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就是二爷啊。
先前因为被陌生男人占了身体的绝望,在这一瞬间化作了前所未有的喜悦。
那是二爷呢!
她就知道,二爷是喜爱她的。
瑞香欢喜的捧着脸,沉浸在自己的喜悦之中,所以完全没有注意到旁边巧儿眼底一闪即逝的莫测光芒。
……
“瑞香不见了?”
大长公主听到西跨院里传来的消息,顿时皱紧了眉头,“怎么不见的?是不是那什么林安动的手?”
也不怪大长公主会这么想,就是李嬷嬷也是这么猜测的。
李嬷嬷也皱紧了眉头,“那林娘如此善妒,肯定是瞒着二少爷这么做的。”
“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大长公主冷哼了一声,随后又冷笑,“居然连本宫送去的人也敢下手。本宫倒是要看看,承钰到底能忍她多久!”
李嬷嬷也不看好林安这一次的举动,在一旁暗暗点头附和大长公主的观念。
而在西跨院的林安浑然不知这么一顶罪名已经落在了她的头上。
她和顾承钰也在疑惑瑞香的突然消失。
“她怎么不见了?”
“回夫人的话,奴婢也不知道。”
回话的是守着西厢房的一个丫鬟,她低着头,眼底有些惊惶,“奴婢睡前还见着瑞香在房间里骂骂咧咧,可睡醒之后就发现瑞香不见了。”
好好的一个大活人凭空消失了,可见其中的问题。
林安皱眉。
早知道会出这么一档事情,她就应该在来这里的第一天,就将耳报蛊散布在这宅的每一个角落的。
可她因为对顾承钰的信任,更因为她觉得这次来见大长公主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所以不仅没有将随身携带的耳报蛊放出去,更是连耳报蛊只带了三只。
大意了。
在得知瑞香失踪的消息后,林安的第一反应便是这个。
她不应该如此大意的。
想到这里,她连忙将带来的三只耳报蛊放了出去,这个时候做补救已经晚了,那瑞香消失的无声无息,可以办到这一点的人能力绝不会差,那么就算她有耳报蛊,怕也是不能发现什么线索了。
只希望不要再发生别的意外。
“安,你这事会是谁动的手?”
顾承钰坐在一旁,眉头紧锁。
因为这次是大长公主亲自过来,所以这宅里的守卫是非常严的,即便是他想要悄无声息的带走一个大活人都不容易,可见动手的那人也非同寻常。
可既然那人非同寻常,又为何会盯上瑞香那个女人?
瑞香的身上是有什么特殊之处吗?
思及此,顾承钰立即安排人去调查了瑞香。
“我猜不出。”
林安觉得自己要是能猜得出来,那才是有问题,但总不外乎那几个情况,“也许是定国公府的仇人,或者是你的仇人,又或者是大长公主。”
那要是这么算的话,顾承钰就越是无法确定动手之人了。
不管是他,还是定国公府和大长公主,和他们结了仇的人都不少。
有些人或许不敢在明面上动手,但暗中动手的人却绝对不能少。
要不然当初他爹,也就是老定国公会战死在沙场上,而他也不会叫人给下了淫毒。
“算了。”
顾承钰揉了揉眉心,“既然那人已经露出了痕迹,迟早会再露出马脚来,我们随机应变就是。”
林安点头,眼下敌人在暗的情况,的确只能以静制动。
这事儿做了决断之后,林安又问道:“明日婆母就要回京城,你打算如何?”
直到现在,大长公主让顾承钰回京的理由,仍旧只是以母亲的身份命令,而不是他们早前得到的消息——圣上的手谕。
“若是娘一直不将手谕拿出来的话,我不会回去。”
若是他是那种听娘亲话的儿,也就不会成为镇国大将军,更不会在这里娶了林安为妻。
对于顾承钰的回答,林安没有什么意外。
“黑骨传了消息过来,是他也收拾好了,只等着我们这边妥当了,就来找我们。”
“也差不多了,让他们明早过来吧。我觉得我们最晚明天下午就会动身回京城。”
这些是早在过来之前,林安他们就已经商量好的事情。
他们会和大长公主一起回京,但不是因为大长公主的要求和命令,而是单纯因为圣上的手谕。
林安点了点头,召回了一只耳报蛊,由着它将这消息传给了黑骨。
第二日,收拾妥当的大长公主让人将顾承钰喊去了正房。
因为点名了只要顾承钰一人去,所以林安就没有跟着。
她在房间里听着耳报蛊在这两天打听回来的消息,希望可以发现瑞香消失的蛛丝马迹,只是没出她的意外,耳报蛊压根就没能探听到有用的信息。
唯一有用的,怕就是大长公主那一院的人对她的不喜和鄙夷了。
不过林安也不在意,左右她嫁的人不是那一院的人,更不用仰仗那一院人的鼻息生活。
正挥退了耳报蛊,就见顾承钰黑着一张俊脸,气势汹汹地走了进来。
她立即迎了上去。
“这是怎么了?气成这样。”
林安给顾承钰倒了一杯温水,“喝一口,润润嗓,败败火。”
顾承钰再怎么愤怒,在林安的面前也不会发作起来。
他接过水杯仰头饮尽,再低头的时候,仿佛已经没有那么生气了,神色也平静了许多。
“究竟发生了什么?婆母与你了什么吗?”
“没什么。”
一听到大长公主,顾承钰的脸又黑了黑。
林安一看,顿时明白他之所以会这么生气,一定是大长公主了什么难听的话,而这话怕是和她有些千丝万缕的关系。
“别生气了。”
林安拉着顾承钰在桌边坐下,“婆母是不是我什么了?其实也不用太过于在意,左右我嫁的人是你,而不是婆母。”
到这里,林安似乎觉得有些好笑,还笑了一声。
听到笑声,顾承钰立马看了过来,脸色依旧黑黑的,眼底却渐渐弥漫上了无奈。
“我都气成了这样,你怎么一点都不在乎?”
“我怎么在乎?”
林安摊手,“我到现在都不知道婆母究竟是了什么,才让你气成这样的。”
顾承钰张了张嘴,差点就将实情告诉林安。
可是他又想起他娘在谈及林安时的不屑和鄙夷,还有那些令人糟心的话,顿时不忍心告诉林安。
他气了就足够了。
他不想让林安也跟着生气。
“算了。”
顾承钰有些垂头丧气,“总之不是一些好听的话,我就不和你了。”
到这里,他又猛地擡起头,“安!等我们回了京城,我们立即搬进将军府,我一定不会让你受气的。”
“有你的这份心意就足够了。”
林安伸手抱了抱顾承钰,笑容温婉,“先不这事儿了,手谕的事情如何了?”
提及正事,顾承钰也顾不上生气了。
他连忙从怀里拿出暗金色的手谕,“这是圣上让娘带来的手谕,她原本是打算等我回了京城再交给我的,但是我没有别的情况,我是绝对不会和她一起回京,不得已她才将这手谕拿出来。”心不甘情不愿的,还以为他真想回京城啊?
要不是皇命难违,他才不要回京去。
林安并不是第一次见到手谕,上辈执行任务的时候也看到过一些手谕,只是那些都是古董,不像现在这样的感觉更加直观。
只是再怎么直观,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这手谕也只是用了比较难损坏的绸布制成,除了颜色暗示着尊贵,其他的并无什么特殊的地方,所以林安只看了一会儿就还给了顾承钰。
“既然这样,那我们也收拾收拾吧。”
黑骨和花儿、瑾儿应该也差不多快到府城了,等他们到了,他们也就差不多要启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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