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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也是最后一次。咱们俩打算长久在一起,我就要跟你坦白我的处境。”李天水不疾不徐地说:“我没有穷困潦倒,更不是穷光蛋。我只是暂时遇上了困境,我想毫无保留地告诉你,我遇上的困境是什么。如果我没过去,你也会明白我是因为什么垮的。”

    “假如将来我们没有在一起,我想要你回忆起我时,我也曾是你生命里的一道光,而不是一个默默无闻、因债务而穷困潦倒的人。”李天水一字一字,说得很认真。

    “我内心始终都坚信,这个困境我会过去。无论多么地艰难,我都一定会过去。”李天水看她,目光灼灼地说:“面对你和你的家庭,我多少是有点自卑。我也确实觉得配不上你,因为我觉得你那么好,怎么会看上我?”

    “想到那么好的你能看上我,我就会不自觉地膨胀,想着自己一定也很优秀。只要想到你,我就充满了无限的力量和自信。”李天水说着说着,神情不自觉地柔软,不禁又说了很多很多。

    梁巳也认真地听着,尽管她想无数次地打断,追问他,要是过不去呢?如果过不去呢?但她始终没有问出口,因为答案心知肚明,如果过不去,他们就不会有未来。

    她听着听着就释怀了,不纠结了,因为李天水身上绽放的光芒,让她坚定不移地相信,他能做到,他一定能过去。

    李天水从没说过这么多话,甚至有点口燥唇干。可梁巳看他的眼神是那么地温柔,那么地有力量,那么地坚信他。

    如果不是被李天云的一通电话惊扰,他可能会永无休止地说下去。

    肝胆相照的义气

    如果不是被李天云的一通电话惊扰,他可能会永无止境地说下去。

    梁巳听到李天云在电话里问他,你在哪?都两三点了,怎么还不回来?

    这时她才看手机,已经凌晨2:25了。

    李天水去了阳台接电话,她盖上被子躺好,可她毫无睡意,心中犹如巨浪翻滚。

    她听见李天水挂了电话回来,接着听见倒水声,然后就是咕嘟咕嘟地喝水声。

    李天水喝了一杯水,看向床上的人,道了句:“晚安。”然后回了沙发上。

    梁巳没回他,过了有十几分钟,她轻喊,“李天水?”

    “我在呢。”

    “没有假如。”

    “什么?”

    “没有假如“将来我们没有在一起”这回事儿。”

    “好。我竭尽全力。”

    “你不是穷光蛋。你是披荆斩棘的英雄,也是我生命里最绚烂耀眼的光。”梁巳说:“我永远都坚定不移地相信你。”

    “你身上有很多优秀的品质,不骄不躁,不卑不亢,勇敢无畏,也从不妄自菲薄。”梁巳一一说了出来,她希望这些话能鼓励到他,给到他力量。

    梁巳说完,老半天,李天水才说了句:“梁巳,谢谢你。”

    “我也谢谢你。”梁巳回他。

    无论将来怎么样,她都会感激这一段恋情,因为她从中获得的快乐是无与伦比的。而且除了爱情,她还从中体会出了几分荣辱与共、和肝胆相照的义气。

    —

    隔天李天水送李天云去机场,路上李天云问他和梁四儿是怎么回事?李天水让他管好自己。

    李天云看他那表情,人往座椅上一靠,服了,说了句,“可妥了。”

    李天水没理他。

    “都啥时候了,你还有这风花雪月的心思?”

    “听不懂你说什么。”

    “别装了。去阿勒泰前你们俩都还没一点事儿,回来梁四儿看你那个眼神都不一样。”李天云说:“昨天在仓库我就怀疑,一晚上不回来……”

    “我们俩什么事也没,你别出去乱说话。”

    “懂懂懂,明白,你们俩清白着呢!我才不会闲得蛋疼去蒋劲面前嚼……不是,她是个妖精么?”李天云服气,“我就没看出她哪点好。”

    李天水指着后排车坐上的特产,“回家你拿给咱妈,她身体才好了一点,说些好听的,别气她。”

    “行。”李天云拎上特产,交待他,“你要是真心喜欢我也管不了,但是跟她们厂生意这块,我直接找梁明月谈。在商言商,你们俩谈你们的感情,生意上我来。”

    “你有事找她谈,不要找梁明月。”李天水说:“原本昨天我已经跟梁巳压价了,比你谈得更低,但是你插了一脚去找梁明月……”

    “你不怎么不早说?”

    李天水不理他,交待道:“梁巳比他姐好说话,你有问题好好跟她沟通就行。”

    “行吧,下回找她。梁明月确实不好打交道,太精明了。”

    到了机场,李天水递给他一个信封,李天云看了眼,里面是两万块,他推过去,“我才不缺钱。我兜里大把的钱。”

    “拿着吧,你带咱妈去医院检查一下。”

    “不用,我兜里有……”

    “拿着,当备用。”李天水装了他包里,然后拍他肩,“别驼,挺直背。”

    李天云挺直了背。

    李天水准备说什么,李天云先说:“放心吧哥,别人说难听话我就听着,挨打要立正。”

    李天水点头,“早去早回。不懂就咨询律师,别莽撞。”

    “行,你回去吧。”李天云催他。这不让久停车。

    “以后对梁巳尊重一点,你怎么对我的就怎么对她。”李天水看他,“回头我会找蒋劲谈。你不要说出去,包括妈也不能说。”

    “行。”李天云不情愿地应下。

    尽管李天水出来闯荡得早,但兄弟俩感情深厚。李父去世时,李天云才六七岁,总爱跟在李天水屁股后喊哥哥,哥哥。

    对李天云来说,李天水于他如兄如父。如果说这个世界上他最敬重谁,无疑是他哥李天水。

    自他父亲去世后,家里唯一的经济来源,就是李母在镇里卫浴厂打工,那时候一个月才六七百,勉强能糊口。

    李天水大学落榜,先去当了两年兵,出来把退伍费和津贴都留了家里,说是留给他当大学费用。然后兜里就揣了五百块,又折去了西北闯荡。

    接着的每一年里,家里都能陆续收到他的汇款。起初是几千几千,后来一两万,再后来就三五万,一直到他大学毕业,能独立出来赚钱了,李天水也就没再汇。

    李天云有胆,敢闯敢打,脑子也远比李天水灵活、圆滑。他在大学里结交的都是有钱有势的朋友,家里父母不是经商,就是从政。他就跟在这群朋友屁股后面,经常能从他们的聊天中嗅到一点商机。

    镇里最早卫浴厂刚崛起时,他的有钱同学就说,这是个有前景的行业,房地产马上要起来了。家里长辈们有小道,都已经着手置办房产了。

    那时候李天云没钱,置办厂是不可能,他就借助其他厂家的力量,结合自己同学介绍的资源,一家家的谈单子,他从中吃回扣。

    甚至他从中吃的回扣,比厂家赚得还要多。再后来镇里厂家看他有资源和能力,就陆续找上他,让他帮忙销售洁具。

    那时候的李天云才21岁,正意气风发。赚的第一笔钱先买车,接着就是房,镇里至少有七八家洁具厂同他合作。

    早先他还计划开工厂,后来完全打消了念头,因为吃回扣赚得不比工厂少,重要的是没丝毫风险。

    自己不投资一分,拿别人的钱赚钱,这才是真本事!尽管最早的资源是靠同学介绍,但后来完全是靠自己能力,一点点在酒桌上靠嘴皮子磨下来的。

    那时候风头正劲,镇里人一提起李家老二,各个竖大拇指,比他哥强!这时他就想起了、他那揣着五百块去西北闯荡的哥。

    没几天他就坐飞机去新疆,考察了市场,撺掇他哥弄个展厅做卫浴。货源这一块他全搞定。

    当时的李天水正做户外旅行,也弄得小有声色。李天云掀他摊子,说弄个球,这鸟不拉屎荒滩野地的,有几个人来旅游?

    卫生洁具就不一样,事关民生大计。哪一套房子里没厕所?哪一个人不拉屎?

    怎么说,只能说兄弟俩正赶上好时候,天时地利人和,五分能力五分运气。新疆展厅弄好,李天云带他哥先跑了两个月单,引引路,后面的几年里,市场拓展的特别快,除了自己跑工程外,遍布新疆的大小经销商,小几十家。

    再后来就股市大爆发,所谓的牛市。李天云心思已经不怎么在生意上,开始跟着他那帮有钱同学玩股票。一年时间里,从最高个人千万资产,到最后挪用几百万货款,全部扔了股市里。

    败落后,他悄悄跑去了新疆,告诉了他哥事情的始末。后来他回忆说,这几年就跟做梦一样,自从爆发后,他飘了,迷失了,经常跟着有钱