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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索: 热词:风云雨雪情秦红无上神座牧野在册瓶中之水林白我和五叔的六次相遇路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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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回到北方的家,厉千魂才刚下马,庄绍飞便急毛窜火的扑上来一把揪住他的衣襟,神态还不是普通的慌张。

  “老老老……老大,你……你下手了吗?下手了吗?”

  厉千魂皱眉,抓开他的手。“不关你的事!”

  “哪里不关我的事,老大,你……”庄绍飞气急败坏地直跳脚,就像刚被斩掉脑袋的大公鸡。“你最好没有下手,不然就闯大祸啦!”

  厉千魂神色一懔。“什么意思?”

  庄绍飞直叹气。“小姐并没有被贼人奸污也没有怀孕,根本没那一回事呀!”

  双眸爆睁、煞气狂涌,“你。说。什。么?”厉千魂咬著牙根,一个字一个字从齿缝间硬挤出来。

  庄绍飞继续叹气。“老大你临出门前不是吩咐我叫人跟著小姐,免得又生枝节吗?不过你也知道,小姐生性狡猾,手下人要跟住她恐怕不容易,所以我就亲自出马,两天后,我就偷听到她和周家堡的二小姐还有何家庄的四小姐,你知道,那两位是小姐的闺中腻友,她们在谈这件事,谈得好不热络、好不开心……”

  他犹豫地瞅厉千魂一眼。“其实这一切都是她们在打赌……”

  “打·赌?”

  “是,打从小姐第一次订亲起,她们就开始打赌了……”

  赌什么?

  赌秦娟娟有没有办法摆脱那件婚事,结果秦娟娟轻而易举的赢得了赌约,接下来每一次订亲,她也都和周二小姐和何四小姐定下赌约,而她每一次也都赢了。

  直到这一回订亲……

  “她没有被贼人奸污?”

  “没有。”

  “也没有怀孕?”

  “没有。”

  “那她为何要搞出这么多事来?”

  “这……”庄绍飞犹豫著瞥一下某人那张乌漆嘛黑还冒烟的脸,“我想老大最好亲自去问小姐比较好,因为……”话说一半蓦然噤声,因为听他说话的人已经不见了。“完了,看老大那模样,肯定是已经下手了,这回漏子可捅大了!”

  唉,早劝他不要干,他不听,这下子看他怎么收拾!

  当厉千魂赶到秦府时,秦老夫人正在破口大骂秦娟娟,可是一见到表情好像要杀人的厉千魂,她马上把秦娟娟推到身后去。

  “不准你欺负你妹妹!”

  他?欺负他妹妹?

  没理会秦老夫人,厉千魂笔直地走到秦娟娟面前,“为什么?”他的语气是痛心的、是愤怒的,是难以相信的。

  “那不能怪我,要怪就怪奶奶!”秦娟娟理直气壮的为自己辩解。“谁教她老是催我订亲!”

  厉千魂深吸一口气按下怒意。“这回,又为何要诓说你被贼人奸污?”

  秦娟娟耸耸肩。“这就得怪大哥你了,谁让你说不准我再退婚,那我只好想办法让对方退婚,不然我会输嘛!”

  她会输?

  厉千魂嘴角抽搐了一下。“那又为何要把无辜者扯进来?”

  “那是香萍提议的啦,”秦娟娟说得好像有点不耐烦了。“她说如果大哥你逼问我,我就掰个不存在的女人出来,我们要打赌看看大哥能不能无中生有,真的找到那么个女人。没想到……”

  她哭笑不得地翻个白眼。“竟然真有那么一个女人,那也不能怪我,那是我们三个人一人提一项条件掰出来的,谁教那女人恰恰好符合我们掰出来的条件,如果真有什么事,那也是她自找的!”

  “她……自找的?”很奇异的,厉千魂的表情愈来愈冷淡。

  “废话,不然是我害她的不成?”秦娟娟始终不认为自己有任何错。“真是可恶,她还害我输了那场赌呢!”

  厉千魂慢吞吞地点了点头。“好,最后一个问题,为何要逼我去做那种事?”

  秦娟娟瞥一下秦老夫人。“谁让奶奶又硬给人家订下那门亲事,我又不想输,只好开出那种条件,想说以大哥你的性子,九成九不会去干,我才摆脱得了那门婚事,赢得这场赌约嘛!”

  她不想输?

  只是为了打赌不想输?

  厉千魂深深凝住秦娟娟良久、良久后,慢条斯理的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然后,他回身面对秦老夫人。“从此时此刻开始,外婆,请你记住一件事,娟娟姓秦,我姓厉,从今以后,姓厉的绝不再插手姓秦的麻烦,再出问题,请你们秦家自理,我绝不会再回应外婆的召唤而来了!”语毕,他毅然转身离去。

  “等等,千魂,那阴阳笔的事呢?”秦老夫人大叫。

  那是姓秦的麻烦,不关他的事!

  没有半句回应,厉千魂头也不回地飞身离去,下定决心再也不理会秦娟娟的任何问题了。

  他曾允诺母亲会好好照顾妹妹,但秦娟娟,她已经不是他妹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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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世上流传最快的是什么?

  没错,正是八卦谣言,它们通常都是以最快捷的速度流传开来,再以最夸张的方式渲染出去,不用多久就成为人们茶余饭后最甜美的点心了。

  不过两天而已,紫萝衣的事就传遍了整座宣城;再过两天,谣言已蔓延至百里外,邱家立刻派人来退婚,紫萝衣的名节被扫到粪坑里去养蛆蛆;又过几天,紫萝衣已成为自武则天以来最淫荡的女人,睡过的男人可以组成一支军队,要扫荡瓦刺鞑靼人绝不是问题。

  因为紫萝衣打死不肯说出究竟是谁坏了她的清白,人们便猜说不只一个人,然后变成不只几个人,再变成不只十来个人,又变成不只几十个人……

  “到底是谁?萝衣,快说呀!”

  “……”

  “三妹,为什么不肯说呢?你究竟在袒护谁?”

  “……”

  “难不成是我们认识的人?”

  “……”

  包括紫家老爷和夫人,还有九个兄弟姊妹,十一张嘴巴一起逼问她,但她不说就是不说。

  她粗鲁、她野蛮,但她并不鲁莽。

  虽说紫家老爷和夫人平时忙于工作无暇顾及儿女,但她知道,爹娘并不是不关心他们,一旦出事,爹娘必定会扔下一切来为她出头,不论对象是谁,也不顾后果如何,一意为她讨回公道,不计任何代价。

  还有她的兄弟姊妹们,特别是她的双胞胎弟弟,他们成天吵吵闹闹,其实感情比谁都深,他们更不会放过欺负她的人。

  但对方是厉阎王呀,谁惹得起,她可不想害死全家人!

  “快说呀,萝衣,究竟是谁?”

  “三姊,你放心,不管是谁,我们都不会放过他的!”

  这就不用她们操心了,总有一天,她会亲自去找他算帐,本金加上利息,算到他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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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见厉千魂拎著包袱又要出远门了,庄绍飞慌忙一把捉住他。

  “请等一下,老大,你想干什么?”

  厉千魂面无表情,慢吞吞地扯开庄绍飞揪住他的手。

  “去找紫萝衣,告诉她玷污了她的清白的人是我。”

  “你疯了不成?”庄绍飞失声惊喘。“她会亲手把你剁成肉酱的!”

  “那我也无话可说。”他已有把性命交出去的心理准备了。

  “你无话可说,我可有话要说!”庄绍飞硬将厉千魂再扯回屋里去。“你听我说,老大,就算你乖乖让她杀了你,那又如何?她的清白仍是找不回来,往后也不会有人娶她,她这辈子就毁定了,我实在看不出这对她有什么好处!”

  厉千魂拧眉思索片刻。

  “所以?”

  “既然是老大你毁了她的清白,倒不如你就干脆娶了她,这么一来,她也不算是被玷污了,只不过是老大你先一步尝尝老婆的滋味而已,这也罪不致死吧?”

  厉千魂又认真考虑半晌。

  “但她肯嫁给我吗?”这才是最大的问题。“她是个十分刚强的姑娘,从头到尾没有掉过半滴泪水,不伤心也不恐惧,只用一双恨不得活生生咬死我的目光瞪住我,难怪人家说她像男孩子,她的确像男孩子一样剽悍,对她来讲,可能同归于尽才是最好的办法。”

  你死我也亡,一了百了,多干脆!

  “所以啦,成亲前绝不能让她知道是你向她求亲,耐心一点等娶过门之后再跟她好好解释一下,相信那时候她应该会比较好说话,”希望是。“毕竟她已经嫁过门,而你也尽全力在弥补了。”

  厉千魂咬咬牙。“好吧,那么由谁去提亲?”

  “孟羽!”庄绍飞不假思索的推出最佳媒婆人选。“我的口才不够好,很容易穿帮,交给孟羽最合适了,他那张嘴啊,可以拿耗子去换头猪,也可以用公鸡去换来母牛,人家还自以为占了他的便宜,这种小事交给他保证没问题。”

  厉千魂点点头。“他回来了吗?”

  “回来了!回来了!今儿一大早赶回来了!现在应该在他房里补觉吧!”

  “我去找他。”

  厉千魂转身要走,却又被庄绍飞拉住。

  “老大。”

  “还有什么事?”

  “也没什么事啦,只是想请问一下,我们未来的大嫂滋味如何呀?”

  “……”

  厉千魂去找孟羽了,而庄绍飞又平铺在地上呻吟,满头亮晶晶的星星,好半天都爬不起来。

  他自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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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月过去,宣城的谣言愈传愈烈,紫萝衣已晋升为宣城的公妓,每个男人都说跟她有过一腿,紫萝衣的大名已经比宣城花魁更红牌了,就在这当儿,居然有人上紫家去提亲,众人不禁愕然。

  是哪只绿头乌龟竟想要那种烂到只套得上脚趾头的破鞋?

  “擎北马场?”

  紫老爷与紫夫人惊讶又错愕的面面相觑,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但那是……那是关内最大的马场,专为朝廷的武官培育战马……”

  “关内最上乘的良驹都在那里……”

  “听说还有好几匹汗血马,真想看看……”

  夫妻俩又对看半天,想不透这是怎么一回事?

  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一直以为再也不会有人来提亲,紫萝衣的下半辈子就这么毁了,养她一辈子是无所谓,问题是,她的幸福呢?

  女人家就是要嫁个好丈夫,这才是她们的幸福呀!

  他们想替女儿报仇,但什么都没有让女儿得到幸福更重要,只要有人愿意娶紫萝衣,又是个好对象,那么,其他任何事都可以扔一边,先替女儿求得下半辈子的聿福最紧要。

  “呃,你们场主是要跟我们家萝衣提亲?没搞错人?”

  紫老爷问话的对象是坐在一侧的客人——孟羽,一个不笑的时候就显得相当平凡的男人,然而一旦他绽开笑容来,可就是天下无敌的了。

  不是因为他的笑容有多迷人,而是因为他的笑容有一种会令人在不知不觉中卸下防卫心,不知不觉中落入他的陷阱,最后死了还以为死的是对方的神奇力量,这种奇特的笑脸魔力使他得以打遍天下无敌手,无往不利、无求不得。

  倘若不是老大下了禁令,不准他用那种笑脸对马场里的人使诈,马场里所有人的所有财产早就落入他的口袋里去了。

  “是紫萝衣姑娘,没搞错。”此刻,孟羽就噙著史上最无敌的和煦笑容,十分认真的演出“媒婆”的角色,使出浑身解数要让紫老爷上他的当,不,同意这桩婚事。“我们老大叫厉千魂,今年二十八岁,只要不惹火他,脾气还算不错,虽然不是斯文型的读书人,但用我们北方人的眼光来看,也是个十分好看的男人。”

  “可是……”紫老爷瞟一下妻子。“你们场主不知道我们家萝衣已经不是……呃,已经不是……不是……”他也算是生意人,生意人讲究的是童叟无欺,这种事非得先讲清楚不可。

  “知道,他全都知道。”顿一顿。“有孩子吗?”

  “没有,没有。”紫老爷忙道。

  “那就行了,”孟羽暗暗松了口气,这种状况比较好解决。“只要没有孩子,老大不会介意的。”

  “为什么?”紫夫人冲口而出问。

  “我们老大只在意未来的大嫂懂不懂马、怕不怕吃苦,能不能帮上他的忙,其他都无所谓。”孟羽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所以啦,我们专找马场出身的姑娘,谁知她们不是根本不懂马,就是不想再嫁到马场去,找来找去只有三姑娘最合适,她懂马,也喜欢在马场工作,更不怕吃苦,所以,就是三姑娘啦!”

  “嗯嗯,我懂、我懂,”紫老爷直点头表示他了解,他自己的五个女儿里,就有四个不喜欢成天和马匹混在一起。“的确,我们家萝衣十分爱马,让她照顾马,她是求之不得,而且听说你们擎北马场有好几匹汗血龙驹,她肯定会欣喜若狂!”

  “爱马的姑娘最适合了,”孟羽笑呵呵的直点头。“对、对,再没有更合宜的了!”

  “不过,如果我们家萝衣真嫁过去的话,你们场主不会拿这做借口亏待我们萝衣吗?”紫夫人谨慎地问,女人家考虑的总是比较多。“我想你也很清楚,很少男人不在意这种事的。”

  “请夫人放心,绝不会有那种事,我们老大是个直爽的人,他说不在意就不在意,婚后也不会再提那事。”

  “那也是你说的。”

  “确实。”孟羽笑了。“那么,如果我告诉夫人您,我们老大的妹妹和紫三姑娘的情况差不多,她还是怀著孩子嫁人的呢,倘若我们老大希望妹夫能好好疼爱他的妹妹,他自个儿自然也不敢亏待人家嫁过来的女儿,您说对吧,夫人?”

  说差不多也差不多——跟秦娟娟掰得差不多;说差很多也是差很多——跟事实相差很多,就看听的人怎么想了。

  “原来如此!”紫夫人有点吃惊,没想到他们场主的妹妹也被强奸,还怀了孩子,难怪他不在意。“但我们萝衣对马场的工作虽然十分熟悉,女红中馈可是一窍不通的。”

  “不要紧,我们有负责家务的人。”

  “那我就放心了,不过,我们还是得先问问萝衣的意思。”

  “那当然、那当然,不过容我再补一句,倘若三姑娘愿意允下这桩婚事,我们老大愿意送上两匹纯种汗血马作为聘礼,”孟羽笑嘻嘻的在鱼钩上挂上香甜美味的诱饵。“一牝一牡,你们可以自己繁殖喔!”

  紫老爷差点昏倒。“两……两匹?!”

  孟羽笑咪咪的点头。“我们马场可不只几匹纯种汗血马,而是有好几十匹,两匹不算什么。当然,其他品种的良驹也不少,倘若紫老爷喜欢的话,也可以把母马送到我们那儿配种。”

  紫老爷怔了会儿,忽地迫不及待的猛推紫夫人,那只手还在微微发抖呢!

  “去,快去问问萝衣的意思如何!”

  紫月马场的马向来是作为驿马,因为他们没有真正的好马,倘若能拥有两匹汗血马,他们就可以孕育出真正的好马,紫月马场就不再是普通马场了!

  “萝衣要是不肯呢?”

  “想办法说服她呀!”

  令人意外的是,不需要花费半点功夫去说服,紫萝衣一口就答应了。

  老实说,她并不想嫁,才刚被人强行睡去处子身,又急著请第二个男人“品尝”她的滋味,这股子怒气、火气、窝囊气,就别提有多旺盛了!

  可是只要她一天不嫁出去,大家就会不断追问她,到底是谁玷污了她?

  她自然会保持沉默到底,但倘若哪一天她不小心说溜了嘴怎么办?甚至说梦话时透露了出去,这也不是不可能,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她可不想连累一家人到地狱里去相亲相爱,听说那里并不怎么好玩。

  再说,能嫁到北方去,她要找那个厉阎王算帐也比较方便,更不必担心会被爹娘和兄弟姊妹们知道,不然他们一定会直愣愣的找上门去讨公道。

  他们的武功是不弱,但要对上厉阎王,随便打个呵欠就够打发他们了。

  “好,我答应,就嫁吧!”因此,她很干脆的同意了。

  于是紫家又开始筹办婚事了,由于双方都担心拖久了会出差错,因此决议一个月之内就成亲,虽然紧迫了点,幸好嫁妆都是早先准备好的,只要再整理一下就行了,还是赶得及的。

  “奇怪,都订亲了,对方为何还不来拜见未来的岳父呢?”

  紫晨衣和紫醒衣又回娘家来帮紫萝衣整理嫁妆,忙碌中,反正嘴巴闲著也是闲著,便随口闲聊起来。

  “听说他上京里去谈一笔大生意,一时赶不回来,说好成亲后会找时间专程来一趟向爹赔罪。”说著,紫晨衣将整个上半身探进大衣柜里。“那不重要,只要赶得及迎亲就行了,想看他,那时候就可以瞧见啦!”

  “没错,那不重要,重要的是……”紫醒衣朝紫萝衣斜睨过去。“三妹,为什么你总是不肯说出到底是谁对你做那种事呢?”

  又来了!

  紫萝衣呻吟著装作没听见,始终保持最高档的静悄悄,不吭声就是不吭声。

  紫醒衣淡淡一哂。“其实就算你不说,我也猜想得到,有那份能耐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你从马场挟持到客栈去,身手定然相当高,你是担心我们去找他讨公道时会吃亏吧?”

  何止相当高,根本是吓人的厉害!

  紫萝衣差点脱口而出,幸好舌头绕一圈及时打住,暗叹侥幸之余,更觉得自己决定嫁到北方去是最正确的抉择,不然她早晚会说溜嘴,然后老爹、老娘就会意气风发地吆喝一家人上北方去干架。

  开什么玩笑,对方是厉阎王耶!

  还记得当她被挟持飞向客栈时,虽然被点了穴道不能动,但她可以感觉得出来,那已经不能算是轻功,而是腾云驾雾、驭风飞翔,又似流星飞逝、疾雷电闪,就在那一刻,她才明白厉阎王到底有多厉害,他又凭什么雄霸北六省。

  想要找他讨公道,可以,先把后事交代好再说!

  “不过最教人纳闷的是,那人为何要对三妹做这种事呢?”紫醒衣疑惑地喃喃道。

  没错,就这话,他为什么要对她做这种事?

  紫萝衣最感困惑的就是这个问题,如果可以的话,当时她一定会问个清楚,可惜那时她被点住哑穴,别说问话,她连打喷嚏都打不出声音来。

  “就算三妹哪里得罪了他,也不该用这种方法来报复呀!”紫醒衣又说。

  她也是这么想,多半是她在无意中得罪了他,即使如此,用这种方法来报复她也实在太卑鄙、太下流了!

  紫萝衣暗暗咬牙切齿,不敢光明正大的骂出来,只好在心里干倒那家伙。

  总之,等她嫁到擎北马场后,第一个就要先探听厉阎王住在哪里,再想办法去找到他,然后,她要问个一清二楚,他为何要对她做那种事,又说以牙还牙,又说她自作自受,那究竟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她强奸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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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大的迎亲队伍浩浩荡荡的来到紫家,紫家老爷和夫人都对未来女婿感到很满意,特别是紫家兄弟姊妹,他们都知道紫萝衣会喜欢的是什么样的男人,而擎北马场的场主,恰恰好正是她会中意的型。

  一个高大英伟,拥有十足男性气魄的男人。

  唯独紫萝衣自己始终不知道自己究竟要嫁给大猩猩或大黄牛,因为她的盖头巾已蒙上,谁也瞧不见了,想从花轿里偷看,偏偏新郎总是走在队伍最前方,她只好忍下一肚子好奇,继续躲在花轿里数头发。

  是什么样的男人竟不在乎老婆已是破鞋?

  直至迎亲队伍回到擎北马场,新人拜过天地后,新娘被送入洞房内,新郎掀起她的盖头巾……

  “你?!”她狂怒的大吼,两粒瞳孔两朵熊熊怒火。“竟然是你!”

  “紫姑娘,请听我解释……”

  “狗屁,没什么好解释的!”

  “紫姑娘……”

  “纳命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