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躲开……”
佩乐和天悦两人在浴室里清洗伤口。
三分钟前,天悦端著两碟炒饭上楼。两分半前,他闯入了性侵犯犯罪现场。与此同时,他被被害者用刀片割伤。
“如果这样能让你冷静下来的话,多割几刀也不是问题。”天悦半开玩笑道。
佩乐瞪了天悦一眼,往天悦手臂上的伤口泼了一盆冷水,把伤口附近的血清洗掉。
“早知道就多割几刀了。”
“喂……”天悦叹了口气。
佩乐用自己的毛巾把天悦的手臂擦干净,然后用沾了黄药水的棉花棒在伤口上涂擦,手法相当熟练。不过或许是因为血被冷水冲掉了的关系所以周围变得有点敏感,被沾满黄药水的棉花棒碰到以后天悦抽搐了一下。
“别乱动,我刚才下手不轻,不小心点可能会出更多血。”佩乐稍微抬起头,憋了天悦一眼以后继续处理伤口,不过这一次更谨慎了。
天悦见佩乐稍微冷静下来了,便开口问一问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虽然天悦大概了解到了事情经过,但如果可以的话还是想知道更多。
“左大腿,一刀。”
“诶?”
佩乐突然说出这句话,天悦有点被吓到了。
“后劲,一刀。下巴,一刀。胸部,一刀。右大腿,一刀。大腿内侧,三刀。解内衣,三刀。”佩乐用绷带把天悦手臂上的伤口包扎起来,减掉多余的绷带以后用回形针把他手臂上的绷带别起来固定着:“总计十一刀,一刀让他丧命的话太便宜了。先把xìng器官一刀割了,然后把剩余九刀分别用在……不知道呢,双耳双眼吧,那么就剩下五刀不允许致命的了。那么把肚子切开,然后把肠子和胃袋都翻出来也不错啊。大小肠花一刀,胃袋花一刀,剩下两刀就把肾挖——”
“佩乐!”
“不把那混账杀了的话我不甘心。”佩乐低着头,双手紧握著天悦的手掌,说:“他敢这么玩我怎么不奉陪啊……”
“佩乐……”
“你会帮我的,对吧?”佩乐微微地抬起自己的头,面无表情看着天悦。
如果可以的话,不管什么事天悦都会帮忙佩乐的,前提是佩乐想做的不是犯法的事。如果只是个普通的女孩子的话,天悦可以肯定对方是在开玩笑。但如果是佩乐的话,天悦可以百分之百确信她会这么做。要是自己刚才晚一些回到房间里的话,说不定看到的就是佩乐拿着刀子乱砍的场景了吧。
“不会。”天悦拉着佩乐站了起来,看着她说:“要我看着自己的朋友犯罪是不可能的事,不过我也不可能看着自己的朋友受罪。”
他这么说着,把佩乐拉出浴室以便清理地上的血迹,但因为害怕佩乐会做出什么傻事的关系而不能让她回房间内所以就让她站在外面等。当然,门没关上,不然的话就没意义了。
佩乐站在外面,看着天悦一只手笨拙地拿着拖把尝试着把地上的血迹抹掉。不管怎么说,只用一只手就想要有效率的使用拖把不是件简单的事。
“出去,让我来。”佩乐走了进去,从天悦手中抢过拖把,说:“趁他们回来之前换件长袖衣或者穿一件外套。你用手掌挡下来的话我还可以解释,但如果是手臂的话就没办法了。”
“可是……”天悦还是不能放心。
“我没事。”佩乐硬是挤出了笑容,说:“这一次我听话,不乱来。”
天悦叹了口气。他不知道佩乐这番话是否出自真心,但她这么说了,天悦也不能强行违背她的意思留在这里。
“那么,三——”
“两分钟,两分钟后见。”佩乐打断天悦的话,自己提出了时限:“很快就能处理好的。”
“嗯。”
天悦回到了房间内,苦恼地思考着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正常来说,报警处理会是最好的选择,也是唯一的选择但在这种情况下报警的话是否会得到他们想要的结果?他们没有证据证明佩乐真的被性骚扰。如此一来,警察也不会介入此事。到时候,被通报的志良可能会恼羞成怒然后变本加厉,这会让佩乐的处境更加危险。
不过,除此之外,天悦又能做些什么?他什么都做不了。虽然刚才信誓旦旦的样子说不会看着她白受罪但现在却什么都想不到,只能呆坐在这里,就像是在等死一样。
“天,天悦……”
佩乐微弱的声音从天悦身后传了过来。天悦往后面望去,却发现她湿淋淋地靠在门上。
“你,到底做了什么?”天悦慌张地爬了起来,往自己的背包里翻找一会儿,拉出自己的毛巾以后便轻轻丢到佩乐头上。
“太,太大力了,有点晕……”
“你到底是在浴室里干了什么啊?”天悦不理会佩乐的呻吟,继续用力的擦拭着她的头发。
“一个不小心就跌进装满水的浴缸里了。”
“原来你家浴室还有个藏着浴缸的暗门啊。”天悦把佩乐的玩笑话接了下去,但稍后又认真的问:“说实话,你到底干了什么?”
佩乐叹了口气,抓住了天悦手上的毛巾。
“看到你的血,还是觉得直接做掉比较爽。”佩乐取下眼镜,把脸擦干以后便用毛巾还没湿透的地方擦拭眼镜:“然后,为了冷静下来,我装了一桶水来冲自己。”说完,佩乐抬起头,担忧地看着天悦,问:“生,生气了啊?”
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这么久已来,她要是遇上什么麻烦事的话只需要稍微动一动脑使一使计策的话就能解决掉了,还是不行的话就施行暴力。总而言之,就是不择手段就是了。不过,这一次她却有一种想要依靠他人的感觉。是那一种感觉在她想要冲下楼拿刀子的时候阻止了她。
“谁不生气啊?”
天悦以为佩乐问的是她被欺负的事所以就这么说了。而佩乐则是以为天悦因为自己的行为感到生气所以想要开口道歉,但她在开口之前,说话的机会被天悦抢去。
“但再怎么生气都好,都不可以乱来。”天悦接着说:“那个时候我也想冲进来狂揍他一顿,不过动用私刑不管怎么说都是错的。”
佩乐只是把头低下,什么都没说。
面对这种情况,天悦还能保持冷静这不管怎么说都远远超乎常人了。如果换做是佩乐的话,那人肯定早就被打到重伤送院了吧。
不过,他再怎么冷静都好,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学生。他想得出的方法不外乎是报警或者通报家人之类的方法,有没有用就不说了,有没有人愿意相信才是问题。毕竟他们要举报的人是佩乐的未来姐夫,是佩欣的未来丈夫。明天就要办结婚典礼了,佩乐现在这么说的话肯定会被视为无理取闹的。
——咕噜
“混账,一天不吃又死不了,给我闭嘴。”佩乐敲了敲自己的肚子,小声骂道。
“一天不吃是死不了,不过会不会晕过去就不知道了。”天悦把桌上的两碗炒饭拿了起来,转过头去看着佩乐说:“吃一点,肚子饿的话脑子也转不了不是吗?”
佩乐瞪了天悦一眼,想要开口大骂但自己真的有点饿了,也不想因为不吃而忽然倒下。原本就有点营养不良了,这个时候还是听一听比较好。
“我先换衣服,之后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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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你吃东西那么挑,自己煮得这么好就算了还要说别人餐厅的东西难吃,是想要让那家餐厅倒闭吗?”佩乐拿着自己的碗筷,跟在天悦后面走下楼梯。
“多谢夸奖,不过我不挑食。”天悦反驳道:“那家餐厅的东西难吃已经是我和你之间的共识,不是吗?”
“那家东西有一样东西好。”佩乐不甘示弱:“不懂得欣赏的人去死吧。”
“喂。”
两人于谈话之间来到了厨房,原本想要开始洗碗的天悦把碗放到了洗碗槽以后就被佩乐推开。虽然天悦只是手臂受了点小伤,刚才擦拭佩乐头发的时候也已经证明就算出力也没事但佩乐还是以这个原因把清洗餐具的工作揽了下来。而天悦则是不放心佩乐一个人所以就站在一旁看。
“对于那件事……”佩乐把洗碗精挤在菜瓜布上,边清洗碗碟边说:“你想要怎么处理?”
天悦透过洗碗槽旁边的窗口看着后院,并没有做出任何反应。他听到了佩乐的问题,也清楚地明白她说的是什么,但他回答不出来。他的脑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报警处理。不过,按照佩乐的个性来看的话,她肯定不会同意的。
“报警——”
“今天晚上会在这里请人吃饭,明天早上出嫁,晚上在酒馆摆宴席。”佩乐打断了天悦的话,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现在已经是下午两点了,报警以后他们需要时间处理,来到这里的时候可能已经是四点多五点了,那个时候宴会应该刚刚开始。想一想,如果有几个不请自来的警察突然闯了进来,说这里有性侵嫌疑犯的话其他人会怎么反应?”
“首先,他们会把警察轰出去,然后问清楚是谁报的案,到时候我们必须承认。”天悦把佩乐的话接下去:“到了那个时候,那混账肯定会辩解,说是我们两个诬赖他。因为我们两人拿不出证据,所以他得到众人原谅,而我们则会遗臭万年。当然,他们肯定也没心情去办明天的事了。毕竟这对他们来说就是一桩好好的喜事,平白无故被我们两人毁了心情他们肯定没心情搞下去了。”
这一点天悦也明白。不过除了这一个方法以外,天悦想不出什么合理的处理方式了。要说处理方式的话,多得很,佩乐那暴力得不行的方法也算是一种处理方式。但如果要求合理的话,就是要想出一个不依靠警察的方式也难如登天。
“有一个人会信我们的话。”
佩乐冷不防地说出了这一句话,令天悦有点惊讶。他转过头去,看着佩乐把碗筷放入一旁的空槽。
“是谁?”天悦问。
佩乐没有回应,而是走到了外面,拿了一张小凳子进来以后便放在地上站了上去,然后把天悦用过的锅子放到洗碗槽里,继续工作。
“佩乐?”天悦不清楚佩乐是否有听见自己的问题所以便叫了一声。
“叫佩乐(yue)也没关系。”佩乐用力地擦拭著锅底,说:“总之,接下来跟着我的方法去做。能不引人注目并且与她私下谈话的方法我只想到这个。”
天悦只是呆站在那里看着佩乐。而佩乐则是因为感觉到了视线所以便往天悦那里看了一眼,看到了天悦的表情以后便叹了口气。
“放心,刚才不是说过我会听话了吗?这个方法绝对合理。”
得到了佩乐的口头澄清,虽然天悦不是很清楚她的‘合理’到底有多合理,但也只能相信他了。
“佩乐(yue)是吧?”天悦回过头去,看着窗外正摆设这炉灶的工人们,说:“悉听尊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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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什么时候,天悦都不是那种会炫耀自己儿时所获得的成就的人。硬要说的话,他其实也没什么成就可以炫耀的。小学时以学年第十一名、小六鉴定考试五A三B的成绩毕业。中学时以学年第二十八、马来西亚教育文凭十一科(必读六科外加中文以及高数、物理、化学和生物)六A四B-一C的成绩毕业。虽然和普通沾不上边,但跟佩乐比起来肯定是逊色许多,而且天悦也觉得成绩并不代表一切。如果真的代表着一切的话,天悦就不会想不出除了报警以外的方法了。
课外成就的话,天悦也没几个。能抬上让众人共赌一眼的也就只有象棋县比赛冠军而已,没什么特别的。不过,碰巧是因为与这个有关联的事情,天悦被一群人围在大厅里哪都去不了。
“果然是我妈赢不了的人……”佩乐的大叔微微地朝天悦鞠躬,说:“……甘拜下风。”
“过,过奖了……”天悦摸著头苦笑着说。
“我说佩乐,你去哪里找来的人啊?”佩乐的二叔看着棋盘问道:“一过来就赢了你奶奶,还让你那万年老二的大叔连输三场……”
“我连他会不会下棋都不知道了……”佩乐讶异地看着天悦。
“也不是什么值得一提的事所以就没说了。”天悦依旧是苦笑着说。
佩乐在刚才的那一起事件以后就一直跟天悦黏在一起。在厨房里把碗筷锅子清洗干净以后便一起回到楼上继续构思剧本。过了一会儿,两人觉得有点口渴所以就一起下楼拿饮料喝,结果遇上了佩乐的家人。原本还在担心会不会跟志良碰面,但佩欣说他有要事要干所以晚点才会过来。当然,那对于他们来说是件好事,至少对于佩乐来说是如此。
那之后,他们两人就一直呆在大厅跟长辈们一起下棋,过了一个悠闲的下午。虽然他们可以在二厅下棋,那里也比较凉爽但都被年轻人占用了所以就只能转移阵地来到大厅。
佩乐大叔育有一男一女,二叔育有三男,大姑育有一女而二姑则育有二男。年龄层介于十六到二十四岁之间,不过也只有三个人于天悦和佩乐同岁或者小过他们。
“再来一局!”大叔把棋子重新摆置好,说:“很久没有那么痛快地下棋了啊!”
“你们几个大人一直缠着一个小孩子玩不会丢脸吗?”
刚刚散步回来的老奶奶一踏进家门就听到了大叔的话所以便忍不住说了一句。
“就是,我带他回来是让他陪我解闷的,不是陪你们下棋的啊!”佩乐紧抓着天悦的右手臂大声抗议道。
天悦的右手臂突然被抓着,当然会被吓一跳,虽然没有做出任何举动就是了。不过更加重要的是他右手臂不久前才受过伤包扎过,尽管佩乐力气不大天悦也会觉得痛。当然,他没有喊出声来,只是眼角跳了一下罢了。
“哎呀,这又不是什么大事,而且现在还有几个年轻人离得开手机?”大叔摆了摆手如此说道。
天悦只能傻笑回应。虽然他不是很常玩手机但对于电脑游戏他还是欲罢不能的啊。
“总之,他现在是我的……东西……”
佩乐的声音越发小声,身子也慢慢地往天悦靠去,就像是把天悦当成是挡箭牌一样。天悦往门口望去,发现志良就站在门口那里,往这里看。
“来了啊。”老奶奶看了一眼,说:“佩欣在后面,过去找她吧。”
“啊,嗯。”志良什么没说,离开了那里。
佩乐那不正常的举动并没有惹来其他人的怀疑。大叔依旧是央求着天悦再下一盘,其余的几个大男人则是在一旁起哄。虽然下棋不是什么难事,但天悦还是委婉地推辞了,接下来还有正事要办呢。
两人以回到楼上准备为由离开大厅。佩乐拉着天悦,像是赶着投胎一样飞快地去到了自己的房间里那换洗衣物,之后便去洗澡了。不过在佩乐进去之前她就跟早上的时候一样,要求天悦站在外面等。
早上那一次天悦并不知道为什么佩乐会这么要求,但现在这一次不用佩乐开口他也会这么做。
他站在浴室外,检查着手机信箱,确保没有未接来电或者未读讯息以后便把手机收到裤袋里。叹了口气,抬起头以后却发现老奶奶正站在自己前面盯着自己看。
“发生了什么事?”老奶奶没等天悦开口,直接问道:“右手怎么了?”
“奶,奶奶,什么时候来的?”眼前突然站着一个人让天悦吓了一跳。
老奶奶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你们两个是闯了什么祸?”老奶奶继续追问。
“没有,没有闯祸。”天悦举起双手,苦笑着说:“我只是按照佩乐的说法去做而已。”
“袖子卷起来。”老奶奶不理会天悦的说辞,指著天悦的右手如此吩咐。
老奶奶突然严肃起来,天悦不敢不听从老奶奶的吩咐。他乖乖地按照指示,把外套右边的袖子拉了起来,露出包在手臂上的绷带。伤口位置的绷带已经泛黄,很明显是需要重新包扎清洗的。
“这……”老奶奶轻轻地抓着天悦的手臂,打量一会儿以后便叹了口气,说:“算是有处理,不过还是要到附近诊所走一趟,打一支破伤风预防针才行。”
“不,不用麻烦了,没那么严重。”天悦有点慌张地说:“不过佩乐的情况就……”
“这还不是她搞出来的吗?”老奶奶训斥道:“那家伙,还以为学会了自我约束以后就不会闯大祸,没想到现在还砍人……”
“奶奶,你好像误会了什么……”
“能误会什么?”老奶奶生气地说:“外面有工人看着,不可能进贼的吧?”
“呃,这伤是佩乐割的没错,不过——”
“还不过?”老奶奶打断了天悦的话,没有让天悦替佩乐辩解的打算,狠狠地训了他一顿。
三分钟过后,佩乐打开浴室门,看见天悦垂头丧气的样子站在门前挨骂,无奈地叹了口气。她已经不知道应该从哪里开始吐槽了,所以就只是随便说了一句:
“来了啊,特地卖破绽给你结果还那么迟,人老了就真的不中用了吗?”
天悦回过头去,瞪了她一眼要她不要说下去了。
“还说?把人家伤成这样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佩乐看了天悦一眼,然后把视线移到了他的手臂上,说:“绷带要换了,不换的话可能会细菌感染。”
“你搞出来的事你还敢说?”老奶奶训斥道:“解释清楚,为什么要这么做?”
佩乐没有回答,而是拉着天悦和老奶奶的手直接往老奶奶的房间走了过去。推开房门,把两个人推进去以后便紧张兮兮地看了走廊几眼,确认没有其他人跟过来以后才把门关上。
“知道怕了?”老奶奶讽刺道:“一开始不这样的话不就没事了吗?”
“够了。”佩乐转过头去,瞪着老奶奶说:“明天这喜事办成的话,过不久就准备办两个人的丧事吧。”
“佩乐,这话不管怎么说都太过分了吧?”天悦皱着眉头说:“不是答应了要用合法的方式处理这件事了吗?”
“如果事情能够就这样解决的话。” 佩乐冷笑一声,说:“不过这次才非礼而已我就想杀人了,下一次如果演变成强奸的话可能就会分尸然后煮来吃了啊……”
“你……”老奶奶一脸错愕地样子看着天悦。
“不是我!绝对不是我!”天悦紧张地否认道,然后开始转向佩乐求助,要她把事情解释清楚。这不管怎么说都关乎到天悦的名誉,误会转谣言然后传了出去的话他就跟一个囚犯没有两样了。
佩乐只是叹了口气。她从来就没想到老奶奶会误会,误以为天悦是侵犯自己的犯人。他看起来就一副人蓄无害的样子,平时调戏起来也没那么过瘾,根本不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情。而且他想要的话,今早自己还在熟睡的时候就能这么做了,根本没必要等到现在。不过最重要的一点,还是因为天悦跟自己家完全没有关系。
“他跟我们家的喜事没关系的吧?”佩乐叹了口气,解释说:“那个人,是你的未来孙女婿,我的未来姐夫。”
“不要乱说。”
“没有乱说。”佩乐说:“天悦可以作证。”
老奶奶望向天悦,细心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试图找出两人说谎的证据但他的言行举止实在过于自然,不像是在说谎的样子。
“解释清楚,把我应该知道的全部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