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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吗?”

    负责人为难道:“你也知道小智也是自闭症患者,他能留在这里工作,也是同样需要特殊照顾的,如果没有监护人或者其他人陪同过来签字的话,就有些难办了……”

    祝阿姨点点头,“我明白了,我会回去想想办法的,请务必给我们一点时间,先不要卡卡送走。”

    “这个你放心吧,卡卡还需要一段时间的治疗,我们不会让别人随随便便就带走它的。”

    “温染!”

    上车前,温染忽然听到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她吓了一跳,惊讶的回过头,原来是薇薇跑了过来。

    “这个送给你。”

    薇薇把一个东西塞进她手里,“很高兴认识你,希望我们下次还能一起看卡卡哦。”

    温染打开手心一看,里面是一个很小的毛绒小狗挂件。

    薇薇他们给小动物们带来很多小玩具,这是她单独挑出来,送给温染的。

    原本回去的路上应该会再次晕车的温染拿着那个小玩具翻来覆去的看,竟然也没有来的时候那么难受了。

    “啊,对了,周秘书发来了谢先生的照片,染染,你要不要看一看?

    拍的还挺专业的。”

    祝阿姨打开手机,戴上自己的老花镜又仔细看了看,“哎呦,谢先生这容貌,这身材,放在哪里都是一等一的呦。”

    温染歪了歪头:“是说他,很好看……

    很好看的意思吗?”

    祝阿姨若有所思的看着温染,“染染,你是不是从来不知道你的丈夫……

    谢先生他长什么样子?”

    温染点点头,“好像……

    是没有。”

    温染的确是从来没有仔细看过谢云礼的模样,哪怕是与他对视,也只是一瞬间的事,当然这对她来说也很正常。

    小智可以肆无忌惮的跟人互相对视,但是不会正确的表达自己的想法,温染不能放松的直视别人,但表达和说话没有太严重的问题。

    “那你要做好心理准备了哦。”

    温染做了一路上的心理准备,回到家她脸色依然有些泛白,不过好歹没有去的时候吐的那么厉害了。

    祝阿姨让她坐在沙发上,郑重其事的把手机交到她手上,“来,请看吧。”

    温染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的把手机捧到自己面前。

    照片上,是谢云礼穿着白衬衫和深蓝色的西裤,侧身站在台球桌前,一手插在裤兜里,一手拿着球杆的画面。

    他身材的比例很好,一米八四左右的身高,宽肩窄腰,双腿修长,从背部到双腿的弧度都挺得笔直,脸部的轮廓也非常流畅,眉眼间透着一种褪去了少年气的成熟韵味,看上去既沉稳,又锐利。

    温染举起一根手指头,隔着空气轻轻描绘了一下他眉眼到鼻梁的线条,她没有仔细看过其他男人的面容,但祝阿姨说谢云礼是一等一的好看,那他一定是比很多人都好看的。

    “怎么样,染染,是不是很英俊?”

    祝阿姨笑吟吟道:“再给你看个正面的?”

    祝阿姨伸手一滑,直接把照片滑到了谢云礼正面的一张照片。

    温染措不及防的对上了照片上谢云礼的眼睛,立刻下意识的移开视线,缓了一会儿,又小心翼翼的看了回去。

    正面的照片像刚才站的笔直,而是懒散的靠在球桌上,眼眸盯着镜头的画面。

    温染看了一会儿,忽然小声说:“谢云礼,我今天……

    去看卡卡了。”听到她忽然说话,祝阿姨有些惊讶。

    温染经常做的事,是对着妈妈的遗照说话,有的时候会说很久,这也是她第一次对着别人的照片,仿佛聊天一样的交流。

    “卡卡很可爱,很漂亮,很柔软,但它也很疼,很可怜。”

    温染对着手机上谢云礼的照片,轻声说:“我该……

    怎么办才好呢?

    是不是,把它带回家比较好呢?

    我能照顾好它吗?

    它会喜欢我……

    照顾它吗?”

    祝阿姨在一边看着,都忍不住想替谢云礼那张照片回答她会的会的,卡卡一定会被你照顾的很好。

    只可惜照片只是照片,以温染的情况,能对着除了妈妈之外的照片这样交流,已经是很奇迹的事情了。

    她似乎也能渐渐接受谢云礼是她家人这件事情,哪怕他们不住在一起,谢云礼的身份终究是与她是家人。

    祝阿姨忍不住有点想抹眼泪,正感慨着的时候,忽然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是周维。

    周维上来就问:“祝阿姨,温小姐看到谢总的照片了吗?

    怎么样,她还满意吗?”

    祝阿姨:“看了看了,不过满不满意,染染也没说,咱也不敢问啊。”“看了就好,看了就好。”

    周维小声说:“祝阿姨,不瞒你说我这里还有几张偷拍的照片和小视频,温小姐一定没见过谢总谈客户或者喝酒的时候吧?

    我可以悄悄的传给你,但是千万别让谢总知道我私底下偷拍他就行了……”

    祝阿姨:“那感情好,你发给我吧,我给染染看看,她还真没正儿八经的看过谢先生的脸,估计要是能俩人在外面遇到,她都不一定能认出谢先生来……”

    周维惊讶道:“结婚都两年了,还不知道老公长啥样呢?

    哎呦这可真的是……

    不不不,我没有别的意思……”

    “没关系,我明白。”

    祝阿姨说:“谢谢你啊,周秘书,难为你在工作时间帮我们这个忙。”

    周维笑了笑,说:“不客气不客气。”

    温染听到祝阿姨的话,忽然说:“我可以认出来的。”

    祝阿姨:“啊?”

    温染认真道:“就算在外面,我也可以……

    认出谢云礼,他跟别人……

    不一样。”

    祝阿姨挂了电话,问她:“你觉得谢先生和别人,哪里不一样?”

    温染迟钝了一会儿,仿佛在思考,半晌后说:“脚步声。”

    祝阿姨:“脚步声?

    你的意思是,你听脚步声,可以认出他来?”

    温染起身擡起手,比了一个距离,说:“他的腿这么长,112.5厘米。”

    然后又把手换了个姿势,说:“腰这么宽,手臂这么长。

    嗯……

    他的脚,应该有这么大……”

    她说出了谢云礼身材比例的每一个数值,当然都是脖颈以下。

    清晰的,准确的,就如同她每一次画画时,都能计算出物体的数值一样。

    他们曾经专门计算过,温染对于绘画时数值的掌握,几乎可以准确到小数点以后。

    所以哪怕不看对方的脸,她也可以凭借这个人身材的数值来确定身份,毕竟,每个人的身材比例都说不一样的,就算身材比例相似,手脚的长度肯定也是有差距的。

    她说就算不看脸也能认出谢云礼,那就一定能认出来,哪怕他们见面的次数很少。

    她从不会像普通人一样说谎,所以她的每一句话,都是切切实实的,没有一点虚假。

    祝阿姨把手机又放到温染手里,笑着说:“我们染染真厉害,来,再跟谢先生说一会儿话吧,等到了晚上,记得跟他说晚安哦。”

    温染愣了一下,“除了妈妈,还要跟谢云礼……

    说晚安吗?”

    祝阿姨说:“你想说就说,不想说就不说,不过阿姨觉得呢,谢先生是代替妈妈照顾染染的人,他对染染也很好是不是?

    所以染染也可以对他好一点。”

    温染认真道:“祝阿姨,他听不见,我说的话的,这只是……

    照片而已。”

    祝阿姨笑道:“可以先锻炼锻炼嘛,以后说不定可以当着他的面说呢。”

    温染又看了一眼谢云礼的照片。

    “那怎么样,才是对他好呢?”

    两天后,周维再次接到了祝阿姨的电话,这一次他没有耽误时间,立刻找到了谢云礼。

    “谢总,祝阿姨说她明天早上需要到医院复查拿药……”

    他还没说完,谢云礼就说:“我知道了。”

    周维愣了一下,又听谢云礼说:“把明天的工作往后推一推,我回去一趟。”

    周维还没反应过来,又听他说:“把我的联系方式给祝阿姨吧,有事可以直接联系我。”

    周维立马明白过来。

    其实祝阿姨说的是,她明天要去医院复查拿药,想让周维跟谢云礼说一声,帮她请个假,但她也没有要求谢云礼回家去陪温染。

    毕竟谢云礼工作期间是很难抽开身的,在这方面,祝阿姨从来都没有难为过他。

    可以说,包括祝阿姨在内,所有知道他们关系的人,都对谢云礼和温染的关系没有抱太大希望。

    也许哪天温染的情况好一点,走出了失去母亲的阴霾,或者可以尽可能的独立生活的时候,谢云礼就会和她解除婚姻关系也说不定。

    周维说:“祝阿姨应该是有谢总的联系方式,她大概是觉得先联系我更好一些吧。”

    谢云礼瞥了他一眼。

    “是吗?”

    周维忙道:“我会转告她,以后有事直接打给您的。”

    祝阿姨到这个年纪了,也服务了那么多年家庭条件不错的家庭,她每次选择先联系周维,也是有她的考虑。

    毕竟她也很担心谢云礼在工作期间厌烦了她的打扰,从而更影响了对温染的印象。

    也好在有这么一个贴心的保姆在,否则,温染身边也没有谁能一直陪伴她了。

    温染是第二天才得知祝阿姨要去医院的,她一听就紧张起来:“又去医院吗?

    是不是……

    是不是严重了?

    需要住院吗?

    医生怎么说呢?

    我是不是……

    是不是应该陪你去比较好?”

    祝阿姨安抚了她几句,示意自己只是去正常复查和拿药而已,然而温染一听谢云礼会过来,又猛地站起身来:“他为什么来?

    为什么要让他来呢?

    他要……

    他要工作的,他要工作,没有时间……

    没有时间来这里。”

    其实,祝阿姨知道她会这么激动的原因。

    ——温染的父亲,曾经因为忙碌的工作,又要照顾自闭症的女儿而倍感压力,小的时候经历过父母吵架的温染,在这个问题上总是会显得很焦虑。

    每当父母产生矛盾的时候,她的情绪也会容易崩溃。

    因为她无法控制和阻止当下的情况发生。

    “没关系,没关系的染染。

    这里也是谢先生的家,他回来也是正常的,如果他工作忙抽不出时间,肯定就不会过来了眼。”

    温染皱起眉,她的神情忽然变得焦躁起来,甚至忍不住开始用手敲打自己的脑袋,不停地说:“可是工作很重要,工作……

    工作比我重要,怎么能为了我……

    为了我耽误工作呢?

    不可以的,不可以的,不可以的……”她一定是想起了父母因为工作和陪伴的问题吵架的时候,一旦情绪抑制不住,就会出现这种自我伤害的肢体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