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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阅书阁 > 言情 > 公子倾城 > 正文 第五章

  〈一〉

  "皇上不必如此担忧,其实传言皇上有断袖之癖也无不好处。"贾钰道。

  "是啊!"郓怙苦笑,"那样大臣们便会劝朕册封皇后,而你也可以顺理成章地告老还乡,然后朕再令人谣传你病死,再封你改易女装后假扮的'贾钰的妹妹'为后,一切都可以迎刃而解了。"

  "皇上!"她出声制止。

  "是啊,是个好主意。"他按住贾钰语语的双唇,"可惜啊,可惜你不想那么快就当朕的女人吧!"他说出她要说的话。

  "是。"她讷讷的承认,她是不想那么快就换回女装,而且,情况也不像皇上所说的那么糟糕,她完全可以继续当她的贾学士嘛!

  "朕会对安阳王说的。"叹一口气,郓怙不由地摇头,她为何还没有厌倦呢?

  "你今年几岁了?"

  "臣16岁离家,行走江湖两年,为官三年,今年已21岁了。"想想自己玩得真是太过分了,十六为破瓜之年,许多女人21岁早已呆在家中相夫教子了。

  "21岁,21岁,你毕竟还年轻。"郓怙再叹一口气,"对于一个有如此成绩的女人来说,已是非常年轻了。朕25岁登基,迄今已36岁了。朕毕竟是老了,36岁却连皇后都没有。"

  "那是皇上眼界甚高,看不上庸脂俗粉。"皇上未免太过伤感了,她还想为官到25岁呢。

  "可惜,朕看上的女子却有如此不同寻常。"他抚上她的脸,"而朕,又爱她爱到不知所措。也许……"他沉思着,"我可以不用考虑你在想什么,自私一点,以欺君之罪治你,再让你将功赎罪,做朕的女人,那样,也许会快一点。"

  "皇上自知不可能。"今天的皇上真的有点不对劲。不像往常那样充满侵略性。

  "你真是狠心,"郓怙笑着,在她的脸上印下一吻,"也许,朕不该期望你又多少温柔,柔顺一点就可以了。"

  "皇上也许……"她沉吟着,"也许皇上该养只宠物,温顺的,常偎在皇上怀里的。"

  "哈哈哈——"郓怙爽朗地大笑,"朕希望,你可以做朕的宠物!"

  〈二〉

  "哎呀贾大人哪,算小王我求你好不好,你以后就少来我府上吧。"

  "那简单啊,只要王爷您割爱把您的厨子送给臣就行了1"

  "不行。"安阳王郓扬一口回绝。那是他好不容易重金聘来的。

  "既然王爷不肯割爱,那为臣只好时时来打扰了。"对着一桌佳肴美味,贾钰心情大好。

  不是滋味地夹起一只醉虾入嘴,却引来贾钰的抗议:"王爷,这一桌菜是您的厨子为为我特做的!"

  "本王尝尝有何不可?"真是美味!说什么也不能让王师傅去贾府!看着贾钰小气地把那盆虾端到她面前,"贾大人府上的菜也不错呀!"听说她挖了丞相府的厨子,这么快就不满意了?

  "那臣与王爷换换如何?"

  "哼!"一口回绝,"丞相府的厨子怎么能和本王的相比!"

  "王爷知道就好。"

  看着吃得津津有味得贾钰,郓扬问:"你怎么不去御膳房?皇兄那么宠你。

  "去过了。可惜没有王爷心痛不已的表情佐餐,食不下咽!"

  "哼!"安阳王从鼻孔里哼一声,"皇兄怎么会看上你这种女人!"要身材没身材,要温柔没温柔,又刁钻又放肆,真是的!

  "情人眼里出西施!"端起酒杯轻啜,贾钰翻翻白眼,"我也不知道他怎么看上我的!"

  "怎么也想不到你会是女人!"想起当日皇兄再三解释,他都是一副木鸡样,打死也不相信,气得皇兄拂袖而去。

  "王爷此话未免太贬低我了!之前王爷不是攒我貌似莲花吗?"

  "之前你是男人!"

  话一入耳,贾钰一口酒喷了出来:"王爷真是妙语!"

  "你——"该死,他都语无伦次了,"本王是说,之前你是男装打扮。"

  贾钰轻笑。

  "你笑什么?"

  "没有。"贾钰放下酒杯,把脸凑近郓扬,"只是,看王爷脸红的样子,别有一番动人之处!"

  "贾钰,你——"感觉脸上更烫了!刚才她突然靠近,害他心脏立时罢工!

  "王爷受惊了,"贾钰递过一杯酒,"给王爷压惊!"

  一口喝尽这杯酒,安阳王叹气:"我替皇兄悲哀!"呜呼!可怜的皇兄!

  "王爷先为自己吧!"

  "是。"郓扬撇撇嘴,突然意识到这是从贾钰那里学来的动作。该死,他是王爷!怎可以有如此表情出现?"皇兄居然还叫我不要动你!"真是的,这样的女人,白送他都不要!

  "王爷在想什么?"贾钰把一块鲈鱼肉放进嘴里。

  "皇上驾到——"

  "贾大人哪,我说过了叫你不要来,你偏要来,这下好了,皇兄也来了!"他撇嘴,埋怨。

  "王爷,你确定你没向皇上告密?"她白眼,怀疑。"两位爱卿似乎都不欢迎朕的到来?"

  "为臣不敢。"贾钰行礼,来得还真快!

  "好个不敢!"就知道她躲在安阳王府!

  "为臣知罪。"贾钰有气无力地说。皇上最近干吗跟她跟的那么紧?"皇上,那是臣得酒!"她突然叫出声来。

  "噢,是吗?"把剩下的酒一饮而尽,郓怙拉贾钰坐到一旁,"七弟兄为何不坐?"

  "谢皇上!"郓扬立刻坐上凳子,却立刻感到一道杀人的目光向他袭来,"皇上,她在瞪我!"他立刻无辜地大叫。

  "噢?"郓怙微笑着看贾钰。她正贪心地夹郓扬面前的麒麟菜,吃的十分专心。

  她的动作还真是快!郓扬拿起筷子,把那盆"玉洁冰清"戳了个大洞。那道杀人的眼光又毫不留情的刺过来。

  装作没有发觉的仍低头翻菜,郓扬不抬头又叫:"皇兄你看,她又在瞪我了!"

  "七弟别闹了。"

  抬头看贾钰,她正乖乖地把头埋在"珍珠鳕钱"里。

  "该死的狐狸!"郓扬低声嘀咕。

  郓怙微笑。拍拍因偷笑而噎着的贾钰的背,帮她擦去嘴边的俘油,轻声警告:"别太放肆,贾大学士!"

  "皇上,你看王爷的眼光,他恨不得把我千刀万剐!"贾钰轻声回话。

  瞥了一眼郓扬,再望望装可怜的贾钰:"是你先惹他的。"

  "皇上。"郓扬出声,"我可不可以先走?"他觉得自己像个大灯笼闪闪发亮!

  "好吧!"

  "谢皇上!"郓扬离席。他还不如叫厨子另做晚餐呢!看皇上满眼浓情蜜意和一个长着桃花脸的男人,不,是男装打扮的女人,两个人你侬我侬,恶——他的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可怜的安阳王。"贾钰道。

  "听说你最近搅得安阳王府不得安宁。"郓怙把她转了个身,面对着他。

  "心情不好?"他仔细的看看她的眼,"是秦名离开的关系?"

  "皇上国事繁忙,不用费心研究臣的事。"突然很讨厌皇上什么都知道的那么清楚,她闷闷地又喝下一杯酒。

  "朕昨晚去你地房间,你不在。"望着她蹙眉喝酒的样子,他的语气变得非常温和,"朕的御花园你也没有去。"

  "皇上管太多了。"

  "朕昨晚在想你的事。"他移开她的酒杯,"朕在想,你到底为什么要当官呢?"他要吻她,却被她拒绝。

  "皇上不必想太多。"真是的,这男人一旦伤感起来,就管她管多了,害她心情也不好。

  "我在想,你不单纯是为了玩吧?"知道她不想他干涉太多,但他就是不能如过去那样洒脱。尤其是,她宁愿去打扰郓扬也不愿时时亲近他。

  "皇上!"贾钰突然提高了声音,"为臣身体不适,想回府休息。"

  "好吧!"他又看了她一眼,"你好好休息吧!"

  "皇上。"看着他的眼神明显黯淡下来,突觉于心不忍。该死,她什么时候也变得柔肠百转了?"那为臣先告退了。"

  〈三〉

  "春去也,多谢洛城人。弱柳从风疑举袂,丛兰褒露似沾巾。独坐亦含颦,"望望四周,已是空无一人了,"秦——"刚呼唤出声,却突然想起秦名早已被她遣回秦星堡了,"哎——可怜我贾大学士,何时也变得如此伤感呢?"摸摸身旁的柳枝,树干潮湿,已经开始降夜雾了。摘下一片片的柳叶舔舔上面的水珠,把柔软的叶片在脸上拂来拂去,感觉脸上丝丝的凉意,如清风拂面一般。

  "啊——"好困!脚下踏到一片草地,贾钰立刻躺了下去。草尖上的夜露浸湿了衣衫,她把冰凉的衣衫盖到脸上,从自己鼻息间呼出的气却是暖暖的,哄人入睡。

  "贾钰,贾钰。"迷迷糊糊中,好象听到皇上的声音。

  "皇上,皇上别闹了。"疲惫地挥挥手,赶走在脸上游移的草尖,"臣好累,皇上别烦好不好?"

  没有回答。却好象有人在她唇上轻轻一吻。

  "皇上?"她半睁开眼。

  "是朕,"郓怙微笑着抱起她,"春夜寒冷,在草地上睡会着凉的。"

  "噢。"她看看四周,"皇上,没别人吗?"刚才,她好象看到有人持着灯笼。

  "朕命他们休息去了。"把她的手勾上自己的脖子,郓怙往寝宫走去。

  "皇上不该单人夜行。"再靠近皇上一些,皇上的身体热乎乎的,"皇上要小心刺客。"皇上身上的气味真的很好闻。

  "那你呢?你今晚为什么睡在朕的御花园?"很好听的略带沙哑的嗓音,富有磁性。

  "我老是迷路。"感觉皇上带她进了一间房子,把她放到一张柔软的床上,"一进御花园,我就犯困。"

  "你呀,该睡的时候不睡,不该睡的时候又打盹。"望望她一头扎进被里的样子,他不由得摇头。

  "皇上干嘛脱臣的衣服?"她把手在空中乱挥,头仍埋在柔软的被里。

  "你的外套全湿了。"

  "是吗?"摸摸衣服,真的湿了。自己脱去湿衣,还好,中衣没有湿,望望一边的郓怙,"皇上也要睡了?"不是应该有宫女帮皇上宽衣的吗?

  "朕不喜欢别人帮朕宽衣。"躺倒在床上,把半睡的贾钰搂到怀里,不料她却挣扎了,缩到一边,眯着眼。

  "为什么?"郓怙望着她,她到底是醒着的多一分还是睡着的多一分?

  "皇上身子很硬,不舒服。"虽然快要睡着了,但他话里稍微不满的语气还是辩的出来的。

  "所以你就对枕头那么亲近?"他哀怨地望着她。她宁愿抱枕头睡觉也不要抱他!

  "这上面,有皇上的味道。"很亲切很熟悉的味道。

  "你真是睡糊涂了!"她不会是抱错了吧!有些气恼的将她连同枕头一起搂过来,"朕用的枕头,当然有朕的味道。"仔细地看着快睡着的她,真的像只懒狐狸。两眼眯着,眼角微微向上翘起,丰满诱人的小嘴稍稍努着,好象对什么事情不满。

  "你最近不开心?"轻抚着她的唇,郓怙试探地问。

  "很吵,皇上。"

  "是朕在吵你。"轻轻地吻上她的红唇,"朕很想你。"温柔的声音。

  "我在想秦名。"闭着眼舔舔皇上的唇,咸咸的。

  摸摸自己的唇,制止她再舔他:"所以你最近讨厌和朕亲近?"把手指放到她的上唇,可以感觉到温软的鼻息喷到手指上。

  "皇上知道臣在想什么的。"是不是会舔上瘾?那种咸咸的味道,和今晚在安阳王府吃的菜的味道不同。贾钰贪心的又想舔他。

  "好痛——"贾钰睁开眼,手抚着了痛处,"皇上你咬我?"那个地方,一阵一阵地发麻。

  "朕当然知道你在想什么,"拉下她的手,满意地看那个红印,"只是你不能当着朕的面说你在想秦名!"

  "皇上跟秦名还是有点不同。"她叹口气,又闭上眼,"我刚才还以为皇上想代替秦名呢。"

  "朕是那样想过。"想他显然太高估自己了。

  "皇上什么时辰了?"

  "你问这干什么?"她想离开?

  "天亮之前臣得回府。被人发现会遭人非议的。

  "朕的寝宫,没有别人会来。"郓怙把她再搂紧一点,手伸进她的中衣。

  "皇上这是干什么?"隔着衣服,她抓住皇上的手,双眼看着皇上。

  "你男妆打扮,胸前没有东西吗?"手仍覆在她的胸前,感受到她急速慌乱的心跳,"睡觉时可能会不舒服吧!"

  "皇上不用操心。"庆幸他没有乱摸,"臣已经习惯了。"

  "不麻烦吗?"小心地将手撤离,双眼却仍克制不住地打量着,"你那样,不会影响身体的生长吗?手轻轻地贴着她的胸前滑过。

  "皇上!"他在跟她谈什么呀!贾钰把枕头抱回到胸前,皇上居然用那种眼光看她,那种——好象要把她剥光似的眼光。

  "喜欢朕这样对你吗?"郓怙轻轻一笑,看着双腮通红的她。

  "不喜欢!"她立刻回答。

  "是吗?"仍是微笑,"那这样呢?"手指轻轻的顺着她的唇线划过,隔着枕头,仍能明显地感觉到她的轻颤。

  "不喜欢?"极其魅惑人的声音,"那这样呢?"手指沿着她的脖子划着圈,一直划过颈背处轻轻摩挲。

  "皇上,"她突然觉得自己的声音很低,"皇上别这样。"

  "把枕头拿掉,"郓怙翻个身,把她压在身下,含笑的注视着她,"听话,拿掉朕就不这样。"

  似乎被她带着火苗的黑眸所诱惑,她听话的拿掉了枕头。

  "皇上,你别这样!"她惊叫出声,偏过头躲避皇上的亲吻。

  "别嘴硬,宝贝儿,"他贴在她耳边警告,"你喜欢我这样。"他含住她洁白的耳垂轻吮,如愿的听到她的呻吟声。

  "我喜欢你诚实的身体。"他把头移到她的胸前,用牙齿咬开她的扣子。

  突如其来的发麻一般的感觉在她胸前电一般的流过,下腹突起的热潮让她吃惊,"皇上!"她推开他坐起。自己的身体似乎烫得厉害。

  "怎么了?"他伸出手,却引得她往更远的的地方退缩,"别害怕,我不会伤你的。"他有些担忧的望着不停喘气的她。

  "别过来!皇上!"好象更严重了,她大口喘气,不意却发现皇上的视线火辣的停留在她起伏的胸口。

  "皇上,臣还是先回去吧!"跟皇上呆在一起似乎真的很危险,她拿过半湿的外套就要下床。

  "别走,贾钰!"郓怙一把拉住她,却被她推翻在床,"你?"

  "对不起了,皇上!"该死!她居然没有控制好力道!干脆,点了皇上的睡穴,"得罪了,皇上。"没有胆量看昏睡的郓怙一眼,她慌乱的跑出皇上的寝宫。

  〈四〉

  她到底是怎么了?贾钰一边低头走路,一边想着刚才的事。老天!她明天怎样面对皇上呢?托病不上朝?不行,她"病"了好多次了!

  脚下又踩到软绵绵的一块草地,抬头望望四周景致,怎么又逛回来了?还是御花园各处的景点都建的相同?

  真是个大路痴!贾钰敲敲自己的头,转身就走。她简直像个逃兵!想到刚才皇上那样把手贴在她胸前,自己的身体,居然就那样胀痛起来。真是——羞死人了!

  前面出现一个大黑影:"累了吧,坐下来歇会儿吧!"

  "噢,"尚沉浸在思考中的贾钰不疑有他,一屁股坐了下去。毛茸茸柔软的草地,让疲惫不堪的身体直想躺下去,草地?她抬头望望四周,她怎么又回来了?

  立刻起身就走。这儿离皇上寝宫近,是危险禁地!

  "这么快就走?"话音未落,贾钰就被拥进了一个人怀里。

  "皇上?"她低呼出声。

  "是我。"郓怙笑着抓住她的双手,"你可真是迟钝!"

  "刚才是你在跟我说话?"她挣扎着想脱身。

  "别想逃,宝贝儿,"他笑着空出一只手点点她的鼻子,"你以为是谁在跟你说话?"

  "鬼。"天哪,她居然笨到自投罗网!笨死她算了!

  "鬼?"他大笑,"你的胆子真够大的!但就是动作太慢,这么长时间只走了这么点路。"

  "我是——"

  "朕知道你是又迷路了!"

  "是。"她乖乖地回答。真是丢人!有像她那么笨地逃犯吗?突然想起一事,"皇上,您刚才不是睡了吗?"她是点了他的睡穴没错。

  "是啊,"他抱着她坐下来,"但你知道睡眠时间是因功力而异的。"

  "噢!"怪不得醒的那么快。

  "不逃了?"他贴在她耳边轻轻地问。

  "是。"还是乖点比较好。

  "你有脾气可以对朕发。"

  "噢。"她乖乖地又应一声,"皇上,你是说我——"刚刚的话有点不对。

  "嘘,你别说的太响。"郓怙用一根手指抵住她的唇,"我是说,你有什么话都可以对我说,有脾气对朕发,乱七八糟语无伦次都可以,就像你对秦名说话那样。"

  "皇上?"他怎么知道她和秦名的对话?

  "朕都知道。"郓怙浅浅一笑,"朕想要全部的你!得意的你,放肆的你,小气的你,懒惰的你,情绪失常的你,还有,听话的你,朕都要。"语气又霸道又宠溺。

  "皇上,"她抗议,"我有那么差吗?"把她说的那么不堪。

  "说吧?"

  "说什么呀?"她装不懂。

  他恼怒的把她转过身:"说你的牢骚,你的废话!朕不要你想着秦名!你不是想要个听你话供你发脾气的受气包吗?朕可以做!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皇上——"她摇摇头,"你根本不行!你现在就发脾气了!"他当受气包?他自己是个炸药包还差不多!

  "你!"

  "算了。"她叹口气,趴到地上,斜斜地看看皇上,"皇上整天处理国事不累吗?"

  "累呀!你又不肯帮我!"施点苦肉计可不可以?

  "那皇上会脾气暴躁情绪失常吗?"

  "不会。"

  "不会啊——"那样暴躁的脾气还说不会!"皇上,臣就会!"

  "朕知道。"

  "皇上知道啊——"知道太多的人不长命!侧过身对着躺下的皇上,"皇上,臣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找秦名倒一大堆垃圾、吐一大堆苦水、发一大通脾气,或者是捉弄他!"

  "朕明白。"

  "皇上都明白啊——"挪挪身子,靠皇上近点,"皇上,有时候臣觉得自己心里一定有一个很坏的恶鬼,过一段时间便要出来害害人,那种时候臣就要找人发泄一下,不然闷着会很难受。"

  "你这几天便是如此!"他好心帮她分析,"你过的太得意了,所以自己心里也会不平,每天花心思和别人捣蛋会很累的!贾钰,你干什么——"他一把抓住想滑下他身体的贾钰,"你这个女人!"她刚才咬了他的脖子一口!

  "皇上刚才也咬了臣一口!"她爬下他的身子,坐到草地上!她脖子上的咬痕到现在还一阵一阵的发麻。

  "你是因为朕说出了你心里的话才生气的吧!"可恶的女人!有一天他会要她百倍偿还的。

  "皇上,臣说过臣不定时要发泄一下的。"贾钰笑得很邪恶。知道就知道嘛!干吗老是说出来?

  "朕知道一个很好的发泄方法。"他暧昧的朝她眨眨眼,"可以让你很累,很快就进入睡眠,而且睡的很香!"

  "真的?"刚好躺下,没看见皇上的媚眼,"皇上请讲!"

  "你真要听?"笨女人!

  "为臣洗耳恭听!"话里已有倦意。

  "算了,"有点扫兴,"你睡吧!"

  "噢。"很听话。

  "贾钰?"突然有些不安。

  "皇上别吵。"

  "贾钰?"

  "嗯——别吵别吵!"一只手又在空中乱挥。

  "你呀!"郓怙笑着重新抱起她,"回朕的寝宫吧!"

  〈五〉

  和煦的日光照进了寝宫,一片紫色和金色的轻纱如烟似雾的轻轻飘荡,一束阳光调皮的射到了贾钰的脸上。

  "嗯,不要,别吵了。"一双手在光束里动来动去,含糊柔软的语调表明床上的人儿还沉醉在梦里。

  另一双大手扣住了乱动地小手,把她移到光没照到的地方,那双小手立刻安静下来。有些好笑地望望那双趴在他胸膛上不动了地手,郓怙轻轻地移了移身,半卧在他身上的人儿却像有知觉似的也往他怀里钻了钻。

  又一束阳光穿过紫色的轻纱,一缕紫色的光照上了贾钰因睡的太沉而有些肿的眼皮上,秀眉开始微微蹙起。

  想起她昨夜还嫌弃他的身体太硬了而不愿亲近他的话,郓怙不由莞尔,眷恋的眼光从那双小手一直移到微蹙的眉头,一双手也开始抚上她的眉心。

  "你梦到什么了,宝贝儿?"磁性温柔富有质感的声音。

  微笑的看着沉睡中的贾钰,看她蹙眉皱鼻一副生气的样子,他把手轻轻覆上她的额头。立刻,扰人睡眠的光线被遮挡住了,睡梦中的人儿眉头又慢慢舒展开来;张开手指漏下几道光线,眉心又渐渐蹙起。

  郓怙好玩的把她移到没有光线的地方,翻身覆上她,浑然没有察觉自己的眼中是似水的柔情,他的视线久久的停伫在她的脸上。微微浮肿的眼皮,一排睫毛整齐听话的覆在下眼皮上。毫不设防的脸,因熟睡而更显透明。虽然微翘的眼角仍显示着她的刁钻,但与稍稍上翘的嘴角相衬,却仍无损这一份恬静的美,脸是尊贵的白;而她的唇瓣却是玫瑰花瓣般的红,丝绸般的柔软顺滑。

  突然想起她那天说的关于宠物的话,也许她这样酣睡着,便是他所要得完美宠物了。这一刻,她是他的。但下一刻,当她苏醒的时候,那浮肿的眼皮下隐藏着的精明的眼,时时有诡异的眸光掠过;那安详的脸上会露出各种各样的表情,有抿唇轻笑的,有幸灾乐祸的,有无数惹人生气的表情;那温顺的,在他的抚摸下会轻吟的双唇,也许下一刻便会吐出可恶的字眼,让人气到吐血。但他都要,每一种的她都是魅惑人的。

  "好象,我一直想把你绑在身边,你却一直想逃,"轻轻地移开她抓住他衣服的手,喃喃地在她耳边轻诉,贾钰,听到了吗?不要逃好不好?你这个——懦弱的小女人。"棱角分明的薄唇从她的额头滑过她的红唇,滑过她的纤细的颈子,直到她起伏的胸口,但没有吻她,没有。

  下床站起,披上衣服,打开紧闭的门,让等候已久的宫女们进来。整装完毕,回头看看仍躺着的贾钰,她似乎根本就不知道现在是早晨了。皱皱眉头,看到又一缕阳光照到了她的眼上,他轻轻的脱起她的头,移过一点。一阵风轻轻吹过,纱帐轻摇,又有几丝细光透过薄纱落到了她的唇上,光和影交织着,似乎在互相嬉戏。一再告诉自己不要扰乱她的清梦,但此情此景仍不免让他心猿意马,想吻她的冲动让他在她的唇上轻轻一叹,一个吻落下了。

  直起半俯的身子,眼仍望着贾钰,郓怙对身后的宫女问道:"你们刚才看到什么了?"

  "没有,陛下。"

  微微一笑:"你们不要吵醒她,给她准备早膳!"

  "是。"

  只顾着早朝的郓怙,却丝毫没注意到,在他的身子转过后,一双精明的眼便睁开了,手抚着双唇,似乎在思考什么。

  〈六〉

  "不知安阳王今日屈尊光临舍下,失敬,失敬。"摆上一副笑脸,贾钰迎上前去。真是倒霉,刚回到家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有人来打扰了。

  "贾大人不必客气。"该死,居然连跪拜之礼都不行了,知道他会来她府上是有求于她就可以这样作践他吗?他好歹也是个王爷呀!连点面子都不给。

  "不知安阳王来此有何贵干?"无视郓扬诧异的打量着她的衣服,贾钰若无起事的坐下。该死的皇上,也不为她准备衣服。

  "贾钰,你这是怎么了?"终于忍不住,郓扬问道。

  "堂堂安阳王,早朝过后就来我贾府,只是为了检查我的服饰?"皇上考虑到了她的早餐,却没考虑到她昨日湿透的衣服,瞧瞧这件衣服,因水渍干了而有些皱,袖口还有一根草茎,一颗扣子昨日拜皇上所咬,现在斜到了一边,更悲惨的事,当她一进自己的府门,就有人在等候她!而且还是知道她身份且又超级八卦的安阳王郓扬!

  "皇兄……知不知道你昨夜没有回府?"好可怜的皇兄!郓扬鼻子酸酸的,皇兄一定不知道他看上的人是这样的一个人——连晚上都到处乱跑把自己弄成这副摸样。让这样的女人当一国之母六宫之主,呜——打死他吧!

  "昨晚我在他的御花园,你亲爱的皇兄怎么会不知道呢?"闲闲地躺在椅子上,打开一把折扇轻轻扇着,吩咐紫绢为她找一件衣服。

  "在皇兄那儿?"他突然觉得自己的神经难以承受。

  "是啊。"接过递过来的衣服,贾钰起身,"而不是如王爷所想的在晚上乱跑,你可怜的皇兄也在一旁看着。"望望又在胡思乱想还想的悲哀不已的郓扬,"王爷如此嫌弃我身上的衣服,那只好请王爷稍等片刻了。紫绢,把你的手绢给王爷,他伤心的快哭出来了!"瞥一眼生气的郓扬,贾钰进屋,留下体贴的笨丫鬟安慰王爷。

  ※※※※※※

  "相看两不厌,只有敬亭山。王爷,你瞪我已快一个时辰了,如果王爷是有求于我,就不要多管闲事,请笑脸迎人。"放下茶杯,贾钰对郓扬谆谆教诲。

  "皇兄昨晚真的跟你在一起?"

  "王爷,臣身体不适,想休息了。"原本还想借此机会捞点好处,难得这个王爷有求于人,可现在看看这个脑筋难以转弯的草包,真是的!孺子不可教也,朽木不可雕也!空长一副和郓怙那么相象的皮囊!

  "本王的那块榷珈玉如何?"真把他当傻子啊!

  "王爷,最近我有兴趣的是口腹之欲!"她要的是他的厨子。

  "本府随你光顾,美酒佳肴随你品尝,厨子不能给。"

  "王爷快人快语,只是小臣势小权卑,恐不能完成王爷之事。"真是小气。

  "前两项加起来如何?"他为什么一定要他的厨子?

  "既然王爷不可割爱,那……"

  "慢着。"真是的,讨价还价都不行,"上次在纤娘房中喝到的莴州酒,给你带50缸如何?"

  "噢?"双眼眯起,"王爷从何处弄到这些酒?"邑国离莴州甚远,宫廷之内都难找,上次在纤娘房中发现的一小瓶,连郓怙也没尝几口。

  "你先说你帮不帮我!"押对宝了!

  "王爷可是想此番出征?"

  "你怎么知道的?"

  贾钰微笑:"那王爷是从何得知皇上要领兵攻打-国?"

  "宫中传闻。"

  唇边的笑意越加明显:"莴州远在寻国之外,王爷不惜路途遥远只为上等美酒,此心此诚天地可表啊!王爷您说呢?"

  "彼此而已。"你贾大人还不是同等货色!

  "只恐王爷要失望了。"

  "哎,你帮我想个用兵之道,小王拿去向皇上献宝,再表明本王的赤诚爱国之心,大丈夫的忠勇之志,皇上定会准本王出征的。"

  "你皇兄明察秋毫,会看不出你肚里的算盘?"大草包啊!

  "只要是你贾钰的意思,皇兄一定会同意的。"好了好了,快答应吧,"你的话,皇兄一定会听的。"

  "噢?王爷未免太抬举小臣了吧!"他可不以为皇上会听她的话。

  "真的。你贾钰三天两头不上朝,满朝文武百官哪个敢吭一声。每日宫中有什么新到的货品,皇兄都叫人给你送一份。连我这个当弟弟的都忌妒了。"想起上次的那本牡丹奇种,他千求万求皇兄都不以为意,第二日却在贾府看了那惟一的一株,真是"重色轻弟"啊!

  "王爷是赞美小臣还是讽刺臣啊?"

  "小王不敢。你可是我未来的嫂子。"家门不幸!

  "王爷所脱之事,臣恐怕不能办到。"如果她所想没错的话……

  "为什么?"

  "臣用那盆'水龙菊'和王爷的榷珈玉打赌,赌你皇兄不会出征-国,王爷意下如何?"贾钰微微笑。

  "你是说皇兄不会出征-国?"不跟她赌,每次都是他输。

  "王爷不敢?"

  "皇兄真的不会去-国?"当头一棒,狂饮美酒的好梦支离破碎。

  "皇上驾到——"

  "好了,你亲自去问你皇兄吧!"来得真不是时候!一块即将到手的玉又跑了。贾钰起身恭迎皇上。

  "噢?"郓怙笑着落座,"二位在探讨何事?"

  "皇上,"贾钰立刻回话,"王爷同臣探讨皇上发兵-国一事。若皇上确有出兵-国一事,安阳王愿请领兵;若皇上无发兵-国之意,下次出征请皇上让臣随军。"

  "噢?"郓怙挑眉,微笑着望向贾钰,"贾大人为何突然对战事感兴趣?"

  "贾钰不惜肝脑涂地马革裹尸,岂能沉溺烟花酒肆勾栏妓院,为声色犬马之地消磨了斗志呢?王爷此番愿领兵-国,收蛮夷之地,恐也有此壮志吧?"借用一下他刚才的话。

  "你,你刚才不是没提到要随军吗?"他带她到各处游览还不够,她还想到军营里去?郓扬突然发觉自己开始口吃了,"你,你一介女流,去军营干什么?"她是惟恐天下不乱吗?

  "王爷此言差矣。"贾钰瞪一眼郓扬,回头向皇上启奏,"皇上,出兵-国乃宫中传闻,臣以为,若王爷能说对皇上出兵-国的理由,皇上可以另王爷一展报国之才;若为臣能说出皇上不发兵-国的原因,皇上可否让为臣在下次出征时过一过军旅生活的瘾呢?"

  "好!朕就答应你所说的。"郓怙转过头看自己的弟弟,"王爷以为如何?"

  "回皇兄,依小王之见,-国虽一小国,但可为皇兄攻打屺国时作屯兵储粮之用。寻国稻米充实,物产富饶,经济实力不可小觑。若皇兄发兵-国,夺下莴州,日后吞并屺国指日可待。"郓扬朝贾钰挤挤眼,不意却听到贾钰一声冷哼,"贾大人有何高见?"真是不服气!

  "王爷为何会认为皇上眈眈于屺国?"把舒适的椅子往皇上那边挪近些,贾钰缩回到椅子上。

  真是没有坐相!郓扬不由撇嘴:"我国民富兵强,屺国是惟一能与我国抗衡的大国,难得屺主昏庸,不图屺国,更欲何为?"看她像狗一样在皇兄身旁嗅来嗅去,真是不舒服!

  "王爷此言未免太轻视屺国了。"真是奇怪,同为兄弟,皇上身上为何是一股清雅之气,而王爷却是一股草包的气味呢?"本朝与屺国一向友好相交,王爷难道没有看出屺国未到衰退之时,时机并未成熟吗?"

  "贾钰,你在干什么?"看她闻了他这边后嫌恶的皱起鼻子还要移她的椅子,真是的,看了就有气!

  "回王爷,小臣愚钝,虽愧称君子,但也有好兰芷香草的习惯。"贾钰无辜的回答。

  "你!"她简直不把他这个王爷放在眼里!

  "贾钰,"郓怙笑着制止她,"那贾大人为何以为朕无远征莴州之意呢?朕一直以为,你们两个都是为美酒而出征的。"

  "皇上!"郓扬大惊失色,回头瞪贾钰,"贾大人真是忠心哪!"这回他也讽刺她一下。酒肉朋友,到底不可靠。瞧她倒在椅上眯起眼的模样,真是令人火大!

  "王爷冤枉小臣了。"贾钰抬抬眼皮,"臣府中尚有半瓶,王爷是知道的。"皇上,快解释吧!

  "贾大人并未向朕告密。"郓怙笑着,目光却一直落在装睡的贾钰身上。

  "是啊,皇兄英才盖世,怎会不知是小王带她去妓院的呢?"嘴角向下耷拉着,郓扬酸溜溜地说,"皇上仁慈,恕臣无罪;却遍寻宫中美酒,找出产自寻国都城莴州之酒,派人送至贾府,并规劝我们亲爱的贾大人安守本分,永记皇恩。"这种事发生的多了!以前所有好的全是落入他这个王爷之手,现在呢?呜呼!风光不在!

  "曾逐东风拂舞-,乐游春苑断肠天。如何肯到清秋日,已带斜阳又带蝉。"贾钰把一颗樱桃放到嘴里,"王爷不必自伤迟暮。"瞧他说的那么可怜!瞥见皇上似乎有话要说,她顺手抛了一颗进皇上口中,"皇上,安阳王一向碌碌无为,今日难得有此自知,可喜可贺啊!"

  不是滋味的自己将樱桃放入口中,郓扬酸意十足的说:"是啊,你贾大人一向是极有自知又正大好春光,小王真是眼红!"咦!跟贾钰这么久,他也可以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当着皇兄的面讽刺人了。

  "那也不一定啊——"贾钰斜斜的瞥一眼皇上,同样酸酸地说,"王爷只是失宠地较早而已,等到臣也近秋日,人老珠黄时——"

  "贾钰!"一个严厉的声音。

  "皇上为何一脸怒容啊?"装作没看见皇上骤变的脸色,贾钰把椅旁的折扇移过来,盖住脸,悠悠的闭起眼。

  "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等到臣也近秋日,人老珠黄——皇上!"他竟然拿下她盖住脸的折扇就往地下扔!"皇兄,臣的扇子!"心痛不已的俯身想拾起扇子,下颚却被皇上重重地抬起,对上一双原本极其诱惑人而此刻却冒火地黑眸,耳边是听不出感情的声音,"贾大学士是在讽刺本王喜新厌旧吗?还是——"捏着她下颚的力道开始加重,"你嫌弃本王已近秋日,人老珠黄?"他那样宠她爱护她,她居然可以闭着眼对他说这样的话!

  "臣并无此意。"贾钰答道,又忽然叫起来,"皇上,别捏的太重,很痛的。"

  "皇兄,贾大人虽常常出言不逊,但小王肯定她断无此意!"虽说她经常陷他于不义,但还是个可交之友。伴君如伴虎,她又那么不爱惜小命,啧啧,看看皇上,那么大的火药味!

  看了贾钰一眼,郓怙松开手,望着她急忙俯腰下去拾起她的扇子,郓怙头也没回的对郓扬说道:"安阳王该走了吧!"戏不是他该看的!

  "是,是,小王这就走。"郓扬迫不及待的起身。他可没那么笨,会呆在台风范围里!

  检查完扇子,确定扇面无损,无一根玉骨折断,贾钰松了口气,望望仍盯着她的皇上:"皇上,臣不是不相信皇上。"

  "你的语气摆明了就是不信任朕!"

  "皇上要吃点什么吗?"

  "你别打岔!"

  "皇上!"贾钰无奈地叫道:"臣都愿意下次出征了!"他还要怎么样?

  瞥瞥仍剩下一大盘地樱桃,真是地,这么好的樱桃他都不吃,哼!那她就全吃光!挑出两颗连在一起的樱桃,贾钰张嘴咬住一颗,另一颗露在唇外,望望皇上,她摇摇头,把嘴凑向皇上。

  咬下连在一起的另一颗,郓怙的视线一直没离开贾钰:"昨晚你点了朕的睡穴之后,朕一直在想。"

  "皇上别想太多。"再塞一颗到皇上嘴里,"那皇上最后可是得出结论以为臣不信任皇上?"

  "不错。"

  "皇上!"贾钰再次呻吟出声,"那只是臣一时慌乱!"

  "你从不慌乱!"把口中的樱桃喂给她,"昨晚你一直是有条不紊的。你先点了朕的睡穴,再拿了你的外套,再回头确定朕是否真睡着了,最为讽刺的是——修长的手指危险的抚上她的唇,一双黑眸也开始眯起"你甚至没忘了关上朕寝宫的门!你要如何解释,贾大人?"

  "那是臣随手关的。"该死!昨晚他根本就是放她一马!

  "你甚至仔细地看了朕的夜明珠一眼!"

  "那是臣喜好收藏美丽之物的心性使然!"他为什么看的那么仔细呢?

  "这么说,你贾大人昨晚还是有点心慌的?"手指轻轻地移开了她的唇,等待着她的回答。

  "不错,皇上满意了?"

  "那你说,昨晚为什么拒绝朕?"把手撑在贾钰头两旁的椅背上,郓怙向她靠近。

  "皇上!"贾钰哭笑不得,"我们不谈昨晚的事好不好?"那样绮丽暧昧的风光,一想起来她就要脸红心跳!

  "朕答应。"郓怙衔了另一颗樱桃喂给她,"你现在心慌吗?"

  "嗯?"只顾着吃东西,没听清楚皇上的话。

  "朕问,你现在是否有点心慌?"专注的看她咽下一颗樱桃,他并没有再喂她一颗。

  "没有。"侧过头望望盘中还剩大半的樱桃,"皇上,臣还要。"

  "要什么?"他微笑着低下头吻她,"要朕吗?"他在她的唇间呢喃。感觉身下的人儿叹了口气,把手绕上他的脖子,开始回吻他。细细地密密地吻,像春雨一般温和而绵长。

  "皇上现在满意了吧?"放开他,贾钰再拿了一颗樱桃,"皇上,臣知道臣为什么会喜欢皇上地味道了。"她含着樱桃咕哝着。

  "为什么?"轻轻地抚着她微肿的红纯,他有些心不在焉。

  "皇上身上有水果的味道,有点酸酸甜甜,又有点苦。"

  "你是吻糊涂了吗?"郓怙不由得轻笑,"朕刚吃过樱桃。"

  "噢。"贾钰应了一声,"怪不得那么熟悉。"

  "答应朕,出征回来后就称病辞官。"他注视着她。

  "皇上又在得寸进尺。"贾钰不满意地说,随即眯起了眼,"好酸!"急急地咽下肚,"皇上,还有酸点的吗?"

  "朕一直以为,你喜欢吃甜的。"郓怙在盘中拣了一个不那么红的,"还是,你两者都喜欢?"

  "都喜欢。"满意地在眯起眼,"皇上,臣答应出征,表明臣已经开始为皇上考虑了。皇上不可以那么着急。"

  "朕怕再过两年人老珠黄了,你会嫌弃朕。"郓怙笑着说。

  "后宫美女如云,臣争宠还来不及呢?"皇上笑起来真的很性感!真容易勾引女人!

  "没有人会和你争宠的。"郓怙轻笑,满意她语气中微微的酸意,"你说,朕接下来将攻打哪里?"

  "寻国路远,易攻难守,容易脱离控制,皇上接下来的目标是屺国西南的小国-吧!"摸摸皇上棱角分明的双唇,听说薄唇的男人最薄幸了。瞥见自己的手又被皇上扣住,"皇上,真是不公平!你摸我时我都不抓住你的手,而每次我碰一下你时你都要制止我!"

  "男人和女人不同。"把她的手放到安全的地方,郓怙说道,"男人比较容易被勾引。"

  "皇上也是吗?"贾钰的一双眼睛立刻闪闪发亮,"皇上经不起挑逗?"

  "你别乱来!"郓怙再次扣住她蠢蠢欲动的手,"如果你不想昨晚的事被继续下去的话!"他最近很难控制自己。

  "噢。"她躺回椅子上。昨晚的事继续下去会怎样呢?皇上好象比她清楚。

  "你说,为什么你以为朕下一个目标是-呢?"喜欢听她说出他心中的想法。

  "屺国判军首领庞在岷单山扎寨,不守东南有利地势而图詹州,因詹州为帝王之都,其野心已昭然若揭。皇上按兵-国,是等待坐收渔翁之力吧!"

  "朕知道为什么那些朝中大臣老是像打不死的苍蝇般围着你转了!"郓怙奖赏似的再喂她一颗。

  "因为臣能猜对皇上的意思。"把樱桃咬开一点慢慢的吮着,"不过最近皇上来,让我少了许多好处。"

  "也只有你才可以这样说朕。"郓怙笑着,"如果你不那么懒,又对屺主非常忠心,朕一定会杀了你。"

  "所以臣才那么懒。"贾钰答非所问的应着。

  "你为什么那么认定朕会知你?"

  "那皇上有为何那么认定臣值得以一城相换?"这么大的礼,害她不出征露点锋芒都不行!

  "朕想听你说。"郓怙把一颗樱桃在她眼前晃来晃去。

  "皇上经历与臣相似,也许会有共通之处。"贾钰随口说着,却看到那颗樱桃离她更远了,"皇上!"她不满地叫一声,咬下樱桃,"对这个原因皇上有什么不满地?"

  "实话?"

  "不是。"她承认,"也许,臣只是凭自己的感觉,"她直起身子,双手推开皇上,望望盘中的樱桃,"吃了那么多了。"真是可惜!

  "你刚才不是想把它吃完吗?"郓怙好笑的问。

  "皇上那儿还有吗?"

  "下午朕会差人送来的。"看她那含情脉脉的乞求样,打死郓扬他也不会相信她只是为了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