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悦无奈地把刚从自己背包里拉出来的笔记本放在桌上然后做了下来。他担忧地看着一旁那连坐都坐不稳的佩乐,无奈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他知道,不管说些什么佩乐都不会听的。她现在气在头上,也因为如此她已经一头往谜团里栽了进去。
如果这只是普通的偷窃事件的话直接报警处理就行,但他们现在是在火车上啊,距离下一站还有多远都也不知道。就那大婶的个性来看,用不了多久就会把整列火车闹翻的啊。
“你在什么时候上车?”
佩乐的第一个问题让天悦稍有不解。
“哪里记得哦。”
“那我问得仔细一点。”佩乐咳了一咳,问:“你是在那三个人上车之前上车还是之后?”
大婶愣在那里,不知道她这么问到底有什么意义但还是回答了。
“之后。”
佩乐叹了口气,.跟天悦要了一口水喝了以后才继续问。
“上车之后你在干嘛?”
“只是坐在自己的座位上面而已。”
“没有离开过?”
“没有。”
“那他们是怎么偷到东西的?”
“……”
大婶的证词出现了逻辑性的漏洞,而且程度不小。如果大婶真的没有记错的话,那么就表示从刚才开始她都在诬赖那三个外国旅人。
“可能是他们上车之后趁我不注意拿的嘞。”
“但你说是他们先上车的,不是吗?”佩乐继续追问。
不辩解的话还好,大婶辩解以后那逻辑性的漏洞就越开越大。首先是说自己没有离开座位,但如果真是如此的话那么外国旅人是没办法偷到东西的。知道了这一点之后大婶便说他们可能上车以后趁她不注意的时候偷拿但这更不可能。毕竟她早已说明自己比他们晚上车的所以除非那几个外国旅人拥有打破物理定律的能力不然的话是不可能的。
“所以,东西就不会是他们偷的。”佩乐说:“要嘛你就去你的行李再找一次,要嘛就等到下一站直接报警处理。”
“我,我忘记啦。”大婶慌张地说:“我好像有去厕所。”
佩乐叹了口气,看了天悦一眼,然后便往窗口倒去。
“被偷的是什么东西?”天悦其实并不明白佩乐的意思是什么。或许她只是要天悦把这大婶赶走罢了。但如果连大婶不见的东西是什么都不知道的话是要怎么调查呢?
“呃,白色的玉,好像鹿这样的。”大婶回答。
“嗯,这样就可以了。”天悦强迫着自己笑着说:“请你先回去等,我会——”
“等一下。”佩乐用手推著窗口,让自己坐正身子以后看着大婶,说:“你自己一个人大货车吗?”
“不是,还有孙子。”
“天悦,把人带回去,然后把她的孙子带来。”佩乐吩咐完以后便把头靠在了桌上,这之后便什么都没说了。
佩乐这么吩咐了,天悦也只能听从她的指示。跟着大婶到了另一个车厢,找到了她的孙子以后便直接把他带到佩乐那里,并没有给予他们说明情况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