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彩绢熟睡的那夜,另一方面在北方桃花镇里的小屋内。
"你说...你见过白了?"美丽的少女斜靠在贵妃椅上,满脸的不敢置信,额间的妖花艳红的夺人心魄。
"回公主,千真万确,他那么高调的外表应该不是路上随处可见的。"黑衣男子屈膝在少女面前。
女孩坐起身子,攒紧双手,指尖都泛白了,颤抖着声音问。"他在哪?!"
"天涧国。"
"混账!"抓起案上的茶杯,狠狠摔在男子脚边。
好个白!这几年藏得这么深让她好找!现在还敢跑出来抛头露面!!!不回她身边竟然还敢在那该死的天涧国!!让她落得如此下场的那可恶的天涧国!可恶的阎绯凰!!这次她一定要让她死在自己手上,此仇不报,她就只能一直活在那恶梦般的地狱。
她,燕锦瑟,玖天国皇室唯一存活的公主。
想到当年那浸满鲜血的皇宫,尸首残破的父皇和母后,紧握的手心掐出了鲜血,滴落在地上染出了朵朵妖冶的红花。
"准备准备,我要亲自去会会我的老朋友!"美眸染上腥红的杀意,妖花邪似的绽放,她看起就是地狱的女修罗,看上去是那样美艳,那样的不可侵犯,也那样的噬血残暴,眼中的森森恨意一点都没有隐藏,她现在只想亲手揉碎那些让她落魄至此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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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就这样看着那熟睡的少女,思忖著...
她给他的感觉十分熟悉,不知是不是因为韩晋渊的关系。
他承认,一开始注意到这小姑娘是因为那个妹控晚期的家伙,一天到晚妹妹妹妹烦得要死,让他忍不住好奇这个被那个少年放在心间上的宝贝。
那日在小渔村算是第一次相见,但在此之前他就见过她了,他一直默默的看着她的成长,直到那雨夜哭泣的她,让他心头酸得发疼,他虽不解这般心情,却也明白,他很在意这个女孩。
可看着她的睡颜,仿佛他认识她,在很久很久之前便认识了。
思及此,不禁自嘲了一番,这小姑娘才10岁啊…他已经不知活了多少个岁月了......
有些记忆已经久远到模糊了,只依稀记得,那玖天国的雪,还有....还有什么呢?
良久....
他俯身,吻上那少女的额头。
有些事情总要解决,但这些事情都与她无关,她无需知晓,无需困扰。
"我去去就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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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的薄雾,带着些未知的预兆,或许上一秒还是个大晴天,下一秒就风云变色。
白走进一间茶楼,只是找了个位置随便坐下。
燕锦瑟随后而来,坐在他对面,她穿着一件玄色的袍子,把自己包得密密实实,黑色让她的皮肤看上去更加雪白。
"你可真让我好找。"她嘲笑似的开口。
"说重点。"白看着眼前的女人嘴巴一张一合的,听得他烦。
"我只是来与你叙叙旧,白虎。"燕锦瑟伸手替自己斟了杯茶,优雅的喝了起来,面色波澜不惊,还真像是只想找他叙旧那般,但其中对他的称呼,让白微微蹙了个眉。
"很意外我为什么活着吗?"燕锦瑟血色的红唇,扬起一个妖冶的弧度。"为了要杀了你,还有那该死的女人!"
"你莫不是没睡醒?"白也顺手将热茶斟满了眼前的青瓷茶杯。
"我一直都很清醒!每天夜里都做着一样的梦境!那血染的皇宫!没有一刻不在提醒我报仇!"她攒紧着手中的茶杯,全身激动的颤抖著。
"当年我离开,也是你们的意思,现在...怪我喽?从头至尾都是你们的愚蠢害了自己。"白抛下这话便离开了茶楼,留下那个玄色的娇小身影,悲伤又愤怒。
是啊,当初....他似乎也说过这样的话....
只是她对他的警告视而不见罢了,也将那警告当作笑话听听就过了。
如今这番田地....重重的摔碎茶杯,把案上的茶具都扫落在地上。
不管起因为何,那个业果便让她踏入了万劫不复,直想带着仇恨与那最恨的人玉石俱焚,这么多年过去,也该是算总账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