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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6.建组(上)

    把车窗放下来,迎着傍晚清凉的山风,任凭着吹走了心头的雾霾,杀人放火之类的仿佛也就不那么重要了。“没吃饭呐吧?”

    第五名不想让嫂子担心,含糊应了一声。盘算着快到镇里了,随便找点吃的垫一下,后面还得忙呢。

    刘秀娟却指了指前方的岔路,“去趟县城吧。听说有家新开的岐山面不错。”

    “啊?”让第五名措手不及。临上车就给胡支书挂了电话,让安排人手去镇上运东西,这会儿突然拐去县城有点说不过去。

    可刘秀娟是无所谓,平日给村子做了那么多,让那些人等一会儿又能怎么样。

    第五名看嫂子难得心情好,便应了话。加起一脚油门朝县城拐去。

    说实在的,县里的岐山面压根就没有镇上的小门面做得好吃,价钱还贵,量又少。可在刘秀娟眼里,根本就不是事儿。坐着小叔子的大车,多耗几十块钱油钱,不过是给现在的心情一个点缀而已。

    出来的时候,看到有对男女站在车边羡慕地指指点点,就特享受小叔子开车门扶着自己上车的那个过程。“既然来了,顺便捎几瓶糖水回去。”

    “哎。”第五名答应着,想都没想,就朝对面的小批发门市部跑去。一时间,黑的、黄的、绿的,各搬了一箱出来。女店主给热情地送到车跟前,又帮忙摆好。

    不等上车,第五名就先开了一罐凉茶递给车里的刘秀娟,这才擦了把汗,上车起步。端着凉茶,刘秀娟胳膊耽在车窗上,看着后视镜里女店主羡慕的表情,就对这凉茶的牌子产生了莫名的好感。

    回到镇上时,老伍电话已经催过好几遍了。十几号村民等在公路边上,看到车过来,赶紧就涌了上去。幸亏第五名手疾眼快,否则把坟包撞出去也不一定。没等车上的人下来,坟包就开了车门钻了进来,还没坐稳,就被老伍抡下车去,随即自己坐上车,关上车门朝第五名打手势,“开嘛。”

    “这不到了吗?”刘秀娟诧异。

    “开镇政府门口嘛。”

    短短三十米路程,第五名足足换了三次档,才满足了老伍的要求。

    镇长已经回来了,站在镇政府门口,还抱着嵌了剪彩照片的大相框,跟遗像似的。见到第五名下车,赶紧过来问美不美。

    刘秀娟的职业习惯当场就想做个法事。这会儿只能敷衍着,赶紧打开后盖箱,让人先把鱼粉扛回去。

    “就这么点?”老伍看着几个袋子,略显失望。

    第五名一边解释今天只是试机器,一边默默计算着产量。本来以为鲜鱼变成鱼粉能留住三成就不错了。没想到小钱的设备就是犀利,足足出了四成。让心目中的成本又降了一成。便解释给老伍:往后每天一千斤鱼粉拉过来,够村子里忙活的。

    初夏清晨的秦岭山,空气里都弥漫着青草的鲜味。透过树叶,阳光将斑驳的影子盖在车顶窗,覆出油亮的绿。

    副驾驶上,铁马耐心地和孙婷商议:“开慢点能死啊?”说着,优雅地擦去嘴角残余的晕车产物。

    以孙婷开的保时捷为首,摄制组车队浩浩荡荡地向秦岭深处的石坎镇挺进。得知要拍个农村创业故事的素材,导演兴味盎然。物以稀为贵,在抗战戏、民国戏横行的当下,三观端正的乡村创业作品太少了,脚踏实地的更是凤毛麟角。如今国家抓这个,政策倾斜力度又够,倘若素材真能像铁马说的那么好,稍微运作一下就可能变成政策剧,对自己这三线导演来说可是一本万利。

    听见对讲机里导演已经跟谁聊起了选角的事,孙婷鄙夷地瞥了铁马一眼。“骗人家干嘛。人家可当真了啊。等发现咱就是个没开工的饲料作坊,看你怎么交待。”

    “嘘——”铁马下意识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先骗到村里再说。有我这面子在,顶多也就发几句牢骚。到时候给人说清楚了,我再赔礼道歉。后面好处再给许上,这事儿就这么解决了。”

    “你就不怕人消极怠工?”孙婷开始担心了。强扭的瓜不甜,万一人家不上心,东西出来不好看,那还不如不拍呢。

    这么一说,铁马反倒有点拿不定主意了。

    俩人正犯愁呢,第五名电话打了过来,询问众人走到哪儿了。

    备了一夜的配料,梦中还在盘算开工的事儿呢,就被孙婷一个电话打醒了。得知摄制组二十多号人要进村的事,头一下就大了。厂房现在乱七八糟不说,连个正经的电路还没走好呢,不由埋怨起孙婷太仓促。就算是要拍广告,也得有情有景才行啊。

    胡支书却不这么认为。厂房收拾起来快,第一时间把人安顿得称心如意才是地主之谊。二十几口子,不能让人和坟包睡一块儿吧。

    老头一提醒,第五名即刻知道自己犯了战略性错误。可那么多人朝哪儿安置啊?

    “你家啊!”胡支书经验丰富,马上着手计算,“你家前后院,两正五厢七间大房。给你叔嫂俩留一间,不还有六间嘛。”

    “啊?”

    “啊个屁。来客人了,你跟你嫂子挤挤又不犯法。再怎么还不比了断和尚的庙里宽敞?”

    也对。第五名和嫂子住惯了,也没觉得什么不方便的。“可毕竟那么多人,摊下来也得四人一间,不能让人家睡通铺啊。”

    胡支书看第五名有变成老伍的趋势,不耐烦了。“你忘了广缘寺那居士房了吗?人家那么小一间都能隔,你家凭什么不行。”

    搭隔间可是个大工程,但在胡支书眼里根本就不叫事儿。把老伍那帮收拾厂房的叫停了,大喇叭一播,瞬间就把任务派到各家各户去了。

    刘秀娟吓了一跳。新崭崭的大院子还没住几天呢,怎么就革命了?第五名赶紧解释前因后果,老伍和胡支书拍着胸脯保证,就是上板隔间,不碰油漆不上钉,人走就能拆,就想给人一宾至如归的感觉。

    刘秀娟多聪明个人,一说就看出里面的得失来了。没二话,立刻就帮着打理布置。看得胡支书欣喜:多通情达理的好寡妇啊。

    可光隔出来也不是个事儿啊。山里这么凉,不能让人家打地铺吧。又经一波动员,伍家沟百姓觉悟再高,可大部分都是土炕,不能拆下来抬到你家。倒是有刚结婚的年轻人,捐了几套。加上第五名家的,还有七八张床的缺口。

    “支书你看我这行不?”坟包如今是三高群体,积极性高、觉悟高、血糖高。扛着自己看鱼的行军床,气喘吁吁地展示着。

    要么都是行军床。可如今大小床摆了一堆,再来几张行军床,不是给人难堪嘛。当即就否定掉。

    胡支书这边朝第五名招招手,凑一起小声嘀咕,“要不你家再腾出一张来?你跟你嫂子挤一床得了。”

    老伍一边听见了,就想脱鞋抽胡支书脸。一旁帮着擦床头的刘秀娟臊了个脸红,却没吱声,假装换水,端着盆出去了。

    第五名傻乎乎地看着老支书,“啊……”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胡支书已经出去吆喝人把第五名房间的床先给搬了。

    哎,这不行啊。第五名赶紧要拦,老伍把他拉一边,“一切为了革命。当年大生产的时候我跟你爸还睡一被窝呢。”

    听着怎么不是一码事儿啊。第五名皱着眉头,又不好在大庭广众下吆喝什么。

    可即便这样也不够数。胡支书眉头一皱,正要计上心来,被端水进来的刘秀娟赶紧给打住了。可不敢让这老头瞎指挥,这样下去日子没法过了。提醒第五名,当初董家寨抬过来一杂间的旧家具还没收拾呢,印象中里面倒是有张大床。

    这一下醍醐灌顶。一直忙,早忘了那码事儿。率领一伙子人赶紧冲进杂物间翻找。

    何止一张!拼拼凑凑下来,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