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子身上装窃听器,每天晚上跑到老子公寓,给老子做面条,姓洪的,你哪条神经不对头?你以为老子不知道?真当老子是白痴啊!”
“我从没有当你是白痴。我只当你,是我的男人。”
“呸!男人你的头!”
“如果你不是我的男人,干嘛那么在意我?”
“……”
“今天在菲林公园的那批重型军火,还有那几个笨家伙,是你给我准备的奖品,对吗?”
低沉悦耳的男声,从容不迫。
深夜时分,租金高昂的高级公寓区万籁俱静。
洪黎明充满男性魅力的声波,在有着专业隔音装置的墙面反射下,效果有如立体低音炮般,性感诱人。
张恒不由自主把手枪攥得更紧。
枪口不偏不倚,对准警官的心脏位置。
“那么,如果我存心害你,派人去包围杨北路的百乐俱乐部,你给我准备了什么样的……惩罚呢?”
张恒哼了一声。
惩罚?
唯一的惩罚,当然是死。
当我这个黑道老大是玩假的呀?
如果警察真的包围百乐俱乐部,那预先埋在那里的大批高强度炸药可就派上用场了。
“你为什么不搜查百乐俱乐部?”张恒问。
“你为什么要找替罪羊去菲林公园帮我解围?”洪黎明反问。
“喂!现在是老子负责提问题。”
对准洪黎明的乌黑枪口晃了晃,提醒他现在谁才是有资格提问的人。
洪黎明看了那把枪一眼,视线往上,缓缓停在张恒充满个性的脸上,笑着问,“你饿不饿?”
张恒凌厉的眼神,像飞刀一样剐他。
瞎了眼的臭条子,都被枪指着胸口,还傻乎乎的。
这是黑帮和警方的正面交锋,随时枪林弹雨的大场面。
你好歹严肃点好不好?!
这种时候,问饿不饿这种问题……你当你是在和邻居阿伯聊天啊?!
装修高档但却遍地垃圾的客厅里,两个高大的身影危险对峙。
张恒手里稳稳地拿着手枪。
洪黎明却端着一碗面。
一碗他花了许多精力心血的汤面。
一碗才从锅里小心翼翼地倒出来的热腾腾汤面,引人垂涎的香味,飘满了客厅各个角落。
“老子在问你正事!是谁叫你窃听老子?你们警方到底有什么计划?说!”香味不经同意,擅自钻进张老大鼻尖,让张老大超级不爽,飙高了声音。
“汤面热的吃才香。”
“少他妈转移话题!”
“冷了就不好吃了。”
“你是不是智障啊!”英明神武的张老大,对洪警官的美食精神无比抓狂。
但他并没有因此放松警戒。
发现警官有所行动,张老大立即警觉,枪口往上微挑。
“别动!”张恒低喝。
洪黎明端着汤面,往前一步。
“操你妈!叫了你别动!”
张恒的警告毫无作用。
洪黎明又靠近了一步,棱角分明的脸颊上写着淡定,仿佛他手里端着的不是一碗汤面,而是观音菩萨手中的净水瓶,里面一滴仙露,就能邪祟回避,遇难成祥。
张老大都要气笑了。
臭条子,你还真把一碗汤面当防弹衣用啊?去死吧!
张恒手腕一扬,恶狠狠地开枪。开枪前一瞬间,枪口略为往下,避过心脏位置,取洪黎明的膝盖。正要按下扳机,心脏怦地一下,跳得特别大声,手猛地一颤,枪口又硬生生再低一分。
噗。
装了消音器的手枪发出闷响。
子弹在客厅地板留下一个小孔,小孔里冒出一缕青烟。
洪黎明身形停滞了一秒,端着他天下无敌的汤面,继续朝张恒走来。
“叫你停下,你聋了吗?”
地板上滴着血。
子弹没有直接打中洪黎明,但精准地擦伤了他的小腿外侧。
洪黎明脸色平静得令人毛骨悚然,仿佛根本感觉不到痛楚。
眼看警官越靠越近,张恒无端打了个冷战。
“姓洪的,这是你逼我的。”咬咬牙,再次举起枪。
还没瞄准,耳边忽然传来破空之声。
眼前呼地一个黑影飞来,重重砸在肩上,砰!地碎裂。
重物凌空撞击的冲力和滚烫感让张恒一晃神。
下一秒,更猛烈的攻击正面杀来。
一直缓步而行的洪黎明,丢出汤面碗后毫不犹豫地出手,宛如在草丛里匍匐多时终于露出利爪的猛虎,箭一样扑向张恒。在张恒扣下扳机前一霎那,洪黎明已成功抢到他身前。
完全不留情面的一个膝撞,撞得张恒肝肠寸断,眼冒金星。
咔!
手腕上一阵剧痛,五指无法控制地松了劲。
手枪落入洪黎明掌中。
“你……拿汤面砸我?”张恒捂着小腹,痛得差点蜷成虾米,仍不服输地瞪视拿着枪的男人。
张老大又恨、又气、又呕。
这些年江湖闯荡,他被板凳砸过、被石头砸过、被警棍砸过、被金砖砸过、甚至被从天而降的巨型招牌砸过……就是没有被一碗汤面砸过!
已经凌乱的客厅更添凌乱。
到处是斑斑点点,汤汤水水,几根软哒哒的带着菠菜绿的面条,含羞带涩,依依不舍挂在张老大身上。
衣服裤子都湿了,又烫又咸。
汤汁飞溅到脸上,顺着脸庞往下滑到嘴角。张老大下意识一舔,居然……还是他最喜欢的羊排汤面……
“你用羊排汤面砸我?!”张恒不敢置信,义愤填膺。
你真的是警察吗?
天底下有你这样不要脸的警察吗?
“对,羊排汤菠菜手工面。”洪警官轻叹一声,显然很惋惜自己的杰作。
“你用羊排汤面砸我?!”
“羊排我炖得火候很够,入口即化的。”
“……”
愤怒的张老大,忽然卡了壳。
他发现,原来洪黎明并不是白痴,白痴的,是试图和洪黎明沟通的人。
刚才枪在自己手上,已经沟通无能,现在枪落到了对方手里,形势逆转,洪警官为刀俎,张老大为鱼肉,还沟通个屁!
张恒想明白这个,索性闭嘴。
“死条子,你要抓就抓,要杀就杀。”张恒闭上眼,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洪黎明应该不至于杀他。
但是枪击警方人员,属于严重罪行。子弹在客厅,伤在洪黎明身上,手枪又是铁证,如果被抓到警察局,张恒就算有一百个律师团帮他辩护都没用,怎么也要吃上几年牢房。
想起洪黎明小腿上的伤,张恒忍不住睁开眼往洪黎明腿上瞥。
这家伙,明明受了伤,刚才扑上来动手那下,居然还这么猛……
还没观察到警官的伤势,眼前黑影忽然变大。
唇被热感覆覆盖。
“唔。”张恒张着眼,近距离看着其实开始变得熟悉的警官的俊脸,想着这稀里糊涂的剧情,真是发展得越来越像恶心的肥皂剧。
窃听、潜入、枪击。
以警察和黑道的对立身份,剑拔弩张到这种地步了,无论如何也不应该走感情线呀。
偏偏,洪黎明的吻技这么该死地好……
“唔嗯——”厚实有力的舌闯进来,一下子把脑子搅得晕晕的,像喝酒后微醉的美好感觉。
平心而论,张恒觉得自己也没太抗拒。
也许是审讯室里那两次,实在有值得回味之处,又或许,是自己早就习惯了破罐子破摔?张恒并不是会逼着自己去思考的人,懵着眼睛想了几秒,被洪黎明的舌头在嘴里强盗劫营似的洗刷着,洗掉了所有想法。
最适合他的,始终是今朝有酒今朝醉。
久吻让两人都感到呼吸困难。
胸口发闷,产生盈盈的热感,仿佛什么在里头燃烧。虽然难受,但也带来难以解释的期待。
听着耳边传来两人接吻时的啧啧水声,张恒觉得不可思议,即使和夜总会最骚的妞在一块时,也不曾这样淫靡入骨。
“你还记得我?”男人吻了很久后,退开一点点,看着他问。
因为缺氧,张恒脸颊微红。
气喘吁吁地回视他,胸膛起伏。
“小恒,我一直想着你。”洪黎明说完,又开始吻他。
那一声小恒,就像一件犀利的武器,刺得心窝一阵发疼发酸。
张恒一阵恍惚。
清醒过来后,他的手已经紧紧抱住了面前的男人,舌头疯狂地交缠、吸吮。
口腔黏膜的每一颗细胞都仿佛苏醒过来,因为男人舌尖的动作而频频颤栗。
味蕾上,都是洪黎明醇厚迷人的气味。
“把衣服脱了吧。”洪黎明一边吻他,一边很自然地说,仿佛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更妙的是,张老大也觉得没什么大不了。
这沾满了面汤的湿哒哒的衣服,黏在身上,确实很不舒服。
两人一边接吻,一边脱……不,是撕扯。
像两头焦躁的雄兽,被饥渴催促着,连解开纽扣的耐性都丧失了。
被扯开的衬衣纽扣蹦到地板上,又反弹起来,散落四周。
嗤——!两人脚下,多了几块破碎的布料。
一切凌乱不堪,地板上还摊着滑溜溜的面条、入口即化的羊排、一滩滩的面汤……和洪黎明伤口渗出的鲜血。偏偏是这些又脏又乱的东西,让气氛变得说不出地性感。
洪黎明咬着张恒的下唇,一直咬到那地方透出诱人的艳红,把张恒按倒在客厅的长沙发上。
上次,张恒就是在这张沙发上大玩一王大战双后。
自从在望远镜窥见这一幕,洪黎明就每时每刻都在想,总有一天,要把张恒压在这张沙发上,狠狠地抱到他哭。
只是没想到,这一天,会来得这么快。
原本希望可以再忍耐一段日子,却发现自己,已经忍无可忍。
两人身材都属于高大型,一人上,一人下,已经把长沙发占得满满。
处于下方的张恒,衬衣化成一堆碎布扔在地板上,被吻得双眼迷蒙。
激烈起伏的胸膛,带动上身漂亮的肌肉线条,洪黎明在蜂蜜色的肌肤上念念不舍地摩挲,心里觉得,虽然很养眼,但还是瘦了点。
一想到这人种种不良饮食习惯,还把自己搞得经常性胃痛,警官骤然怒从心头起,两指捏着胸膛上一处敏感的小凸点,就是狠狠一拧。
“啊!”张恒疼得一震,“你变态啊?”
企图从沙发上坐起来。
又怎么起得来?警官居高临下,一只手就强势按住了。
低下头,双唇含住被拧得发红的可怜小骨朵,舌头频频顶弄。
张恒颤抖地呜一声,腰杆一软,陷回软绵绵的沙发里。
“舒服吗?”把乳珠又含又咬地弄到红肿不堪,男人松开嘴,沉声问。
张恒张开嘴,大口喘气,有点享受,“这技术……呼——比苏西还强……”
洪黎明脸一沉。
竟把他拿去和那些女人比?
警官不高兴,后果很严重。
乳珠又被狠狠拧了一下。
红肿的地方,痛觉神经格外敏感,张恒被拧得浑身一个冷战,差点从沙发上弹起来。
“啊!你他妈的神经病啊?!”吃疼的张恒破口大骂,开口就捎带上对方的女性亲属。
这一下,更踩中警官的雷点。
张老大也不是弱鸡,边骂就边往上方男人那张帅气的脸蛋上狠挥。
几秒前还性感火辣的感情线,眼一眨就成了江湖恶斗片,两人在沙发上恶狠狠肉搏,兔起鹘落几下,把沙发压得咯吱咯吱直响。
张恒在洪黎明受伤的小腿上踢了一脚,看着警官吃疼皱眉,正要跳下沙发,被受伤愤怒的警官反扑,勒住脖子掼在沙发里。
被人狠狠按着,脸朝下埋进沙发里。
张恒正琢磨他是不是想活活闷死自己,手臂忽然被扭到身后。
咔嚓。
手腕上那冰凉的触感,以他老江湖的经验,绝对是警用手铐无疑。
这死条子……
双手被拷在背后,身体被人从沙发上翻过来,珍贵的新鲜空气涌进肺部。
张恒一边大口呼吸,一边用冒火的眸子瞪着身上的男人。
“你……”
“再说脏话,我就咬掉你这颗东西。”警官冷冷开口。
张恒要骂出口的三字经,蓦然卡在了喉咙里。
因为警官说这句话时,指尖滑过他平实的胸膛,恰好停在了某个敏感而且正痛楚着的地方。
咬掉乳珠这种想法,实在太低级,太变态了!
但是,洪黎明这所谓的警界精英,比张恒见过的任何人都低级,都变态。
他真的可能做出来。
“小恒。”
发现张恒闭了嘴,洪黎明阴沉的脸色大为好转,抚摸着被蹂躏、被威胁的红肿诱人的乳珠,温柔地叫着某位老大的小名。
张恒心里颤了颤,肚子里暗骂,他妈的!这臭条子真是脸变得比婊子还快!
可是骂归骂,被指尖爱抚的乳珠迅速淫靡地挺立。
男人的吻落到心脏的位置时,张恒觉得胸膛像藏了几十只小鹿,在里面不知为了什么而怦怦乱跳。
又仿佛有另一个自己,在里面蠢蠢欲动,要破茧而出。
“我从来没有忘记你,”洪黎明用身体的重量把他用力压着,在他耳边问,“你忘记过我吗?”
张恒瞪着头顶,咬牙挤出一句,“不认识,你贵姓?”
下身忽然一阵冷飕飕。
裤子被洪黎明扯下了。
自己的裤子被脱了不要紧,更要紧的是洪黎明把他自己的裤子也脱了。张恒只在审讯室和警官玩过两次火辣逼供,还没有见过警官的裸体。
现在一目了然。
本以为穿着警装的洪黎明已经很威,脱光了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有料的威。
洪黎明就是女人常说的,穿着衣服会遮掩了好身材的类型。张恒望着那身世界上所有男人都会羡慕嫉妒恨的肌肉,意识到里面蕴含了多惊人的爆炸性力量,怪不得几下就把自己这个黑帮老大在沙发上摆平了。
对男人完美的身材比例,张恒又是眼红,又是切齿。
视线往下瞄,蓦然菊花一紧。
开什么玩笑……
“抱歉,尺寸有点大。”洪黎明注意到他正在瞄哪里。
张恒又气又怒,脸色精彩之极。
为了尺寸大而抱歉,你是在炫耀吗混蛋?
不对!
此情此景之下……这家伙为什么要因为尺寸大而抱歉,才是最重要的问题吧?
“洪黎明,你不要忘记你是警察!你敢碰我一根头发,我明天就叫一个律师团来!我他妈告到你脱裤子呜呜———!呜唔!”
乳珠一阵触及唇舌的灼热,接着就是一阵剧痛。
张恒痛得大叫,以为真的被咬掉了。等洪黎明松开,他喘着气低头去看,才发现小花蕾还挺立在上面,但是惨兮兮地肿胀了一倍,上面还带着耻辱的牙印。
可恶的是,洪黎明咬完之后,又用上舔的。
厚厚的舌苔刷过发肿的地方,爽痛蓦然贯穿头顶,充满凌虐的快感在血管里乱窜。
乳珠附近一圈细腻肌肤,被刺激得冒出一颗一颗鸡皮疙瘩。
洪黎明舔了一会,抵着乳珠,缓缓往上。
热而湿滑的舌尖,像执著地要把撒在张恒身上的羊排汤通通舔干净,不断打着小圈,在肌肤上盘旋,划过胸膛,划过锁骨,划过张恒狂跳的颈动脉,划过个性十足的下巴。
在唇上停了停,然后探进去。
一边充满占有欲地深吻,一边右手往下,握住张恒两腿之间的命脉。
性器切实的触碰,让张恒一阵晕头转向。
身体有什么昂扬起来。
仿佛他这辈子都在等待。
“唔……”
“你还记得我吗?”男人忽然停下动作,认真地问。
整个人都是热麻麻的,被亲吻,被咬乳珠,被淫邪又性感地逐寸逐寸舔舐,这一切积聚的热量都流向下腹,被那只手握着命根积极引导。
男人中途停止,欲罢不能的张老大,连撞墙的心都有了。
“小明……”张恒不再嘴硬。
“我公寓的口琴,是你拿的?”
“啊……是拿了。要不我现在还你?”张恒悻悻点头,欲哭无泪。
这真是,天底下最好用的逼供方式啊!
挺立得焦躁不安的地方,终于又得到了手指的安抚,张恒呼吸紊乱,身体因快感而抽紧。
情欲弥漫的发红脸颊,迷蒙的眼神,覆着薄汗的胸膛,看在洪黎明眼里,无一处不诱人。他等得太久,直到这一刻都不太敢相信自己正肆无忌惮地触碰着这个人,但是触感如此鲜明,像在直接摩挲大脑神经。
他的心脏怦怦狂跳,胸膛灼热。
比胸膛更灼热的地方,是刚才让张恒惊恐的某个部位,那里已经充血胀大,筋根满布的样子,看起来十分狰狞。
“不要。”
双腿被分开往上提时,张恒抗拒地动了动。
男人没有停止,而是用爱抚和亲吻缓解他的不安。
张恒知道洪黎明没有这样做的必要,作为黑帮老大,被警察拷起来,那就只能任人宰割。然而,洪黎明真的很认真地在安抚他,那不仅仅是安抚,更像是一种竭尽所能的讨好。
而且,讨好得非常成功。
洪黎明的唇落在哪里,就在哪里点燃火星。
他的唇温度不高,却令张恒有被火烫到的感觉,热流从脚跟涌入,蔓延到背上,整根脊椎都刺刺麻麻的。
粗糙的指腹擦过吐着淫液的马眼,张恒唔!地一声,全身上下的肌肤渗出一种充满情欲的浅粉色,紧紧绷直腰。
一道热流,射在男人掌心里。
“嗯……呼哈——”
张恒失神地喘息,整个下半身都是钝钝的麻软,舒服得令人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
趁着高潮的余韵,男人的指头压入臀缝,抚摸觊觎已久的入口褶皱。
张恒若有所觉,软绵绵的身体挣了一下,试图保卫菊花。但警官百战百胜的吻,瞬间铺天盖地地洒了下来,无数火苗在肌肤上燃起,让张老大顾此失彼。
刚吐出过精华的阴茎又挺直起来
“嗯呼——你……干嘛?”
这次洪黎明没有伺候到底,在张恒快到顶点时,忽然身体一轻,视野摇晃。
洪黎明把他打横抱进浴室,四处打量。
张恒目光迷离地擡头望他,忽然明白他要找什么东西,翻腾的欲望刷地退了下去。
“你要的东西,我这没有啊!”张恒澄清。
洪黎明不管他,继续寻找,最后从洗手台底下的橱柜里,翻出一瓶包装崭新的灌肠剂。
张恒面如死灰。
男人赤身裸体,充血的下体像等巨龙一样威武昂挺,这家伙在审讯室就打过他小菊花的主意,此刻找出灌肠剂,居心何在,一目了然。
话说回来,那瓶灌肠剂是哪个小弟孝敬的?当初送过来时,还带着一脸淫荡笑,说恒哥你见惯千军万马,也应与时俱进,偶尔不妨试试新航线?
新航线你的大头鬼!
你恒哥现在眼看……要被开拓新航线了!
“你他妈的别碰老子!操你老母的!”
说脏话的惩罚,不再是拧乳头。
比那个更惨。
整整一瓶灌肠剂,分成四次,全部用在了他身上。
双手被锁在背后,对上货真价实的警界擒拿高手,张老大输得那个惨烈,不足为外人道也。
连续四次灌肠,被灌得腿肚子都软了,男人用温水把他全身上下,里里外外,冲得干干净净,又抱出浴室。
这次没有去客厅,大概是嫌那里太脏了。
洪黎明轻车熟路地走进睡房,把他放在床上。
“小恒,我会很小心的。”
只用一根手指沿着括约肌往里深入,微微抽动。
张恒不甘心地皱眉,尝试把身上胆大包天的男人踹下床,腿一动,才发现自己蠢到了家,膝盖大开的暧昧姿势下还轻举妄动,看起来就像不知羞耻地求欢。
洪黎明趁机把探入的手指从一根变成了两根,缓缓动着手腕,用指尖抚摸里面热热的肉。
“住手!”张恒沙哑地说。
像是什么要命的地方被指尖按到了,他急喘起来。
被插进异物的屁股,生出极为奇妙的感觉。
“住手!你……你你你住手!嗯——”
焦灼的热感,从说不出口的地方烧起来,被爱抚着黏膜的后面,和代表着雄性,不听使唤勃起的前面,似乎被某条控制着快感的神经连接起来了。
指尖从最开始盲目的探索,变成有针对性的动作,对着前列腺凸起的小点,咕唧咕唧地按压,像要把油从里面挤出来。
“唔——!”
从未体验过的另类快感,让张恒大腿内侧阵阵抽搐起来。
在客厅里泄了一次,在浴室里灌肠后的清醒过程中,又被洪黎明口舌侍奉到射了一次。
张恒不相信,只不过是屁股被男人用指尖捅捅,感觉会强烈到这种地步。
比头两次更要命。
“这个位置,对吗?”
“呜——你这个……嗯嗯——变态!”
“是这里吧?”洪黎明问。
张恒瞪他,眼中燃烧痛楚而淫乱的欲火。
什么这里那里?
你亲手摸出来的严重后果,居然还一脸地无辜地问我?
老子要用眼神杀死你!
“看来,是这里了。”
第三根手指挤了进来,扩张感陡然增加。
张恒抽着气,肛门被撑开的感觉很诡异,身体下意识想把异物挤出去,但洪黎明的耐心和耐力令人欲哭无泪,每次挤出去不远,指头又探进来。
二十多个回合后,屁股渐渐麻木,竟像是习惯了异物在里面进出的感觉了。
自己的身体里,不知从哪冒出的迫切的渴求感,让张恒毛骨悚然。
“不……不要再玩啦!呜啊——难受死了……”
“乖,很快就不难受了。”
洪黎明一直艰难地保持自制,直到张恒的反抗越来越小。他知道张恒虽然心不甘情不愿,但身体上还是享受的,紊乱的呼吸和鼓涨涨的下身说明了一切。
三根指头在肠道里反复摩擦,咕唧咕唧声越来越大,肠道渐渐分泌出体液,和指头的摩擦得到了充分润滑。
准备做得差不多了,被肠道包裹吸吮到发热的指头撤出。
张恒刚松一口气,比手指更粗壮的热物挤进肉洞。
极度的扩张感让他眼睛一下子瞪圆,连叫嚷的力气都被抽个精光。
“对不起,没打招呼。”头顶上五官深刻的脸,平静中蕴含压抑已久的热情,黑漆漆的眉头藏着一丝歉意,“书上说,扩张好了就要立即做,趁着那里正放松。事先提醒的话,被抱的一方会紧张,反而更痛。”
“呜!”
就算不提醒,也一样爆痛啊!
张老大肚子里,几百种花样不重复的三字经翻天倒海,铺天盖地,却在喉咙里化为疼痛难忍的抽喘。
作为一名花丛老手,他的公寓里从不缺润滑剂,洪黎明也很有职业道德地用了润滑剂。但沾足了润滑剂的巨根从括约肌一点一点挤进去,摩擦感还是鲜明得叫人头皮发麻。
“是不是有点痛?”
被开拓新航线已经够惨了,更惨的是那个开拓新航线的人,还一脸关心地不时问上一句叫人气爆的话。
“啊啊!……痛死了!嗤——”不管怎么抽气都缓解不了。
结实的臀肌抵抗地收缩,把充血到紫黑色的狰狞头部紧紧箍住。洪黎明也被夹得很痛,但一想又很满意,这证明身下的人是完全没有经验的。
从某方面来说,他是张恒的的第一个男人。
这是张恒的初夜。
第一个,还有,初夜,这两个字对于控制欲强的男人,往往比春药更有效。
警官这样一想,本来就让人惊恐的尺寸,竟然又有变大变硬的迹象。
“别别……别动!呜啊!我杀了你!”
在色厉内荏的威胁下,男人慢慢加强力度,一点点撬开括约肌。
进去一点后,稍作让张恒喘口气,再继续往里。
张恒每次都以为肛门已经被顶到尽头,但用力到发酸的臀肌一松劲,男人就又顶入一截,硕大挤开肉道的强硬,就像巨大的匕刃在撬一个鲜美多汁的贝壳。
终于,最粗壮的龟头的伞状部位完全通过入口,括约肌紧紧咬住棒身。
不管是洪黎明还是张恒,双方竟都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
肌肤上沾着彼此的汗。
“这样好点了吧?”
“……好……好个屁……啊啊啊!你别动!”
洪黎明挺身,最粗的地方突破后,剩余的长而坚挺的部分进入得很顺利。
体内陌生的充实感瞬间让张恒眼眶湿润,臀部触到毛发和沉甸甸的球囊,屁股和男人的身体,已经以最淫邪的方式,彻底连接在一起了。
“小恒,你里面好热。”
一边被吻着鼻尖、脸颊,一边听见男人沉醉的声音。
张恒委屈得好想揍人。
老子哪里热了?热的明明是你。
这么长、这么粗一根烧红的二十一禁铁棍,老子就是那串在棍棍上倒霉透顶的叉烧!
男人摩挲着他的腰背,开始进行活塞运动。
张恒一感觉他在动就浑身绷紧,觉得自己肯定会痛死,但事实并非如此。并不是刚开始那种撕裂性的痛,被巨物撬开通道后的一段短时间静止,身体好像麻木般的接受了,接下来那种被同性的性器在肠道里挺入、抽出、再挺入抽出的动作,带来的是胀胀的痛,或者说是酸胀。
被不紧不慢地插了二三十下,一种令人不安的酥痒,在下身蔓延起来。
“嗯唔——”张恒的鼻息有点走调。
“感觉开始变好了?”男人笑着问。
笑容有点艰辛。
阴茎受到湿滑淫荡的包裹,却要苦苦按捺,循序渐进,让对方适应。他忍得快崩溃了。
好不容易,总算熬到这一步,他放开速度,尽情狂插,狠狠抽出,狠狠顶入。
筋肉狰狞的男根全根而入,每一次都擦过前列腺位置。
“啊啊!呜啊——要……嗯唔!要死了!”张恒哆哆嗦嗦地叫。
男人滴着汗,唇角逸出笑意,更用力地挺入,让身下的人失魂落魄。
手在有着蜂蜜般色泽的肌肤上摩挲。
张恒虽然不白,但皮肤细腻光滑,像深色的绸缎。沾了汗后,多了一种诱人的质感,隐隐吸着男人的掌心。
他爱不释手地抚摸,从大腿往上,摸到侧腰,再摸到尾椎。
“嗯嗯——!”张恒蓦地睁大眼睛。
洪黎明唇边的笑意加深了。
原来尾椎是张恒的敏感带。
洪黎明故意用粗糙的指腹摩擦那地方,张恒嗯嗯呻吟,吞着巨物的臀部收紧、放松、再收紧,夹得警官如在天堂。热浪迎面而来,他用上全力在张恒身体里进攻。
房间里的呻吟都被盖过,只有满耳啪啪啪,啪啪啪的淫靡声,那是沉重的囊袋一下接一下,撞在张恒下身所发出的。
“啊……唔啊——你……你要……操死人啊?呜嗯——”张恒嗓子完全哑了,性感得一塌糊涂。
前列腺一直被摩擦、顶撞、挤压,张恒的性器也湿硬得快要爆炸。
双手被铐住,不能自行抚慰,勃起的阴茎引发阵阵空虚,和屁股里惊人的充实扩张感形成鲜明对比。但是,正因如此,反而渐渐对身体里那根硕大可怕的凶器,泛起了不可思议的渴望。
酥麻感在下身积累,猛然从会阴沿着神经蔓延上大脑。
张恒眼前一阵刺激性的空白眩晕。
下腹射出热精。
还没来得及感受高潮余韵,骤然一哆嗦,察觉到体内灼热喷射,像有人把一杯热咖啡在肠道深处打翻,差点烫坏人。
一直压着他奋勇驰骋的男人也松弛下来,满脸享受的恍惚。
“小恒,你好棒。”吃到了美味的警官,由衷赞美。
筋疲力尽地张老大闭着眼,大喘气,回他三个字,“干……你……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