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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京禧。

    安淮候府的嫡子,排行第五,但因为是侯府里第三个少爷,所以被人们称为池三少。

    爹是掌管淮南一带的万户侯,娘是嘉禾郡主,嫡姐是太子妃,池京禧的家世背景搁在朝歌城里也是顶尖的。

    更别提他还是当今皇帝敕封的小侯爷。

    池京禧上头两个兄长,下面一个弟弟,名字都是按“伯仲叔季”来排的,独独他是例外。

    据说他降生那会儿安淮候正在宫中赴年宴,消息传到宫里的后,安淮候当即便辞宴归家。

    没曾想第二日赐名的圣旨就到了侯府。

    安淮候带着全家上下懵逼的接旨,池叔远就变成了池京禧。

    当日下午皇帝赐名的事便传遍了整个朝歌城。

    御赐名字本就是天大的殊荣,更何况这名字中还带着国号的“京”字,惊煞了满城官员百姓。

    池京禧便是承着这独一份的宠爱,在千娇万宠中长大。皇帝对他的喜爱人尽皆知,隔三差五就要召他进宫检查功课。狩猎,出游等皇子能参加的活动,大都有池京禧在其中。

    待他长至十五岁,皇帝就下了圣旨,准许池京禧继承家中侯位,成了绍京史无前例的小侯爷。

    闻砚桐记得清清楚楚,这池京禧不仅是原书里男主的情敌,还是最棘手的大反派。

    的原男主是皇子,在争夺王位的过程中,凡是与他作对的皆领了盒饭。

    就连盛宠半辈子的安淮侯也没幸免,池京禧倒成了侯府中唯一存活的人,并且成为了男主最大的绊脚石。

    最后他想放火焚朝歌,但却被自己的属下算计,落入埋伏,身中数箭战斗到咽气。

    池京禧在书院里时,跟男主抢女主,但是没抢过。

    后来内斗四起,他跟男主争王位,也落败了。

    但他作为一个反派却是相当成功的,毕竟他是书中那些正派人物的噩梦,为了杀他费尽心思,头破血流。

    不过在现在,这位鼎鼎有名的小侯爷却是朝歌万人追捧的对象。

    闻砚桐惹不起。

    她有点担心自己方才瞪的那一眼会不会招来麻烦,决定还是先做个溜溜球。

    她扭头看见同寝的男生怀里抱着不少东西正走着,心中一喜,立马冲他走去,“然儿,你先等一下。”

    闻砚桐一嗓子吸引了诸多目光,一见是她纷纷挂上了嘲笑的表情。

    她懒得理会,快步到男生面前,跟着他的脚步走,“然儿啊,你怎么拿那么多东西?我帮你拿一点。”

    同寝张介然是个腼腆的小伙子,听她叫的不正经,就红着脸低声道,“我叫张介然。”

    “我晓得嘛。”闻砚桐跟个自来熟的大妈似的,劈手抢了他抱着的几本书,笑呵呵道,“这样叫不是显得咱们关系好么,你这是打算去哪?”

    张介然看了看她手里拎的几本书,嘴唇动了动,最终没要回来,“要换学堂了,夫子便让把东西都收拾走。”

    “换学堂?”闻砚桐懵了。

    那边踩着闻砚桐讨好池京禧的小人见她离开,便撸着袖子道,“胆敢无视三少,我这就把他抓回来好好教教规矩。”

    池京禧对这些压根没兴趣,有些不耐烦道,“你有些聒噪。”

    小人顿时吓得噤声了。

    池京禧也不与他废话,转身离开了。

    这小人讨好失败,免不了被一顿笑话,他暗自咬牙将这笔账记在了闻砚桐头上。

    闻砚桐还不知道自己莫名其妙就得罪人了,这会儿正站在窗子前忧虑。

    要换学堂,就意味着颂海书院的第一批女学生就要进来了。

    当今皇帝很爱整事。

    他前几日推施新令,命书院招收女学生。此令一出,朝中位高权重的大臣纷纷将女儿送出来,踊跃响应皇帝的新令。

    颂海书院历史悠久,是绍京的开国皇帝亲自督工建造的。他还下令每任皇帝都要送两位皇子来颂海书院读书,以保证颂海书院的传承。

    而作为朝歌第一书院,自然是要第一个实施皇帝的新令。

    能进书院的一般分两种。一是像池京禧这种背景很硬的少爷;一是像闻砚桐这种很有钱的。

    书院中原本设有“儒仁”和“矜谦”两院把平民与官宦区分开。但是女学生要进来,就须得把儒仁院让出来。

    这些倒还好,最要命的是学院现在不在区分民和官,要把原学堂的人打散,以测验结果来分。

    简单来说就是分班考试。闻砚桐没想到自己一穿越过来就撞上这玩意儿!

    先前在课堂上坐了一会儿,听拿夫子讲得全是什么“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之类的深奥话。

    她啥都没听懂,倒是屡次给夫子表演了个坐着打鼾的绝活。

    让她去考试,倒不如直接去丁六堂,免去浪费时间和精力了。

    闻砚桐叹一口气,心道女主她们进书院估计要等个十来天,指不定到时候她都已经回长安了。

    她东想想西想想,心中的忧虑融化得差不多了,倒感觉肚子饿了。

    颂海书院的伙食还是很好的,闻砚桐每次去都吃不少。她琢磨着时辰也差不多,就捧着木制碗筷,兴癫癫的去饭堂。

    饭堂菜种很多,闻砚桐拿盘子打了一荤一素,找个僻静的地方坐着吃。

    谁知道吃到一半冤家路窄,竟然碰到了方才在池京禧面前笑话她的小人。

    那小人原本正气着闻砚桐呢,一见到她坐在饭堂,当即端了盘子坐她附近,跟旁人一唱一和的取笑她。

    “咱们书院有一能人,坐着站着都能睡,走哪睡哪跟头猪有什么分别?”

    “据说还特别能吃。”

    “哈,该不会真的是猪托生的吧?”

    “难说,不过你看他那模样,就知道他爹娘长得跟猪没什么差别了。”

    话越说越难听,闻砚桐充耳不闻,越吃越快。

    那小人以为她不敢还嘴,笑得愈发放肆,什么贬低的话都说了。

    闻砚桐跟个局外人似的把饭菜吃完,捧着木碗若无其事的从小人身边经过时,突然停了一下。

    “嗬——呸!”在小人毫无防备的时候,闻砚桐一口唾沫喷在他的饭菜中,然后飞快不得往外跑。

    那小人怒拍桌子,“闻砚桐你找死是不是!”

    闻砚桐腿脚麻利,这会儿已经跑到饭堂门口,边跑边扭头喊道,“你以为就你会骂人吗?”

    她拿出在网上冲浪时学到的,精神小伙必备语录,“你娘追我十条街,说我长得像你爹!你还在饭堂对你爹出言不逊,你个大傻批!”

    话音还没落下,就猛地撞上了一人,整张脸都撞进了柔软的狐裘里。

    闻砚桐还来不及应对,只觉得脚下呲溜一滑,眼看着就要摔。她眼疾手快的拽着身前人的大氅,牢牢的挂在了上面。

    这才免了在饭堂门口当众表演一个劈叉。

    闻砚桐稳了一下之后急忙松手,坐在了地上,余光触及手边的姜红色大氅,忽而心头一跳。

    她一擡头,便看见池京禧俊俏的脸黑得吓人。

    哦豁,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