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1章第51章
叶雨知道他打的什么心思,黑镜冷冷的瞟了他们一眼，依然没有说话，转头带着唐念可直接和他们擦肩而过。而那三把飞刀依然直直的对准牛涛,显然是一个警告。一直到她们的背影消失在走廊拐角。三把飞刀才终于消失不见。
牛涛满脸不爽,神气什么啊！要不是团长用眼神制止了他,真打起来，他们这边三个打两个,还不知道谁输谁赢呢！
洪隼皱眉：“你们看见了吗？那个女孩竟然也是超凡者。似乎是猫化……有獠牙和爪子，应该是攻击方向的超凡能力。就是不知道是几级。”
超凡能力五花八门,有些完全是废物能力，但那个女孩的能力一看就很有攻击性,不管是几级……就算扔出去当垫背拖延时间,都比普通人能坚持的久一点，在这种时候也算是个助力。
“还有那只黑猫……会不会是我们想错了？那只猫其实是那个猫化女孩的超凡能力？”
双能力者还是太稀有了，这么一解释的话,似乎可能性更大，但如果是这样的话……“难道她们之前就认识？”
“很有可能啊。”牛涛恍然大悟道：“之前我就说她对那个女人的态度很可以，竟然连那个女人卖她的扁桃体,她都一副心甘情愿的模样,完全不反抗，还有之前……要说不认识，那个女人为什么要拉她逃跑？现在行动为什么又在一块？所以我猜她们肯定是认识的！”
“好啊，她们倒是挺奸啊,之前故意不打招呼,装作一副不认识的模样,让我们放松警惕，必要时候,两人立刻联手，不仅借那只猫偷了钱还跑了个没影儿，倒是我们被连累得被那个孙医生当成了眼中钉！”
牛涛越说越觉得自己的猜测就是真相，气得牛眼等得老大，询问佘旭北他们应该怎么办？
佘旭北目光沉沉的看着无人的走廊尽头，然后猛地一踹墙角。
“给我等着！走！我们下去看看！”
他现在能怎么办？如果是一般的怪谈，那个女人敢让他吃亏，他立刻就能报复回来，但在这里，他实在不敢过分操作。
佘旭北已经很久没这么憋屈了，怒气冲冲的带人进了楼道，直奔地下二层。眼镜男犹豫的看了看那两个女人离开的方向，最后还是咬牙选择跟上了看起来更强的佘旭北三人。
*
因为是五十年前的老旧医院，不像现代医院那样随处都是淋浴，所以叶雨也只能凑合找到了最近的一处卫生间解决洗浴问题。
老式的医院卫生间铺满了窄小长条形的瓷砖，和几十年前的公共厕所神似，走进去后先看见的事个长方形过道，墙上砌着长方形水槽，上面是裸露的铁灰色水管和三个生锈的水龙头，而过道的两边则是开了两扇门，一个是女厕，一个是男厕。两个厕所内是没有水池的。
夜晚的灯光下，有几只蟑螂在厕所的角落乱爬，被黑镜和唐念可的脚步惊动，又立刻四散而逃，没了踪影。
【啧，这破地方。】黑猫很是嫌弃老旧厕所的环境，但实在忍受不了身上的一身脏臭，还是一跃跳到水槽内。然后对着叶雨一擡下巴。【过来帮我洗澡。】
叶雨看这猫蹲坐在那，跟个大爷一样，顿时无语：【为什么？你平时不都是自己洗澡的吗？】
平日说点好话就算了，反正也不费什么力气，但现在她自己也臭臭的，她肯定是想先给自己洗的。
巫蚩瞄了一眼跟在后面的唐念可：【我要自己洗澡就得先变成人，我的人形那么英俊，她见过了肯定就不会忘记。万一她离开了这里，遇到了我的仇家，暴露了我的位置。那可就不妙了。除非……让她永远也出不了这家医院。】
叶雨一看他那鎏金色的猫眼慢慢缩成细长的竖瞳，就知道这家伙再打不好的主意，她赶紧上前一步，把他的脑袋按下去。
【好好好，我给你洗，你别动她！】
她费尽心思的养点小鸡仔容易嘛！要是被你咬死了，你这只猫给她下蛋啊？
叶雨经过巫蚩的提醒，也却是不想他在这变身裸、/男，于是她拧开水龙头，随着水流哗啦啦的落下，她苍白的手指开始在黑猫短粗的皮毛间穿梭。
黑猫见她妥协，先是有些得意，但是浑身被打湿后忽然就有些后悔了。明明他又不是没洗过澡，但是自己洗澡和叶雨帮他洗澡的感觉似乎完全不一样。
细细的水流冲刷下，那两只冰凉却柔软的手揉搓过他平日隐藏在皮毛下的每一寸肌肤。这和之前叶雨抱着摸他毛发的感觉又不一样。肌肉一寸寸紧绷，心跳忽然加速了，一种细密的，裸露的羞耻在湿漉漉的肌肤上跳跃。随着对方手指的移动蔓延到全身。
巫蚩觉得这不太对，他是一只猫，更是一个强大的怪谈，虽然他现在受伤了，但巫蚩知道这只是暂时的，他总有一天会恢复全部的实力，找到那些只会背后耍阴招的家伙报复回来。
虽然他这些日子很喜欢叶雨给他买的衣服，但那只是一时的兴趣而已，他可不觉得自己和人类一样，染上了不穿衣服就没有安全感的软弱习惯。
所以……是错觉。
巫蚩给自己此刻的感觉下了定义，只是不习惯别人触碰产生的错觉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为了忽略掉这种感觉，巫蚩催促叶雨快点。【头上都是血，你给我洗干净点，不许偷懒……嘶！别用那么大力气，你想把我胡子拽秃吗？】
叶雨：【知道啦，知道啦。】
巫蚩：【还有爪缝也要洗，不许偷懒。】
叶雨：【嗯嗯，都洗。】
巫蚩：【不许挠我下巴，你当我是你养的狗吗？】
巫蚩：【嘶！】
“喵！”
黑猫忽然惊叫一声，然后猛地从黑镜的手中跳出，落到另一边的水槽边沿。把一旁的唐念可吓了一跳。虽然水龙头有三个，但唐念可实在不适应在别人面前脱光衣服，所以她没有立刻洗澡。
叶雨：【喂，你不洗啦？】
【已经洗好了。】黑猫甩头抖毛，水珠立刻天女散花一般全洒到了黑镜和唐念可的身上。唐念可不敢和他计较，只能委屈的快步躲开。
而黑猫快速把毛甩得半干，就迫不及待的跳下水槽。【我去看看那几个衍生物的位置，你赶紧洗吧，浑身都臭死了。】
他话音未落，猫影就已经消失在了门外。
唐念可见状疑惑道：“镜姐，你的猫去哪了？”
“帮我把风去了。”黑镜看了眼自己刚刚还搭在猫尾根部的手，有些奇怪巫蚩刚刚过于激动的表现，难道是害羞了？
这个念头才刚刚闪过，她就把它扔回了脑后，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那只猫又自恋又臭屁，在家洗澡连门都懒得关，属于兽性大于人性，压根就没有属于人的羞耻心。
等等，怪谈没有人的羞耻心？
叶雨看了眼唐念可，这位很善于学习的戏精立刻表示学会了。
黑镜一擡下巴。“去把门关上。”
唐念可听话照做，结果等她转回身的时候，就见黑镜已经在脱衣服了，没有血色的肌肤白的晃眼，吓得唐念可赶紧转身，背对着黑镜。
“对不起镜姐，我什么都没看见！”
黑镜自顾自的脱衣服，闻言不耐烦道。“别废话，给你五分钟，把自己洗干净。”
唐念可一听，赶紧应了一声，然后背对着黑镜飞快的脱衣服清理自己身上的血迹。全程不敢往黑镜那边看一眼。
黑镜意味深长道：“你这么背对着我，如果我现在用镰刀割下你的脑袋，你连回头看我最后一眼的机会都没有。”
唐念可洗漱的动作一顿，却强行控制着自己扭头的冲动，故意嘿嘿傻笑着表示：“我相信镜姐不会的。”
黑镜冷笑：“相信我？人类相信怪谈？呵，你竟然比我的姐姐还要愚蠢。怪不得你能和她相处愉快呢。”
唐念可干笑着没回答，因为没有别的衣服穿，她把满是血的病服搓了搓。还十分殷勤的询问黑镜需不需要洗衣服务。
黑镜拒绝，随手把病号服拧得半干不湿就套在了身上，反正她又不会生病。然而唐念可面对湿衣服却有些犯难了。
黑镜不耐烦的催促：“再磨蹭，你就一个人呆在这吧！啧，早知你这么麻烦，我就抓那个眼镜男来帮我拎包了。”
唐念可赶紧道歉，然后小心翼翼的表示，她不是故意磨蹭，只是怕穿湿衣服会生病。
“如果是平时也不一定会感冒，但是自从进了这个怪谈后，我就浑身不舒服，四肢疲软乏力，我想应该和我在这的身份是病人有关。所以我怕穿湿衣服会加重我的病情。拖镜姐你的后腿。”
黑镜听到这话愣了一下，她自从来到夜晚的里世界后，就再没有感觉到疲惫虚弱的感觉，而病弱状态也并不会表现在佘旭北、唐念可他们的脸上，就算是神医在这也看不出他们的‘病情’来，所以她直到此刻才知道，唐念可和她的状态是不一样的。
为什么会不一样？是什么条件导致了她们的不一样？
黑镜思索了一秒，随后果断脱衣服，吓得本来正在看她的唐念可赶紧再次转过身。相比于冷漠优雅的姐姐白镜，黑镜无论是说话还是作风都是各种意义的彪悍！
另一边，黑镜脱下病号服的上衣，拿在手上看了又看，终于在角落找到一处缩小但清晰的字迹——缄默议会！
病号服是由之前写字的白短袖上衣直接异变而来，她本以为整件衣服都异变了，之前的这一招肯定没用了，结果她现在才发现，原来《员工行为手册》的效果并没有被完全废掉。
不愧是最难缠的精神污染，才三级的它虽然不敌晋阳协和医院的规则，但却坚守住了最后一角阵地，正是有这四个字在，有《员工行为手册》的效果在，她才一直没有受到病弱状态的干扰！
这可真是意外之喜了。叶雨掏出口袋里的《员工行为手册》亲了一口，作为三级怪谈遗骸，它看起来像是纸做的，摸上去却更像是某种动物的皮，非常的防水防污，所以那些血水并没有弄脏它。但她看向背对着她的唐念可刚要开口，却又按捺下来。
*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没作用了呢，是我错了，这毕竟是王所创立的组织，哪怕只是一个名字……”
唐念可听到黑镜满含敬畏的喃喃自语，然后下一秒，她就听到了白镜的声音。
“帮她。”
黑镜一愣，随后拔高声音：“帮她？别告诉我你是想让我……你傻了吧？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喜欢人类了。连这种事都敢提？一个人类也配进议会？她甚至还只是一级。你把议会当成收破烂的了？！”
虽然是同样的声线，但是白镜的语调更平淡，似乎永远不会有情绪起伏，而黑镜的语调急促中透着不屑，让人一听就能听出她和妹妹黑镜的区别。
只是唐念可有些听不懂她们话语的意思。她想转身又不敢。只能竖着耳朵听着。
白镜：“只是让你帮忙写几个字而已，顶多算是编外人员，先生很宠爱他们，他会同意的。”
“我不同意！这太离谱了，就算是先生……也不能总做这些出格的事！”黑镜怒道。“还有你别老把先生、先生的挂在嘴边行不行，听着就让人恶心，你那愚蠢的大脑到底还记不记得，我们真正效忠的只有王一个！”
白镜冷淡道：“系统先生的实力有目共睹，我一向尊敬强者。而且是王让他来管理我们，我们自当听从祂的一切命令。”
黑镜冷哼：“他是有点实力，但那又怎么样，只要日后吞噬了你，我未必就比他弱！”
“只有庸人才会把日后挂在嘴边，而现实是，我虽然奈何不了你，但你也绝对奈何不了我。先生的实力则在你我之上。”
白镜语调淡淡，却透着不可违背的意志。“出发前，先生让你一切听我的，你还记得吧，所以……去帮她。这是命令。”
黑镜怒道：“别用命令压我！”
听着背后越吵越激烈，唐念可瑟瑟发抖，满脑子都是‘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生怕暴怒的黑镜怒急了，直接顺手把她给宰了。
好在唐念可的想法并没有成真，在随着片刻的沉默，随后黑镜咬牙道。
“把衣服穿上！”
“是，镜姐！”
唐念可这次不敢再迟疑了，赶紧把半湿的病号服穿回身上。
黑镜迈着大长腿出门，直奔之前路过的耳鼻喉科拿笔，唐念可背着沉重的裹尸袋，得小跑着才能跟上。若是她使用超凡能力或许可以轻松一点，但她不敢，一级的超凡核心没有那么多能量供应她一直维持战斗状态。
一路上，唐念可都不敢说话，直到黑镜在科室内找到一支笔，冷着脸让她过去。
“把衣服脱下来，铺在桌上。”
唐念可一愣，但也不敢迟疑，只能快速脱了病号服，然后抱住穿着胸衣的上半身扭捏的缩在角落。看着黑镜拿着笔，在病号服的背面大笔一挥。
缄默……议会？
唐念可刚刚把这四个字在心里念出来，就见有那么一瞬间，那件蓝白条纹的病号服上衣竟是模糊的变回了她今天逛街所穿的一字肩上衣，然而很快它就又变回了病号服，而那龙飞凤舞的四个字像是活了一般，缩水再缩水，流淌到了病号服的背面右下角。
黑镜啧了一声，似乎对这个情况有所不满。随后她让唐念可把衣服穿回身上。
唐念可小心询问道：“镜姐，写这个有什么用啊？”
黑镜冷哼：“你穿上它就知道了，记住，穿的时候在心里默念，从今天起，你就是缄默议会的一员。懂了吗？”
唐念可似懂非懂的应了一声，而当她一边穿衣服，一边默念这句话的时候，她忽然听到了一些身影。
突然的耳鸣，滋啦啦的电流声。无数重复的呢喃。它们钻进她的脑海，又好似就是从它的脑海深处涌出。一句句的呢喃好似无数个气泡不断上浮、炸开。
那些声音很模糊，又似乎很清晰，似乎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又似乎汇聚成一个雌雄难辨的呢喃。
唐念可觉得头很晕，却又像是着了魔一样去倾听那些古怪的呢喃。勉强分清一些呢喃细碎的语句。
他们似乎在说：“由我们最强大最完美最恐怖的女王一手创建……系统先生精心管理……她麾下的第一情报组织……”
他们又说：“……我们从雨与夜中走来，走向那火与血。我们已经存在了百年，还将再存在无数个百年，直至她不在需要我们。”
他们还说：“……百年磨剑，今朝试锋，她说：王剑所剑指的地方，皆会是她的国，亦是我们的国！”
“……所有缄默议会的缄默者啊，我们在此庄严的宣誓，我们当匍匐在她的脚下，亲吻她的脚尖。
我们当缝住嘴巴，成为她最忠诚的眼与耳。
我们当不顾一切代价，为我们的王实现所有的野望！”
他们说……她说：“我在此庄严的宣誓，我当匍匐在她的脚下，亲吻她的脚尖。
我当缝住嘴巴，成为她最忠诚的眼与耳。
我当不顾一切代价，为我的王实现所有的野望！”
猛地拔高的声音吓了唐念可一跳。她猛地打了个寒噤，如梦初醒，她后知后觉的捂住嘴。目光震惊的看向黑镜。
“我刚刚……刚刚是我在说话？”
恐惧值+300
……
缄默议会是什么？是白镜和黑镜刚刚争吵时提到的议会吗？缄默议会也和系统先生有关？缄默议会是属于系统先生的吗？
最后一个念头刚刚闪过，唐念可就立刻把它否决掉了，她虽然很多事情都不知道，但是她的脑海中却有一个身影告诉她，不，缄默议会不属于系统先生。系统先生只是其中的管理者。缄默议会只属于王。所有的缄默者也属于王，她是缄默者！她是王最忠诚的眼与耳！
唐念可眼中满是惊惧，她的心正激动的砰砰直跳。告诉她，她有多么爱戴、尊敬那位女王。但她的理智却在尖叫。这根本就是扯淡，她连那位王的面都没见过。是高是矮，是圆是扁都不知道。对方还是个吃人的怪谈，她对她哪来的爱戴和尊敬？
最离谱的是，她到底为什么会直觉那位一定是一位女王？！
恐惧值+500
……
叶雨也没想到《员工行为手册》这次的效果会这么好，对唐念可的影响会这么大，不过她表面上自然不会表现出来。只是把随手把笔插进口袋，一副不悦的模样开口。
“当然是你在说，你能以人类之身加入缄默议会，哪怕只是个编外人员，也实在是便宜你了！现在感受一下吧，你之前说的生病，疲惫无力的感觉还有吗？”
生病？
正在惊慌的唐念可看着黑镜那一副她得了大便宜的态度，紧绷的情绪放松了少许，她尝试着动了动四肢，随后眼中闪过惊愕。
没了，之前一直困扰她，拖她后腿的病弱状态真的没了！
“记住，你只是编外人员，而且还是全赖系统先生的面子才有的这份庇佑，等你出了这个怪谈，记得把这衣服脱下来，别穿着到处晃荡，降了我们议会的格调。”
黑镜傲慢的强调。“另外，既然你已经宣誓，那就记得说到做到。缄默者当缝住嘴巴。如果不想被拔掉舌头的话，有些事就别到处乱说，知道吗？”
唐念可听出了黑镜话语中的危险性，赶忙应下。同时对黑镜，对镜女背后的那个组织，对他们的王都有了更深的敬畏。
只凭组织的名字，简单的四个字竟然就有这种效果，这个怪谈组织的能力还真是……又邪性又强大！
恐惧值+500
……
她下意识的喃喃出声。“好厉害，这个名字……是谁写都有用吗？”
黑镜挑眉：“当然不是谁写都有用，在这个怪谈只有我有这个权限。”准确来说，只有她·怪谈女王承认的员工服才有作用。
叶雨对于在心里称呼自己是怪谈女王完全没有羞耻感，毕竟戏精活在世上，靠的就是强大的信念感。
“走吧，为你已经耽误不少时间了。”黑镜迈着大长腿率先出门，在心里询问巫蚩的方向。巫蚩告知了她，自己的位置，同时还告诉了她一个特别的消息。
【我看见胡启亮、赵厌春他们了。不过孙医生和那几个护士也在。】
黑镜的脚步一顿，回头看向唐念可果断吩咐道：“钱就不带了，把它藏这房间的柜子里吧。对了，裹尸袋里的东西倒出来一般，卸掉这个窗帘包好，然后把裹尸袋也藏起来。”
“哦，好。”
唐念可这次连询问都没有，果断照做。
“你也就听话这一个优点了。”黑镜似乎对她的态度很满意，面色稍微缓和了一些。
“走吧，你的那什么哥哥姐姐的已经被孙医生他们找到了。我们过去看看。免得他们被那些衍生物弄死了。到时候我的好姐姐又要怪我。所以说……系统先生到底为什么会宠爱你们这几个弱小的人类？真是让人搞不懂。”
黑镜虽然嘴上抱怨，但脚步却不慢。朝着巫蚩告知她的方向而去。
而唐念可听懂了黑镜的意思后，立刻眼睛一亮，随后又闪过一丝担忧。
“是我朋友和我表哥他们吗？他们遇到孙医生了？那些怪物不会对他们做什么吧？”
“安静！”黑镜领着唐念可进了电梯，直接按上了五楼的按钮。“有规则的限制在，只要他们不是太蠢，应该可以撑到我过去，至于太蠢的……呵，死了就死了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