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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砚桐瞬间发毛,李博远这个眼神她都有点熟悉了,绝对是要骂她的前奏。

    她飞快的解释道,“天这般黑了,小侯爷走夜路回家也不安全,不敢麻烦他。且这里我的寝房也不远,我……”

    “闭嘴。”池京禧道。

    “好的。”闻砚桐答。

    池京禧对李博远道,“师长不用担心,我会将他送回寝房的。”

    李博远这才笑起来,“我教的学生里,就数你最让我省心了,快去吧,路上小心些。”

    池京禧颔首,“您早点休息,学生告辞。”

    说完还瞥了闻砚桐一眼。她立即比葫芦画瓢,“学生也告辞。”

    李博远叮嘱,“回去别忘练字,若是再写成一团墨糊,我定不轻饶你。”

    “是是是。”闻砚桐点头如捣蒜。

    池京禧转身走了,闻砚桐急忙跟上,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走出了李博远的寝房。

    寒风一过,闻砚桐就拄着拐杖打起哆嗦,恨不得立马飞回自己寝房,点上热乎乎的暖炉,再好好的吃上一顿。

    说起吃,闻砚桐这才觉得肚子饿得厉害。

    夜色十分浓重,天上一片黑乎乎的,星星月亮都看不见。路上挂的灯盏散发微弱的光芒,投下柔和的碎影。

    池京禧的轿子就停在不远处,旁边候着侍从小厮,见他出来后便立即提着灯笼迎上来行礼。

    闻砚桐在旁边站着,打算等他走了再走。

    池京禧对其中一侍卫道,“把他送回去。”

    这命令没头没脑的,但守在轿子边有个提灯的侍卫便站出来,对池京禧应了一声,然后走到闻砚桐身边,低声问道,“阁下去往何处?”

    闻砚桐没想到池京禧真的会派人送她。今日单独相处一下午,虽然跟池京禧没说上几句话,也算不得博了好感,但能够做到没让他厌恶就已是成功的第一步。

    她想了想,而后冲池京禧道,“今日多谢小侯爷,若是改日有机会,我再给你画些别的,我不止会可达鸭和丁老头……”

    “送走。”池京禧打断了她的话。

    说完就走上了轿子,放下了厚厚的较帘。

    走的那么急,看来是真的不喜欢。闻砚桐暗叹,丁老头你不行啊丁老头,引不起小侯爷的兴趣。

    轿子起了之后,闻砚桐就对身边侍卫说了要去的地方。为了照顾她腿脚,侍卫走的很慢,而后给她送到了寝房。

    侍卫看见亮着灯守着侍女的房屋,不禁有些疑惑,“这地方……”

    闻砚桐顺着话问,“怎么了?”

    侍卫迟疑的摇了摇头,“无事,阁下进去吧,属下完成任务也要离开了。”

    闻砚桐道了谢,然后迫不及待的钻进了房屋里。

    屋子里早就点上了暖炉,等了十来分钟,热乎乎的饭菜就送上来了,经历了一下午的折磨,闻砚桐吃得特别香,就差把盘子舔个底朝天了。

    最后坐在暖炉旁让侍女换了药,又擦了擦身子,才舒舒服服的躺进暖和的被窝,一梦香甜。

    闻砚桐这边睡得舒服,池京禧那边却不怎么安稳。

    他梦见了很多丁老头。

    围着他喊着闻砚桐的名字。然后把闻砚桐给喊来了,手里还拿着一只墨笔。

    之后就见闻砚桐一边往嘴里塞东西吃,一边在地上画画。紧接着什么赵老头,钱老头,孙老头的都蹦了出来,围着他转圈。

    这还不算完,等他想要逃走时,就惊愕的看见许多可达鸭排着队往树上走,闻砚桐就在旁边得意道,“这是我们老家的鸭子,会排队上树……”

    池京禧一下子惊醒了,这才意识到是做梦。

    他摸了把汗朝窗外一看,天还没亮。再睡是睡不着了,他唤来了下人伺候洗漱穿衣。

    “什么时辰了。”池京禧懒懒的问。

    “回小侯爷,未到卯时。”

    池京禧揉了揉疲惫的眼睛,因为这个破梦他早醒了半个时辰。

    以至于他一整个上午都是恹恹的,不大精神。程昕看出来了,便笑道,“昨晚干嘛去了?又不是头一回给师长抄录文章,怎么累成这模样。”

    池京禧摆了摆手,“没睡好罢了。”

    程昕道,“是不是梦里私会哪位佳人了?”

    池京禧道,“佳人没有,老头倒是一大堆。”

    程昕惊了,好半晌才道,“咱们这么多年的交情,我都没看出来你有如此癖好。”

    池京禧颇是疲惫,但是又没法给他说梦到的是丁老头,更没法去解释这个丁老头究竟是什么玩意儿。

    只好说道,“别贫了,找杨儿吃饭去。”

    走到丁六堂的时候,就看见牧杨跟闻砚桐头对头不知道在说什么,傅子献凑在旁边,三人聊得正开心。

    程昕在门口叫了一声,三人同时擡头看来。

    池京禧猝不及防对上闻砚桐的视线,脑中顿时又浮现夜里做的梦,有些烦躁的撇开脸。

    闻砚桐敏锐的感觉到了池京禧的情绪,不明所以的挠了挠头,跟牧杨道了别。

    牧杨出来之后脸上的笑容一直没消退,程昕便问,“怎么?有什么事让你那么高兴?”

    “我今日从闻砚桐那学来了一种奇特的画。”牧杨说道。

    池京禧眉毛一跳,心头瞬间涌上不详的预感。

    程昕道,“是什么,说来听听?”

    牧杨还没说就先笑了一会儿,而后伸出手在掌心上比划,“你看是这样的,一个丁老头,借我俩鸡蛋——”

    “闭嘴。”池京禧脸色十分不好的扣住牧杨的手腕,“……别再提丁老头了。”

    牧杨一脸茫然。程昕便善解人意笑道,“好了,先不提,他现在约莫不想听见关于老头的事。”

    牧杨看了看他的脸色,乐了,顺势把话题转走,“最近天儿越来越冷了,初雪是不是快要到了?我听说这次初雪宴上会有姑娘们弹琴……”

    作者有话要说:丁老头:你俩的姻缘丝由我来斩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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