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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阅书阁 > 其它 > 大唐第一厨 > 第80章

    打莫大郎回京师后,长安城的百姓们也丰满不少,尤其是殷实人家的郎君娘子,更是像吹气球一样,身体迅速地膨胀起来了。

    两层楼的杂货铺是京师店独有的,洛阳与江南还没搭建起来,故而赶时髦的王三郎王蔚专程从洛阳到长安,一是为了看看那口耳相传的店铺,二则是许久不见莫大郎,还略有些想念。

    当然咯,据说自大郎回归长安以来,三娘食肆的菜单又大幅度更新,增添了不少菜色,贪吃的王蔚心道自己定要将那些吃食全尝过一遍,否则就枉到京师走一遭。

    他先去找了老友沈煜,没想到在客厅坐了半盏茶的功夫,竟出来个没见过的人。

    这人脸上肉很多,他眼瞅着五官还挺眼熟的,便道:“请问尔为何……”

    人字还没有说完,那似曾相识的人就悲愤道:“我都认不出来啊,我是沈煜啊。”

    王蔚顿了一下,好像没听懂他说什么似的,又或者是听错了,他道:“尔说谁?”

    沈煜悲愤道:“沈煜啊沈煜啊,我是沈煜啊!”

    王蔚细细听了,从声音中判断此人确实是沈煜,他认清人后大惊道:“沈郎,你怎变成这样子了?”

    沈煜听后更不高兴了,我怎么了,我不就胖一点了吗,当年李三娘食肆才进洛阳你不也是胖了,还不是这两年间各地风里来雨里去地跑才变瘦了些,好家伙现在竟然来嫌弃我了,长安城里胖的可不止我一人,怎就单单歧视我?

    一两分钟的功夫,他脑海中转过千万思想,就没啥想法让他高兴的,最终他淡淡道:“我变成何样了?”

    王蔚伸出一根小手指:“好像胖了一……”

    一些?

    沈煜故作满不在乎道:“不过就是丰腴了点,这不是莫大郎回京师了,店中多了不少吃食,别说我丰腴了,就是我阿爷阿娘侄子侄女阿兄婶子也都丰满了。”

    王蔚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吃多了,怪不得丰满了。

    他假咳道:“我来京师不就是为了吃,能让你变得如此,证明莫大郎做得吃食美味。”他顿道,“我原准备喊你一同去吃,既如此我就自己去吧。”

    “不可。”沈煜伸手道,“我还是一同去吧。”

    王蔚:“……”

    ……

    在王蔚同沈煜往李三娘食肆来时,莫文远正在思考如何推出重阳节大礼包。

    九月九重阳节在现代不是很受重视,但在唐代却很受郎君们喜爱,登高、菊花、茱萸三件物与重阳节息息相关。不仅是他们李三娘食肆,其他食肆糕饼店也在此时各显神通。

    重阳节是有特色吃食的,是种在蒸锅中蒸熟的米糕,这种米糕是灰绿色的,由蓬草与黍米搅拌在一起做成的,被称为蓬饼。

    除此之外还有些麻葛糕、米锦糕之类的吃食。所有的吃食都是糕,因为糕与“登高”的“高”谐音。

    除了糕之外还有酒,酒水有两种,一是“菊花酒”二是“茱萸酒”。

    这些糕与酒店里店里都是有卖的,糕店酒肆都会趁此节日捞上一笔。

    莫文远冥思苦想,糕糕糕糕糕,有甚糕又好吃又要有重阳节的寓意,他一时半会儿还真想不到。

    店中思考此事的也不仅仅只有他,前两年莫文远不在店中,便是一众糕点师傅凑在一起讨论的,若算单纯的中式糕点,最专业的就是钱棉,他从小学的就是面点,对各种重阳糕的做法了熟于心。

    “前两年做何物?”

    “做的物件多了,都是些蒸糕,不过是在气味形状上做点功夫。”钱棉还挺谦虚,“有一物,在世家郎君以及富商间卖的不错。”

    “何物?”

    “师父且等我们把模具拿出来。”

    另一打下手的厨子小心翼翼搬出一大木盒,外表不显,莫文远打开看了内里才发现其中的天机,他的徒弟们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找到了雕刻师父,刻了朵立体的菊花出来,丝丝缕缕根根分明,光看那精细的花瓣他就能想象到最后的成品。

    莫文远饶有兴致道:“那填进去的面糊糊是怎么做的?最后又怎样保持菊花的模样?”

    菊花的花瓣很多很细,如果是软绵绵的蒸糕,一放在盒子中就会被压趴,莫文远的经验很丰富,看一眼就知道此“花”的价格卖的不便宜,并且定有礼盒配合包裹。即如此,花的花瓣是万万不能被压倒压塌的。

    “师父您有所不知,这花也是有花梗的。”他把盒子翻过来,“花梗的位置被做成了平面,将此平面放在盒底,便不大会破坏花瓣。”

    “花瓣的材料我尝试过很多种,头次为了保证硬度,直接把花扔油锅里炸了,结果发现硬度有余,柔软不足,很容易被磕碎。”

    “然若用粘糕做了,又会过于柔软,撑不住密密麻麻的花瓣,花瓣整体下垂,花没有型。”

    “最后你是如何做的?”

    “多亏洪家姐妹指点,我用烤法将其烘烤至酥脆,如此虽不能说是万全的糕,但同时具备滋味与外形两点,此糕价格甚贵,却买者众多,绝大多数人买的都是菊花的意趣。”

    说到这他竟然还有点沮丧:“若是师父定会兼顾意趣与口味,我等尚且不及。”

    莫文远听此哂笑:“你未免将我捧得太高了些,便是我做重阳糕,也是先紧意。”他挪揄道,“此节日与其他不同,登高望远遍插茱萸的都是那些文人墨客、有闲情逸致的公子哥,既是卖给他们,口味倒不是第一份的。”

    只要做的有诗性不愁没有人为此赋诗。

    钱棉做的此糕,取的名字也简单易懂,被唤作菊糕,因前两年都卖地很不错,今年也会接着卖,重阳节还没有到,一些大家仆已上门预定,生怕到时买不到。

    莫文远思忖着高价卖的礼品已经有了,那他就干脆往低端路线走走,即便平民百姓不怎么参与节日登高活动,也是会买几块糕吃的,他想以数量取胜,做出好吃价格也便宜的糕。

    味道与价格上的优势是他的卖点,至于如何与重阳节扯上关系,不如雕刻个菊花的小印章,进箱烘烤或者卖之前在糕面上盖一下,有个意思就成了。

    他也是在李三娘食肆帮了很多年的工,对百姓们购买吃食的需求有长足了解。现在心下有了模模糊糊的念头,具体怎么做他却没有想法,此事还需要好好思忖一番。

    ……

    沈煜与王蔚二人结伴前往李三娘一条街。在三娘财大气粗买了大半条街的铺面,以做开店之用后,本地人都将她产业盘桓的街道戏称为李三娘街。

    “尔欲先往食肆走,还是想先去杂货铺?”

    “自是杂货铺,沈郎不知此店之名声早已传至洛阳,我等早就期盼它能在洛阳开,奈何三娘到现在都没甚反应,也不知是被何事绊住了。”说这话的时候王蔚可惜极了,哎,对他们洛阳风流郎君来说,这店早就成了不可割舍的网红店。

    沈郎听此,与有荣焉,很为长安城中有店而自豪,他道:“进门时走慢些,杂货铺生意火爆,每每我来皆人声鼎沸,近日重阳佳节快至,怕人更多。”他自己出门前就被家里人交代了任务,要到店中定菊糕。

    不买就是跟不上潮流,就是不够风雅。

    进门后王蔚果然被吓了一跳:“人如此多?”他后悔自己今天又作怪做风度翩翩飘逸潇洒打扮,穿的那叫一个宽袍广袖,很不方便往门里挤。

    沈煜看出了他的迟疑道:“便放心吧,这里人虽多,却不大影响在内买物什之人,一旦人数达到线上,便会限人进入。”

    “如何看得出人有无限度?”

    “看门口的藤条筐还剩几个便是。”

    王蔚视线转向藤条筐,再次感叹李三娘妙思,进去后他则被沈煜领着扫货。”

    “这物味美,多买些。”

    “此物也很不错。”

    “我侄女多爱黏糕,我也要买些。”

    王蔚在心中道:看他什么都要买点的模样,也难怪会身材如此。不成不成不成,他可好不容易瘦削下来,可千万不能再长上去。

    哎,莫大郎误我等啊!

    莫文远:关我甚事?

    他俩运气很好,在杂货铺中便遇见了京师名人莫大郎,他正在想何种吃食会更加受百姓喜爱,以此来做重阳节蒸糕。把自己闷在屋子里头,格物致知,那是万万找不出结果的,故而他深入民众之中,看顾客们的选择,并以此积累经验。

    有莫文远在的地方,人就更多些,胆子大的直接上前与他说两句话,胆子小的就绕两圈默默关注,他像是众星捧月的月,在人中央。王蔚是个胆大的,而且自认与他交情不错,便拉着沈煜上前招呼道:“莫大郎,许久不见。”

    他回头看见王蔚,惊讶道:“王郎许久不见,怎来长安了?”他还慰问道,“两年不见,王郎似乎清减了。”

    王蔚:???没有啊,我只不过是保持身材有方,没再胖上去罢了!

    他却不知莫文远这段时间内看了太多短时间内大变样的郎君,走之前分明还身材瘦削,有“弱柳扶风”之体态,才没过多久,就变得腰大肚圆,很魁梧了,与这些人相比,王蔚算瘦子中的瘦子,他看后自觉得对方轻了。

    哎,都说唐代是以胖为美,终于到全民胖起来的时候了。

    “我来长安也没甚大事,不过是走亲访友,重阳佳节与京城中的友人一同登高,顺带着到你那杂货铺瞅一瞅。”

    “那杂货铺可不是我的,乃是阿娘开之,我可没此等妙思。”

    “原来如此!此外还听闻食肆中多了许多新玩意儿,洛阳江南店都不曾上,听闻乃是大郎你在西天之路上做的新菜,此刻一股脑儿地全做了出来,我素来就是个好吃的,有这等事怎能不来吃吃?”

    “原来如此。”

    “大郎为何在此?”

    莫文远道:“重阳在即,我欲做些新糕在节日前后售卖,便寻思着来店里看看,见众人更爱何种糕点,做时好心里有数。”

    沈煜也好奇了,插话道:“那究竟是何种吃食更为人喜爱?”

    莫文远这段时间还是见到沈煜的,甚至可以说他是眼睁睁看着沈煜吹气球似的一点一点胖起来的,故而此时点头与他打招呼回答他的问题道:“以我现看来,还是甜糕卖得好些,柔软粘牙,又有糯米的香甜气息,无论是老人女郎儿童还是郎君都很喜爱。”

    沈煜听了在旁边直点头道:“没错没错,我侄女就很爱吃此物。”

    “便是喜爱了也不能多吃,尤其是小女郎,吃多了坏牙。”

    他们又说了几句,期间莫文远口中惹人喜爱的黏糕已经卖了七七八八,其他糕剩的还比较多,他见此情况,心下已经有了想法,眼见周围人越来越多,便对俩久违的老朋友道:“二人若有意不若一同回食肆?”他压低声音以只有三人听得见的声音道,“我有新菜想要试试,你二人吃遍天下美食,可愿帮我评点新菜。”

    这……当然是愿意了。

    俩人物件也不买了,就沈煜匆匆找伙计定了菊糕,便跟在莫文远屁股后面走了,身后众人皆以羡慕的眼神看向他们俩,这,太让人妒忌了!

    ……

    “各店重阳节都会做新吃食卖,我等自然也不甘示弱。”

    “钱棉做得菊糕已在形上做到极致,而我不过只能在味上下些功夫,先前思忖许久,糕想要有菊之香味并不难,但菊味苦,吃食之味定是不能苦的。”

    莫文远边说边进食肆后院,那俩人被他安置在会客厅内,两人听后连连点头道:“是是是,糕还是甜的好。”

    沈煜吃成了这副模样,也有了心得:“除了甜之外最好是要有馅料的,吃起来更舒服。”

    尤其是在咬断糕点露出内馅的瞬间,那种有奖竞猜中奖似的巨大满足感,是吃其他吃食都没有的。

    莫文远听从了沈煜的意见道:“交给我吧。”说完后就进了厨房。

    厨房是圣地,是他的私人空间,几乎无人可进取,王蔚与沈煜看着大黑羊大摇大摆甩着尾巴进门,情感复杂。

    “莫大郎真重视此羊。”

    “那——是当然,羊有大神通。”

    “几年前见莫大郎时他身形娇小,羊便伴随左右,身型也不大,现如今他近加冠之间,羊也便巨,倒是同幼时玩伴一样,共同进退了。”

    ……

    大黑羊顶门而入时,莫文远正在做糕点前的准备工作,大口铁锅在炉子上烧水,成袋的糯米粉被倒入其中,木头棒子在锅中不停搅拌,白糯米拉丝黏在他的木棒子上,想把棍子拉出来时还感到了一股阻力。

    羊找了一个合适的角落,安静看莫文远做吃食,不知是否为成年之故,在他长出角角之后,审美情趣变得稍微广泛了一些,从只以好吃不好吃评判吃食,新鲜不新鲜评判食材,变得对好看不好看也有了模糊的概念。

    这一概念就是:莫小远真好看,莫小远怎么这么好看,没有人比莫小远更好看了!

    他的审美标准就是莫文远。

    看莫文远做菜对大黑羊来说就是视觉与嗅觉的双重享受,他垂涎着人的美色,嗅到吃食的香气,真是神仙日子。

    糯米团在搅拌均匀后被莫文远倒了出来,不过此时的团子太粘了,便是他都花费了一番功夫才把锅刮干净,他在手上沾了点粉开始搓面团,将其搓成条状切碎压得有些扁,随即上蒸锅开始蒸。

    糯米的香味从蒸锅顶部的孔洞中透了出来,它成了一条径直的小白烟,直挺挺地向上冲,那味道一点都不难闻,相反很令人心旷神怡。

    米的香味清淡,却很容易让人获得满足,这可能与镌刻在国人心灵深处对土地与吃饱的向往有关,自小农社会产生开始,米就是众多人用以充饥的粮食,香喷喷的大白米饭在灾荒年间是至高无上的美味珍馐。

    莫文远自己就很喜欢米,而买吃食的食客对其做成的吃食也情有独钟。

    蒸了一刻之后,他用竹筷子进锅里捣捣,蒸锅的糯米团子十分柔软,用筷子可轻易挖出一个小孔洞,最后一层稀薄而扩张到极限的糯米皮子呈半透明状,黏在锅底。

    他满意点头道:“差不多了。”

    蒸锅的粘粘的糯米面团再次被倒入大容器中,搅拌成一团,此次搅拌时他加了点糖,糖融合在了面中,莫文远挖了一小块出来,直接扔进大黑羊嘴里,嗷嗷待哺的大黑羊不断咀嚼,他已经熟悉了此项工作,吃完之后告诉莫文远甜度正好。

    他长了条很好得很灵敏的舌头,吃食是好是坏,一下子就能品尝出来。

    只要大黑羊说好就没有问题了,在蒸面团的时候他还做了各种各样的馅料,有用黑芝麻熬出来的芝麻糊糊,有红豆煮出来的红豆沙,有绿豆煮出来的绿豆沙,还有各种尚应季水果与果酱剁碎了做出来的混合酱料。酱料们被填在糯米心中,随后包裹酱料的糯米团子被捏成了近乎正方形,却边角有弧度的可爱模样。

    他拿了个极小极小的模具盖在其中一面,模具先上,随后向模具里填充金黄色的高粱面粉,模具移开,一朵小而精致的黄菊花印记出现在了面上,至于其他部分则使用面粉或者别的颜色的粉末滚了,总而言之,菊花的印记是很明显的。

    大黑羊不用说,是第一个吃螃蟹的,软糯的米香与红豆沙的甜味完美结合,放凉后的糯米粘性减弱,不怎么沾牙,但是与其同类间的粘性还是很大的。

    羊都觉得好吃,更不要说是王蔚他们了,吃得头的擡不起来,只能说莫文远不断给他们带来惊喜,无论做什么都好吃得让人想流泪。

    “此物定价几何,何时能够买到?”

    “定价肯定不高,应与寻常重阳糕不相上下,至于卖时,此物做法简单,不日便能在店中买到,郎君们盯着看便是。”

    与重阳糕价格相似,真是比他们想象得要便宜许多,然李三娘食肆除了那些一看就是捞钱的吃食,其他物件卖得都不是很贵。

    他利于民的目的太过明显,无论是谁都不肯指责。

    王蔚想后道:“重阳佳节,莫大郎可欲同我等共登高远眺?”他道,“届时便是带羊去也无妨,只要羊能上山便可。”

    莫文远心道与王蔚沈煜在一起玩的都是些与他们性格相似的,便大大方方答应道:“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

    重阳结束前,莫文远又遭遇一不大不小尴尬事,自他回京时后稍微销声匿迹一段时间的媒人们见时机成熟,又卷土重来,纷纷上门给他做媒来了!

    李三娘前段时间给骚扰得人晕目眩,现在听见媒人的声音就欲退避三舍,故而此次直接把莫文远给召唤来了,对媒人们道:“我儿在此,若有什么话听他说便是。”

    媒人们一看,这不能够啊,哪家不是给阿娘说的,怎把郎君叫出来了?岂不应该避险?

    但李三娘跑的实在快,她们见拦不住人,只能集中火力攻陷愣头愣脑还不知发生什么的莫文远。

    有些媒婆嘴皮子快脑子转得也快,立刻在脑海中画了等式,三娘说听莫大郎的,那岂不就是说一旦说动莫大郎婚事就成了?感情好啊,她们直捣黄龙了!

    莫文远只感觉自己身边有一百个和尚不断念经,念的他晕头晕脑不知今夕是何年。

    “莫大郎,西市胡家的女儿貌美嘴甜,年纪与你正相当,又对大郎很是仰慕,不如……”

    “王家的女儿做吃食手艺不错,又身体壮实,是个好生养的……”

    “方家的女儿……”

    莫文远道:“停停停停停,此些女郎虽好,却不是我欢喜的。”

    “大郎你欢喜什么样的?”

    莫文远脑袋上的小灯泡一亮:“首先要会吃

    要喜欢吃。”

    哦,这不难啊!

    “其次要有根精妙无比的舌头,辨食材好坏,辨调料区别,辨吃食中放了何物。”

    啊?众媒婆发愁,这,可能有点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