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8章第98章
“对。”
叶雨很干脆的承认下来,并表示自己当时故意点出九这个数字，是想要通过言语试探一下众人中是否藏着怪物，但却没有直接说出他们之间多了一个人的猜测,则是怕怪物藏得太深,她说出来后,众人互相怀疑，反而会破坏掉目前还算和谐的合作关系。
石英点点头,她表示自己当时没有直说这件事，也是有和她一样的顾虑。
“我和我弟弟可以互相做证,我们两人之间绝对没有谁被顶替。”
叶雨：“我和小乌也可以互相做证，我们互相暂时没看出什么异常。”
石英：“本来我以为你们是情侣,但白淼淼说你和他只是朋友？你确定你们互相熟悉彼此的一举一动吗？我没有恶意,只是怪谈领域危险重重，我们需要时刻警惕。”
叶雨握住巫蚩的手，毫不犹豫的点头：“当然可以,我们可是最好的朋友。”
巫蚩因为叶雨的话愉悦的勾起唇角，终于舍得分给石英一个眼神了。“你放心，不可能有哪个鬼东西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冒名顶替她的。”
巫蚩说这话是基于对自己实力的自信,石英却误以为他是基于对叶雨的熟悉。不过殊途同归,两人这两天默契亲密的模样让她放松了一些。
虽然不排除混入他们之间的怪物演技高超的情况，但目前嫌疑最小的确实是石英、石硕的亲姐弟队，以及叶雨和巫蚩的好朋友组合了。
石英和叶雨对了一遍其他人的行为举止，可惜并未看出什么异常,因为天快黑了,石英没有久留。她待会还有另一件事要做。那就是潜入曹老伯的床底。验证他到底是不是昨晚的恶鬼。
*
夜里,那深入骨髓的饥饿感再次出现，甚至比前一晚还要严重,胃部的胃酸就好似汹涌的潮水，一浪接着一浪的疯狂拍打叶雨的胃壁，催促着她赶紧去进食。
但是这里哪有什么吃的，她只能捂着肚子强行忍耐，胃部饿得抽搐，饿得疼痛，饿得她的理智仿佛成了柴火正在一点点燃烧。
叶雨也饿过肚子，初中处于身体发育高峰期的她往往中午吃得饱饱的，结果还没到晚饭就饿了，有一次忘了带垫肚子的面包，坐在教室里肚子饿得咕咕叫，那个时候她就觉得饿肚子很难受了。
然而她从来没有想过，原来饥饿还可以这么恐怖，恍惚间，她觉得自己的胃酸好似成了一种活物，它们正在好似火山喷发一样灼烧、融化着她的胃壁。因为没有食物，所以她开始‘吃’自己。先从胃袋开始吃，然后是五脏六腑，再是肌肉脂肪。最后她会把自己‘吃’得一点不剩。
叶雨再一次咬破了自己的舌尖，这才从那种可怕的想象中回过神来。她慢慢从床上坐起来，然后掀开了窗帘的一角直接往外看。
昨晚的石英等人都看到了猩红的月亮，甚至沐浴在了月光之下，既然他们没出什么问题，那么今天她看一眼应该也不会有问题。
黑夜里，猩红的月光照得院子格外的阴森妖异，望着天上的那一轮血月，叶雨的饥饿感猛地加高了一个程度。她咬破舌尖，自虐般的紧盯着夜幕上的血月。一直到几分钟后。终于支撑不住的她才放在帘子。捂住自己疼得快麻木的胃部缩在床上。
这一次她依然没有看到那轮月亮眨眼睛，叶雨说不出自己心里是松了口气还是觉得失望。不过她可以确定的是，这轮月亮也是一个会催生他们饥饿感的污染源。
黑暗中，有人不悦的轻‘啧’了一声，随后一只大手伸过来，帮她揉着抽搐的腹部。对方的力道比叶雨的大，按揉之间倒是缓解了她几分痛苦。
“至于吗？那颗核心我不要了行了吧？给你，给你，都给你。”
因为太疼了，叶雨的鱼尾好似蛇一般扭动，不知不觉就死死缠住巫蚩的身体。巫蚩只觉得好似被蟒蛇缠住了，不过这点力道对于他来说倒不算什么。
巫蚩误以为叶雨是太过想要那枚七级核心，所以才倔强的不要他帮忙。拥有夜视能力的他看着叶雨脸色苍白蜷缩成虾米一样，可怜巴巴的躺在床上，心里很是不舒服，最终还是咬牙决定把自己前不久才设定好的底线往后挪一挪。
然而他得到的却是叶雨低低的一句：“我要的不只是那颗核心，我要的是变强……变得和你一样强……不，变得比你还强。”
巫蚩气笑看：“好啊，你终于说出真心话了，都难受成这样了，竟然还惦记着压我一头。你们人类平日就是这么交朋友的？”
“一般人交朋友是不这样的，但是我和他们不一样……我有病。”
黑暗让叶雨看不见巫蚩的模样，
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又或者巫蚩是叶雨唯一能毫无顾忌展露自己真实一面的猫。所以她毫无歉意的解释。就像赵厌春之前剖白自己有病一样，其实她也有病，她的心病就是怕死。
她无数个深夜梦回，都能清楚的感受到人在直面死亡的那种无力感。无法挣扎，无法呼救，只能感觉到耳边妈妈的声音越来越低，前方驾驶位置，爸爸的身影血肉模糊，而自己的呼吸声犹如破败的风箱断断续续，眼前越来越黑。
当年的那场车祸，那濒临死亡的几分钟给叶雨留下了太深的心理阴影。她太怕死了，而超凡者的世界又太过于危险，她想要在这个世界活下去，就得变得足够强。
所以巫蚩的保护根本无法让她安心，除非她自己掌握保护自己的力量，否则谁对她的承诺，都无法让她彻底安心。
叶雨把巫蚩当成了树洞，头脑清醒时就会开口，自顾自的发泄情绪，头脑昏沉时，就捂着肚子闭嘴不言。
本来想直接帮她解决掉这个怪谈的巫蚩则是不知何时沉默下来，一边搬她揉着肚子，一边听着她的自言自语。
这一夜，巫蚩的视线都一直落在叶雨的身上，他一直知道叶雨八岁那年遭遇过车祸的事，当时他只把这事当笑话看，不仅嘲笑过叶雨。还觉得叶雨为了调查这件事，竟然不顾自己共生能力的特殊性，一头扎进对她也威胁的调查团是一件很愚蠢的事。
但现在他忽然有些明白叶雨心中对于那次车祸的恨意了。对于一个才八岁的人类幼崽来说，那真是天塌了一样的灾难。差一点……叶雨就会像是她的父母一样，死在那场可怕的车祸里。
巫蚩想到这，鎏金色的竖瞳闪过一丝杀意，房间内的黑暗似乎更浓黑了几分，他现在对当初那个制造车祸的邪、教组织有些兴趣了，等他和叶雨找到他们，他很乐意让那些人永远沉沦在叶雨幼时的噩梦中。
*
中途，隔壁曹老头家再次传来嘈杂声，不过这次比之前的声音持续时间要更短，随着咚的一声巨响，那边就安静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那股恐怖的饥饿感终于褪去，叶雨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巫蚩看着她睡了一个小时。听到外面传来其他人的动静后，想到叶雨想要变强的决心。只能叹了口气把叶雨叫醒。
听到自己叹气后，他还被吓了一跳，毕竟他从不是唉声叹气的猫。
叶雨艰难的睁开眼睛，第一时间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发现她的胃已经不疼了，昨晚胃酸腐蚀胃部的感觉只是她的幻觉，除了有些疲惫和昨晚没吃晚饭的正常饥饿感外，她的身体什么事都没有。
叶雨长舒了一口气，随后对着巫蚩有些不好意思的道谢。她记得自己一直到睡着之前，巫蚩都一直在帮自己揉肚子。当然，她也记得自己昨晚饿得神志不清，似乎对巫蚩说了些很中二的话……
好在就在叶雨感到羞耻的时候，外面有人来敲门了，叶雨打开门一看，发现是石英他们。她这才意识到自己睡晚了。赶紧匆匆洗漱了一下，去了曹老头家。
“昨晚怎么样？”
“情况和我想的一样，曹老伯真的是恶鬼。昨晚我待在他的床底，他上床睡下后没多久，就下了床，对我发起了袭击。好在他不是我的对手。我很快就把他制服捆在了床上。你看，我还拍了照片。”
叶雨看了眼石英手机上的照片，画面中昏暗的房间内，一个半人高、四肢枯瘦、腹部鼓胀的恶鬼被麻绳牢牢捆在床上。对方的脸虽然瘦的脱相，但仔细看，还是能辨认出曹老头的五官的。
石英：“我用准备好的饭团和水喂给他，果然如你说的一样，到了他嘴里就成了火炭、脓血。不过这些被他吐出来的东西在今早又变回了饭菜和清水。好在这个我也拍了照片。”
“所以你的推测应该是对的，鬼镇里所谓的恶鬼，应该就是传闻中的那种饥饿的饿鬼。而大概是早上五点左右，天蒙蒙亮了，他就从饿鬼变回了人形。”
石英等人带她进了曹老头的卧室。
干瘦的老头被绑在床上，看见有人进来后，立刻茫然又惶恐的让他们把绳子解开。
“这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突然把我绑起来了？”
曹老头挤出小心翼翼的、讨好的笑容：“你们还没吃早饭吧，快点把我放了吧，我去给你们准备早饭。”
前两天众人和曹老头相处的非常好，此刻见曹老头这幅样子，马萍、白淼淼的脸上露出明显的不忍。
石英没有看曹老头，而是对叶雨道：“他醒来后，似乎就忘了自己昨晚变成饿鬼的记忆。看样子不是装的。”
曹老头呼吸一窒，他下意识看了眼自己淤青的右臂，随后慌忙摇头道：“不可能，你们肯定是搞错了，我不是恶鬼，我曹老头这么老实本分的庄稼汉，我媳妇，我儿子都是被恶鬼吃了。家里才只有我老头子一个人孤孤单单的，我怎么会是恶鬼呢？”
石英给他展示了昨晚拍的照片，曹老头的瞳孔紧缩，垂着头依然不可置信的喃喃自语道：“不可能的，我不是恶鬼，我不可能是恶鬼的，我怎么会是恶鬼呢？我绝对不会是恶鬼的……”
这个总是笑容淳朴的老人此刻老泪纵横，嘴里不停的喃喃着，似乎想要证明自己绝对不是恶鬼，但是没人理会他的话，毕竟石英手机里的照片就是铁证。
高柏提议杀了他以绝后患，但石英没有同意。只是继续把被捆得无法动弹的曹老头关在房间。
随后众人出了房间，白淼淼担忧道：“鬼镇的所有人会不会都是鬼？”
马萍：“我觉得不会吧，之前车上那个叫小七的女导游不就是被饿鬼吃了吗？如果她也是饿鬼，怎么会被吃呢？”
石英：“不管怎么样，我们之后和镇子上的人相处必须更加小心，以免被暗算。”
马萍：“那我们今天要做什么？”
石英：“按照昨天的计划，去阎罗庙看看。”
石硕摸了摸肚子：“那早饭还吃吗？”
虽然夜晚的负面状态不会在白天出现，但这两天只吃素，肚子里一点油水都没有，加上昨天晚饭也没吃，他这个壮汉的胃已经在抗议了。
石英认为目前这点饥饿不算什么。她决定不吃，先去办正事。
*
八个人的目标太大，所以众人分为了两队，白淼淼、马萍、高柏负责拖住那个老道士。化名张云的应见云、巫蚩、叶雨、石硕、石英则是去探查暗道。
高柏却不乐意这样分组，觉得石英是看轻了他的实力。石英的本意是觉得高柏的身手不错，脑子也还算灵活，适合去保护白淼淼和马萍。没想到高柏竟然会这么想，还公然以此为理由反对她这个队长的决策。
石英的虎目闪过不耐，一边心里想着回去就立刻换掉这个队员，一边调换了石硕和高柏的位置。
于是片刻后，石硕、白淼淼、马萍从正门走进去，他们先是恭恭敬敬的给阎罗王和两排的牛头、马面、判官、孟婆、黑白无常上了香，随后就缠着老道士东拉西扯起来。
“老神仙，你和我们讲讲这个……阎罗王的故事吧。”
另一边，石英则是带着其他几人翻墙进了院子，门上的锁不好弄，老式木窗的小木栓倒是好拨开，所以他们也如林静日记里写的那样，打开窗户钻了进去。
房间里面和上次他们进来时一样，漆黑、空荡，贴墙放置的大柜子上放有神龛，里面供奉着一尊怒目而视的阎罗王神像。神像正对面的墙上则是挂着那副人吃人的画。
众人对视一眼，不用多说，就立刻朝着大柜子靠近。高柏下意识的就要挪开柜子，然而却被石英伸手拦住，她看了眼神龛边上放着一捆备用的香，谨慎的抽出三根，借着香炉里正燃着的香点燃，对着神像恭恭敬敬的拜过，把香插入满是香灰的香炉内。
随后她也不需要高柏帮忙，双手抱住柜子两边，双臂肌肉鼓起，独自就把那沉重的实木柜子抱了起来。
她也没有随手把柜子放下，而是直直的往后退了三步，确定神像的眼睛还能继续直视挂画后，这才把柜子放下来。
叶雨暗暗赞叹了一下，无论石英这么做有没有效果，这份谨慎都很值得她学习。随后她看向柜子后面露出的空地，只见原本柜子遮挡的墙壁上，果然有个半人高的长方形大洞，它有着明显的修建痕迹，看着就像是没有门的门洞一样。
“里面肯定有危险，都谨慎一点。”
石英提醒了一下众人，随后拿着手机照明，第一个走了进去，众人紧随其后。
暗门后是个向下倾斜的狭窄通道，只有一人宽，因为高度太低，众人只能弯着腰往前走，这个时候就显出叶雨鱼尾的好处了，她把鱼尾尽量贴平地面游动，上半身倒是不需要这么辛苦的弯曲。
好在这个暗道倒是不如之前的溶洞通道那样长，只花了两、三分钟，众人就到了一个相对开阔的房间。
这里和之前的洞穴一样灯火通明，不过提供照明的却不再是火把，房间的石壁上挂满老式油灯。这些灯盏里是满满的灯油。随着众人的走动带起微风，无数黑色的灯芯上，豆大的灯火闪烁。
高柏下意识嗅闻了一下，随后面色一变，捂住鼻子道：“是那股香味！”
不用他说，众人也都闻到了那股肉香味。本就两顿饭没吃，腹中饥饿的众人只觉得馋虫都被这奇异的肉香勾出来了。好在论起强度这里倒是比不上昨天的那个洞穴。
石英走近石壁，先是警惕的嗅闻了一下。“香味似乎是从这些灯散发出来的。”
随后她细细观察了一下这看似普通的油灯，眉头一皱立刻退后。“是头发。这些灯芯是人的头发做的。”
叶雨的视线扫过挂满屋子的油灯。“灯芯是人的头发，那这灯油……恐怕就是尸油了。”
石英等人面色越发警惕，他们没有继续讨论这件事，而是往前走。通过灯火的照明，他们可以清楚的看见，空荡荡的房间内，除了这些诡异的油灯，正对着暗道口的那面墙，靠墙放着一个低矮的矮桌，矮桌上放置神龛，神龛内供奉着一尊闭目的阎罗王神像。
而神像后面的墙上则是覆盖了正面墙的，巨大的圆形浮雕壁画，仔细看，这个圆形壁画又是又六幅扇形壁画组成的。每一幅壁画的内容都是不一样的，不过除了最后一幅未完成的壁画，其他五幅壁画都被上了彩漆。
有的壁画雕刻着一座座华丽的庙宇，有数个身穿彩衣，脚踏祥云的天人穿行其间。有的壁画上雕刻有三头六、青面獠牙的男性鬼神，也有美艳凶悍的女子。有的壁画则是太阳白云之下，男女在田间劳作的情形。
叶雨不懂艺术，但也能感受到前三幅壁画的内容刻画十分的神圣、庄严、肃穆。可惜因为上面掉漆严重，看上去被岁月侵蚀的痕迹非常明显……而接下来的三幅壁画的氛围却诡异起来。
有一幅是由十八个更小幅的壁画组成，刀山、火海、铜柱、油锅之间，无数小鬼面目狰狞的张嘴哀嚎。上面的彩漆也掉漆得很严重，但众人依然能看见那上面血液喷溅，五脏六腑流了一地的画面，种种酷刑看得人眉头紧皱。
而最让叶雨注意的还是最后两幅壁画，一幅壁画上，一轮血月高挂在灰暗的天空中，下方的大地干旱龟裂，没有一丝绿色，连枯草都没有。枯死的树身子扭曲，干裂的枯枝好似一只只鬼爪朝着天空伸去。
在干裂的河床边，无数浑身干瘦，唯有肚子鼓胀的饿鬼正在仰头对着血月面露痛苦的哭嚎。
它是唯一一幅没有丝毫掉漆的壁画，上面的彩漆格外的鲜亮，比起周围满是岁月痕迹的壁画，它新得仿佛刚从匠人手中诞生一般。加上上面的浮雕过于的生动、栩栩如生，以至于明明只是一幅壁画，众人却仿佛能够听见那些饿鬼被饥饿折磨到疯癫的哭嚎声。
而在这幅壁画的一角，有个饿鬼正拿着一个破碗试图喝水，但接近他嘴唇的那部分水却成了血红色，另一边还清澈的水倒映出他皮包骨头的枯瘦面容。另一个饿鬼手里拿着明显被咬过一口的包子，嘴里却吐出带着火星的滚烫火炭。他大张着血盆大口时，向着众人清晰的露出了他那只有针尖大的嗓子眼。
最后一幅壁画不像其他的壁画有庙宇、有溪流、有小树，各色元素塞满了扇形框架内部。这一幅壁画只在石壁上草草的雕刻了几个动物的图案，并无任何景物搭配。也没有像其他壁画那样涂上彩漆，整体都是石壁的灰色，看着就死气沉沉的，一看就是未完成的半成品。
叶雨看着有关饿鬼的那幅壁画，很快就意识到了这整个圆形壁画的主题。
“这是六道轮回。”
叶雨以此指过去：“这有神仙的是天道，这个有三头六臂和漂亮女子的应该是阿修罗道，这是人道，这是十八地狱，所以这是地狱道，这是饿鬼道，而这个是……畜生道。”
石英：“没猜错的话，这上面的老虎指得应该是我。”
高柏皱眉：“这老鹰是我？”
应见云习惯性微笑：“那这狐貍应该就是我了。”
巫蚩在一边冷哼一声。
叶雨看着上面雕刻的鱼和猫的图案眼角一抽：“这个怪谈骂得好脏。”竟然骂他们是畜生？这也太过分了吧？！
石英对此倒是不在意，她只在意这幅壁画到底代表着什么。就在这时，应见云招呼众人仔细看饿鬼道壁画中的几只饿鬼。
众人一看，顿时发现这几只饿鬼的五官有些面熟，竟是能和曹老头、高婶、小柯他们对得上！
“那两个果然也都是饿鬼！”高柏：“怪不得他们当初那么热情的邀请我们住下来。肯定是早就对我们有图谋了！”
叶雨沉默着没有说话，虽然她也早就怀疑高婶和小柯的身份了，但是回想起他们这两天对她那真诚、热情的态度，她看着壁画上那形似他们的饿鬼，心里还是微微叹息了一声。
也是这个时候，叶雨忽然发现壁画上的饿鬼形态有些不太对。她目光一凝，仔细看了看，随后立刻警告众人退开。
“快退后，这壁画上的饿鬼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