也逃学?”

    高铭顺着他的目光一瞧,见花荣正穿梭在场内,四下观望,似乎在找什么。

    时值中场休息,人群自由活动,卖茶水果品的小贩赶紧拎着篮子兜售起来。

    当然,这些小贩都交了入场费的,价格自然也比外面的贵。

    高铭起身就要朝花荣走去。

    慕容彦泽一把抓住他,“你去干什么?又凑上去找没趣?”

    “今非昔比,我跟你说,自打上次救了我,我们关系缓和了许多。”

    慕容彦泽皱眉,“再缓和,也是从仇人到路人,就一个路人的交情,凑上去打招呼多掉价。”

    “这就是你这人不如我的地方了。”高铭露出了智商碾压的微笑,“你根本没意识到我去找花荣干什么。你想啊,这场内还有漏网的贼,咱们安排的人手都拿不住他,为什么?因为他的动作太快,那些个人看不到。但是花荣呢,你想想,他连绒线都看得见,飞鸟的动作都瞧得一清二楚,就一个毛贼,肯定逃不过他的眼睛。”

    慕容彦泽表情缓和,“原来是这样,有些道理。”

    高铭将扇子合拢别在腰间,朝花荣走去,慕容彦泽也起身跟了过来。

    花荣的确在找人,一双眼睛在场内不停逡巡,但眉心却越皱越紧,显然没找到他想要找的人。

    就在两人快接近花荣的时候,对方竟然一转身走进了人群,没几步就和高铭拉开了距离。

    高铭觉得大庭广众的,大声呼喊花荣的名字也不太好,因为场内还有其他国子监的学生,听到花荣的大名,该都知道他逃学了,不好不好。

    慕容彦泽笑道:“我觉得是花荣察觉你往这边走了,故意躲开不见你。”

    “我明明很招人喜欢的好吧,他怎么会躲着我。”高铭道:“肯定是他自己有事要办。”

    慕容彦泽偷乐,没接话。

    两人只好原路返回座位处,但就在落座的时候,慕容彦泽漫不经心的一瞧,登时眨了眨眼睛,遂即笑道:“我说你腰里别着一根擀面杖干什么?”

    高铭这才发现他腰间别着的扇子,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换成了一根擀面杖。

    慕容彦泽喜闻乐见的道:“肯定是你刚才显摆的时候,那贼瞄上了你那把独特的扇子,别说他还挺有眼光,和咱们衙内审美一样。”

    高铭摩拳擦掌,将擀面杖拔出来,敲了下身后参随的脑袋,“你就走在我后面竟然没发现?别忘了,你们可是专职保护我的啊。”

    参随揉了揉脑袋,委屈的道:“衙内恕罪,小的真的没发现……人太多了。”

    高铭颓丧坐下,痛心疾首的道:“可怜我的羊驼,就这么被贼顺走了。”

    这时就听不远处一阵吵嚷,有人喊道:“打架啦!”瞬间聚集了一大堆人,围得里三层外三层。

    慕容彦泽站起来眺望,吩咐手下,“去看看,打架的都叉出去。”

    高铭无心看热闹,还在痛心,“其实扇子倒还好,我那扇坠却是块上等好玉。”

    “有多好?我改天送你一个,我跟你说,赌场生意大好,我看回本指日可待。”

    高铭扶额,“扇坠倒还好,我的羊驼啊。”

    慕容彦泽都气笑了,“你到底是心疼羊驼还是扇坠?”

    正此时,就听身后花荣的声音道:“这扇子是衙内的吧?”

    高铭一回头,迎面接住一把抛来的扇子,正是他刚才丢的那把。

    而花荣则押着一个瘦削的男子,男子双手被花荣的发带反绑,但他的表情却不紧张,反而笑嘻嘻的,“是我不小心,刚拿到扇子便出来欣赏,叫人给发现了。不过少侠好功夫,在下佩服佩服。”

    高铭没弄清楚状况,“花荣,你抓的贼?”

    花荣道:“我刚才见这人拿着一把扇子,扇坠和衙内的一样,我便觉得这东西不是他配有的,上去一问,他要逃,就将他逮了给你。”

    他说得轻描淡写,但高铭却纳闷,“你、你竟然记得我扇坠什么样?”

    “第一次见到衙内时,衙内在国子监的校场佩戴的就是这把扇坠。”

    高铭记得当时花荣狠狠瞪了他一眼,可见那一眼还挺有质量,将他从头到脚记了个清清楚楚,连扇坠什么样都记得。

    难道这就是武将的基本素质?一秒钟记住敌人的装备?

    厉害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