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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出必有因(7)(完结)

我和佩乐两个人跟着店家老板走进了他的办公室里,打算私底下谈这件事。这是他听取我们的请求以后所做的事,他吩咐店员看点以后向我们提出了这个请求。我是觉得这情有可原,不过佩乐对此不是很满意。

她觉得这种事情可以很快解决所以想要在外面说完就走,并没有考虑到店家的感受。他卖出的商品被人用来打印威胁信件自己肯定不想要让其他人知道的,被知道的话可能会引来舆论。当然不是因为店家帮助罪犯,而是因为八卦的人会过来询问此事。

佩乐不会理解店家的想法就是了。

“人什么时候来买纸的?”

进到办公室,佩乐直接在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然后抛出了第一个问题,连让店家坐下的时间都不给。

“呃,应该是前几天吧。”店家坐下以后想了一会儿才回答佩乐的问题:“我也不是很记得。”

“人的特征呢?”

佩乐把笔记本拿出来递到了我的手上,而我也顺手的把笔记本接了过来。这一切否非常的自然,自然到我根本没有察觉到自己这么做。

不过我也明白她想要我干嘛,所以也就不去理会了。结果了笔记本,翻到了全新的一页,拿起了笔以后开始记录佩乐和店家的对话。

“呃,五尺四五吧。”店家回想着买家的样貌,描述道:“有一点胖,头发蓬乱。”

都是些非常普通的描述啊。

五尺五寸,应该就是一米六五吧?虽然有点矮但也算得上是正常身高。有点胖的话这个也非常普通,不会有一眼就看出来的那种感觉。头发蓬乱……我自己的也是如此,所以不必多做解释。

“特别一点的有没有?”佩乐有点不耐烦的样子。

“呃,带着眼镜,右边嘴角上一颗痣……”店家想了一想,多加两项以后便没有说话了。

“不够啊……”佩乐苦恼地摇著头,说:“满街都是这种人啊,没有再特别一点的吗?”

我倒觉得追加两项以后那个人非常特殊了。

“想不起来了。”店家摇了摇头,这么说道。

也是,每天都有那么多客人,能想得起什么呢?如果每一个客人都要记得的话那就太过于夸张了点。这毕竟是件十分消耗精神的工作啊。

“那好吧。”佩乐无奈地叹了口气,接着问:“是男的还是女的?”

啊。

这个问题我压根儿就没想过要问,也以为佩乐没有要问的意思。

“呃,男的。”

店家的语气有点奇怪,像是在犹豫着自己应该给出什么答案一样。但也可能只是因为他一时间想不起来才会这样而已,毕竟他一开始就声明自己记得不太清楚了。

“买了多少张?”佩乐接着问。

这个问题我们一开始就知道了不是吗?三十张啊,一开始张老师就说了有三十张信纸被寄到学校的啊。

“三十张吧。”

“嗯……奇怪了。”佩乐皱着眉头,非常苦恼地样子说:“那个老师说每个班级一张,学校一共有二十四班怎么就多了六张呢?”

就在这一瞬间,店家的脸上闪过一阵错愕。

虽然只有一瞬间,但我看得非常清楚,他很明显是被佩乐的话吓到了。因为我完全没有加入对话,所以我能做的大概只有察言观色而已,但我似乎发现到什么疑点了。这一点我相信佩乐已经察觉到了,甚至还比我更早,但这些疑点能够证明什么?

“应该是那个人想要计划下一次寄信吧。”佩乐叹了口气,这么说道:“不过如果要再寄一次的话,不应该是买四十八张吗?”

店家并没有给予回应。

佩乐见店家没有回应,于是转过头来看着我,问:

“花生,有什么东西吗?”

……

“对话全部记录在案……没什么问题了,只是……”

“只是?”佩乐少见的困惑。

“不要叫我花生。”

她只是板着脸看着我,并没有回应我的话,而是站了起来拉着我,向店家道谢以后便离开了那家文具店。我们走了好一段距离,回到先前买包子的那家店,她把我拉到了里面去坐在最角落的那个位置,点了一杯冰咖啡以后才开口说话。

“张老师要的人已经找到了。”佩乐不以为然地说。

诶?这么快这么突然?会不会是懒了不想找了所以随便找借口啊?

“哈哈,不好笑。”我板着脸看着她说。

我不知道她是否在开玩笑,但要说她会为了偷懒而随便了事我是绝对相信的,包括这种事情。

“没有开玩笑。”佩乐非常认真地说:“犯人就是那个老板。”

果然是这样吗……

那个时候的错愕,不是意外啊。

“你自己也察觉到了的吧?”她看着我问道。

我叹了口气。

“你说学校只有二十四班却买了三十张纸的时候店家是满脸错愕。”我说:“那个时候起我在想会不会是他了。”

服务员把冰咖啡递了上来,问过我们要吃什么东西以后才离开座位。

“一开始就很清楚了不是吗?”佩乐喝着咖啡,略有不满地说。

一开始就很清楚了?

“怎么说?”我困惑地问。

“对于人物的描述太过于详细,明明一开始就说自己记得不太清楚,后来又给了这么多详细的细节,不合理啊。”佩乐解释道:“如果只是身高体型而已那还可以接受,但连嘴角上有一颗痣都记得了,不合理。

“再来就是他描述的人跟自己没有一点相似,而且都没有跟自己比较过。这是非常常见和普通还垃圾的抛开嫌疑的做法。尽量把虚构出来的人物搞得和自己一点都不一样,然后尽量不要提到自己。然后就是他没打算让我们看闭路电视画面,明明只要倒带到前几天让我们看一看而已,他却不打算这么做,肯定是在隐瞒着什么。

“最后是他的态度,听到我说学校只有二十四班以后他明显是被吓到了,如果寄信人不是他的话他是不会有这种反应的。一般来说,如果是不知情的应该会直接无视那一句话或者‘哦’一声随意带过。

“综合以上三点再加上你说这家店是一年前他顶下来的,我宣判他有罪。”

“太过于牵强了吧?”

我抗议道。

仅依靠这三个理由就断定人家是寄信人这有点太过荒谬。虽然她说的都非常有道理,但说不定促成这一些反应的还有另一些因素。

“是真是假查过就知。”佩乐自信地笑着,不知从何处拿出一张纸丢到桌上。

我拿过纸张看了一眼,惊觉大事不妙。

这是一封信函,从哪里寄来的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信件内容。这是一封回应委托的信件,说是谈好了价钱什么事都可以做,但执意要用化学液体的话价钱肯定不会低到哪里去。

“都买凶了,寄信威胁的人还不是他吗?”佩乐浅笑着说:“还是你觉得他是买凶去搞另外一个?”

“没。”我叹了口气。

这两件事是巧合的几率不大。

“接下来要怎样?”

佩乐罕见地问了这个问题,反而让我有点不知所措。她见我没有马上回应,于是拿了块小冰块往我这里丢来。

“我在思考啦。”我无奈地说。

张老师说找到人的话要告诉她或者安排两人见面,但现在看来张老师会有危险,让他们两个见面的话有点不妙。但是如果我们报警的话又要如何向警察交代呢?张老师收到威胁信件这件事可以解释得痛,但我们怎么弄到现在手中的这封信却无从解释。如果店家聪明一点的话可能还会被用来说我们诬陷他然后要告我们诽谤。

“我是不想要交给警察处理的。”佩乐若无其事地说:“不过不交给警察就要交给张老师,我也不是很开心。”

佩乐还在为张老师误会文馨的事情怄气。但如果真的要按照她的意思去做的话,我想应该还是告诉张老师会比较妥当。她是不喜欢张老师,但她更不喜欢警察。

“等下去学校接人的时候才告诉她吧。”我说:“告诉她以后我们就不要插手了,让她自己解决吧。”

“当然,反正我们现在没有搭车的需要,那就没有必要帮忙了。”佩乐摊开手说。

满脑子都想要利用其他人啊……

“对了,店家为什么要这么做?”我问道。

“你问我啊?那我应该问谁呢?”佩乐指著自己,说:“我怎么可能知道这种事情,我又不是当事人。我也不想知道他们两人有什么深仇大怨,你要知道的话就自己去问。”

“我还以为你知道了……”

“我不食人间烟火,没有兴趣知道这种事情。”佩乐自命清高的样子,说:“反正就是些跟民事还是刑事有关的事情,到最后也肯定会和解处理。”

说的也是。他们两人都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其中一方的秘密被爆开来的话另外一方也不会幸免。

“对了,还有一件事想要问你。”

这件事必须要搞清楚。

“什么事?”佩乐疑惑地问。

“这封信你怎么拿到的?”我板着脸问。

这个时候的世界是多么的安静、多么的沉寂。

“这个嘛……”佩乐的视线望向角落:“‘信’手摘来?”

“这个双关语不好笑。”我叹了口气。

虽然这双关语恰到好处

有的时候,不知道某些事情会比较好,就好像这件事一样。如果我知道了店家跟张老师结仇的原因,可能会让我失去对老师的尊敬。

事情就此告一段落,在那之后三天,文馨放学回来以后便跟我们说张老师的事情已经解决了,最后是双方私下和解解决的,跟佩乐说的一样。对于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就跟我刚才说的一样,不知道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